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那你準備放棄了嗎?
雖然沒能夠從嚴勁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能夠見到他,對丁子晴來說也是件好事。她始終對那四位叔叔心存愧疚,認為是因為她。他們才會被顧琛關進去,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曾經天真地想過要去求顧琛把那四位叔叔放出來,不過現在她是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丁子晴從監獄裡面出來便打通了趙翼的電話。「表哥,我從嚴叔那裡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丁子晴之前答應趙翼會向他報告情況,以免他進行一些不必要的擔心。
「嚴董事真得什麼偶讀沒有說嗎?」趙翼在電話的另一側有些急切地問道。
「沒有,不過嚴叔告訴我不要再蹚這趟渾水,他說對我沒有一點好處。」
趙翼也是這樣的想法,於是問道,「那你準備放棄了嗎?」
「是啊,沒能夠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決定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到後面來解決。」
丁子晴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但是不覺得自己已經向傻子的方向邁進,嚴叔那樣說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而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嚴叔是不會害她的。
趙翼聽到丁子晴這樣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已經見識過丁子晴的執拗,所以不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經歷。
「這次麻煩你了。表哥。」丁子晴由衷地感謝道,也是為了趙翼從一開始就在她的身邊幫助她。
「兄妹之前幹嘛那麼客氣?你要是再這麼說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別,表哥大人有大量,不如讓我請你吃頓飯吧?」丁子晴說不上現在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壞。不過飯總是要吃的就對了。
「好,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接你。」趙翼答應得很爽快,不出半個小時就見他出現在了丁子晴的面前。
丁子晴很少會關注餐廳方面的消息,大約每一次出來吃飯都是顧琛決定地方,所以她只好帶著趙翼去了一家顧琛曾經帶她去過的中餐廳,但是沒有想到會碰到大哥……和沈佳。
丁子晴幾乎是一進門就發現了那兩個人的所在,本來處於中上游的心情一下子盪到了谷底,那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顧軒和沈佳並沒有發現丁子晴的所在,畢竟按理來說平常的這個時間丁子晴應該在醫院裡面陪顧琛才對,而今天是個例外。
「表哥,你看到大哥和沈佳了嗎?」丁子晴帶著幾分懷疑道,她從來都不知道顧軒和沈佳私下裡面還有交集,而且就算只有一瞥,也能夠察覺出來他們對彼此雙方都很熟悉。
趙翼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發現得這麼巧合。儘管他知道顧軒和沈佳確實有類似於合作的關係,可這要他怎麼和丁子晴說出口?
「看是看到了,他們不是早就認識了嗎?」趙翼試圖將丁子晴的注意力引到另外一個層面上去,可丁子晴卻執著得很。
「他們應該是早就認識了,可看他們的樣子,你不覺得他們很熟嗎?」丁子晴可以理解顧琛和沈佳很熟,但顧軒和沈佳的熟悉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趙翼不知道丁子晴什麼時候變身成為了福爾摩斯,難道說現場就要來解說一下顧軒和沈佳的關係嗎?
「子晴,顧軒和沈佳都是成年人了,一男一女在這種地方吃飯,除去我們這種親戚關係,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看起來很熟呢?」儘管趙翼希望顧軒和沈佳這對狗男女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但心裡默默腹誹也是件很不厚道的事情。
丁子晴順著趙翼的思維想下去,猛然間恍然大悟。「你是說大哥和沈佳在交往?」可丁子晴說完連她自己都不信。
趙翼聳了聳肩,「這些都是說不好的事情,但我現在很肯定的是,如果我們再對這一桌子的菜視若無睹的話,它們很快就要涼掉了。」
丁子晴聞言才想起來他們是來吃飯,而不是來八卦的,只是顧軒和沈佳的關係問題始終在她的腦海中縈繞不去,她總不能走到他們的面前去問清楚吧?
