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行刺,不能出事
「在下向來與無塵宮無怨,不知無塵宮為何便要與在下作對。」墨子央看著那女子,眸子中閃過幾分思量。
「無塵宮做事,需要理由嗎?」女子邪笑道。
「凡事有因,才有果,自是需要。」
「墨子央,既然知道因果之說,又何故趟這趟渾水。」女子雙眼一眯,閃過一絲殺氣。
「那東西,不應該在那裡。」墨子央眼眸一動,滿是堅定。
「哦~那便也怨不得我們了。」女子挑眉一笑,滿是無辜的神色,只是手一揮,目光中夾雜著幾分陰狠,剎那間便是出來好幾十個人。
傾歌瞧著眼前突然包圍住他們的女子,眉目一皺。此番,必然是一場惡戰了。可,她到底要不要出手。但是,似乎在雲逍山莊,她用銅錢救天遺開始,墨子央就發現了什麼端倪。不然,他又為何說那般話語。
正當傾歌正在糾結的時候,那些女子早已亮出了兵器,個個面色掛著兇狠看著他們。
靜虛此刻早已一把將天遺護在了背後,墨子央面色依舊一如往常,只是手一伸,將傾歌拉了過來,淺聲低語道:「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後,便好,什麼都別做。」說到最後,卻是發現他咬牙有些重。
傾歌一愣,抬起眸子,卻是發現墨子央神色是少有的認真,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心卻沒來由的漏跳了幾拍。
「我倒是真不忍心,把你們這兩個美男子,還有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給了解了。」如此說著,那女子面上滿是不舍,可隨即,話鋒一轉,眉眼間卻是布滿殺氣:「可,你們必須死,上!」
話語還未落地,那些個人便是急急的撲向傾歌他們,刀光劍影間,滿是兇惡。
墨子央一把攬過傾歌的腰肢,將她牢牢的護在懷中,卻是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向那接二連三向他襲來的人,打去。
一瞬間,耳畔處,只剩下劍刃相撞的聲音。
即便墨子央武功再高,可懷中還護著一個人,對上那接二連三襲來的人,也有了一些吃力在。更何況,他下手向來留有餘地,只是打落刀劍罷了。
一把劍從墨子央背後襲來,墨子央反身挑去那把劍,隨即便是用劍把點住了那女子的穴位。
又有兩個人從他右前方襲來,左後方又有三個人,頓時,戰局越發顯得混亂。
傾歌看在眼裡,心中不知又多著急,不想再去管會不會被看破。想去掙脫墨子央的束縛,可是,卻發現,墨子央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似的,力道越發的重,似乎打定主意不讓她掙脫。
耳畔處突然傳來一道低語,剎那間,將傾歌的心又激起一道漣漪,眉目間竟也有了幾分顫抖。
「別動,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他的話語很輕,可一瞬間,卻是讓傾歌再也不知如何開口,只是轉過頭去,獃滯的瞧著那張絕美的臉龐。他的髮絲因為打鬥,飄在了空中,面上掛著幾分凝重,長長的睫毛之下,那雙似星辰耀眼的雙眸,此刻微眯著,殷紅的唇瓣抿成一線。
突然間,世間萬物似都已消逝,她的眼中,唯有這一個他。
心口處突然狠狠的抽痛了起來,傾歌眸子不由突的睜大,這股絞痛,似乎想把她的五臟六腑都要絞碎一般。
傾歌連忙轉回頭,不像讓墨子央發現她此刻的不同。手指狠狠的握緊成拳,指尖嵌入掌心中,泛出了几絲血色。她卻只是緊咬著牙,硬生生的將這痛捱著,面色之上依舊如方才一般。只是那掌心的血色,竟然也化作了血珠,從她手中,滴落,墜之地上。
她,什麼痛沒有承受過。
她,絕不能讓墨子央發現。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
一把劍向傾歌襲來,她反應過來之際,劍刃只離她不過幾寸之地。墨子央連忙將她摟進懷中,出奇的將那女子踹之一旁,眉宇間有些擔心的皺起眉:「沒事吧?」
傾歌瞧著那女子跌落一旁,目光中閃過幾分訝異。墨子央向來不打女子,不過點穴,這次,為何?
「沒。」傾歌剛回一個字,便又有兩個人襲上來,墨子央連忙帶著傾歌向後一彎,拿著劍的手從地上撿起兩粒石塊,打在那兩人的穴位上。
而靜虛和天遺,也相互配合著,將那些女子收拾的差不多。
本有三四十個人,可如今,不過只剩下五六個。
那領頭的女子看在眼裡,目光緊緊的眯起,看著墨子央和靜虛的眼眸,泛著一絲狠厲,便是拿起劍直直的向墨子央襲來。
墨子央目光一緊,正準備拿起劍迎上,卻不曾想到……
那女子劍鋒一轉,卻是向靜虛襲去,而此刻,靜虛正被那另外三個女子給纏住了身,想去對,卻也無力相抗。
而墨子言此刻卻因先前的激戰,離靜虛有三米之遠,想去將那女子攔下,卻又被另外兩個女子擋住了去路,只能著急的看著靜虛。
那把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竟也傳來幾縷劃破風的聲音,帶著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似乎要將靜虛一劍穿心。
劍越來越快,越來越近,刺穿靜虛胸膛,不過是剎那之間的事情。
呲~
這一刻,四周突的一下靜謐了。只剩下,劍刃刺穿胸膛,發出的血肉破綻之聲。
領頭的女子面色有些訝異,隨即,卻是嘲諷一笑,手狠狠向外一拉,將沒入胸膛的劍刃,狠狠的從胸膛拔出。
剎那間,血從胸膛噴涌,噴洒至天際。這一刻,似乎天空也被染紅一般。眼中,只剩下,鮮血充斥著目光。
搖搖欲墜的身軀,那一張臉,血色全無,只剩下蒼白,卻是見她嘴角輕勾,竟是在笑。
「不!」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天際,伴著是那震撼天際的哀慟。
一道青色身影一把接住那搖搖欲墜的身軀,眸子中竟是滿滿血絲。
領頭的女子卻是拿起那把還在滴血的劍,輕輕在空中一揮,嘴中依舊滿是嘲諷:「這人可真夠笨,想死也不由如此急切吧。」
她的話語剛落,卻是見一把劍抵住了她的喉嚨。
「她若出事,我必讓你們無塵宮陪葬。」話語出口,早已沒有他往昔的溫潤和沉靜,有的不過是滔天的怒意,還有那止不住的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