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雌雄同體的蛞蝓妖

淡淡的清香傳身後傳來，整晚幾乎都在和荷爾蒙對抗。一旦生起無名邪火就捏一下受傷的左手，疼痛傳到大腦，火焰馬上就消退了不少。

小綠倒是很安分，她原本就是一棵樹，不動不鬧並不是難事，一直趴在床上真像棵樹一樣。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

睡夢中夢到媽媽，想起還是很小的時候抱著媽媽那溫柔的感覺。忽然的鏡頭一轉，有一根很可口的樹枝出現，我很自然的張開口輕輕咬著這根樹枝。咬啊咬，好吃！

當手機鬧鐘響起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小綠睜著大眼睛望著我。

我吃了一驚，發現自己和小綠躺在床上，雙手纏抱在小綠纖細的小腰，口裡咬著小綠的右手的兩根手指。

「啊嗚。」

小綠見我醒了，微笑地對我問候。

我連忙輕了鬆開口放開手，端正地坐在床上，檢查著自己的衣服有沒有少。又掀起被子，看到小綠還穿著我給她的白t恤和短褲，這才安心下來。

明明只是一個小蘿莉而已，我那麼心虛幹什麼呀？

不，她要是一個熟女我倒是沒有罪惡感。

我拍了一下小綠的軟熟的屁股，對她說：「起來幹活，不勞動者不得食！」

小綠大不情願地起來，我背對著她換上日常的衣服，然後和她出了房間到後院敲了敲石大山和黃悠和房間。

他們似乎並不習慣了這麼早起來，兩個妖怪都顯得沒有精神。其實我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昨晚基本沒有怎麼睡，所以才打算早早摘完果送完貨再回來睡一覺。

石大山之前是工程隊的，前天剛乾完一個工程，現在等開工。現在有了小綠催生能力，我乾脆叫石大山在我家幫助照顧果園，工資不多，好在他對錢的概念不大。畢竟是一個妖怪，沒有家庭又不吸煙不娛樂無欲無求。

黃悠也是一樣，他昨天就退出幫派，然後專門保護我。現在沒事幹，我也叫他幫忙果園的工作，也給工資。

一行人拿著工具來到果園摘果，我沒有精神地教他們要摘什麼果，摘多少果，等等的事項。

石大山和黃悠還沒有睡醒，小綠只顧著玩，同時也不大願意幫我傷害果樹。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真聽，反正我自己也困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小綠一手按在果樹上，果子直接掉下來，她張手在下面接住。

黃悠靈活地爬上樹上，將果摘下來，扔給下面的石大山。

我警告他們不要弄壞果子，然後用原始的方法擺好梯子，爬上去慢慢剪。

今天白狐沒有來搗亂，我還想著如果在場的三個妖怪一起動手，不知道能不能將它抓住。如果一旦抓住了，一定要刨了它的皮做圍巾，然後火燒狐狸肉。

說說而已，想想就覺得殘忍，有種嘔吐的感覺。如果真的火燒它的肉，我一定吃不下。不為別的，就因為我覺得它有靈性，我和它當了兩年的敵人自然對它恨之入骨，但我絕對下不了狠手對付一隻那麼可愛的狐狸。

早上摘果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比起平時要快兩倍。但是問題也很嚴重，這三個傢伙摘下的果子有時會掉在地上弄壞了，要不就是摘到還沒有夠熟的。

我只能夠挑出有問題的四分一留給他們吃，然後自己去送水果。

臨開車的時候石大山和黃悠還想跟來保護我，被我拒絕了，只讓小綠上來。反正我是沒有興趣和兩個大男人一起。

水果送到那些水果店，那些老闆對我的態度和昨天差天共地，紛紛要求讓我全部水果專送他們店。

我不搭理他們，想想我六年前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送他們貨，那時他們都沒有給好臉色我看。現在有好處了就和顏笑臉的，真TM噁心！

當我買了肉菜開車回家的時候，小雪已經回學校了。

我又好一陣感嘆現在的教育把孩子們迫害成什麼樣了，對小雪一周只有那短短的一天一夜假感到很不滿。

我進門后將肉菜交給黃悠，他卻詭異地笑嘻嘻地交給我一張紙條。

「哥哥你昨晚和小綠睡覺是吧？！」

我在小雪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估計已經毀了。

不過這不能夠怪我，還不是她昨晚忘了家裡還有小綠，自己那麼早就睡的結果？

我發了簡訊跟小雪解釋，不久后她就發回來了。

「我不會跟陸琪姐姐說的，不過哥哥你不可以再和小綠睡。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不過小綠也不小了，他爸爸要是知道了你怎麼辦？」

知哥者，妹也！也只有小雪知道我為人正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說起來我還真的將小綠當成一個小孩子而已，但據我目測，在某些方面小綠的確不是外表那麼小，比小雪大那麼一點點…