趙翼這一頓飯吃得可謂是索然無味,他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通知一下顧琛,只是孤零零在病房裡面等待妻子到來的顧琛在收到趙翼的簡訊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顧軒和沈佳的關係,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得差不多,不過趙翼和丁子晴吃飯的這件事情著實讓他很不滿,要不是確定趙翼不會挖牆腳的話,他說不定現在就衝出去了。
顧琛一直等到快要十點鐘,丁子晴才出現在病房裡面,可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趙翼沒照顧好你?」顧琛皺著眉頭,再一次嫌棄了趙翼。
丁子晴剛開始以為顧琛說的是在公司的情況,於是便答道,「公司的情況挺好的,表哥說股價在漸漸回升。」
「我不是在問萬眾,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不開心?」
丁子晴獃獃地用手指著自己,「我?」
「難道丈夫關心妻子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顧琛撇過頭不去看丁子晴,要他說得這麼明白,她才聽得懂,這樣的妻子真心不適合外放。
是不奇怪,但是發生在顧琛的身上就很奇怪!丁子晴在心裡默默地回答道,可是面上卻什麼都沒說,免得再惹怒顧琛。
「你還是那麼怕我?」丁子晴的小動作沒能夠逃過顧琛的眼睛,只聽他很失望地說道。
「我不是怕你。」丁子晴小聲地自言自語,「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和你好好相處。」
幸好這一次的車禍沒有損傷顧琛的聽力,丁子晴的話他全數聽進了耳朵里,嘴角微微勾起一絲還算滿意的弧度。
「過來!」顧琛對著丁子晴道。
「幹什麼?」丁子晴很防備地看著顧琛。
「過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丁子晴最後還是聽話地挪動到了顧琛的身邊,結果沒想到的是顧琛會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兩個人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間,丁子晴的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這是個淺嘗輒止的吻,顧琛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做出更親密的事情,否則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丁子晴。
丁子晴的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你……我……」
顧琛為了不想要看丁子晴繼續犯傻,又再一次地吻上了她的唇瓣,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形,舌尖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酥酥麻麻的感覺席捲了丁子晴的全身。
不管多少次,丁子晴的接吻技術都完全沒有改善,青澀得讓顧琛滿心歡喜。
顧琛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丁子晴,一雙桃花眼溢滿了溫柔,讓丁子晴很懷疑是到底是他們兩個人誰吃錯藥了。
丁子晴怔在顧琛的床邊,「你為什麼吻我?」丁子晴覺得自己真的是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可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顧琛很想要一把摟過丁子晴,可惜他的身體狀況做不到,「子晴,我喜歡你。」這句遲到了很多年的表白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起到作用,顧琛說完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樣,有些不敢直視丁子晴的眼睛,生怕從中看到的是她的拒絕。
丁子晴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從一開始的期待到後來的絕望,為什麼顧琛會選擇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說出這句話?
丁子晴沒有反應,顧琛就等著她有反應,只是他從來都不知道丁子晴發獃的時間竟然可以這麼長,過去了半個小時,她都沒有其他的動作。
就在顧琛終於忍不住的時候,丁子晴幽幽地開口,「你不是喜歡沈佳的嗎?」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顧琛聞言眸色一沉,「那已經是過去時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第一句表白開了口,後面的情話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丁子晴帶著幾分希冀說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得到顧琛的肯定,可好像每一次都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
「我不知道。」顧琛也記得具體的時間是什麼時候,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中了一種名為丁子晴的毒,並且甘願為之墮落。
丁子晴聽著顧琛這麼沒有誠意的回答,心中的喜悅被沖淡了許多,又問道,「那你為什麼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你以為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會受不了你和大哥在我面前那麼親密的樣子?」顧琛在醫院的這幾天,卸去了工作的枷鎖,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想他和丁子晴到底哪裡出了錯,後來還是趙翼的話提醒了他,讓他發現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丁子晴不知道顧琛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扯上大哥,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為什麼感覺隱隱有一絲吃醋的味道?
「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不喜歡看到我和大哥有接觸的?」丁子晴覺得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那扇門終於打開了。
「不然你以為呢?」顧琛白了丁子晴一眼,為什麼他會喜歡上一個這麼笨的女人?
