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霍蕭瑾沒說話,只是不解的看著太陽,其實他至從那天接到他們以後,就覺得太陽和以前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一時半會說不上來,可是就在今天天剛亮的時候,太陽打電話找他,還約他到這個奇怪的地方見面,他的心裡很沒普。
「嗯!那太陽可以說說找我來的原因嗎?」他試探性的問出了口,畢竟太陽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喜歡粘在他懷裡的太陽了,現在的太陽,給他一種冷冷的感覺,奇怪冷倒也就不上,就是那種很沉穩的感覺,加上那可愛的小孩模樣讓他有些不習慣。
太陽看了他好一會,一直沒說話,他又問了一遍后。太陽才開的口:「叔叔,對於我爸爸的死,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太陽叫著他叔叔,可是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到他了,他不懂,對於哥的死他是真的不能接受。雖然知道這個消息已經三天了,可是他就是緩不過來,哪怕每天用工作麻醉自己,他還是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想到這件事情,所以他才會每天晚上都呆在酒吧里,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只是一個人呆著,那樣,他就不會想起哥。
「當然了,如果叔叔可以接受爸爸的離開,那麼太陽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太陽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可是聽太陽這話,好像……
「你可以讓你爸爸活過來?」他睜大了雙眼,雖說他沒什麼把握太陽是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看太陽的樣子,還有話里的意思,彷彿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說是兩年以前。或許我只當聽了笑話,可是現在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所有那些只在傳說里的東西,雖說他見得不多,可是說實在的,他也見得不少了!尤其是龍婆那次!
太陽眼睛眯了眯,沒再說話,一直就那麼打量著他,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哥可以活過來的消息,讓他這幾天心裡的陰霾全數掃盡,他倒是覺得坦然了。
「太陽!如果你真的有方法可以讓你爸爸活過來,無論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可以做到!告訴我,你缺什麼?就算是缺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傾盡一切給你弄來!」或許是太激動了,說完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失言了,什麼星星月亮的。
在看到太陽那面無表情的樣后,他清了清嗓子,再次認真的說道:「我是認真的。無論需要我做什麼,我都一定會做的,你爸爸這麼多年為我付出了多少,我比誰都清楚,他陪著我,慣著我,他是我生命里最不可少的一部份,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請你告訴我!」
太陽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半晌后,總算是點了點頭,他看到太陽點頭后,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太好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辦法,那麼小雅也不用再每日以淚洗面,她和哥一定能幸福的過完這一生,而他要做的就是守護他們,看著他們幸福,這就是他最想做的!
這還沒高興完,卻因為太陽至始至終的那張像極了哥的冰決臉弄懵了,是說怎麼不對來著,就是太陽不大對勁,如果說哥能活過來,那太陽也應該很高興啊,但是她為什麼沒有告訴小雅,只是單獨的把他給約出來了?
「太陽!為什麼不告訴你媽媽呢?」他小聲的問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到小雅,太陽那張冰塊臉,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可是那憂傷的表情卻讓他也心疼了起來。
「這事,不能讓媽媽知道,她是不可能會同意的!」說完的時候,太陽突然躲開了他的目光,他心頭緊了緊,卻還是一咬牙問了出來:「難道說,需要我的什麼嗎?」
太陽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已經確定是這麼回事了,抿著嘴,他也沉默了起來,看來就像自己想的那樣,想要讓哥活過來,一定和他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告訴我吧!需要我做什麼?」最終他還是問了出來。他已經在心裡下了決心了,與其看著小雅這麼傷心難過,不如成全了她,因為那樣也是成全了自己。
對於那個叫做莫小雅的女人,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情,他曾經和她一起經歷了很多,一開始,他只是好奇,為什麼她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樣,可是越和她走得近,越發現她那種堅強居然讓他都羨慕起來。
她的善良是那種真正的純粹的,她和雲璃不一樣,雲璃至始至終無論做了什麼,都是有目地的,可是小雅不一樣,她想要的只是那種平靜的生活,也是因為她,他才看到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美好。
更是她讓他看到了他心裡執著的東西是多麼的可笑,是她告訴他卑微並不是愛情,更是她陪著他邁過了心裡的那道坎!
