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要善待她
戰爭一觸即發。
一個個巨石從城樓滾下，將那些試圖爬上城牆的厲國軍全部砸下。一支支離弦的利箭帶著肅殺的氣息，對準那些趁空補上空缺的厲國大軍。
邊關城的城門大開，在厲國大軍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大片烏黑直接湧來。等到那片黑幕靠近時，他們才發現，原來，竟是急速而來的牛群。而這些牛群，顯然各個都受了刺激，對著他們就沖了過來。那種強悍的氣勢，就連歷爵冥那些見慣了生死大場面的親兵都不禁有些膽怯。
瘋狂的牛群似乎和他們有仇恨似的，見人就直直地衝撞了過來，那種氣勢，彷彿要摧毀一切。
厲國的布兵各個受到重創，而他們的騎兵也並不好過。他們胯下的馬兒在牛群的胡亂衝撞下受了驚嚇，一個個哀鳴不止，四蹄胡亂地動著，根本不聽他們身上主人的命令指揮。一條條馬鞭抽在馬屁股上，不僅不能安撫馬兒受驚的情緒，反而各個都變得狂躁，有的甚至開始向著遠處奔去，以求離開這個混亂的場地，就連歷爵冥的名貴汗血寶馬，也情緒浮動非常，不停地躁動著。
「好你個北冥凰！」歷爵冥說的有些咬牙切齒。虧他還是一國太子，竟然在兩軍交戰的時候用這種卑劣的伎倆，真真是個陰險小人！
這一次，歷爵冥是當真誤會人北冥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城主府里和北冥墨欣、穆勒哲哲沒心沒肺地笑著呢。
「砍了這些畜生。」陳將軍看著己方的士兵們一個個被牛群沖亂了陣腳，還有許多人受了重傷，有的甚至已經成了一具殘破冰冷的屍骸。
如果說牛群突襲是一個夢魘的話，那麼接下來的炸彈就是噩夢。當厲國的軍隊都自亂針腳，還沒有反應過來，令一波讓他們損失慘重的「砰砰」聲就驟然響起。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一個個血肉模糊的斷肢殘骸就開始四處紛飛。
「七七這個辦法果真了得。」看著自己製作的炸彈終於派上了用場，子默絕對是第一個大笑出聲的人。之前被歷爵冥狠狠打擊壓制的怨氣，在看到厲國士兵一個個倒下的時候，終於慢慢消散。
果然，這女人都不能小覷啊！俗話說的好，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更不能得罪像小七七這樣智勇雙全、才貌並重的絕色美人，要不然，下場，鐵定非常凄慘！
「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呢！」樂音淡然地笑著，揚手比出一個手勢，馬上，就有人開始下達了他的一連串命令。
先是幾條穿著白色衣服的輕功高手向著那片紅色的海洋越去，手中散著刺目寒光的大刀在雪光的反射下更加冰寒滲人。帶著無盡的肅殺之氣，寒光在空中劃開一個弧度，向著那有些慌亂的厲國大軍揮刀砍下。這五十名伸手敏捷的白衣人，是北冥凰的暗衛。現在，歸樂音指揮調度，旨在最大可能地誅殺歷爵冥的厲國大軍。
白衣人和蒼茫的一地白雪幾乎融為一體，白色的身影借著白色的雪光左右掠動，刀起刀落見，都帶出了一道血紅。
「大人，末將派出的一萬士兵已經趁亂離開，在厲國軍回返的路上設下了重重埋伏，只待敵人經過，必將讓歷爵冥損兵折將。」
大將軍有些興奮地向北冥凰和樂音稟報，言語間，全是濃烈的戰意。原本，對於這場戰爭，他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把握，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現在的情況，竟然大逆轉，原本沒有勝算的慕國竟然站在掌控戰爭的一方。
「那好，且先看看城下的戰況吧。」北冥凰輕笑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的戰事。歷爵冥的軍隊已經損去了好些，現在，目測估計，應該超不過四十萬。
呵呵，七七真是厲害，一個小小的牛群計，竟然讓整個戰況大逆轉，更給了他許多機會多方部署。今日，他定叫歷爵冥體會一下，什麼叫做「損兵折將」，什麼叫做「以少勝多」！
城門前，依舊非常混亂，牛群到處瘋狂地攻擊穿著紅色大氅的厲國軍，而他們，在疲於應付這些瘋狂的畜生時，還要提防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的凌厲攻擊，整個場面，厲國完全被動。
「皇上，撤兵吧！」陳敬軍看著面前的局勢，趕緊勸道歷爵冥。若是再不撤，恐怕，整個厲國軍就保不住了。
「撤兵！」一聲高亢的命令，歷爵冥當先策馬往回走。
起初，他還在城樓上看到那個單薄的素白色身影，只是短短的頃刻間，佳人就已經不在，而他的五十萬大軍也受到重創。
第一次，他竟然會失敗！敗在北冥凰的手下！
