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死亡,中槍!章!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在這個時候,我還肯來看你。已經算仁之義盡了。就看在,我曾經真的想給你生個孩子報答你的份兒上,我們的關係就此終止吧。你現在都這樣了,總不能阻礙我去追求幸福。」周萌萌說的雲淡風輕,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就努力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給我滾,滾,我不想再見到你。」秦東城徹底暴怒,咆哮著吼出聲。
「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周萌萌轉身,眼淚下來了。她走的很快,他只能聽見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的「噠噠」聲。
回去的路上,周萌萌坐車後排座位,一句也沒有說,肖羽媛坐在副駕駛位,回過頭看著她,「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是,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他,我和他,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是交易,就總會有結束的時候。肖小姐,好好對他。他是個好男人。」周萌萌哽咽著說。
肖羽媛恨恨地瞪著她。「周萌萌,我好討厭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下賤。前天晚上,你居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那天晚上,他經歷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這裡放我下車,我自己回去。」周萌萌不想面對肖羽媛,也不想再聽她的責罵。
周萌萌知道,今天說出這樣的話,傷了秦東城的心。
她的心又何嘗不痛,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開,用力撕扯。她都痛得不能呼吸了。肖羽媛還要在傷口上灑鹽,罵她下賤。
周萌萌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張偉等她很久了。
「周小姐,你怎麼穿成這樣,你去哪裡了。你不在家,打你電話也不接,嚇死我了,你再不回來,我都準備打電話報警了。」張偉趕緊迎了上來。
「我……我……」周萌萌話沒說完,便暈過去了。
「周小姐,周小姐……」
張偉趕緊將周萌萌送去了醫院,檢查完已經八點半了,周源遠一直在電話那頭等著周萌萌的檢查結果。
「周總,檢查結果出來了,周小姐沒什麼事。她一天沒吃飯,加上走了很遠的路,所以暈倒了。她的腳都起泡了。」張偉如實稟報。
「她是不是去找秦東城了?」周源遠問,因為他發現沈家有了異動,如果沈家沒有出事,那就一定是秦東城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嗯,你看著她,這兩天別讓她回公司,休息幾天。」周源遠叮囑道。
「知道了。」
周萌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張偉回公司去了,傭人在病床前守著她。
「周小姐,你醒了,肚子餓了吧,我煮了雞粥,你吃點兒吧。」傭人將保溫桶里的粥倒進碗里。
周萌萌坐了起來,只覺頭暈眼花,傭人趕緊扶住了她,在她背後放了個枕頭。
「我趁你昏迷的時候,不知道疼,讓護士把你腳上的水泡挑破了,已經上了葯,過幾天就會好的。」傭人笑道。
「謝謝您。」
「周小姐,這麼客氣做什麼,我昨天到醫院的時候,真是嚇死了。你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腳上都是水泡,你去哪兒了?」劉嫂問。
周萌萌沒有回答,接過碗,默默吃粥。
昨天上午去看秦東城,說了那一番狠絕無情的話,傷了秦東城,也傷了自己。
回來的路上,肖羽媛氣得將她痛罵了一頓,她堵氣下車,聲稱要自己回來。
她穿著高跟鞋走了整整一個下午,才走回市區,看到張偉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虛脫了。
上午出發前,他們叫她換衣服,她換了衣服,錢包和手機都忘記帶。
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吧,懲罰她對秦東城的殘忍和冷漠……
一碗粥吃完,周萌萌便又躺下了,不想說話,不想見人,護士進來給她量血壓和體溫。
見沒什麼事,「周小姐,恭喜你,你已經沒事兒了。你腳上的傷,可以拿些葯出院回家休養。」
「嗯,謝謝。」
周萌萌打電話給張偉,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張偉,我可以出院了。」
