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總有一個人個,愛你如生命(2)
「對不起學長,操場的約會我並沒有答應過你,也不是我讓你等的。」慕笙歌蹙眉,本來心裡就不爽。又遇上這樣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慕笙歌一點兒好氣都沒有。
「可是你說你會考慮的。」許諾文不死心地道。
「對啊,我是說我會考慮,但我沒說一定會去。不好意思學長,我還有事,請讓讓。」
慕笙歌不想跟他過多糾纏,可許諾文就是不死心,一個勁兒地攔著她的去路不放。
「學長,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閑,有時間看籃球比賽,有時間找女孩子陪。我很忙,要打工,還要參加各種培訓班,沒時間跟你在這浪費時間。」慕笙歌臉色立刻變了。如果不是因為在學校,她一定會給他好看。
上個月,不知道是誰放在她書裡面一封情書,內容她都沒看,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就落到了方非然手裡。結果他看完二話沒說,把她壓在地板上狠狠要了一次,從傍晚要到深夜,她的脊背被地板都磨破了。
第二天,她還請了病假,後背的傷反反覆復好久才全部好利索,他每天都會要,後背白天剛剛好一點,晚上就又破了,周而復始總也好不了。
從那以後,慕笙歌把自己武裝地特別嚴實,生怕再發生這樣的事,不過,她天生麗質,就是天天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也會被男人惦記。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打工?你身上穿著香奈兒新款夏裝去打工,有人敢收你嗎?」許諾文眼狠毒,一眼便看出她剪了標籤的香奈兒。
慕笙歌暗道不好,她一向低調,從前家裡富裕的時候,她穿名牌都是剪掉商標的,如今,她家道中落,就更不愛張揚了,她只是好奇,又不是限量版,許諾文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看出來?真是夠娘炮!
「這是精仿的,沒想到你眼力那麼差!」慕笙歌再不想跟她啰嗦,慌忙逃跑了。
望著她的背影,許諾文著迷地看了許久。這位學妹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多了,雖然她身上長滿了毛茸茸的刺。扎人不疼,卻也不舒服。這樣難啃的骨頭,他是一定要嘗一嘗的。
今天的課不多,慕笙歌很早便回了別墅。進門的時候,看到方非然的鞋整齊地擺在地上,拖鞋應該已經被他穿走了,不知為何,慕笙歌突然有些雀躍。
她興高采烈的跑上樓梯,一進書房門,雀躍地道:「你回來啦?」
只見方非然一抬頭,眼神立刻變得不善起來,危險一眯,冷漠地話立刻出口:「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慕笙歌一愣,確實,這是她第一次進方非然的書房,沒想到這裡是她的禁地。
「還能聽懂人話不?滾!」方非然吼道。
慕笙歌的眼淚瞬間便流了出來,怯怯地說:「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我這就走。」
書房的門很快被關上了,方非然的心卻久久平靜不下來。
今天,他回了一趟老宅,父母又在提讓他訂婚的事了,對象是綠林國際總裁的大女兒。其實訂婚對於他來說並沒什麼,跟誰也都無所謂,可是他不喜歡被操控。從小,他就被方浩操控到大,而沈玲對他也是不聞不問,他想要的父愛和母愛通通沒有得到,到頭來還要被他們操控於股掌之上,他是人,不是機器!
可是,他才剛接手帝國集團幾年,根基不穩,方浩的勢力也都在,他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他煩得很。
不知過了多久,方非然才從書房走出去,站在樓上,看到慕笙歌依舊坐在沙發上哭著,他更煩了。
幾乎是飛一般走下了樓,多餘的話一句沒說,就將她按倒在沙發上,下面的事情,沒有任何前奏,他急不可耐地沖了進去。巨介來亡。
慕笙歌知道,一直以來,她不過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一個隨時供他發泄的工具,是她太傻,安逸的生活讓她忽略了他們走到一起的初衷,讓她忘記了她們的關係。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好痛。」這是慕笙歌第一次求饒,第一晚那麼痛,她都沒有開口求過他,寧願把自己的手掌心弄傷,指甲嵌進肉里,她都沒有吭一聲。
可是今天,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哭著求他,望著他充滿憎恨的雙眸,她好像問:「我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嗎?為什麼你會這麼恨我?是不是搞錯了?」
他幾乎是突然抽身,毫無預警地,讓她的身體驀地空虛了起來,疼痛也隨之漸漸消失。她衣衫不整狼狽地躺在沙發上,看著方非然重新系好皮帶,坐在一旁點了一支煙,優雅地抽了起來,就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狼狽的永遠都只有她一個。
「我不知道你的書房我不能進,你沒有說……」慕笙歌一邊哭,一邊整理衣服,抽泣著道。
「不是!」方非然打斷了她。
不是嗎?那他這是在幹什麼?玩她?很好玩嗎?
