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測試大典

「恭喜梁金成通過測試，獲得脈者稱號。」

「恭喜梁大發通過測試，獲得脈者稱號。」

「恭喜張秀芳通過測試，獲得脈者稱號。」

「恭喜……」

這天上午，靠山村祠堂里正在進行每年一度盛大的脈者測試典禮，全村近2000名村民無一例外，都在參加這場盛會，在靠山村這一天甚至比新年還要熱鬧。已經八十多歲的老族長梁福源親自主持，對每一位獲得脈者稱號的本村子弟發出祝賀。

今天共有一百多位小孩參加測試。並不是說必須6歲的孩子才能參加測試，而是6歲以下的孩子都能參加測試。對於這些孩子來說6歲時最高門檻，如果6歲還不能達到脈者境界，以後再也不能參加這種測試，而被眾人遺棄，成為最低等的一類人。

要是某個小孩能在一歲、或者兩歲、三歲……的年紀就晉陞到脈者境界，自然比6歲還晉陞脈者境界更受重視。但那種情況只會出現在大家族或者大宗門裡面，靠山村這樣的窮鄉僻壤，每年在6歲孩子中能有脈者出現，就是很不錯的現象。

就像今年，6歲的孩子共有25個人，通過測試后，只有7個人達到脈者境界，這在靠山村歷史上，已經是最好的成績，難怪老族長現在臉上都樂開了花，祝賀聲一次比一次有力高昂。

那些獲得脈者稱號的孩子和他們的家長，立即受到全村人的尊敬，在村裡的地位直線上升，原本是長工，就能全家變成貧農，貧農則能變成中農。因為每一位獲得脈者稱號的孩子家，都能行獲得五畝土地和十畝山林。土地和山林可是這個世界最有用的財富，自己耕種能養家糊口，自己不耕種賣出去也是一筆客觀的財富。

同時那些沒通過測試的孩子，則神情黯淡，他們的家人更是抬不起來頭，等待這些孩子的只能是貧賤一生的命運。如果是家裡的獨生子，那還好，可以繼承家裡的祖業，還能保持以前的地位，如果家裡已經有兄長或者原本就是長工家的孩子，命運更悲慘，會被直接送到村裡的富人家，作為新一代的長工，一身都只能做奴才。

最後一個小孩完成測試，他6歲可惜體內的神力沒能轉化為脈氣，以失敗下場。對於失敗者，不但眾人冷視，老族長都是一臉平淡，連再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目光投向前方，大聲的詢問：「還有沒有孩子上前測試？」

「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孩子，族長別再喊了，快宣布測試典禮結束，開房吧！」梁三在人群後面急切的叫嚷，對他來說參加典禮最要緊的不是看誰家小孩獲得脈者稱號，而是等著儀式結束后的宴席。

這一天村裡的富人會貢獻十頭豬十頭羊還有幾百斤魚，供全村人大吃一頓。這種大魚大肉很多人一年也就只能吃上這一次。

「嗯，怎麼我感覺還少了一個孩子，花名冊在哪裡，我再看看。」老族長倒是不糊塗，回頭詢問他的助理，50多歲的梁勤，他是村裡少有的幾個讀書人，分管村裡集體的賬目和財物。戶籍等資料自然也在他這裡。

這邊梁勤還在翻看花名冊，下面秀芳已經在提醒：「族長爺爺，確實少一個人，梁小用還沒參加測試。」

「梁小用，梁成家的孤兒。唉……這孩子怎麼連測試這麼大的事都忘了。快去找找看。」族長想起梁小用嘆口氣道，說起來梁小用還是他沒出五代的侄孫子。

人們在下面議論起來，但大都是很久沒見梁小用的聲音，忽然梁三在後面叫起來：「我半個月前在牛頭山看到過梁小用，他當時正往深山裡跑，我們幾個勸都勸不住，該不是被山裡的野獸吃了。」

「是呀！是呀！那天我也在，那孩子見人就跑，我原本準備給他點乾糧的。」

「無父無母的真可憐，都怪我們當時沒攔住他，將他帶回來。」其他兩個長工也在附和，一副正人君子的語氣，努力的標榜著自己。

「族長，時間也不早了，那孩子半個月都沒出現，肯定已經遇到不測，我看就別等了，宣布儀式結束。」梁三家的主人說道，他是個60多歲的白面老頭，因為兒子中有個是脈者，被青山門選走，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也使得他家在靠山村的地位崇高，是排名前三的大富戶，良田千畝，山林萬畝。老族長都要對他尊敬幾分。

「嗯……」老族長露出惋惜之色，就要宣布儀式結束。

秀芳大急，掙扎著叫道：「族長爺爺再等等，小用一定回來，他去年就有95份神力，一年時間肯定能晉陞為脈者，再等等啊！」

可惜現場只有她一個人在為梁小用吶喊，其他人要麼冷漠面對，要麼一臉不屑，更多的是不耐煩，都在埋怨她多事，天色已經不早，這不是影響他們吃酒席嗎？

「這麼晚都沒來，還有什麼好等的，我看那小子肯定不會來。」

「是呀！去年測試不錯，代表今年就是脈者，我家的孩子去年還96份神力呢！還不是刷下來。」

「為了一個窮小子，讓全村的人等，這算什麼事……」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抱怨聲傳來，族長派出去尋找的人也回來了，眼看不能再等，老族長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就要宣布儀式結束。

忽然門口傳來幾聲豬叫聲，一個矮小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拖著一個笨重的滑板，在滑板上被五花大綁著一頭百多斤的打野豬。

眾人看得驚奇不已，他卻是一臉無所謂，走到族長面前，想著族長抱拳行禮說：「族長爺爺，讓你久等了，我昨天抓到一頭野豬，想帶回來給大家品嘗，無奈這傢伙太沉，在路上待耽誤了時間。」

梁小用，這小子沒死，居然還抓到一頭百多斤的大野豬。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還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梁三更是驚訝得跌落一地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