「周小姐,公司現在有點兒忙,我下午五點前過來幫你辦出院手術,直接送你回花城。」張偉說道。
「我不想回花城。」周萌萌一口回絕。
「這是周總的意思,我也只是聽命令行事,如果你不願意回去,你自己跟周總說行嗎?那天宋總的事,周總已經對我有意見了,我可不敢再去招惹他。」張偉在電話里請求道。
「算了,那我就回去吧,離開一陣子也好。」周萌萌喃喃地說。
她是真的想離開桐城了,當初來桐城分公司,是因為秦東城在那裡。
張偉下班后帶了周萌萌的證件和行李,直奔醫院,接了周萌萌就趕去機場了。
「周小姐,周總半小時前給我打過電話,說他上飛機了,我們現在趕過去,直接在機場與周總會合。」張偉說道。
「叔叔也來了?」周萌萌一怔,她顯然沒想到,周源遠會親自來接她。
「嗯。」
車停在機場大門口,張偉進去推了一個輪椅出來,停在車門邊上。
周萌萌從車上下來,坐到輪椅上,她的腳沒有穿鞋子,腳上的水泡上了些金黃色的軟膏。
張偉推著周萌萌往裡面走,走了沒多遠,便看見了周源遠朝他們走過來。
「萌萌,你怎麼樣?」熟悉的磁性嗓音響起,周萌萌抬頭,看著風塵僕僕的周源遠。
「大叔。」周萌萌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紅紅的。
「沒事兒了,回家了。」周源遠沖她微微一笑,從張偉手裡接過輪椅。
眼淚就這麼不聽話的落了下來,好在周源遠站在她身後,沒有看見。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想回家,回歸親人的懷抱,周源遠出現的正是時候。
張偉一直跟在身後,拖著周萌萌的行李箱,一邊走,一邊彙報分公司的情況。
「嗯,這段時間,分公司就辛苦你了,萌萌,短期內可能不會回來了。」周源遠說道,秦東城帶周萌萌去桐城的時候,他就說過,他只給秦東城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以後他不會再讓周萌萌離開他的視線,不會讓她再受一點點傷。
顯然,秦東城並沒有照顧好周萌萌,肖羽媛的出現,讓周萌萌大為受挫,秦東城出事以後,更是肖羽媛的父親親自出面替他擺平。
他來桐城前就聽說,秦東城已經離開桐城,回京城接受調查了。
到了那邊,自然有人替他開罪,他洗清罪名,是遲早的事。
只是周萌萌,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去了哪裡,走了多久,才能將一雙白玉般的小腳走起一腳的水泡。
周源遠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他並沒有問出來,現有的周萌萌,不能再受一點兒刺激。
她看見他時,那激動的神情,紅紅的眼眶,他知道,此時的她,已經非常脆弱了。
上飛機的時候,是周源遠抱她上去的,空姐見到這一幕,趕緊讓到一邊。
男人成熟穩重,氣度不凡,女人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靜靜地依在男人懷裡,空姐得看得怔住了。
一路上,周源遠對周萌萌關懷倍至,問她腳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將她的腳擱在他的膝蓋上,心疼地看著那些水泡,說:「怎麼弄成這樣,看著讓人揪心。」
「我忘記帶手機和錢包了,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到天黑,才回來。」周萌萌回答道。
「你不知道打電話報警嗎,讓警車送你回來啊。」周源遠責備道。
「我不想麻煩警察,我自己也想走走,沒想到,一走就走了那麼遠,那麼久。」
走了整個下午,一直走到天黑,她不是沒想過打電話報警,路上,她看到過好幾個公共電話亭。
她想,老天爺讓她忘記帶錢包和手機,就是想懲罰她,她便不想再求助了。
就這麼一路走回來,也許只有這樣,心才沒有那麼疼,腳上的疼痛傳來,掩蓋了她心裡的痛。
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秦東城了,她也知道,這輩子,再也碰不到,比秦東城更好的男人了。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像秦東城對她這麼好過。
他會睡覺的時候,將手放在她的小腹,給她暖流,讓她不再寒冷。
他會為了她,拋開一切,什麼領導都沒有她重要,受處分貶到桐城練兵,他都沒告訴她。
當她出了驚天緋聞,曖、昧、床、照滿天飛,照片上的男人明明不是他,可他還是挺身而出,承認照片上的男人是他,向所有的人宣布,周萌萌是他的女人。
他會為了娶她,跟父親作對,最後被父親的保鏢用電擊棒打暈綁了起來,可是他並沒有放棄她,還追到上海去找她。
他會在她來大姨媽,沒有衛生巾的時候,衝進雨里去給她買,雖然買錯,拿回一包尿不濕。
他會在她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洗手間時向他求助時,不顧一切後果,拿著槍,帶人闖進酒店,將她帶走。
回到最初相識,他明知是場交易的情況下,還尊重她的意願,如果她不願意,他不會強迫她。
這輩子,她還能遇到秦東城這樣的男人嗎?
