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田豐殺人

眾黃巾見國仕指揮若定，雖年少卻頗大將風範，數語之間，即安排妥當，不由又驚又奇，軍心大定。

褚燕見眾黃巾對國仕目露崇敬之色，遂道：『此公便是吾黃巾大軍少帥，汝等也有兩耳，須知少帥手段。此後跟定少帥，休生二心，以免刀斧加身。『

眾黃巾紛紛行禮，喜道：『少帥大名如雷貫耳，我等誓死不敢背叛。『

效忠聲未落，便有數聲冷聲傳入眾人耳中。眾人定睛一看，卻是田豐，冷道：『無雙兄好手段，數語之間，得壯士百人。他等即已成無雙兄手下，想來吾這僮僕之仇由天報之。『

國仕聞言，對眾黃巾道：『莫不成不是梁氏兄弟害了小僮，兇手是誰？『

眾黃巾面面相覷，不敢回話。稍頃，一黃巾出眾，對國仕行禮道：『是我殺的！『

國仕聞言，雙眼逼視，緩緩道：『汝須知吾黃巾大軍為民起義，為百姓而戰，卻如此濫殺百姓，何也？昔漢高祖劉邦入關，尚與民約法三章殺人者抵命，今汝為黃巾義軍，兀自犯法，有何話說？報上姓名，吾留汝全屍！『

那黃巾兵士道：『稟少帥，小的何苗有話要說。『

國仕冷道：『講。『

何苗道：『我方才還在梁氏兄弟手下當兵，上有命，下不敢不從。我殺僮僕是奉命而為，非我本願。願少帥明察。我現歸順少帥，即為少帥手下小兵，少帥若要我為僮僕償命，我亦不敢不從。一切唯少帥是命。『說完，棄了長槍，解下腰刀，雙手捧上。

國仕聞言，些許心動，但為田豐故，只得捨棄此人，遂臉上面容不變，道：『雖首惡已誅，然確汝手執利刃，斬殺無辜。汝既明理，況此等亂命，如何能聽？汝雖為吾部卒，吾亦不能護短。『話畢，上前拿過腰刀，遞于田豐。

田豐抽出長刀，便即要刺。

褚燕忽出聲道：『田先生，此等忠義兩全之人，殺之不祥。『

田豐頓住長刀，怒笑道：『忠義兩全？田某倒要聽聽！『

褚燕道：『恪行上命，是謂忠。免累眾兵，是為義。況首惡已誅，若罪及下人，恐兵士不服，又要生變。望田先生三思。『

田豐怒道：『恪行亂命，是謂昏。動亦揮刀，是謂殘。強辭奪理，是謂狡。轉眼忘主，是謂奸。似這等昏殘狡奸之徒，留之何用？！『一刀剁下，結果了何苗。

田豐一刀剁下，登時群情激奮，與何苗同營兵士個個手按刀柄，眼望國仕，只待他令下，便將田豐砍為畿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