「撤！」撤退的戰鼓敲響，只留下一小部分的鐵甲兵繼續對付那些瘋狂的牛群和穿著白衣的暗衛們。其他大部分的厲國軍已經跟在歷爵冥身後，向著來時的方向撤了回去。
「將軍，你的那兩萬將士派上用場了。」樂音看著厲國軍隊狼狽的逃走，嘴角勾出一抹淡漠的笑容，深邃的眸光變得更加難測。
聽到樂音的吩咐，將軍精神一振，帶著軍人特有的好戰特性，對著北冥凰和樂音深深地一鞠躬，直接轉身奔赴沙場去了。他的任務是以兩萬將士追殺厲國的剩餘軍隊，製造混亂，混淆他們的視聽，將他們逼進前方的陷進。
兩位大人明確下令，只可追殺，不得戀戰。雖說他也非常想和厲國的那些王八蛋們打一場，可是，他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戀戰心思，而讓三萬的邊關城將士都陷入險境。
一個小兵跑上前來，跪在歷爵冥的汗血寶馬下，大聲稟報：「啟稟皇上，後面有追兵。」
「留五萬大軍殺之。其餘軍隊，繼續趕路。」歷爵冥是知道的，邊關城內的將士絕對超不過五萬，小小的五萬小軍竟然也敢跟他玩追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要戀戰。」看著面前擋在路中央的五萬大軍，將軍的臉上一陣肅穆，手中忽地對準那五萬大軍的位置扔出一個黑乎乎的炸彈，也不敢身後傳來多麼劇烈的爆炸聲，他已經帶著他的兩萬大軍從小路向著歷爵冥的大軍繼續包抄而去。
「轟隆…….轟隆……」歷爵冥聽著這一聲聲的巨響，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大手揚起，做出了一個後退的手勢，卻依然來不及了。
一陣飛雪飄揚，伴隨而來的，是大塊大塊的巨石從山間滾落而下，大石經過山體，發出轟隆轟隆的響聲，數十塊大石一起滾落而下，竟連山體也顫動了。
巨石滾落而下，直接對著厲國軍砸了過來，在好多人還沒有反映過來多少時候，已經被咋成了肉餅，從此長眠於此。
歷爵冥神色非常難看，看著向自己迎面砸來的巨石，揮出一掌，將那迅猛而來的巨石劈成了無數給碎石塊，向著四周，飛射而去。北冥凰當真算計得當，一環接一環，讓他這個向來馳騁沙場從未失手的戰神都措手不及。
巨石依舊伴著積雪滾下，厲國大軍中不斷傳來凄慘的痛呼聲，一聲比一聲凄慘。
「弓箭手，把那些砸碎給朕射下來！」再一次一掌劈碎一塊迎面而來的巨石，歷爵冥沉聲吩咐著，眼中已經染上了肅殺。
「簌簌簌……」還沒有等厲國的各將士上好箭弦，從山頂上，伴隨著巨石急速飛來的，是一支支劃破空氣而來的利箭。
「哧哧……」好些士兵好不容易躲過了巨石的攻擊，還來不及慶幸，就被利箭射穿了胸膛，一箭斃命。
這樣的攻勢非常緊湊，知道最後一潑巨石伴著利箭而落之後，所有隱在山頂的一萬眾慕國軍，就全部集體撤退。
「皇上，我軍損失慘重。」陳將軍看著倒在雪地里那一具具的屍體，眼中帶著沉痛，才不過短短的時間內就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將士身首異處，向來剛強的他，竟連聲音都顫抖了。
「回營。」歷爵冥的神色非常黯淡，整個人，好像突然間喪失了所有的氣力。
「來人，前去探路。」為了以防萬一，陳將軍命令一小對將士先行，前去探路，以防慕國的再一次突襲。
大軍，依舊緩慢地向前行走著，只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或輕或重的沉重氣息，這種悲傷的情緒，不斷地在軍隊中蔓延。原本鬥志昂揚的厲國軍，現在雖然仍站在一起，心卻都染上了恐懼，遮掩的軍隊，猶如一盤散沙，輕而易舉就能擊滅。
「啟稟皇上，前面一切安好。」在得到這樣的稟報時，眾人終於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願，能夠平平安安地回到軍營，再也不要出什麼狀況了。
看著身邊的好兄弟們一個個離開自己，從不輕易掉男兒淚的他們，也都不由地暗自抹了幾把淚。現在，死的是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兄弟，下一刻，又有誰敢保證，他們就是倖存下來可以回家和妻兒團聚的那一個？雖然戰爭註定有所傷亡，可是，他們不想死，他們還想再見自己的父母、妻兒最後一面，想要和他們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直到終老。
「哄……哄……」四五聲巨響之後，山體一陣搖晃，眾將士胯下的馬兒也不安穩地嘶鳴，雖然他們已經握緊韁繩，可是，依舊制止不了身下馬兒的躁動。
顯然，馬匹都受了驚嚇。
「全部撤退！」內力身後的歷爵冥聽到來自山脈的一陣斷裂崩塌，大喝一聲，整個軍隊馬上掉頭，亂作一團地往回跑去。只是，他們的動作又怎麼能比得過山體崩塌的速度，整個巍峨大山直接斷裂，在漫天揚起雪花的同時，兩邊的山脈一起向著中間壓倒。