她想,不會了,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哪個男人,能像秦東城這樣來愛她,護著她。
秦東城,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有時候,離開並不是不愛,而是深愛,如果跟你在一起,只會帶給你苦難,那我就離你遠一些,遠遠的守護你就好。
離開你,請不要懷疑我愛上了別人。
我曾經的確迷戀過我叔叔,可是現在,如果要問我,讓我心動的男人是誰,那一定是你,秦東城這個名字,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從我心底里抹去了。
我給不了你未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還你現在,給你自由,讓你去尋找那個最適合你,能給你未來的人。
人生中有許多種愛,傷害其實也是一種愛,對不起,你對我這麼好,我卻要這樣去傷害你。
是我,讓愛成為傷害,因為我知道,真正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而是希望對方能過的幸福。
秦東城,因為愛你,所以離開你,謝謝你陪我的這段日子,這段日子將會成為我生命中的永恆。謝謝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始終在我身邊陪伴和鼓勵。我會把你對我的那份深情濃愛,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底,直到永遠。
忘了我吧,就當我是一縷清風,輕輕地消逝於空氣中。
我想,今天你應該到京城了,不想跟你說再見,我想,你應該不想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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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城的罪名終於被洗清了,但是心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沉重。
周萌萌的話,始終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如果銘記一個人,會如此痛苦,那麼就選擇遺忘吧。秦東城接受了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出發前,肖羽媛靜靜地看著他,說:「東城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我不是為了她。」
「你分明就是在逃避。」
秦東城不語,是,他的確是在逃避,他需要時間冷靜,也許是他對她太好了,她才敢這麼對他,才敢如此踐踏他的愛。
在她眼裡,他只是一枚用來複仇的棋子,難為她看得起他,他才有幸被利用一回。
他到最後竟淪為一個小丫頭的棋子,他幾十年都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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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回到花城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關於秦東城的任何消息。
她將自己完全關在別墅里養傷,誰也不知道,她是在養腳上的傷還是在療心裡的傷,她徹底地斷絕了和外面的聯繫。
半個月後,腳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便回到周氏集團,擔任總裁秘書一職。
她極少外出,除了去醫院看周老爺子,就是去公司上班,她每天不是司機陪同,就是與周源遠同行。
這是林琳讓人出去跟蹤的人回來稟報的結果,聽說周萌萌回花城了,她盯了周萌萌半個多月,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林小姐,周源遠好像有意要保護她,給周萌萌開車的司機是保鏢,身手不錯。而且,車都換成防彈玻璃了。」
「可笑,我會那麼傻,槍殺她嗎?我要讓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覺,一切都發生的好像是意外,看不出一點兒被謀殺的痕迹來。」林琳冷笑。
「林小姐,不知道周萌萌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這麼恨她,跟你與周源遠婚禮取消有關嗎?」
「你太多話了,我做什麼,還沒必要向你彙報,給我盯著就是了。」林琳掛斷電話。
她笑得很得意,她沒想到周源遠會這麼緊張周萌萌,將她保護的這麼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周萌萌已經熟悉了公司的事,有周源遠親自指導,帶著她,她學的很快。
晚上六點,周萌萌與周源遠一起坐電梯直接來到地下停車場,「周總,我去開車過來。」
「嗯。」周源遠點點頭。
保鏢離開以後,周源遠說:「他要回來了。」
「誰?」周萌萌回過頭,看著周源遠。
「秦東城,聽說他立了功,官復原職。」周源遠平靜地說。
「哦,他沒事兒就好。」周萌萌淡淡地說。
剛回花城的時候,周源遠考慮到周萌萌的感受一直沒有問她和秦東城之前的事,但是現在秦東城就要回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月前,在桐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說我受傷那天嗎,我那天跟他分手了,從今以後,秦東城的事不用告訴我,與我無關。」周萌萌說完朝車子走了過去。
周源遠沒有再問,看她那天的狀態也知道,肯定是跟秦東城有關。
只是,他所認識的周萌萌,絕對不會在秦東城出事的時候,提出分手。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無從得知。
三天後,秦東城高調地重新出現在花城,新聞媒體都樂呵呵地跟去迎接,彷彿導視察般。
周萌萌是從晚間新聞里看到秦東城的,他神采飛揚,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是那樣的魅力非凡,那一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樣子,又回到最初認識的他,那麼的高高在上,猶如帝王。
「花城是我的家,這裡有我最愛的人。我回家,就是尋愛來了。」秦東城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周萌萌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秦東城,她跟他,已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沒她什麼事兒了。
以前的她,和他就不太有可能,把他的心傷透的她,和他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洗完澡,準備睡覺,鳳姐上樓來敲門:「小姐,你叔叔說他有應酬要晚點兒回來。」
「嗯,知道了,我準備睡了。」周萌萌回應道。
「小姐,晚安。」
鳳姐走後,周萌萌打了一個電話去醫院,是護工接的電話,然後把電話轉給了周老爺子。
「爺爺,你怎麼還沒有睡?」周萌萌笑著問。
「聽說他回來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周老爺子已經能夠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只是身子還是不能動,手也能舉起來了。
「一切都結束了,爺爺,以後不要再提他,您也不要為我擔心。」周萌萌安慰道。
「萌萌,如果你覺得難受,就去分公司吧。」周老爺子建議道。
「嗯,我明天就去分公司,今天叔叔已經跟我說過了,機票也訂好了,我就是打電話跟您說一聲,我周末再回來看您。」周萌萌說道。
「好,你放心去吧,爺爺這裡很好。」
「爺爺晚安。」
「晚安。」
周老爺子長嘆一口氣,雖然沒有人提及周萌萌,但並不代表媒體記者把周萌萌忘記了,只是沒有人願意去得罪秦東城和周氏集團。
周萌萌傳來曖昧床照,並懷孕,秦東城公開承認他是照片上的男人,孩子是他的。
周萌萌如果不能嫁給秦東城,怕是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她了,她的過去,已經無人不知無人曉了。
現在秦東城回來了,背後不知道多少人指指點點地評論周萌萌了,秦東城如果不娶她,周萌萌就會淪為所有人的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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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趕早班飛機,周萌萌打完電話,就上床睡覺了,剛睡著沒多久,就覺得呼吸困難。
她掙扎,感覺脖子被人掐住了,她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一雙手,真的有人在掐她。
她一驚,睜開眼,竟然是秦東城。
她放棄了掙扎,望著他凄美一笑,說:「咳……咳,我……每次……夢見……你,不是用槍……射殺……我,就是……用刀殺……殺我,這次……改……改掐脖子了。」
秦東城一怔,她在說什麼,她經常夢見他嗎?她不是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他,根本不在乎他嗎?
