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酷刑
「燕鵬或許沒死!」
月夜下,姜凡在自語,他離開了那處戰場,循著黑麟駒留下的痕迹,而後便一路找了過去。
毒龍山,原本就是黑山小鎮周圍千里山嶺之中的一座並不是怎麼起眼的山嶺,但是,這十幾年來,毒龍山的名字,卻是令黑山小鎮上每一個人談之色變。
對黑山小鎮上的燕家來說,毒龍山就像是一根釘子,狠狠的扎在大山之中,難以拔掉。
燕族強大無比,開創了一個人族大國,但是,這黑山小鎮上的燕族,卻只是燕族的一個很小的分支。
燕國之中的那些皇族,根本就瞧不上這樣的窮鄉僻壤,黑山小鎮上,也只是有一位化極第三階的荒士坐鎮。
黑山小鎮之中的燕族內,也供奉有一尊荒靈,但是,這尊荒靈在沉睡,而且一睡就是數十年,指望不上這頭荒靈來滅掉毒龍。
燕族的那位強者曾經帶人去清剿過毒龍山,與那毒龍大戰了一天一夜,奈何不了這頭毒龍,最後還是不得不退回了黑山小鎮。
毒龍山的存在,對於黑山燕族來說是一個威脅,燕族的游商在大山之中行走,往往就要受到毒龍的襲擊。
這一次,就算是經驗豐富的燕鵬帶隊,燕族的商隊依舊被毒龍滅了,商隊之中的所有人都被殺了,燕鵬或許也凶多吉少了。
夜幕之下的毒龍山,燈火通明,山頂之上,燃燒著一堆堆的篝火,不時可以見到有人影在山上走動。
山上隱約還傳來說話聲。
「這就是毒龍的老巢?」
當月上中天的時候,姜凡來到了毒龍山對面的一座較小的山嶺上,看著對面那座燈火通明的山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個時候,毒龍山的山頂上,一座寨里,一根木樁上正綁著一個衣衫襤褸,渾身血跡的黑須老人。
黑須老人的前面不遠處,有一張獸皮大椅,獸皮大椅上,坐著一個臉色略顯蒼白,身穿白衣,腳蹬獸皮靴子,手上握著一把用荒獸的靈骨做成的骨扇,正在冷冷的看著那名綁在木柱上的黑須老人。
那獸皮大椅大兩旁,站著兩個人,一個高高瘦瘦,臉色有點蠟黃,正是毒龍山上的第二號人物地蛟。
而另一個人,卻是毒龍山上的第三號人物天虎。
白天的時候,天虎被姜凡一招重創,但是現在看來,這頭老虎卻是精神奕奕,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那毒龍山老大毒龍卻並沒有在這裡。
能讓毒龍山的二當家與三當家小心陪侍著,這個白衣公子般有些病態的青年人,其來頭絕對不小。
「說不說!」
一個赤著上身的粗壯漢子手拿皮鞭,惡狠狠的向綁在木柱上的的老人吼道,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從大漢的臉龐上流淌下來。
「呸!」
黑須老人猛的抬頭,一口和著鮮血的唾沫向那大漢噴去。
「這老傢伙的骨頭還真硬得很。」
天虎見到這一幕,不禁說道。
「哼哼,落在我兄弟倆的手裡,就算是鐵打的骨頭,也給他敲碎了。」
地蛟冷冷說道。
「你們閉嘴,燕家的人,要是沒有幾分骨氣,就不是燕家的人了。」
那白衣青年收起骨扇,而後從獸皮大椅上站了起來。
「是是……」
那天虎與地蛟連連應道。
三大強盜頭子的那些手下都震驚到了極點,平時殺人不眨眼的二當家與三當家竟然有這樣卑躬屈膝的一面,實在難以想象。
但是,周圍的人雖然震驚,卻也不敢多言,除了那毒龍山上的三大強盜頭子外,沒有人知道這個白衣公子的來歷。
這個時候,那白衣公子並沒有理會天虎與地蛟,慢慢走到了綁在木柱上的那個黑須老人的面前。
「你到底是誰,敢不將我燕家放在眼裡的人,整個西疆並不多。」
老人身上傷痕纍纍,有的地方連骨頭都露出來了,但是他的中氣依舊很足,這便是荒士,靈能淬體,生機比一般人強太多了。
然而,老人的丹田早就被人以重手法封住了,即便是有一身修為,也施展不出來了,只能任人魚肉。
「嘿嘿,你說的對,本公子還真的不將你們燕家放在眼內。」
那白衣公子笑著說道,手中的骨扇一下一下的拍著左手的手心。
「這是……」
燕鵬見到白衣公子手中的骨扇,不禁大吃一驚,這種骨扇之上,沒一塊扇骨都是靈骨,上面烙印有荒獸的荒紋。
這把骨扇絕對是一件荒器,要知道,完整的靈骨,很難得到,尤其是那些化極境界以上的靈獸。
這種靈獸的智慧不在人族之下,在將死之時,這種靈獸會自毀荒紋,一旦自毀荒紋,那麼烙印在靈骨之上的荒紋便會崩碎。
這個白衣青年竟然擁有一把以完整靈骨祭煉成的骨扇,這足以說明其不凡了。
「說吧,東西在哪裡!」
白衣青年淡笑著說道。
「哼!」
燕鵬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很好,那你們繼續,但是要記住,別把他弄死了。」
白衣青年對天虎與地蛟說道。
「是!」
天虎與地蛟連忙點頭,而後親自上前,天虎接過那名大漢手中的皮鞭,而地蛟卻是從旁邊的刑具架子上取下了一條上面全是鋒利無比的倒勾的長鞭。
「哼哼,還是二哥狠啊!」
天虎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皮鞭,不禁搖了搖頭,而後直接將手中皮鞭扔了。
凄厲的慘叫聲隨即響起,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遠遠的傳了出去。
「那是……」
這個時候,毒龍山對面的山嶺之上,姜凡吃了一驚,那燕鵬真的沒死,看來正有人在對燕鵬動刑。
「他們要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姜凡很好奇,他沉吟了一下,便直接下了山嶺,而後向著毒龍山潛行而去。
毒龍山的大寨裡面,沒有人敢說話,寨子里,出了燕鵬的慘叫聲外,便是二當家地蛟的怒罵聲。
「唰!」
帶倒勾的長鞭狠狠的抽在燕鵬的背脊上,那倒勾生生將燕鵬背上的肉撕扯了下來,燕鵬的背上,早已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