「所以你是真得喜歡我了?」丁子晴驚喜地開口,恨不得整間醫院裡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是。」顧琛承認得很爽快,「所以,你喜歡我嗎?」
如果不是顧及到顧琛的身體狀況,丁子晴一定會狠狠地撲上去,「我喜歡你,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丁子晴想到之前被顧琛誤會了一次又一次,委屈地忍不住掉下眼淚。
顧琛從小就知道丁子晴是個哭包,可每一次看她哭還是會心疼,想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地疼惜一番。
「不要再哭了。」顧琛放柔了聲音,幸好在他們還彼此喜歡的時候表明了心跡,否則等到真正錯過她的時候,到時候就算是幾場車禍都不可能再喚回她的心。
「我高興……」丁子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得能夠從顧琛的口中聽到『我喜歡你』四個字,她以為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不離婚,可沒想到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塊大餡餅,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身上。
「過來,我想吻你。」顧琛溫柔地看著丁子晴,嘴角揚起的弧度足以表明他的心情。
丁子晴乖乖地走到顧琛的床邊,紅著臉在顧琛還沒有動作之前,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唇。
丁子晴的吻技青澀得很,卻儘可能地主動對顧琛示好,顧琛的一隻手環住丁子晴的腰,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丁子晴的心跳得很厲害,這比每一次她和顧琛接吻給她的感覺還要強烈,她感覺自己彷彿要融化在顧琛的吻里。
***
表明了心跡的兩個人,病房裡面到處都充斥著粉紅色的泡泡,以至於第二天早上來送早餐的顧母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
「媽,你來了。」丁子晴看到顧母多少還是有一些尷尬,如果不是顧琛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去上班的話,也就不用和顧母面對面了。
顧琛知道子晴和自己母親之間的心結,無論哪一方對他來說都很重要,所以顧琛不希望丁子晴繼續之前的逃避心理,因為只要他們生活在一起,這樣的碰面就無法避免。
「琛兒,我煮了粥,媽喂你喝吧。」顧母連看都沒有看丁子晴一眼,就彷彿她站在那裡隱形了一般。
「媽,你一路過來也累了,讓子晴喂我吧。」顧琛在心中嘆了口氣,看來婆媳之間的和平之路仍舊任重而道遠。
丁子晴趕忙從顧母的手裡接過碗,可誰知顧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丁子晴接住的前一秒鬆開了手。
「啊!」滾燙的粥全數都灑在了丁子晴的手上,紅通通的一片伴隨著火辣辣的痛感,丁子晴不禁叫了一聲。
「鬼叫什麼!不就是燙下手嗎?自己去拿涼水沖沖不就好了!」顧母嫌棄地看著丁子晴,「連端碗都端不明白,好好的一碗粥全被你給灑了,這可是我起早給琛兒熬的粥。」
顧母在丁子晴的面前毫不吝嗇她的白眼,丁子晴忍著疼自己去了洗手間沖水,只是那一大片的紅色附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有幾分觸目驚心。
丁子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狼狽地不忍直視。
「琛兒,你看子晴那閨女毛手毛腳的,我還是把小朵叫來照顧你吧。」顧母怕是逮到一切機會貶低丁子晴,而洗手間的隔音效果不怎麼好,丁子晴全部都能夠聽得見。
「媽,有子晴照顧我就足夠了。」顧琛不是沒有看到顧母故意把粥打翻在丁子晴的手上,他心疼丁子晴的同時,對著顧母說話的語氣中便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媽,我不希望下一次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子晴沒做錯什麼,您也就不用這樣體罰她了。」
顧母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教訓自己,她內心對丁子晴的不滿永遠都在上升的階段,好像永無止境。
丁子晴聽到顧琛的話,心裡總算得到了一絲安慰,洗了把臉才從洗手間裡面出來。
「子晴,你該去上班了。」顧琛也覺得暫時還是不要讓丁子晴和顧母碰面,要麼以子晴的性格之後還是會受欺負。
「等等,先把地上這堆垃圾收拾了,你再去上班。」顧母完全沒把顧琛的話聽進去,「怎麼?你和琛兒還沒有離婚,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婆婆了嗎?」
「子晴,你去上班吧,這裡會有人收拾的。」顧琛聲音一沉,丁子晴知道這是顧琛將要生氣的前兆。
丁子晴有些不放心顧琛的狀態,可對方卻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那她正好趕緊逃離這個有顧母存在的地方。
「你那麼護著她幹嘛?」顧母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丁子晴,冷笑了一聲。
「媽,子晴是我的妻子,就算你看她再怎麼不順眼,我也不希望我的妻子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有了老婆就不要媽了?再說那女人哪裡配得上你,你為什麼就不聽話呢?」顧母苦口婆心地不知道勸了顧琛多少次,可偏偏他這個兒子永遠都是一根筋,完全不懂得變通。
「大不了你不和她離婚,在外面找個女人生孩子也好啊。」
「媽,要是我爸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會是什麼反應?」顧琛發現自己簡直已經不能理解自己母親的想法,難道說一樁婚姻裡面只有傳宗接代是最重要的嗎?