他鬆開手,周萌萌輕笑,說:「你還好嗎?」
「你說呢?你覺得我會好嗎?你以為你很偉大,把我送給別的女人,我能洗清罪名,我就會感謝你嗎?」秦東城說完低頭,狠咬她的唇,痛意傳來,周萌萌瞪大眼睛。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是熱的,這……這不是在做夢。
只是,深更半夜,秦東城怎麼會在這裡?
這段時間,周源遠怕別人打擾她,安排了保鏢嚴密看守別墅,他怎麼進來的?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驚訝!」秦東城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利用完我,就能這麼輕易的把我甩掉嗎?敢把我當棋子利用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我……」
「我真想一把掐死你,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你跟周源遠在別墅里溫存,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怎麼如此的不自愛,枉我對你這麼好。」秦東城衝動地再度上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這一個多月以來,你跟周源遠雙宿雙飛,很快樂吧。」
「我……咳……我……」周萌萌想說我沒有,可是她說不出來,他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他冷漠的表情,冰冷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她的心上,他就是這麼以為她的。這是她的家,她呆在自己家裡,在他看來,就是她跟叔叔雙宿雙飛。
這一刻,她才知道,桐城與他最後一次見面,她的話,傷透了他,以至於,他恨她如此之深。
可她卻不能告訴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她是想幫他。她沒有能力替他洗脫罪名,她也給不了他未來,可是肖羽媛可以。
跟她在一起,她只會連累他一次次受過,如果沒有她,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桐城,也不可能會出事。
她最終絕望地閉上眼睛,如果殺了她,掐死她,能讓他好過,那就掐死她吧。
她的委屈、無奈,全都落入了他眼底。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見我落敗了,迫不及待地把我甩了,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女人。」秦東城恨恨地數落道。
他一腳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目光是如此冰冷,他是真的恨上她了。
「那你殺了我吧。」周萌萌痛苦地閉上眼睛,沒有掙扎。
「你以為我不敢嗎?」秦東城恨恨地瞪著她,手抖了抖,但還是沒有用力掐下去。
「對……不……起。」周萌萌輕聲說道。
「對不起,現在知道怕了,你跟周源遠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怎麼沒有覺得對不起我。你不是說這裡,只讓我一個人進去嗎?」秦東城的手探向她的睡底。
周萌萌聽到他的話,猛地睜開眼,拚命搖頭,「我沒有,你別傷害我叔叔。」
「你是真的沒有,還是怕我對周源遠不利?到現在,你還是這麼維護他,他到底哪裡比我好,讓你這樣護著他?」秦東城所得眉毛都豎起來了,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她。
「我知道你對我好,是我不懂珍惜,我自己犯賤,不關別人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沖我來好了。」周萌萌一臉地視死如歸,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如果有一天,秦東城平安無事回來,會不會原諒她。
「殺你,我怎麼捨得呢。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你也只能是我的。就算我不娶你,你這輩子也只能在我的身下承歡。你不是說周源遠沒有碰過你嗎,只有試過才知道。」秦東城粗魯地撕扯她的睡裙。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說話聲,是鳳姐跟周源遠打招呼的聲音,他回來了。
「你要不要喊救命,叫他來救你?」秦東城在她耳邊冷笑。
周萌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不由顫抖起來,她知道秦東城想做什麼,如果她叫喊,周源遠一定能聽見,她就可以得救了。
但是,秦東城絕對不會放過周源遠,她不想連累周源遠。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小手緊緊揪住了床單,如果這樣,可以讓他解恨,她不會掙扎,更不會求饒。
「我和我叔叔是清白的……」她聲音發顫,輕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清白?你確定不求救嗎,你現在喊,他一定會飛身來救你。」秦東城趴在她身上,輕咬她的耳垂說。
他敢讓周萌萌求助,就有能力在短時間內解決周源遠,不讓傭人和外面的人知曉。
只要周源遠敢進來,他不把他打死,也要把周源遠打殘出這一口惡氣。
他出事那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周萌萌,可是,就是在那天,周源遠在周萌萌的別墅里過夜,而且,他們就睡在同一張床上。
那天晚上,他其實回去過,只是傭人不知道而已。
他親眼看到的,他還能怎麼相信她,相信她和周源遠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天晚上,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什麼都沒有做,誰會相信??
