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意念之蛇
林彩雲拿出沙漠之鷹問我:「有人跟著張大叔?到底怎麼回事?」
我被琪琪拉著一路狂奔:「是啊,張大叔有危險!」琪琪著急地說:「表廢話了,快走!」我也順手拿手沙漠之鷹。跟著她們一路向西跑。我們三人一同朝著西邊的跑去,半天上我們看到了張大叔,我問他身後是誰,張大叔疑惑地看著我們:「我身後有人?」我放開意念掃了一遍,奇怪的是再也沒發現那個人,我納悶:「怎麼沒了?」
張大叔回頭看了一眼:「會不會是野獸?」
我搖頭:「不可能,我能感覺到那是一個人。」
琪琪說:「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們四人往回走,我問關於何志躍的事,張大叔說:「何志躍住在山的深處,有五六里地,他一個人住,不是很方便。」
我媽他們正等的焦急,見我們平安回家才放下心來。張大叔已經得到消息了,對我媽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完全可以。」我們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大概是指那地方已經可以打開了。
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媽簡單地布置了任務。騷老頭、我、林彩雲和琪琪跟著張大叔一起去那地方,到那地方的道路十分難走,我媽、孟慶瀚和那些兵哥哥留守在此處,我還納悶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媽為什麼不去。
我們吃過飯後立即出發了,我們帶的是夜視儀和繩索那些登山的工具,夜視儀這東西在黑夜裡照樣能看見前面的東西,並且不容易被人發現,只是象個潛水鏡一樣戴在頭上讓人很難受。
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我們一直走了約十多里路,才到了一處斷崖邊,那處斷崖明顯是應該是很多年前就形成了,站在斷崖邊我們聽見呼嘯的風聲和斷崖下面嘩嘩啦啦的流水聲,現在我們才知道還要攀岩啊。
騷老頭顯然來過,動作嫻熟的在旁邊找了個大石頭把繩子綁定,我只覺得這地方十分的怪異,因為我的意念能感覺到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對騷老頭說:「爺爺,非得今晚下去嗎?」
騷老頭說:「出行是要挑日子的,跟迷信無關,今日宜下崖。」
我啞然,只覺得意念一陣波動,我悄聲說了句有人,張大步說:「是你何志躍叔叔。」何志躍?我愣了,騷老頭不是說他是另外一個機構人嗎?這麼機密的事情怎麼會讓他來參預?
所我所知,何志躍不僅是另外一個機構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守候在這裡。難道他僅僅就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但是沒人回答我。
果然不出所料,草叢深處何志躍鑽了出來,不知道是我太多疑還是怎麼著,因為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雖然有什麼東西掩蓋住了,但是隱隱地我還是覺得跟前面發覺他時的那種氣息非常相似。
何志躍見了我們第一句話說是:「都準備好了?」張大叔說:「都準備好了,只等你一來就下去。」
我聽著就覺得這個何志躍身份貌似有些不太尋常,何志躍沒有帶火把和手電筒,簡單地下了命令:「那下去吧。」
張大叔在上面守候,騷老頭和林彩雲琪琪已經下去了,我正準備下去,為了以防萬一,我把沙漠之鷹的保險悄悄地打開,然後扯起一根繩子往岩下滑落。
滑落的過程中,我還能隱約聽見他們的說話聲,但很快地他們的說話聲就隱沒在黑暗中,夜風吹過林子和山崖,陣陣的松濤聲和風吹過山崖發出的怪聲,以及不知道什麼野獸發出的不明的聲音。
二十多米的絕壁下行的非常快,我離地還有約五米左右,就聽到騷老頭在下面的說話聲,我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整理好行裝,林彩雲問騷老頭在什麼地方,騷老頭一指前面:「繼續往前走。」
我藉助著夜視儀觀察著四周,這裡的山勢非常奇特,好象兩座大山中間被硬生生地從中間挖了一個凹陷的溝槽,我們的腳下就是一條寬不足一米的小溪,但山泉水流不小,說明上游非常是好幾條小溪彙集。
沿著小溪又走了約三四里地,進入了茂密的樹林,我們一直沒著溪水往上去,漸漸地聽見一陣水聲,爬過幾塊大石頭,前面出現了一道不算大的瀑布和一個深潭。
騷老頭站在石頭上看了看前面的瀑布,沉聲說:「跟著我!」我們跟著騷老頭從旁邊的石頭慢慢摸到瀑布的下面,貼著濕漉漉的石壁進了一個小小的石洞,那個石洞非常狹小,並且石頭上長滿了滑膩膩的青苔,我們扶著石壁才沒滑倒。
我以為這個山洞至少也得有個樣子吧,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小,也就外面還能勉強容納四人,再往裡面走時竟然只能側躬著身才能進入,山洞裡坍塌的厲害,我們鑽進去時還得匍匐而行,這麼逼仄的地方,會埋藏著什麼東西呢?