我回房補充睡眠，小綠到後院澆了一身水後站在原地曬太陽。黃悠說出去辦點事，我把打算開一家自家的水果店的事情跟他說了，他拍著心口說把開水果店的雜務交給他。

一覺下來睡到中午，小綠興奮地拉我起來。當我和小綠走出房間的時候客廳里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美女。

她穿著藍色寬鬆的T恤和一條七分褲，皮膚潔白水嫩，頭髮披肩，臉容也是少見的美人相。一雙咪咪眼，目光溫和，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

任何方面都很完美，除了胸部……沒有起伏的？

她本坐在客桌旁邊，見我出來，站起來尊敬地對我點頭。

「妖王大人您醒了。」

我剛睡醒，初見家裡多了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她這麼跟我說后我愣了愣，旋即後退一步問：「你是妖怪？」

「是的，我是大山的朋友，蛞蝓妖，霍玉。」

「鼻涕蟲？」

請原諒我這稱呼她，因為我所在的地方只有鼻涕蟲一說。我後來會上網了，才從另外的途徑了解到鼻涕蟲準確來說叫「蛞蝓」。

她握著拳頭，青筋突起，但是臉上還掛著笑容，溫和地對我說：「妖王大人，我不是那麼喜歡這個叫法。」

我尷尬地打哈哈連忙說抱歉，隨即陪霍玉坐下。

「昨天晚上大山就跟我說過妖王大人重現的事情，我是今天早上趕回到青木市的，也就剛剛來到這裡。」

「哦？我都沒有聽他說這事，他現在人呢？」

霍玉剛想回答，石大山就和小綠各捧著炒好的菜來大廳，他見我的霍玉已經見上面了就說：「老大，這是我多年的故交，霍玉。昨晚我打電話讓她一同過來為我們妖族振興一事出點力，妖多好辦事！」

我聽到振興復興妖族的事情就頭痛，忙說：「好說好說，吃飯吃飯。」

飯菜擺了上來，黃悠有事出來辦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也不管他。

我們石大山和霍玉跟我談論許多關於妖怪的近況，還有說到怎麼振興妖族。大多是他們兩在說，我對這事沒有一點興趣。

我特別注意到霍玉只吃新鮮蔬菜，對桌面上的熟肉熟菜不感興趣，與小綠恰好相反。

吃著吃著，我靠近大山，悄聲地問道：「她到底是男是女呀？」

石大山低下頭對我說：「蛞蝓是雌雄同體，沒有性別之分。霍玉可以隨便變換男女身體，現在是男性形態。」

我點了點頭，羨慕道：「真是厲害的能力，變成女人進入女廁，女更衣室什麼的都是浮雲。」

啪。

霍玉手中的筷子被捏斷了，他笑眯眯的咪咪眼盯著我，溫和地說：「妖王大人，作為一個三百年蛞蝓妖，我能聽見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僵硬片刻，馬上跑到廚房給她換了一雙筷子，又夾了幾分菜葉到他碗里，熱情好客地說：「吃菜吃菜，千萬不用客氣，我這裡種了不少菜，你隨便吃！」

事情就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這霍玉的性格看似平和，不會和人生氣。但那只是表面，剛剛我似乎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殺氣。

我向他敬酒，他拒絕了，說只能夠喝清水。

我心理陰暗地向小綠敬杯，這次她怎麼也不肯喝了。

當霍玉問起我復興妖族的計劃的時候我為難了。我壓根就沒有想過什麼復興妖族，更別說計劃了。但要是我真的說我沒有計劃過，難保這蛞蝓妖會不會吃了我。

我想了一下，裝作嚴肅地說：「妖族復興的事情不能急在一時，不然走錯一步全盤皆輸。我認為，現在的我實力太過微弱，不旦不能夠自保，也不能夠服眾。所以首先我要努力修鍊，提高實力。召集妖怪，公開身份這些事情現在萬不可行！」

霍玉點點頭，對我這看法感到很滿意。連石大山也驚奇我這個沒用的妖王怎麼會突然開竅。其實我只是能拖就拖而已，修鍊這事慢慢來，修它幾十年，等我老了差不多掛了時候再和他們瘋一場，那時候我也大概活夠了，死了也沒有所謂。

忽然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就小心翼翼地說：「我家已經沒有空房了，霍玉今晚睡哪呢？」

我家有四間房，我一間，小綠睡小雪房間，黃悠和石大山各一間。

我是絕對不會和一個妖怪，鼻涕蟲，隨時會變性逆襲的東西一起睡的。小雪的房間我也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進去半步的，就連她將來可能會有的丈夫也不行！

石大山說道：「那就讓霍玉委屈一點，以後和我睡一房檐下了。」

我腦海中馬上出現一些不是那麼純情的畫面：一間房間里，一個黑巨人，將一個柔軟的美男子壓在身下。巨人猙獰地喊著：「弄死你弄死你！」美男子痛苦地求饒：「不要啊不要啊！」

我將一瓶老白乾仰頭喝下，希望喝走這可怕的幻想。

石大山看我喝酒的姿勢，佩服地說：「老大真是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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