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激戰
了塵的厲害出乎武宗的預料,在他認為了塵就算實力不弱,也不會比自己更強。現在卻發現,了塵年齡雖然不大,內力渾厚卻是超出同齡人很多。
「和尚,你現在已經是個出家人了,過去的事情我們也不會與你追究了,你現在趕緊離開楚家,不要再讓我們廢話了,不然你應該知道我們武門中人是不會對你們客氣的。」武宗想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了塵雙手合十,十分堅定的道:「阿彌陀佛,武宗施主。希望你還是就此退去吧,我不會離開的,不說楚逸銘施主與貧僧有著多年的友誼,楚門對我也是恩重如山,我不會看著你們對付楚逸銘施主不管的,你除非送我的屍體上走過去,不然你今天休想傷人。」
如果了塵生在古代,這麼說話,眾人都不會有什麼特別感覺。現在他這麼說。卻覺得十分彆扭,難道出家之後,這人也返回到了古代嗎?
不過不管是誰,都能聽得出了塵語氣的堅定,自然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寧死不屈的決心,如果想要傷害楚逸銘,必須打敗他才行。
以了塵那種出塵的氣質,已經讓人心生好感,現在聽到他如此忠義的話,楚逸銘身後的女人都已經有些感動了。那些女人幾乎每一個都是對楚逸銘有感情,其中幾個更是把他當作今生最愛,這個和尚甚至可以為楚逸銘去死,她們一下子就把這個和尚當成親熱了。
「和尚,作為一個出家人,你不覺得你的感情太過豐富了嗎?」武宗有些氣急敗壞,自己對付了塵並不是做不到,可如果在他身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楚逸銘逃走了怎麼辦。
了塵卻根本不在乎武宗的話,笑了笑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就算是出家人,佛祖也不希望我變成冷血的人。」
「康自斟,你現在真是高境界,那我就成全你。」武宗聽了他的話,也知道廢話沒有意思了。直接向了塵出手,他怎麼說也是多年的高手,就算內功沒有壓倒性優勢,卻依然可以佔據上風。
了塵確實是個厲害的和尚,如果對方來人是武英魂,他絕對可以應付,但是來人是武英魂的師叔,比武英魂還更強三分,即便當年的楚逸銘,應付起來都會比較吃力,他能把武宗牽制住,這幾年的進步已經令人刮目相看了,想要獲勝卻是實在太難了。
武宗動手了,他帶著的兩人自然也趁機向著楚逸銘和楚晨出手,這兩人的實力要比武宗差了不少,可他們就的實力對付楚晨和楚逸銘還是沒問題。
他們來中的任何一個都要比楚逸銘的內功更深,但是又弱於楚晨,這樣一來,雙方四個人還真是勢均力敵。
如果這個時候武門中人再來,楚逸銘這邊肯定是無法抵擋了,幸好這次好像是武宗的私自行動,並沒有什麼別的人,現在只能打消耗戰,看哪一方更早撐不住,另外一方就能勝利了。
武宗和了塵之間的戰鬥,其實是佔據決定性地位的,只要他們倆分出勝負,基本上失敗的一方,就是今天的失敗方。
可現在他們卻難分勝負,武宗的經驗和武功要在了塵之上,可他的內功沒有了塵精純,也就是說一直苦修內功的了塵持久戰鬥力在武宗之上,時間越久,武宗越吃虧。
武宗經驗豐富,怎麼能看不出這點,所以他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他的整個人隨著戰鬥,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是在逐步提升攻擊速度,而且出手的力量也在增加,他應該是用一種武功疊加自己的威力,這讓了塵不自覺皺眉。
心中暗嘆,本來自己不想這麼早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這時也不得不做了,多年前自己和蘇驚飛接觸的時候,他曾教過自己一門武功。
那武功的作用不是別的,就是挨打,了塵有著深厚的內功,如果使用這門挨打的武功,至少能夠讓對方消耗很大的力氣,那就是他可以用全身過半的內功,迎接對方一次硬性打擊,做到幾乎減傷到零,只是消耗巨大,輕易不能隨便使用。