又爬行了一陣,裡面的洞穴漸大,騷老頭擰亮了手電筒,我們都拿下夜視儀,和外面潮濕的洞口相比,這裡算是比較乾燥的。借著手電筒光只見前面是一個粗陋的平台,我們圍上去,實在看不懂這個看著象石頭桌子一樣的平台有什麼蹊蹺。
騷老頭對我說:「小子,過來幫忙。」我按他的意思一人摳住一邊一使勁將石頭桌子給抬了起來,石頭桌子抬起來時我們才看見下面石頭小坑,拂去上面的泥石,露出小坑底座里的一個石板,石板中間的凹槽非常小,騷老頭拿出那塊假石頭往裡面一放,只是那東西放進去之後,恰好嵌進去,多一分嫌多減一分則少,石頭放進去之後我們等待了半天都沒動靜。
騷老頭嗯了一聲看看我:「怎麼回事?」
林彩雲和琪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都看著我,我訥訥道:「記得慧海法師說過這石頭要是浸了水就會脹大,會不會用水?」林彩雲看了看那嵌入石板中的那塊石頭說:「如果脹大,會不會把東西脹壞?」我用摳了下,沒想到很緊,弄了半天也沒摳下來,這麼緊肯定會脹壞的。
我又用手使勁按了按,那石頭動也沒動,我鬱悶道:「不然用水試試?」抬起頭來看了看騷老頭,騷老頭沒說試,也沒說不試,我用手在石頭邊緣摸了摸,試圖找出點線索來,只覺得手指一涼,再向那地方看去,就覺得手指肚上一疼,趕緊拿到手電筒光下一看,手指滴滴答答流出血來,那些血滴入石頭上,石頭如同海綿一樣瞬間將血吸納進去。
漸漸地那塊石頭顏色就變成深色,琪琪「咦」了一聲叫道:「真是奇怪。」我們都看向那塊石頭,那石頭如同一個紫色的草莓,光潤油亮,在手電筒光下熠熠閃亮,好一會兒血也不淌了,我們靜靜地看著石頭,等待著那塊石板的變化。
我們聽見石頭擠得石板吱吱直響,心裡還在想,是不是要把那塊石板給擠開才行啊,可是就在這時我們聽見「喀嚓」一聲輕響,石板的邊緣竟然破裂崩裂,我們都有些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我慌忙拿起那塊石頭,石頭的周邊都給擠成了一層的石粉,下面那個石頭坑的邊緣全部崩壞了,林彩雲拿出紗布給我包紮,我只覺得手上冰涼冰涼的有個東西蠕動著爬上了我的手,我心裡馬上就是一凜,轉過臉來一看,只見手上緩慢地爬上來一條血紅色的小蛇,那蛇血紅透明,就象紅玉雕刻而成,我不知道這蛇是怎麼出來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子,急著就想甩掉,琪琪叫了聲:「別甩!」
我動都沒敢動,那小蛇在我手背上匍匐而行,用意念感覺了下,竟然發現這蛇好象與我心神相連一樣,昂起那晶瑩剔透的腦袋向我看了看。
騷老頭、林彩雲都傻了一樣看著這麼個奇怪的東西,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辦了。
琪琪說:「這條蛇應該是你的血液所化。」
那條蛇昂首凝望著我,黑玉石一般的眼睛中隱隱約約有我能看懂的意思,我不知道這塊石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功能,用意念跟它交流,彷彿我自己在自言自語似的,瞬間我就懂了,恐怕這不是血液所化,而是我的意念已經可以化形了,只不過怎麼會化成蛇的形狀,我就不知道了。
我包紮著紗布的手輕輕想撫摸它,蛇就爬上我的這隻手,蛇的血色象霧一樣飄散開來,蛇的身子開始慢慢淡化,變成了完全透明的樣子,漸漸地消失在空氣中。
騷老頭看了看我:「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牛了?」
我剛想說話,只聽一陣隆隆的聲響從腳下傳來,整個山洞開始在震動,林彩雲一把拉住我:「快到牆邊,這地方可能出問題了。」我們迅速地溜到石壁邊,只見整個山洞都鬧地震似的亂抖,洞頂的泥石簌簌直往下掉,洞內塵土飛揚。
我們捂住口鼻往洞子中間看,只見原來安裝石頭桌子的地方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洞口,又等了好一會兒,山洞終於停止了震動。陣記在亡。
我照了照手中的那塊假月光石:「看來這塊石頭果然是把鑰匙,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