「你非得說這樣的話來輕賤我嗎?」周萌萌含淚望著他,是她將這個男人逼成這樣的。
他對她的好,歷歷在目,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拯救她,她卻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狠心離開他。
「萌萌,是你在說話嗎?」周源遠聽到周萌萌的聲音,走到門邊,輕聲問。
秦東城動作敏捷地跳下床,站到門邊,沒有出聲,周萌萌也沒有出聲,她清楚地看到了秦東城的準備動作。
如果此時,周源遠推門進來,他很可能將周源遠打倒在地。
周源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以為周萌萌說夢話,便沒有打擾她,回房間去了。
聽到門外沒了聲響,秦東城再度跳到床上,他用膝蓋壓住她的腿,「他挺關心你的嘛,既不放心,幹嘛不推門進來,睡在你身邊保護你呢?」
「我說過了,我跟我叔叔之間是清白的。」周萌萌說道。
他猛地伸手,掐著她的脖子,就將她從床上給拎了起來,狠狠咬住她的唇,然後作惡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真的很香甜,那麼軟,他有一時的恍然。
等聞到血腥味,他才放開她,說:「這是對你的懲罰,這張小嘴說出來的話,太不可信了,我要自己驗了才知道。」
他伸手去撕她的衣服,她沒有動,只是看著他,任由他蠻橫,霸道的將她的睡裙撕碎。
「這麼香,難怪周源遠一直放不下你。你為什麼不叫,舒服嗎,想要嗎,你叫啊??」秦東城似乎看出她的隱忍,她越忍著,他就越是肆虐她的身。
她淚流滿面,仍舊不吭一聲,可是小手卻在拚命反抗。
「你終於有感覺了,終於知道痛了,這塊被我開墾過的土地,哪怕是荒了,也不能讓別的男人的碰觸。」秦東城恨恨地說,。
「痛,求你,求你放過我,求你……」周萌萌被折磨的實在受不了,哭著求饒。
她的手胡亂抓著,抓破他的臉和胳膊,秦東城聽著她細碎的哭聲,心裡煩燥極了。
她睜大眼,盡她所能地把眼睛瞪大大大地看著他,「給你機會,你不叫,現在不準叫了。」說完,秦東城便用她破碎的睡裙堵住了她的嘴。
「萌萌,我想你了,就算你這麼無情的對我,我還是想你了,沒有你,我每晚都睡不著,所以我回來了!」秦東城說著最傷人的話,她刺痛了他的心,他也要刺痛她的心。
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要殺要剮從來由不得她。
他毫不留情,以最兇狠的力度攻佔她,她的臉上儘是痛苦而且扭曲。
「萌萌寶貝兒,你怎麼是這種表情,你之前不是很享受嗎?現在怎麼是這種表情?」秦東城拍拍她的臉,她的臉上全是眼淚。
「真緊,周源遠不行嗎,還是他太小,睡了這麼久,都沒把你撐大?」秦東城無情而撞著,嘴裡儘是惡意傷人的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還覺得自己很偉大。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一個可以說放棄就放棄的男人嗎?一個可以任由你丟來丟去的球嗎?你想成全我跟媛媛,你問過我想要什麼嗎?」秦東城沒有一絲憐惜。
周萌萌感覺他是拼了命,想要將她撕成碎片。鑽心地疼,她叫不出聲,也無法回答他。
他冷眼看著,看著她流下眼淚,他的心在那一刻,疼得揪到了一起,來之前,明明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心軟,可是還是心軟了。
他能感覺到她的乾澀,疼的不僅僅是她,他也很疼,可是,就算疼,他也要讓她難受。
是她辜負了他,他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絕不能這麼放過她。
她讓他痛了,他便讓她痛上雙倍、甚至十倍,可是她真的痛了,為什麼他卻沒有報復后的快-感。
迷離的夜,凌亂的床,糾纏的人。
周萌萌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已經無力叫出聲。
他緩緩撤離她的身體,看著床單上的紅色印記,他弄傷了她,雖然心疼,但他卻告誡自己,不要心軟,這是她自找的,她活該的,不值得同情和可憐。
他伸出手,扯掉她嘴裡的衣服,看了一眼窗外,天已蒙蒙亮,「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膽敢讓別人碰你一下試試。我走了,晚上再來。」
「這是最後一次,我已經不欠什麼的。」周萌萌恨恨地說。
秦東城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最後一次?想的美,我還沒有要夠,你休想離開我,別做夢了。」
迷迷糊糊的,聽到周源遠的敲門聲:「萌萌,醒了嗎,再不起來,趕不上飛機了,我送你去機場。」
然後,她看見秦東城打開窗戶,跳窗離開了。
他臨走前,都沒有替她蓋好被子,也沒有解開她手上的帶子。
她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白芒芒一片,什麼都沒有,窗戶開著,有微微的風吹進來。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可是她沒有力氣回應,嘴張了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某個不入流的小雜誌社,意外打聽到,秦東城剛回花城,周萌萌就訂了機票離開。