「他敢!」顧母立馬就瞪起了眼睛。
「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樣淺顯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顧琛本來不想要和顧母爭辯什麼,可好像他不得不表明自己的立場,「更何況我已經認定了丁子晴這個女人,我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
丁子晴紅腫著手到了公司,趙翼一進辦公室就發現了這個狀況,很是擔心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被燙了一下。」丁子晴乾笑了兩聲,她也知道顧母是故意的,可是那又能怎麼樣?
「等我一下,我記得我辦公室裡面有醫藥箱來著,你這要是再不處理的話,很容易會感染的。」
趙翼急急忙忙從自己的辦公室里把醫藥箱拿出來,作為哥哥來說還真是讓丁子晴感到無比的貼心。
結果丁子晴下意識地就把自己心裡想著的話說了出來,「表哥,顧琛昨晚跟我表白了。」
趙翼猛地抬起頭,看著丁子晴露出一絲瞭然的笑容,「怪不得你今天一出現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
趙翼在心裡暗自慶幸顧琛那傢伙總算是開竅了,要不然得等到猴年馬月可能他們兩個人都沒辦法走到一起去。
丁子晴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有嗎?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說得她自己又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趙翼很不給面子地翻了下白眼,「顧琛和你表白就能夠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
丁子晴也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太對,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的傷口,默不作聲。
「顧琛的恢復情況怎麼樣?」趙翼見丁子晴不好意思,自然很體貼地換成了其他的話題。
「醫生說顧琛的情況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夠把身上的石膏拆下來,不過他恢復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醫生說的每一句話丁子晴都銘記於心,就包括那些專業術語她都上網查過,還有什麼樣的食譜最有益於顧琛康復。
「這樣的話,看來接下來出差的任務就不得不交到你的手上了。」趙翼雖然不想要打消丁子晴的積極性,但為了工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嗯?出差?」丁子晴的頭頂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什麼出差的任務,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萬眾旗下的一個合作案,顧琛在的時候就一直都在談,現在顧琛住院,對方卻突然有了合作的意願,結果必須要我們去配合對方的行程,所以接下來將近一周的時間裡面你都應該需要待在K市。」
K市和C市的繁華程度差不多,可對於基本上沒有出過遠門的丁子晴來說,換一個城市和換一個國家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台歲貞才。
「需要那麼長的時間?我可以不去嗎?」丁子晴的話一問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幼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趙翼。
趙翼也沒有辦法,「這次的合作案對萬眾來說很重要,所以子晴,這一趟你非去不可,當然我會陪著你一起去的。」趙翼很擔心如果他讓丁子晴獨自面對那些情況的話,顧琛會直接從病床上蹦起來除掉他。
丁子晴苦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趙翼,「那我需要準備什麼?」
「只要你人出現就足夠了,對方大概比較在乎的是萬眾的誠意。」要只是單純地洽談合作,趙翼自己一個人都能夠應付得來,可惜他不是萬眾的總裁。
「這件事情顧琛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吧?」
「他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同意你去,所以我沒有告訴他。」趙翼坦白得很快,「只有等到你走了之後,我才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