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審問司馬昊(4)
聽到這句話,我與大熊都是感覺到重頭戲來了,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
「那個時候,女兒已經開始上學了,我的作息時間與女兒一致,我主動要求接送女兒,一是補償這半年來對女兒的虧欠,再一個,我也是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這半年我不在,她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接送女兒還要做飯,的確很累。」
「奇怪的地方就是,有些時候,我下班後接了女兒回到家裡,一直到很晚賤女人才會回來,我問她在做什麼,她也不回答,還說如果下次到了飯點她還沒回來,就不用等她了。我以為她是工作忙,也沒在意。因為除了偶爾的晚歸,其他時間她還是比較正常的,也會給我們做飯吃。」陣嗎嗎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個月,事後我大概估計了一下,幾個月中,她晚歸的次數應該有二十來次。其實我早就應該有所發現的,只因我對她的信任,導致這個時間推后了幾個月。今年七月份,女兒放暑假了,我們學校也放假了,我有更多的時間與女兒呆在一起。」
「暑假之前,除了賤女兒偶爾的晚歸外,晚上九點左右,她就會帶女兒睡覺,我白天要上班,接女兒回家后又要做飯,平時基本上與女兒沒有什麼交流。暑假期間,隨著我與女兒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起來,我發現她經常會提到一個『叔叔』,比如,家裡的某樣玩具,她會說是叔叔買的,我帶她去逛街時,她會讓我帶她去吃一樣東西,我問她是不是她媽媽帶她吃過,她順口說出是『叔叔』帶她吃的,我馬上追問她是哪個叔叔,她卻又說是媽媽帶她吃的。」
「次數多了,我自然就起疑了,我問了女兒幾次,她的神色都有些慌亂,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女兒終於告訴了我,從我回來的前兩個月開始,女兒放學的時候,經常會有一個男子陪著賤女人去接女兒,三人一起在外面吃飯,吃完后,男子再開車把她們娘倆送回家。」
「我問女兒為什麼之前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說賤女人不讓她告訴我。我很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我還抱有最後一絲幻想,希望賤女人與男子之間還沒有發展到不可遏制的程度。但女兒的話卻是已經在我心裡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我的脾氣開始變得暴躁,我每天做事開始心不在焉。」
「為了改變自己的這種狀態,我決定查清此事。我想跟蹤賤女人,可我要照顧女兒,總不能帶著女兒去跟蹤她媽吧。我想了一個辦法,給女兒報了一個期限為一周的夏令營班,這樣,我就有時間了。」
聯想到司馬昊離異的婚姻狀態,我已經猜到,他的跟蹤一定是有了重大發現,掌握了他妻子出軌的直接證據,也就是說,他妻子的確是背叛了他。
「女兒走後,她與我之間的話更少了,下班回來,連飯也不願意給我做。我的懷疑沒有證實,還逼著自己好好對她,她不做飯,我就做好了飯叫她吃,她卻是從來不會領情。前兩天,我都沒有發現問題,她下班后,出了公司就回家。第三天的時候,我卻是發現,她出了公司門后打了個車,我趕緊打車跟了上去,結果只過了兩條街,她就下車了,下車后,她站在街邊,過了兩分鐘,一輛轎車開到了她旁邊,她直接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
「那個男的,是她一個公司的吧?他們這樣做,是為了避開公司同事的目光。」大熊插了一句。
「沒錯,是她公司的一個副總,已經四十多歲了,有著自己的家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司馬昊瞪著眼說。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去吃了飯,完了又把車開到一個廣場邊,之後二人下車在廣場散步,走了一個多小時,男子這才開車把賤女人送回我家,在離我家還有幾百米遠的時候,放下了賤女人。」
「這樣說來,他們二人應該沒有不正當關係吧?」大熊又問了一句。
「哼,你錯了,那是因為那幾天賤女人正在來月經,我家裡廁所的垃圾桶里有用過的衛生巾,所以他們才沒辦法去開房。這天後,他們就沒有再出去了,在這期間,我也查到了那男子的信息。」
「直到我女兒回來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再次約會。這一次,二人就沒那麼老實了,吃了晚飯就找了間賓館開房。在他們上了樓后,我馬上到了前台。我知道,賓館的前台一般是不會透露客人信息的,所以我謊稱是他們的朋友,要開一間房在他們隔壁,前台有些不相信,我直接報出了二人的姓名,前台進行對比后,相信了我的話,給我在他們隔壁開了一間房。」
「進了房間,我就把耳朵貼在牆上,聽著隔壁的動靜。蠱術不僅是養蟲子,還涉及到一些術法修鍊,我長期修習后,聽覺很是靈敏,耳朵貼在牆上,就可以清楚地聽到隔壁的情況。所以,他們在房間里說的每一句話,發出的每一個聲音,我都能聽見。」
我卻是覺得,他會這樣一樣本事,在那個時候,還真不是什麼好事情。聽著自己老婆與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
「過程我不想說了,總之是不堪入耳,我當場就想踹開門進去殺了他們兩人。但我沒有這麼做,因為這樣的話,我也會被抓進監獄,我的女兒就沒人照顧了,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的方法殺掉他們!」
「什麼,你竟然是動了殺人的念頭?」大熊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心裡也是一驚:難道李俏兮兒的媽媽已經被他殺死了?在離開胖強小區時,司馬昊拜託我把李俏兮兒好好安葬,墓碑上卻只落她自己的名字,我問他要不要落他的名字,他說不用了,還說他女兒不會喜歡的。當時我就在猜測這對父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看來,極有可能就是他殺了他妻子,而李俏兮兒知道了這件事。
「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死嗎?」司馬昊額頭青筋鼓起,反問著大熊。
「你妻子在情感上背叛了你,你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你當初放棄了蠱術,或者第二次你們鬧彆扭時,你不要一氣之下一走就是半年,讓她一個人如此辛苦地帶著你們的女兒,同時也是給了那男子可乘之機,這件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大熊反駁著他。
「關於放棄蠱術,我剛才就說過了,不可能的。我還是那個觀點,我是先被師父從孤兒院裡帶出來,才有了後面的好日子過,正因為這樣,我才有學上,才能認識賤女人,所以,無論怎樣,師父的恩情都是在先的,蠱術不可能放棄,她也應該明白並接受這一點。至於我的離開,是因為我有正事要辦,並且我中途我也向她道歉,每天給她發信息,她卻背著我與人私通,這就是該死!」司馬昊並不退讓。
「即便是這樣,她背叛你也只是道德問題,罪不至死啊。」我插了一句嘴說。
「你結了婚嗎?從一而終你是否明白?如果沒有的話,你沒有資格指責我!他們兩人都是有各自的家庭的,這樣做,不僅是那賤女人對不起我和兮兒,那男的也是對不起他的妻兒。放在古代,這種人也是會被浸豬籠的!」司馬昊對我毫不客氣。
我的確沒有結婚,或許我還不能理解他的那種心情吧。所以,我沒有再試圖勸說他。
「後面呢?」大熊接著問。
「到後來,我怕我再聽下去會忍不住進去殺了他們,我就先回了家去。晚上十一點過的時候,我聽到她回來了,她徑直回到卧室去,關上了門。因為我還沒有想好萬全之策,所以我並沒有與她對質。」
「第二天,女兒回來了。我一邊繼續若無其事地陪女兒玩,一邊策劃著我的殺人計劃!」說到這裡,司馬昊眼睛里露出了一絲與他斯文的外貌不相符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