這種武功的主要作用除了防禦,就是遇到勢均力敵活著實力要超過自己一些的敵人,與對方使用兩敗俱傷的打法,對方如果忍不住攻擊自己,自己就可以用這個辦法換對方的傷勢。
這樣奇妙的武功,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往往會有奇效,畢竟在對方以為雙方會兩敗俱傷的時候,結果自己沒有受傷,這絕對是要讓人鬱悶死的事情。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了塵也就選擇了這門武功,就在武宗再一次攻擊過來的時候,了塵忽然不顧生死的撲了過去,在對方的拳頭打在自己胸口的時候,了塵的一掌也能拍到對方的肩膀,這樣看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武宗早就已經打算把了塵幹掉,看他的這樣,以為他是狗急跳牆,沒有辦法應付了,而越是如此,他反而越不想換傷,反而主動撤招了。
了塵一招結束,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當武宗再次出手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肯定是武宗膽怯了,並不敢和自己真的硬拼,這樣算來,這樣的打法好像可以挽回頹勢。
這點當初蘇驚飛沒有告訴他,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怕死,不能太過依賴這種方法,不然早晚把自己玩死,了塵卻知道現在使用是再合適不過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了塵直接全部使用兩敗俱傷的方式,在武宗看來,這就是了塵沒有辦法之後的耍賴行為,自己明明實力要高過他,可不能陪著他瘋,結果他的優勢居然一點點減少。
這邊兩人的戰局越來越微妙,楚逸銘那邊卻開始不妙起來,他之前因為與武英魂動手,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療傷就繼續動手了,自然撐不住了。
楚晨看得出他的情況,主動攬過更多的打擊,可對方的實力確實很強,他們雖然還比武英魂稍弱,卻也不會差太多,估計都是武英魂師弟之流,楚晨暗暗著急,卻沒有什麼辦法。
楚逸銘現在也有些猶豫,他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只要自己使用強行解封的辦法,完全可以把內功爆發出來,他相信以自己已經解封一部分內功的情況,只要使用那個方法,應該可以完全恢復當年的實力,那樣就算武宗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經歷過一次封印反噬的楚逸銘,現在可不敢亂來,萬一這次撐不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上次誤打誤撞有公孫晴嵐幫忙,到底什麼原理他都沒弄明白,他哪敢亂來。
正在他想著的時候,公孫晴嵐忽然大聲道:「楚老師,我來幫你。」說著她就已經縱深而入,與楚逸銘和楚晨三人一起對方那兩個人。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公孫晴嵐已經喝了一瓶小二鍋頭,這時的公孫晴嵐別看還是女孩子,可動手的時候,虎虎生風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猛虎姿態,她喝酒之後,全身的痛覺下降,力量增大,這就好像醉拳一樣。
公孫晴嵐自然是比不上如今的楚逸銘,但是加入本就有些平衡的佔據,公孫晴嵐還是打破了僵局,三人聯合雖然說不上默契,可楚逸銘與楚晨都是經驗豐富,配合著聲勢很盛的公孫晴嵐,漸漸已經把另外對面兩人壓下去了。