如果有人問他,這輩子最想做的是什麼,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他最想做的就是看到莫小雅和哥哥能幸福的過完人生!
太陽往他懷裡倒水的時候,他看著那慢慢滿溢的水,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失落突然就像是這杯水似的,慢慢的被什麼添滿了起來。
「叔叔,如果說這外世界上,你和我爸爸,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你會選擇讓誰活著呢?」太陽放下水壺的時候,這麼問到。
他卻被這個問題問傻了,他想到過很多的可能,卻唯獨沒想到太陽會這麼問他,如果說這是讓蕭然復活的條件,那他也聽懂了一些,太陽這是在告訴他,他或許會死!
「那就讓他活過來好了!也許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卻也是我最想為他做的!」他露出了這幾天唯一的笑容。他不是說著玩的,雖然他也害怕死亡,可是如果說這是他活過來的唯一可能,那麼……他會毫不猶豫。
太陽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著他,他卻笑得更加的坦然了:「別不相信,我是認真的!」
可是突然間太陽的臉沉了下來,和他對視道:「叔叔,我不在嚇你,老實告訴你吧,你也知道,我爸已經連輪迴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因為如今的他只剩下一魄!在霍家老宅我找到了方法,可那是個禁術。」
太陽的話,讓他想到了那些古遠時候,用活人來獻祭之類的,不由的他打了個顫,拿起杯子狠狠的將杯中的水全數喝光了。
放下杯子的時候,太陽又說道:「可是那個禁術唯一的要求就是被複活之人兄弟的靈魂!」太陽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覺得太陽突然停下來就是為了看他的反應的。巨有圍號。
他急忙點頭表示正聽著,太陽這才接著說道:「可是有一點手記里並沒有記載,那就是被複活之人的兄弟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什麼意思?」他沒聽明白。
太陽此刻的臉色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正色:「也就是說,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個術之後,你的靈魂會去向哪裡,更或者,你或者不會再有靈魂!」
如果說太陽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還聽不懂,那他就是傻子了,簡單的說,就是太陽他們都不知道在哥復活之後,他的結果!而更可怕的是或許他將不會再有靈魂,也就是說,他或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嗎?」他低下了頭,眼裡卻感覺酸酸的,但是眼前卻突然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笑,是她和哥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幸福的笑。
「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我媽媽!」太陽小小的手覆蓋上了他的,像是在給他承諾。
可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臉上會是掛著笑的:「太陽,就這麼做吧!你也說了,你們並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或許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壞。可是你爸爸卻能回來,這就是我最想要的,這也是你和你媽媽想要的!」
「我覺得你還是認真的考慮一下的好!別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因為那個結果最後的承擔者,只是你一個人!」太陽把手收了回去,認真的看著他。
而他卻是笑得比剛才還自然了許多,點了點頭后,還是說道:「就這麼辦吧!即然那個承擔者只是我而已,那麼只要我決定了就可以了,不是嗎?」
太陽一直和他對視了很久,突然問道:「尋你需要多少時間?」
「什麼?」他一下子沒反應這來。
「如果你還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告訴我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我們也要準備一些其它需要的東西!」太是沒在看他,而是把目光放到了他手邊的杯子上,她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在逃避他似的。
他想了想,說起來,是有些事,是他想做,而一直沒能做的,如果說這是他最後的時間,那麼他想沒有遺憾的離開。
「一個月!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好!被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覺得自己有些事情還沒來得急去做呢!」他把話盡量說得很自然,雖說他決定好了用自己換回霍蕭然,可是當得知自己時間不多的時候,才恍然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想做的事。
太陽依舊躲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只說道:「這個期間,如果你不願意了,那麼隨時告訴我!還有,就是請你別告訴我媽!」
他點了點頭:「知道了!對了,你今天要回去嗎?你媽媽挺想你的!」
原以為能接著小不點回去,誰知道太陽只是搖了搖頭,只告訴他,還有事沒做完,把事做了就回去,沒辦法,最後也只是他一個人離開了這裡,只是第一次,他想回去好好和爺爺還有莫小雅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