大清早,就在周家大宅外候著,想拍幾張周萌萌落寞離開的照片,八卦一下。
結果卻拍到,周源遠抱著周萌萌從別墅出來的照片,周萌萌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小腿上和腳上有未清理的血跡。
這是什麼情況?周萌萌為情自殺嗎?
記者得意地按下快門,抓拍了幾張照片,周萌萌蒼白的臉,凌亂的頭髮,小腿和腳上的血都被拍到了。
一向敏感的周源遠,深知這麼抱周萌萌出去,可能會被人看見,所以他特別謹慎,誰知一回頭,看到花壇後面有個人影,「保鏢,有人偷拍,無論如何,要把相機給我搶過來。」
「是。」幾名保鏢一擁而上,將偷拍的記者給抓住了,一通暴打,記者扔下相機,逃走。
「相機拿到了。」保鏢將相機遞給周源遠,周源遠接過來,將幾名保鏢痛罵一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有人潛入別墅,將小姐傷成這樣,你們都不知道,連有記者偷拍都沒發現。」
「對不起。」保鏢低頭道歉。
「去醫院,小姐受傷住院的消息,一旦泄漏出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周源遠冷著臉吼道。
在去醫院的路上,周源遠快速查閱相機里的照片,發現儲存卡不見了。
「廢物。」他氣得大罵,拿回相機有什麼,照片不在相機里,在儲存卡上。
「先生,小姐還在流血,怎麼辦?」鳳姐一下子慌了。
「萌萌,萌萌,你別怕,很快就到醫院了,你不會有事的。」周源遠握著周萌萌的手,不停地跟她說話,呼喚她的名字。
周萌萌被緊急送往醫院,急救室里,醫生輕輕打開被單,發現她身上大片的青紫,下身沒有穿衣服,僅用被單包著。
「周先生,這個得先報警處理。」主治醫生說道。
「不能報警,趕緊救人。」周源遠面色沉重地說。
醫生用複雜地目光看著周源遠,但是沒有多問,這家醫院是周氏集團投資的,周源遠的話就是聖旨。
周萌萌在急救過程中,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醫院,然後看到很多醫生和護士,耳邊聽到醫療器械的聲音。
她看見醫生圍在病床前,似乎在做急救工作,她覺得全身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上午十點多,急救室的門開了,周萌萌被推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她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的話,讓周源遠鬆了一口氣。
「謝謝醫生。」周源遠感激地說。
「周小姐遭這麼大的罪,周先生真的不打算報警嗎?應該將罪犯繩之以法。」醫生氣憤地說。
「我不會放過欺負萌萌的壞人,但是為了萌萌的名聲,這件事不能讓警方插手,也請醫院方面做好保密措施。」周源遠叮囑道。
「是,我們知道了。」
當天中午,周源遠接到一條簡訊,是陌生號碼,本想當垃圾信息刪除的,可是早上那個偷-拍的記者拿走了儲存卡,萬一是那個人發來的呢。
周源遠點開一看,是他抱著周萌萌上車的照片,周萌萌側面,小腿和腳上和血跡拍的清清楚楚。
他馬上將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周先生,我手上的照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買走?」
「多少錢,我要了。」周源遠直接開門見山。
「一百萬。」對方開口。
「好,但是你要保證,這些照片不會流落出去。」
「這是當然。」
周萌萌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睜開眼,看到周源遠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叔叔,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周萌萌抱歉地說。
「你沒事兒就好,告訴我,是誰幹的,是不是秦東城?」周源遠問,他之所以不報警,除了要保護周萌萌以外,還顧忌到秦東城。
周萌萌有片刻的猶豫,然後說:「沒有開燈,我沒有看清楚。」
周源遠看著周萌萌,沒有繼續追問。一個女孩子,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強了,還落了一身的傷,不應該是她這種表情。
換了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哭的死去活來,而周萌萌沒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人她認識。
除了秦東城,周源遠想出來還有其他人,只是他怎麼沒有想到,秦東城會這麼狠。
桐城到底發生了什麼,周萌萌為什麼突然說跟秦東城結束了,秦東城一回來,就來找周萌萌報復,這絕對是報復,而周萌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要替他隱瞞,到底發生什麼??