那邊與了塵戰鬥的人武宗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心頭大驚,想不到楚逸銘的內功已經恢復到如此地步了,而且身邊還居然有一個小姑娘很厲害,他家裡還有好幾個女人,萬一其中再有一兩個高手,那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原本不想和了塵換傷,現在也已經改變主意了,就在了塵再次豁出去胸口中拳,也要拍武宗肩頭一掌的時候,武宗這次沒有迴避,而是一拳全力打下去,同時用內力護著自己的肩膀,硬受了對方一掌,雙方几乎同時中招,武宗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斷了,幸好內力夠深厚,並沒有如此,不過也是短時間內無法抬起來。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一拳就算要不了了塵的命,至少也能讓他吐血重傷,卻想不到了塵只是身體晃了晃,就再次對自己攻擊而來。
「和尚,你真是不要命了啊?你受傷這麼重還想和我動手,我不想殺你,你可不要自尋死路。」武宗大驚,以為了塵不顧傷勢和自己拚命,這個和尚哪像和尚,實在是太狠了。
了塵卻根本沒有重傷,如果說一點傷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絕對還不至於重傷吐血,蘇驚飛教給他的方法絕對很好,他的內傷不算太嚴重,只是內力消耗不少,如果他不能再最短時間內打敗武宗,他可能就撐不住了,這時連話都不說,一個勁的動手。
他知道自己沒有受重傷,其他人卻不知道,楚逸銘等人還真的以為了塵受了重傷,楚逸銘一時眼睛都紅了,怒道:「楚晨,使用楚門劍歌。」說完他就配合公孫晴嵐攔住了兩個人。
楚晨二話不說,抽出隨身攜帶的寶劍,彈劍而歌道:「我踏劍而來,掃平世間邪惡。」隨著他的歌聲,兩個武門中人頓時如中雷擊,身體猛然一顫,出手慢了半分,而這邊的楚逸銘和公孫晴嵐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快速的躍過去就在兩人的脖子上一拳一掌。
楚門劍歌可不只是簡單的讓人發愣,那是一種音律攻擊,剛剛楚晨幾乎是出了全力,兩個原本內功就不如他的武門中人,防不勝防的被攻擊到,已經受了內傷。
現在楚逸銘和公孫晴嵐的攻擊迅猛,他們雖然已經感覺到,卻已經躲不開,只能勉強用內功護住要害,不至於立即死亡,楚逸銘和公孫晴嵐卻毫不客氣的再次下手,直接把兩人的內功破掉。
在現代社會殺人自然是不允許的,而且還當著家裡的眾女,楚逸銘還是有分寸的,不過廢了武功,卻一點不比殺了他們好過。貞廳討技。
楚逸銘和公孫晴嵐得手的時候,武宗那邊也終於再次與了塵硬碰了一掌,這時了塵已經不能再使用之前的方式,內功不足了,這硬碰的結果,就是了塵被武宗震飛,也不自覺的吐血了,可見這次的內傷不輕。
楚晨的楚門劍歌這次對準武宗,想要像之前那樣,可畢竟武宗的實力更強,還沒等楚晨的音律攻擊奏效,武宗的一掌已經打斷了楚晨的劍歌。
楚逸銘拉住公孫晴嵐,他知道公孫晴嵐如果上去,結果肯定比了塵更慘,他心中暗嘆,自己果然還是要使用底牌,他已經把準備好的金針準備出來,打算孤注一擲了,最多就是再次被後遺症折磨,也不能被人這麼幹掉。
「武宗,你們武門眾人還真是太囂張了,居然騷擾到了我的師兄家,我到是要看看,你是否真的當我們楚門中人沒有誰能對付你了。」一道女聲傳來,接著眾人就看到上官湘兒和葉凌亂從別墅外面走進來。
現在是晚上,上官湘兒和葉凌亂彷彿踏著月光而來,而這時候上官湘兒帶著面紗,一襲白衣,看起來應該是不想讓人看到她的面目。
眾女看著美女上官湘兒感覺不太明顯,楚逸銘和了塵卻是有些神情恍惚,上官湘兒和葉凌亂的穿著就好像多年前,四人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時候大家都在京城,都是楚家人,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其實不只是他們有這樣的感覺,上官湘兒和葉凌亂也同樣有這樣的感覺,而也正因為如此,那個傷害眾人的武宗就更讓人看不順眼。
上官湘兒說完這話,都沒等武宗開口,她已經拿出一支玉簫,這個玉簫與當初楚晨的差不多,卻更加精緻,並且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一曲嗚咽的曲調頓時傳出來,眾人只是感覺有些凄涼,武宗卻是身體一顫,猶如魔音貫腦,臉上立即露出了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