在隊伍最外面的人，還來不及躲開那傾塌的山體，就被無情地吞噬。
「大家不要慌亂！」陳將軍大聲地吼叫著，命令著，可是，整個場面再次亂作了一團，原本就戰意懈怠的厲國軍，這一次再也沒有了力氣，腦袋裡，再也沒有了聖命和軍令，他們只想著要逃，要留下一條命。
「軍心散了，如今軍已不成軍，北冥凰，你贏了。」歷爵冥看著面前這雜亂擁簇、爭相逃命的眾將士，嘴角淡然地上揚了一個笑容，眼中不再有嗜血，反而一片清明。
如今，就算還要戰，又該拿什麼去戰？邊關城還不足五萬的小軍隊，竟然就讓他的五十萬大軍被動受難，如今，這剩下的士兵，輕傷重傷者數不勝數，恐怕已經不足十萬人數。
「皇上，我們不能輸，一旦輸了，厲國就沒了！」陳將軍看著神色淡然冷清的歷爵冥，眼中傷感萬分。
厲國，他的國家，他的故土，若真的沒了，他這個大將軍哪裡還有臉面再面見厲國百姓？
「如今，不是朕不戰。」歷爵冥搖搖頭，看著如無頭野鳥一般亂竄的眾將士，「陳將軍，你看看這些戰士，哪裡還有戰意？你以為，憑著他們，還能保住厲國嗎？」
敗了便是敗了。現在不管他手中還有多少人，都已經沒有了實際的意義，人多，也只會將死亡的數字再增加一點。
「陳將軍，你親自去一趟邊關城，向北冥凰傳朕口諭，朕服輸，望他好生待厲國眾百姓，還有，好生待她……」歷爵冥慘然地笑著，看著依舊哄亂的眾將士，眼中印上了一抹嗤笑。
「皇上。」陳將軍看著與往日不同尋常的歷爵冥，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去吧！」歷爵冥擺擺手，以陳將軍的身手，要突破這裡，絕非難事。這個世上，已然沒有了他牽挂的人和事，他去意已決。看著手中的寶劍，歷爵冥突然笑了，笑的非常妖嬈，非常魅惑。
「冥哥哥……」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帶著哭泣，帶著蒼涼，帶著無盡的愛慕。
「蘭兒。」歷爵冥剛剛舉起的寶劍，突然落下，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中帶著不敢置信。是他的幻覺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聽到蘭兒的聲音。她不是和成安王留守宣州城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冥哥哥，是我，是蘭兒，蘭兒一直在你身邊，你不要做傻事，要是你不在了，蘭兒也不會一個人活下去。」安琪蘭一把扯掉戴在頭上的盔甲，站在歷爵冥的汗血寶馬下，揚著微紅的小臉，神色堅定。
她不放心他，想要陪著他，所以，她一個人偷悄悄地跑出成安王府，自顧掩飾自己的身份，藏在軍隊里，只是想時時刻刻看著他，守著他，保護他。要不是察覺到他不對勁，她也不會這樣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你這又是何苦。」歷爵冥低著頭，看著面前這個淚眼婆娑的小女人，被凍得微紅的小臉，眼神雖然印滿了淚水，可是卻那樣堅定，平日里柔弱的她，今天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
她竟然不顧艱苦，一個女兒家躲在軍營里這麼多天，他實在想象不到她受了多少苦。
「冥哥哥，我說過，我愛你，想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今天，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攔著你，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死不相離。」
安琪蘭就那樣眼神灼灼地看著歷爵冥，彷彿，要把他的樣子全部印在心上，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忘記。
歷爵冥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安琪蘭，柔聲問道：「蘭兒，在以後的日子裡，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身邊沒有任何人的服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完成，種地、織布，整日粗茶淡飯，顛沛流離，這樣的生活，你能受得住嗎？」
「只要有冥哥哥在我身邊，不管什麼樣的苦，我都甘之如飴。」安琪蘭突然笑了，原本紅艷的臉上全是璀璨的笑意，那樣動魄人心，就像一朵雪蓮花，突然在寒冷的冬季綻放。
「我們走。」歷爵冥向著安琪蘭伸出手，妖嬈地一笑，將站在他汗血寶馬旁邊的女人拉上馬兒，雙腿加緊馬肚子，策馬而去。
