第五章 殺你又如何?
正天人交戰著呢,李明俊又挨了幾下狠的,然後一個混混揉著自己的手指迎面骨部位,牢騷道:「這小子怎麼那麼硬?打的我手都疼了!操,你怎麼不像你弟弟一樣瘸了啊!」
李明俊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氣,心中更疼。
「你們打我沒關係,別罵我弟弟!」
薛平「嘿嘿」一笑,剛才打李明俊,李明俊只是悶不做聲的挨打,讓他覺得很沒有成就感。
在他看來,打人這種事,挨打者也要反抗才有意思呢。
他於是繼續罵道:「不止你弟弟是個死瘸子,你爸也不過是個電焊工而已,你媽是掃垃圾的,你今後也就是掃大街的料,你們一家人都是垃圾,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麼?」
李明俊憤怒的吼叫著,眼睛都變紅了。
「哈哈哈!不服啊?不服來打我啊?」薛平笑的很開心。
李明俊猛然瞥見地上有一個啤酒瓶。
「啊!」
他猛一用力,把身前圍著他的四個人推開,一蹲身拾起啤酒瓶,迅速站起來,把啤酒瓶敲在牆上,敲出尖銳的玻璃,手持酒瓶指著面前的幾個人,恐嚇道:「不準過來,誰過來我扎誰啊?扎死了不怪我!」
四人被他給嚇的都向後退了一步。
薛平猛地一瞪眼,喝斥一聲,讓四人讓開,自己大步走向前,輕蔑的看向李明俊:「崽子,以為拿個酒瓶子就能耀武揚威了?我要告訴你,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拿著槍也是廢物!」
說完他又向前一步。
「別,別過來,我真的會扎你的!」李明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薛平不再理會李明俊,見距離差不多了,猛地一個箭步向前。
與此同時李明俊手中啤酒瓶也向他敲去。
薛平一個側身躲過去,一記鞭腿踢在李明俊的肋部,李明俊痛苦的彎下了腰。
「垃圾!」薛平吐了口唾沫,「今天先給你一點點教訓,記得明天拿三百塊錢來!」
他卻沒注意到,此時李明俊的眼睛已經變的通紅,面部表情很是扭曲,雙拳握緊,似是在忍受萬分痛苦一般。
「憑什麼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打我,不用畏懼後果?」
「我為什麼要前怕豺狼后怕虎?這些人渣,就算打死了又如何?這裡沒有攝像頭,誰能證明是我做的?」
「再說了,天下之大,以現在我的本事,哪裡不能去?就算是去國外給有錢人當保鏢也能過的很好!只要有錢,還怕父母、弟弟沒有好日子過?」
這樣一想,李明俊立即念頭通達了。
只見他忽然「哈哈」笑著站起來,異常洒脫的拍著身上的塵土,聲音明亮的說道:「這一腳,踢的我還真是痛啊!」
「呵,知道痛了?還敢站起來?信不信我踢死你!」說著薛平又是一腳踢了上去。
想象中那種爽快的打擊感沒有出現,他的腿被李明俊給抓住了。
李明俊被玉佩改造后的身體雖不能說是天下無敵,但目前的身體素質也相當于軍隊中的優秀士兵或者一般特種兵的存在。
而薛平雖然練過武術,但畢竟年齡在那裡放著,身體各方面也都不是巔峰,最多也就是和身強力壯的建築工人差不多實力,他身後那4個混混就不值一提了,只是普通中學生的水準。
「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嘛!」
李明俊嘴角露出了微笑,事情一旦豁出去做,反倒覺得豁然開朗了,他沖薛平爽朗一笑:「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
……
此時學生們大多都吃好晚飯了,絕大多數學生都回教室午睡或者在操場打籃球,有少數學生則三五成群的向小巷子這邊走來,這裡是他們抽煙吹牛的好地方。
還沒到巷子口就被人攔下來了。
「平哥在裡面辦事呢?」
「什麼事啊?」這位也是挺八卦的,不過來這裡的也都無聊,圍上來聽聽權當湊熱鬧。
「嗨,他們班裡一個崽子瞎得瑟,這不是得罪了平哥嗎?在裡面『教育』著呢!」
這時裡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饒是這些人經常打架,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只聽這聲音就太慘了。
之前說話那人搖頭道:「這下那小子慘了,叫他瞎得瑟!」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此時小巷子里只有李明俊還站在那裡,其餘五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僅僅一瞬間他們就全部被李明俊給放倒了。
李明俊甩著胳膊不滿的嘟囔道:「你們真是太弱了,打的一點都不爽啊!怎麼樣?要不要起來再打啊!」
出來混的,輸人不輸陣。
薛平雖然疼的嗷嗷直叫,躺在地上卻依然嘴硬:「李明俊,你厲害!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信不信老子搞死你?你再能打又怎麼樣?老子去搞你父母,搞你弟弟!」
李明俊一腳踏在薛平的手上。
「啊!」薛平立即慘叫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骨不堪重負的發出「嘎吱」的聲音,隨時都會斷掉。
「你……你挪開腳!」他疼的連說話都在吸氣。
李明俊抬起腳,然後一腳跺向薛平的脖子。
薛平只覺脖子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眼前一黑,接著回憶好像潮水一般浮現在他腦海中,時間似乎被放慢了,他能夠聽到外界喧鬧的聲音,卻又覺得很遠,靈魂似乎離開了身體。
這種狀態僅僅是一剎那。
猛地薛平就恢復了過來,雙手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再次看向李明俊時,眼睛里全部是驚恐……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死亡。
嘴上說著「有種殺死我」的人往往是最怕死的。
這一瞬間,什麼面子,什麼骨氣,在薛平看著都沒有活著重要。
他連忙說道:「李……李明俊,你不要殺我。你殺死我,你也是要坐牢的,你要以命抵命的!」
「哦?是嗎?」李明俊睜大了眼睛。
「是,是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肯定會被警察抓到的……」
他話音未落就被李明俊一把抓住脖子,惡狠狠的說道:「那時你已經死過了,還操心這些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