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冰冷女警官
寧辰和他的小夥伴都打了個激靈,被一個女人調戲,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放開我。」寧辰低聲說道,顯然已經有了些許怒意。
那女人非但沒有放開寧辰,反而是把手伸進他的腰間,準備解開他的皮帶。
這也太敬業了吧,寧辰欲哭無淚,馬上都要失身了,也不在乎什麼狗屁紳士風度了,雙手猛地用力,扒開了她塗著紅指甲的手,狠狠地向後推去。
「不要動,警察,雙手抱頭,趴下。」
就在他們爭執不下的時候,門被猛地踢開了,闖進來兩個穿著制服的人,手裡還拿著傢伙。
不會這麼倒霉吧,被杜子騰這貨坑進來就算了,事情沒辦,倒是遇到了警察,最關鍵的是,寧辰壓根就沒有辦那事的念頭。
他們腰間黝黑髮亮的東西,證明了警察的身份,寧辰只好無奈的蹲下了身子,學著電視里的那些人的姿勢,雙手交叉放在了後頸。
通常,在伴隨警察掃黃的同時,後續會有記者跟蹤報道,寧辰機智的擋住了自己的臉,如果被曝光出去,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其它房間也都遭到了同等待遇,尖叫聲此起彼伏。
幾分鐘之後,他們全部都被帶了出去,一字排開,蹲在了過道的牆邊。
「哥們,真是不好意思。」杜子騰看到寧辰之後,不好意思笑了笑。
寧辰除了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還能做什麼呢?
男人婆倒是輕鬆,在警察衝進房間的時候,她亮出了一個比警官證更有力的證件,學生證,說老爸經常出沒這種地方,家庭瀕臨破碎,到這裡是來逮老爸回家的。
她說的是聲淚俱下,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弄得場面極為煽情,差點讓警察都掉了眼淚,那精純的演技,完全可以去領奧斯卡小金人了。
「報告冷隊長,已經全部清理完畢,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其中一名男警察開口說道,聲音十分洪亮,說話鏗鏘有力。
「都帶回去。」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語氣淡漠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寧辰立即抬起了頭,當目光觸及到那張臉的時候,心頭涌過說不出的滋味,頭腦一陣發懵。
那女人身為警官,第六感相當的准,感到有人盯著她的時候,立即扭過了頭,當目光觸及到寧辰的時候,同樣是錯愕不已。
「寧辰?」那女人失聲說道。
「冷言,恭喜你,如願當上了警察。」寧辰站起了身子,尷尬的笑著說道,此情此景,說出這種話,似乎很不合適。
「帶走。」被寧辰喚作冷言的女人,眼神沒有在寧辰身上多停留一秒,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冰冷,轉身走開了。
喀嚓!
寧辰的手上,多了一副手銬,給他上傢伙的,是說話聲音洪亮的男警察,他笑著說道:「我們冷隊長,秉公執法,不要妄圖她會給你開後門。」
連帶著徐老闆一起,都被帶了下去,出了那棟樓之後,果然應了寧辰的猜想,一陣閃光燈亮起。
寧辰早已經捂住了臉,根本沒有拍到他,在上車的那一霎那,餘光瞥見了站在不遠處餐廳的影子,他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那人正是賴三,對方正雙手環抱在胸前,對著他們陰笑呢。
怪不得剛進去就被抓住了,肯定是這孫子報的警,寧辰在心中暗暗想到。
在他上車的瞬間,男人婆走過他旁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在警局對面的咖啡廳等你們。」
上了車之後,杜子騰向寧辰那邊湊了湊,笑著詢問道:「原來你小子在警局還有熟人啊,這樣就好辦了,不用勞煩我老子來撈我了,要不然肯定是一頓胖揍。」
「你還是先想一下,等下用左半邊臀部還是右半邊臀部接受懲罰吧,想走後門,做夢。」寧辰沒好氣的說道。
「你……」杜子騰為寧辰有資源不利用感到惋惜。
「都不要說話,等到警局的時候,有你們說話的時候。」聲音鏗鏘有力的男警員說道。
寧辰瞥了一眼他胸前的證件,發現這個男人叫鍾洪亮,聲音如洪鐘,倒是和他的名字挺匹配的,看起來只有二十齣頭,應該是警校剛畢業的,執法也是充滿了激情。
他們都閉上了嘴,寧辰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有坐上警車的一天,而且手上還帶了傢伙,要知道小時候和別人玩警察抓賊的遊戲,他一般都是充當警察的角色。
車上頂著拉風的警笛聲,前面的車輛紛紛讓道,在交通擁堵的南陽市,他承認這是坐過最快的車子了。
警察局這個神聖的地方,曾經也是他的夢想,不管以什麼方式進來的,也算是圓了一個夢,寧辰從來都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都能找到讓自己興奮的那個點。
寧辰坐在審訊室,五分鐘之後,一個冰冷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出現在他的正對面。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冷言面無表情的詢問道,而內心不自主的浮現了一連串的文字:寧辰,男,二十一……
「寧辰,男,二十一,無業。」寧辰知道這是例行詢問,也就如實的回答道。
除了職業,其它的全部吻合,冷言眉頭稍稍皺起,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之下,忽閃忽閃的,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夏季。
無業?
不對,按照時間推斷,他已經已經畢業一個月了,難道沒有找到工作?
不可能,他一直都是那麼優秀,肯定是考上了研究生,不過,他為何會去那種地方呢?
「說,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鍾洪亮記錄好基本信息之後,便用筆頭敲了敲桌子,繼續詢問道。
「洗腳。」寧辰回答道,不過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冷言,這個當初青澀稚嫩的小女孩,除了眼神依然堅定,臉龐仍是那麼的冰冷,其它的都已經變了。
冷言開口說道:「如果那個地方是洗腳的,現在她們就不會被抓起來了。」
「如果我不是去洗腳,當你們破門而入的時候,我的褲子就不會是穿著的了。」寧辰辯駁道,在這種地方,他還不想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少貧嘴,老實交代。」鍾洪亮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呵斥道,聲音充斥著空曠的審訊室,無形之中放大了音量。
不過,他意識到旁邊還坐著隊長的時候,便投以歉意的眼神,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冷言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然後扭過頭,詢問鍾洪亮:「你們進去的時候,他是穿著褲子的?」
鍾洪亮看寧辰有些不爽,不過骨子裡的秉公執法,還是讓他老實回答道:「是,他是在場唯一一個穿著褲子的男人。」
「放了他,他純粹是誤打誤撞進去的。」冷言盯了寧辰五秒鐘,然後站起身來,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就要轉身離開。
鍾洪亮急了起來,還沒有開始審問,難不成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當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目光觸及到了那不容抗拒的冰冷,無奈的低下了頭,讓寧辰簽字,放人。
如同那個青蔥歲月,寧辰依舊不知道那個秘密,為何冷言還是那麼的厲害,每次盯著他看五秒鐘,就能判斷他是不是在說謊。
而他,也曾經嘗試過對著鏡子說謊,不過每次都被他英俊的面容給鎮住,忘記去搜索說謊時的特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