「蘭兒，此次離開，便一生都容不得你反悔，你當真願意？」風中，傳來男人淳厚溫和的聲音。
「跟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悔。」女人緊緊地抱著男人的腰身，把臉貼在他冰冷的大氅上，呼吸著他身上的龍涎香，眼中全是笑意。
她終於等到了，雖然遲了這麼多年，但總算是等到了。她就知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她心誠，上天一定看得到。
「冥哥哥，我終於可以站在你身邊，守著你、陪著你。」
風中，揚起堆積的雪花，風雪中，一匹寶馬疾馳而過，馬上，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策馬而奔，他的身後，是一個全心依戀著她的女人，他們一直向著遠方而去，模糊了方向……
*
邊關城，城主府。
「報。大人，厲國陳將軍求見。」
北冥凰看著面前這個剛強結實的漢子，吩咐人上了一杯熱茶。
「太子，臣帶了我國皇上的聖諭。皇上口諭，請求太子善待厲國黎民百姓，還有，善待她……」陳將軍又豈能不知「她」是誰？那個女子，和皇上糾纏了那麼多年，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些什麼，直到現在，皇上心裡也依然想著她，念著她。
「本宮一定不負他的所望。」天下一統，便再也沒有北冥國、厲國和慕國，天下一家，都是他的子民，他不會偏袒，亦不會苛責。而她，是他此生最摯愛的妻，他又豈會怠慢了她，讓她受了委屈？
「太子，微臣先行告退。」完成了歷爵冥交給他的使命，陳將軍便起身，準備告退。
看到陳將軍要轉身告退，北冥凰出聲說道：「將軍，本宮憐你是個將才，何不留下，助本宮一臂之力。」
陳將軍在厲國名聲頗佳，是個難得的將才忠臣，如今，厲國歸順，他們便再也不是敵人，若是他肯留下，他相信，此人在不久的將來絕對會有所作為。
「太子抬愛了，微臣不過是一個戰敗之將罷了，不值得太子殿下留用。」厲國戰敗，他哪裡還有臉面留下來？將士，勝是驕傲，死不為寇，只有戰死，才是他的歸宿。
「將軍此言差矣，若是將軍不留下來，又怎麼能知道本宮到底值不值得歷爵冥和厲國的百姓信任呢？若本宮是一個生性殘暴之人，那豈不是枉費了歷爵冥的心意，讓厲國數萬萬百姓置身於水火之中？」
北冥凰是了解那些忠臣良將的，國破，他們便失去了一聲的信仰，死，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但是，在他看來，死是一種逃避，逃避責任的一種表現。只有活著，才能擔當，雖然艱難，卻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這……」陳將軍有些為難地看著北冥凰，心中那堅定的信念竟然有些動搖。
他並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不得其所。雖然他也知道北冥國太子北冥凰並非他剛才口中那殘暴的君王，只是，他突然從這個男人的口中，獲得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死，一刀下去，很簡單，從此，便卸下了責任。但這何苦不是懦夫的表現呢？他是厲國百姓信賴的大將軍，若真的就這樣拋下他的子民一死了之，又怎麼對得起他們的信任？
「將軍，為了厲國的百姓，為了這天下的百姓，本宮請你留下來。」
這個天下，需要儘快穩定，天下的百姓已經經不起太多的顛沛流離和痛苦折磨。他需要許多個能幹的幫手，而這陳將軍，就是其中一個。不是他北冥凰缺不了他陳將軍這麼一個人，而是天下需要他！
「太子，微臣謹遵太子之命，為天下百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將軍突然在北冥凰的面前跪了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神色堅定。
「很好，本宮會派三萬將士隨將軍一起去解救被困的戰士，若他們其中有願意繼續為國效力的，本宮非常歡迎，若是他們想要卸甲一方，本宮亦不會強人所難。」
此時的北冥凰，全身上下洋溢著皇者氣息，讓陳將軍莫名地覺得信任。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或許，厲國國破，由面前這個男人一統天下，當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微臣遵命。」對著北冥凰抱拳相向，陳將軍就走出了屋子，執行北冥凰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