「萌萌,叔叔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天黑前一定會回來,就讓鳳姐陪著你,保鏢都在門外,你放心,這是在周氏的私人醫院,沒有人能進得來。」周源遠安慰道。
周萌萌點點頭,她努力偽裝出堅強的樣子,沒有在周源遠面前掉過一滴淚。
可是,當周源遠打開門,出去以後,她就將被子蒙到頭上,痛哭起來。
門輕輕推開,周源遠站在門口,看著躲進被子里痛哭的周萌萌,他的心痛得揪到了一起。
可是,他只能離開,因為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無助和難堪,她想裝堅強,就讓她裝下去吧。
晚上七點,秦東城在一群人的前簇后擁下,離開飯店,剛走到車邊,就接到電話。
「東城,那個周萌萌出事了,跟你沒關係吧?」電話那端傳來秦婉心的聲音。
「她怎麼了,消息哪兒來??」秦東城問道。
「剛才在新聞里看到的,她自殺了,一身的血,被送往醫院。」秦婉心說道。
「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自殺?」秦東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里嘣一聲爆炸了,炸得他的頭嗡嗡作響。
周萌萌自殺了……
周萌萌自殺了……
周萌萌自殺了……
手機掉到地上,身邊的人將他的手機撿了起來,遞到他手裡。
「我現在有點兒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秦東城拿著手機跳上車,倒車,把後面的車撞了,然後又向前開,將一輛拐彎的車撞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停下來,將一輛擋住他的白色微型麵包車,撞到一邊,開了出去。
那些剛才在飯店陪他吃飯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被撞的車主,叫嚷著:「停車,不準走,把我的車撞了就想走,站住……」
「我們賠,修車費,我們給,讓他走,讓他走吧。」馬上有人出來解決。
秦東城的手有些顫抖地撥通了周源遠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那邊傳來周源遠的低吼:「是不是你乾的?」
「是不是你?」周源遠又一次吼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秦東城沒有回答。
「你沒有資格問她。」周源遠冷冷地說。
「她沒事兒,對不對?」恐怕連秦東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死了。」周源遠的聲音里透著悲涼。
「你說什麼?」秦東城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她死了,她怎麼會死??
「她死了,在聖瑪麗醫院,你來見她最後一面吧。她臨死前,都在替你隱瞞,說不是你做的。」周源遠說完掛斷了電話。
下午去見拍照的那個記者,誰知道,把那小子打個半死,他才將儲存卡交出來,可是,照片已經泄漏出去了。
周萌萌不能再承受一次打擊,秦東城跟周萌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秦東城能下這麼重的手虐待周萌萌,誤會一定很深。
而林琳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周萌萌,新聞媒體也大肆渲染這件事。
為了不讓周萌萌再受傷害,為了不讓這件事影響到周氏集團,周源遠決定將計就計,既然媒體已經報道說周萌萌自殺,乾脆就假死。
在秦東城趕往醫院的途中,周源遠指使醫生,出具了一份死亡證明,然後在周萌萌輸液的時候,加了鎮定劑,讓她暫時昏睡。
秦東城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卻發現,醫院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也不知道,周源遠是怎麼做到的,一個記者也沒放進去。
周萌萌自殺的消息一傳出來,所有的記者都沸騰了,得知周萌萌住在這家醫院,都來了,可是卻進不去。
沒採訪到周萌萌,看見秦東城,他們也不怕死的涌了上去。
「秦先生,請問你是來探望周小姐的嗎!」
「你不久對外宣稱周小姐是你的女人,周小姐這次自殺是否與你有關?」
「你和周小姐斷絕關係了嗎?」
「她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危在旦希,你們還有點兒良知,就請你們不要打擾她。」秦東城氣場強大,暗諷記者只顧挖新聞,不關心周萌萌的生死。
記者們被他說得無地自容,自動地閃到一邊,讓他進去了,走到門口,保全人員上前攔住了他。
「讓他上來。」對講機里傳來周源遠的聲音。
「是,周總。」保全人員將秦東城放了進去。
秦東城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發現走廊里很多黑衣人,他可能打出一條路去見周萌萌。
「周源遠。」秦東城冷喝一聲,他不想打架,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周萌萌。
周源遠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秦東城,然後他的眼中火熊熊燃燒起來。給了黑衣人一個眼色,那些人便閃到一邊,讓秦東城過去了。
「秦東城,你這個畜生。」周源遠低吼一聲,突然一出拳,狠狠打在秦東城的臉上。
秦東城沒有躲,以他的身手,躲過周源遠的攻擊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有躲。