「以後不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我控制不住想殺了你!
後面的話,方非然沒有說出來。每每跟自己的父母通過電話或者回老宅一次以後,他激蕩的心情就無法平復,看到慕笙歌的臉,他的心情會更差。是因為她的媽媽葛雲芳,讓他的童年不幸福,沒有母愛,沒有父愛,全都是因為她。
慕笙歌慌忙逃竄,衝進浴室將自己的身體一遍一遍的沖洗,她真的好怕他,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讓她只是想想就不由的發抖。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方非然換了一身衣服,對她說:「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她不敢說不,不知道方非然要帶她去哪裡,她也不知道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去應酬,總不會穿校裙吧?
最後,她選了一件黑色的短裙套在身上,將長發披散在肩頭,清清爽爽地走了出來。
方非然正百無聊賴地靠在車門上,看到她出來了,眼睛不由一眯,這樣一打扮這個小丫頭立刻成熟起來了,黑色,適合各種場合,而平日里一貫扎馬尾的她突然將頭髮披散下來,更顯優雅從容。他忽然有些後悔,她不該把這個女人送給自己的朋友,他該留著自己慢慢的玩。
今晚,他本打算把慕笙歌送給自己的朋友何智霖,何智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隨便收下一個女人,對於他來說來者不拒。可是這個念頭剛剛才萌生沒有幾分鐘,就被他扼殺在搖籃里了。
他承認剛剛自己有些太過不理智了,這個女人,他確實還沒有玩夠,又或許,是她命好,自救成功。
當晚,何智霖對慕笙歌十分殷勤,方非然看在眼裡,卻什麼都沒說。他不鬆口,料何智霖也不會搶他的女人。等到慕笙歌出去去洗手間的功夫,何智霖湊到方非然跟前,道:「喂,從哪搞來這麼好玩的小女孩兒,送給哥們兒怎麼樣?」
看他一臉痞相,方非然有些不悅地擰了擰眉,道:「我玩夠了,可以考慮送給你,不過,你不介意玩我剩下的吧?」
何智霖一臉不在乎:「這年月處女只有在幼兒園裡才能找到了,想玩得高興,就不能計較那麼多。」
方非然看了看他,勾了勾唇道:「好,我玩夠了,打包送給你。」
這天晚上,慕笙歌喝了點兒酒,確切的說,是被何智霖灌了點兒酒。慕笙歌喝醉了之後,神智有些不清醒,坐都坐不穩,左搖右擺的。何智霖總想趁機占她點兒便宜,還不聽上下打量慕笙歌姣好的身材,想象著把她扒光丟在床上的樣子,一定十分銷魂。
方非然則冷眼看著一切發生,不制止也不在乎,徑自喝著酒。
不知是出於本能,還是慕笙歌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她一直在拒絕著何智霖的親近,不停地往方非然懷裡鑽,最後乾脆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裡睡著了。
何智霖有些無奈,聳了聳肩膀,對方非然道:「這妞兒對你還真是死心塌地,得了,原計劃,你可不許食言!」
方非然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道:「一定。」
等都把慕笙歌抱回了家,丟在床上,方非然轉身想去洗個澡,洗去一身的酒氣,剛剛起身,便聽到慕笙歌口中的呢喃:「方非然……方非然……」
他一定身,沒有動,低頭看著他。
卧室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柔柔的,她年輕的面容越發柔美動人。
她在夢裡叫著他的名字,是在想他么?
方非然伸手,情不自禁地想要觸碰她的臉頰。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他從未好好摸摸她的臉,吻吻她的唇。他們在一起,除了供他發洩慾望,便是供他打法無聊的時間,他一直都把她當作自己花錢買來的一個工具,僅此而已。
正當他即將觸碰到慕笙歌的臉時,卻看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她的朱唇輕啟,喚出了一聲:「媽媽……」
方非然驀然收手,一拳打在床頭的牆上,他在幹什麼?他在想什麼?
牆壁「咚」的一聲發出巨響,震蕩著整個卧室,將慕笙歌從沉沉的睡夢中驚醒。而方非然,雙目變得猩紅,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目中不帶半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