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的初吻被偷了！

「你把你爸爸氣得夠嗆，你可真大膽！」蔣睿司摟著羅寧往臨近落地窗的牆角開始游弋。

「我，唉！我當時頭腦一熱，就想著不要讓那個女人太得意，這下慘了。」羅寧也開始向費斯打手勢，叫他自己玩的開心點，她和蔣睿司先撤了，因為已經自身難保了。

羅默林帶著齊美雪跳著舞，腳步開始靠近羅寧。舞池不大，幾步就可以到達，雖然有很多人擋著，可是，眨眼之間，羅默林已經在眼前了。

「爸爸，生日快樂！」羅寧忽然帶著燦爛的笑大聲祝賀，看著爸爸明顯一怔，就是現在，她拉著蔣睿司幾步跨到通道里，頭也不回地跑了。

蔣睿司帶著羅寧上了他的車，這是一輛很低調的凌志，它的速度可一點也不低調。在羅默林打電話叫人跟監的時候，它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蔣哥哥，我是不是很惹人煩？今天是爸爸四十歲的生日，可惜被我搞砸了，他一定氣死了。」羅寧躺在山頂的觀星台上，看著滿眼的繁星，心裡有說不出的煩躁。

「不，我不覺得你煩。在我眼中，你是最有愛心的，最可愛的，最善良的……總之是最好的女孩！」蔣睿司在朦朧的光線之中一直欠著身子看著羅寧的小臉，看著她的臉上寫滿了寂寥，心裡有說不出地心疼。

「我沒有那麼好！要不，怎麼沒有人喜歡我！我就是個闖禍精！」

「我喜歡你！你怎麼樣都好！你就是最好的！」

「我是個壞女孩！我會抽煙，喝酒，泡吧，飛車……只要能讓爸爸生氣的事情我都做過！可是，我不想的。我只是生氣，他為什麼騙我！他說，只要我在法庭上選擇了他，媽媽就會因為我而留下，結果是媽媽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也找了新阿姨！而我，還是一個人！」羅寧終於不掩飾自己的悲傷，痛哭流涕，把妝打的一塊一塊的，黑白相間的，夜色里，很是嚇人！

蔣睿司掏了一下口袋，沒有紙巾。他伸手從褲腰裡拖出了襯衫的下擺，把羅寧的臉按在衣服上擦乾淨了。

「對不起，你的衣服……」羅寧看著蔣睿司的粉色襯衫已經黑白黏糊了，她有些囧，這怎麼辦才好？

「這不重要！」蔣睿司的大手穩住了羅寧後腦，一雙深褐色的眼瞬像是具有強大的吸力一樣緊緊地吸住了羅寧的目光，在那團漩渦里，羅寧找不到自己了，她快要溺死在那溫柔中帶著包容的眼睛里了。直看的羅寧有些口乾，該說些什麼了，「蔣哥哥，你……」

蔣睿司沒有說話，他心已經亂了，他在幹什麼？羅寧比他小了六七歲，他的心裡為什麼會為了這丫頭砰砰地跳？不行，他要弄清楚，弄清楚自己的心要什麼。

半晌的沉默后，羅寧已經快要崩潰了，她伸出了小小的舌尖舔了一下上唇，惹來了蔣睿司的火熱目光。她現在覺得需要一杯冰水冷靜一下，她也需要移開自己的目光，她不要像個花痴一樣盯著蔣哥哥看。

蔣睿司率先動了，他靠近了羅寧的臉，近到連羅寧臉上的細微汗毛都看得清。「不，蔣哥哥……」羅寧的話被淹沒在了一片溫暖的唇里。

就這樣兩唇相靠，沒有更進一步，也沒有分開，就這樣依偎著。終於，蔣睿司後退了三十公分，他伸手從自己的小指上褪下一枚尾戒，鉑金的戒圈上面鑲著一顆淺藍色的針尖樣的鑽石，低調而奢華。他笨拙地套上了羅寧的中指，還大呢！

羅寧愣神地看著他做著這一切，只聽見蔣睿司在她的耳邊說，「我會等你長大，你也要等我。」

一陣寒風吹來，羅寧一激靈，伸手附上了蔣睿司的頭，「你，發燒了？」

「沒有。」蔣睿司悶悶地斜眼瞥著她，這個丫頭還不解風情呢！

「我們，我們回去了！」羅寧已經要迫不及待地逃離了，這種感情太陌生了，原來她只把蔣睿司當成好朋友，好哥哥的，現在，他說要改變，還下了訂，怎麼辦？

一路上，羅寧都沒有說話，她手上的戒指已經被她偷偷地擼了下來，車一停穩，她就把戒指往蔣睿司的身上一扔，「我不要！你收回去！」

就在羅寧的腳已經快要跨進院門的時候，蔣睿司也下了車，他靠著車門看著羅寧，沒有追。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衝動還是真心的，他需要想清楚。

身後沒有了動靜，羅寧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蔣睿司的臉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為什麼？他今天晚上是開玩笑的？一定是！原來是為了排解自己的心情而出的損招。「蔣哥哥，這個玩笑不好笑！」

「睡個好覺！」蔣睿司倒是無所謂地給了她一個飛吻，回到了車上，「快進去！」

「壞人！欺負我小！偷我的初吻……」羅寧還在碎碎念，咦，程媽不在？屋裡怎麼黑漆漆的？

「啪啪，啪啪！」一串的響聲想起，屋內燈火通明，羅默林端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整張臉像罩在寒冰里。

「爸爸，爸……爸……我，我……」羅寧被爸爸那張帶著冷笑的臉嚇到了，她闖了那麼多的禍，爸爸最多是打她的屁股，可是也沒有這樣的表情，目光之中帶著冷肅，好像要上來咬自己一口一樣！

「長本事了？出國？誰允許了？」羅默林還是淡淡的，他的氣已經生完了，他現在只是來宣布自己的決定的。

「爸爸，我，我想出國。我不想在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了！」羅寧壓下內心的恐懼，鼓起了勇氣為自己爭取一點希望。

「你的禮物我很喜歡，還有什麼要跟爸爸說的？」羅默林沒有移動一分，他看著女兒勾起了嘴角，像是笑。

「祝爸爸生日……年年有今日！」羅寧說完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奧？」羅默林真的是笑了，「年年有今日？年年都被背叛嗎？過生日就會想起你背叛我嗎？你不是說要陪著爸爸嗎？你怎麼也要走了？」

「不是，爸爸，我只是出國念書，還會回來的！」羅寧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她乾脆閉上了眼睛，她寧願被爸爸打屁屁，也不要他冷嘲熱諷的對著自己。

「你媽媽也說會回來，結果呢？兩年一共回來一回，今天，她也沒有回來呢！」羅默林已經在吶吶自語了，原來他的火不是對著女兒的，完全是對著董思林的。

「媽媽，奧！她已經回來了，她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我明天去見她！」羅寧已經顧不得了，賣了媽媽換取現在的平安再說。

羅默林伸手取出了手機，眼睛盯著羅寧撥了一個號碼，「查一下董思林的入境記錄。什麼，兩個小時前入境？在哪裡？醫院？知道了。」

羅靜伸手抹了一把冷汗，老天，爸爸還有冷氣機的功能呦！「咔嚓！」門外的大鎖被鎖死了，羅寧奔到大門口，只聽見羅默林走遠的聲音，「最近不准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