「是不是你乾的?到底是不是?」周源遠揪著秦東城的衣領,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秦東城,此刻,他一刀殺了秦東城的心都有。
秦東城不語,眼神飄向周源遠身後的房間,房間里什麼也沒有,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不清楚是誰,臉被一層白布蒙上了,他的心慢慢往下沉。
一路上,他不斷地安慰自己,周萌萌沒有死,周源遠故意嚇他的,一定是嚇他的。
「萌萌在哪裡?」秦東城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周源遠說完又是一拳,但是這一次,卻被秦東城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總……」黑衣人一起圍了上來。
「我要見萌萌。」秦東城用力甩開了周源遠,動手,周源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想跟周源遠動手。
周源遠往病房間看了一眼,沒有出聲,秦東城會意,走了進去,他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摸著那層輕薄的白布,卻沒有力氣掀開。
「她說,不是你做的,讓我不要怪你。你到底哪裡好,她要這麼維護你。」周源遠將一個夾著死亡證明的夾板朝秦東城的後背扔了過去。
秦東城撿了起來,看到上面醫生龍飛鳳舞的字跡:姓侵,病人嚴重貧血,急救過程中,因失血過多死亡。
他不敢相信,這是死亡證明是周萌萌的,揮手揭開了那層白布,看到周萌萌一臉安詳地躺在那裡。
「萌萌,萌萌……」秦東城輕聲呼喚,周萌萌沒有一點兒反應。
他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臉,周源完生怕秦東城發現周萌萌還有呼吸,趕緊上前拉住秦東城,用力將他推出了房間。
「你給我滾,就算她不肯說出來是誰害了她,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周源遠罵道。
秦東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在那兒傻笑,「是,我不是男人,你是。你是個男人,如果真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把她送給我,送給我了,就是我的女人,你又捨不得了,我被關起來的時候,你卻在她的床上過夜,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在她床上過夜,是因為我喝醉了,她照顧我,我跟她清清白白,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沒有你這麼無恥。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你連畜生都不如。你知道她是怎麼回來花城的嗎?她去監獄見到你之後,一路走回別墅,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回來就暈倒了,一腳的水泡。坐輪椅上的飛機回到花城,回來以後,天天躲在房間里,一句話都不說。誰也不知道在桐城你們發生什麼?我怕她難過,都沒問她,你一回來就這麼對她,你憑什麼?」周源遠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秦東城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周萌萌。
下這麼狠的手,到底是有多恨,多氣憤,周萌萌到底說了什麼,做什麼了?
秦東城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他並不知道周萌萌在他出事以後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她跟他見面離開以後就回花城了。
跟周源遠在一起,每天出雙入對,還有保鏢貼身保護,更加斷定他們在一起了。
「我訓練特警時出了事,死了人,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可是她卻跑來告訴我,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她愛的人是你。她是那麼冷漠,那麼無情,說我只是她用來報復你的棋子,現在我落敗了,沒有利用價值,對於廢棋,她不屑一顧。」秦東城說完,心痛得一抽一抽的。
周源遠連連搖頭,「不會的,萌萌不會說這種話,這不是她的心理話,她為什麼要那麼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秦東城靠著牆,說:「她找了肖羽媛,跑來見我,卻不是關心我,說出這麼一番無情的話,我寧願她沒有來過。我當時心都涼了,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居然如此絕情,將我當作廢棋棄之,投入你的懷抱。」
周源遠聽他這麼說,來氣了,狠狠一拳攻向他的小腹,罵道:「秦東城,你這個白痴,萌萌一定是有苦衷的,她是那麼善良,她不會這麼對你的。一定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或者有人威脅她。」團雜島划。
「她說的就是實話,就我還傻傻地希望有一天,她能愛上我。她愛的人,一直是你,從來沒有變過。」秦東城終於暴發,還手打了周源遠。
幾名黑衣人也圍了過來,醫院的走廊亂烘烘的,周萌萌被打了鎮定劑,很累,她想睡覺,可是卻聽到周源遠和秦東城在吵架。
然後聽到他們打起來了,整個走廊喧鬧無比,她想睡也睡不了,然後聽到一聲槍響,她猛地驚醒。
是槍聲,誰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