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抱夠沒有,1色女
他現在也顧不上周圍的環境是多麼的恐怖、陰森。
四周的牆壁在漸漸被鮮血吞噬,看不到盡頭的走廊也異常的黑暗。
他隨著下午的記憶,腳步停在了女廁所門口,挺直的脊背微微一彎,全身瞬間被狼毛覆蓋,獠牙也在黑暗夜裡顯得特別眨眼。
他一腳踹開了緊緊閉合的大門…………
。。。。。。。。
公交車上。
宋靜妍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個急剎車讓她從睡夢驚醒。
她揉了揉仍帶睡意的雙眼,朦朧中她看見穿旁空無一人。連剛才的司機也不知何時下了車。
一種不安感頓時讓她緊張起來。
她看向了窗外。
醒目的幾個大字,徹底讓她崩潰。
「婦女兒童醫院」。
她目瞪口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慌亂中,她踉蹌的跑到公交車門口。
可是那門卻死死的關門,任由她如何呼喊都無濟於事。
她急中生智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暗想,多半是上了鬼車,眼下居然還停在婦女兒童醫院,看來是白天那怨嬰搞得鬼。
她蘭花指豎於月勾前,大聲念道,「般若波羅密,金木水火土,急急如律令。」
剛一念完,公車交就左右搖晃起來。
「你只不過是一個嬰兒,還是快快放我出來,如若不是,我定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她仰頭對著空無一人的公交車嘶吼著。
一分鐘后,公交車周圍開始染上了腥紅的血色,看來怨嬰根本不會這麼輕意的放過宋靜妍。
而且剛才她簡單的兩句咒語,對積怨成精的怨嬰根本就是有如毛毛雨。
劇烈搖晃的公車交,已經讓宋靜妍有點兒眼花潦亂,她根本看不清窗外是什麼東西在控制這輛車。
她緊緊的拉著扶著。
忽然她覺得手心漸漸發冷,手心裡似乎在冒著冰冷的氣息,猶如冰棒一般的刺骨。
她想放開扶手,可是手卻被什麼牢牢的粘住了似的,怎麼使勁都沒用。
完了,完了,難道我宋靜妍真的就要葬身在這個公車交里。我的一世英名就這樣被埋沒了嗎?
就在她隨著公交車搖晃時,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佛像掉了下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佛像,是馬如惠的祖師婆傳給她,她又將它留給宋靜妍的。
由於當時她已剩下最後一點力氣,所以當把佛像掛在她脖子上時,沒來及解說,便已沒有了呼吸。
佛像一落地,搖晃的公車交突然停止了下來。
宋靜妍的手也終於離開了扶手,公車交的門也打了開來。
她怔忡片刻,立馬蹲下身子拾起了佛像,以閃電般的速度離開了公車交。
下車后的她,驚魂未定,轉過身,剛才還真真切切存在的公交車已經毫無蹤跡。
她緊緊的握著佛像,幸好有它,只是不同的時,佛像的眼裡居然流出了兩顆血淚,她當時就蒙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此佛像決非一般的佛像,她重新戴好它。華麗一轉身,挺直了脊背。
我不來找你,你卻主動為自己找麻煩,看來,今天不跟你把帳算清,你也不會讓我走的了。
思下決定,她股足了勇氣,推開婦女兒童院的大門。
。。。。。。。。。
齊政煥踹開了女廁所的大門后,莫名的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吸了進去。
當他的身體站在洗手池邊時,身後的門又重重的關上了。
接著,女廁所里最後一個衛生間,從裡面傳來了嬰兒的啼哭。
她的哭聲悲涼、凄慘,震耳欲聾。
只是齊政煥現在已經變為狼人,他根本不懼怕她的哭聲,他的嘴角盪起了一抹冷笑。
「你藏身於此,就是想把我抓進來嗎?」
話間一落,悲慘的哭聲,戛然而止。
然而齊政煥身後的洗水池卻全都被打開,「嘩嘩」地流水聲代替了嬰兒的哭泣聲。
齊政煥綠眼一瞪,狂妄的吼道,「別跟我耍這些小孩的把戲,有本事就現身吧。」
似乎怨嬰很聽他的話,水龍頭的關開竟又立馬關上。
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安靜。
這種安靜讓齊政煥很是不習慣,他微微擰眉。
「你是不是想被我吸干你的魂魄,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最後一個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他綠寶石般的雙眸望著衛生間,一動不動。
就在他認真注視著衛生間的動靜時,一隻血紅的小手巴在了門框上。
慢慢的,她探出了腦袋。
只是那腦袋不比平常人的腦袋,很尖很大,猶如外來物產。
接著,她又探出了半個身子,她的上半個身體,全都是血,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她又踏出了一條小腿,小腿居然是彎的,另一隻腿也跟著邁了出來。
她已經完完全全的站在了齊政煥的面前。
看到她的真面目,齊政煥只想到了一個詞形容,畸形,嚴重畸形的嬰兒。
她這個嬰兒跟其他的不一樣,看上去似乎有兩歲大孩子那般模樣。
她瞪著血紅的眼,「你就是傳說中的狼人?」
齊政煥不屑一顧的扭過頭,「看來你懂得的事情還不少?」
「狼人,一種專門吸食孤魂精氣的種類。」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膽敢惹怒於我。」
「狼人又如何,孤魂野鬼又怎樣,我們都是被天下人遺棄,畏懼的東西,我只是一個怨精,根本不屑生存在此,只是,想不到你也跟我一般的可憐。」怨嬰嗤笑一聲。
這一聲笑,讓齊政煥頓時憤怒不少。
他面無表情,冷聲說道:「怨嬰,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我齊政煥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天下良心,而你,卻藏身於此的目的,何在?」
「目的?我只是想報仇,憑什麼,憑什麼其他嬰兒一生下來便可以享受父母的疼愛,而我,卻只能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傷害,而且我連她的樣子都沒有看清,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平,難道就因為我的模樣?」
她悲痛欲絕,面目已經扭曲成堆。
往往都說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莫明其妙的恨,有因才有果。
齊政煥竟然對她起了一絲憐憫之心,「你現在只是一個孩子,不要想太多,既然死了,就應該回地府去投胎輪迴,為什麼還要呆在一個不屬於你的空間?」
「輪迴?」她鄙夷一笑。接著說:「如果我輪迴后投胎生下來又被親生母親掐死,那我為何要輪迴。既然老天不憐憫我,那我就要殺光天下所有的嬰兒,讓他們與我一起同生共死。」說著,她已經近距離的站在了齊政煥的面前。
齊政煥見自己解不開她心中的結,改口說:「好,你殺嬰兒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宋靜妍,你又憑什麼殺了她。」他幾乎已經認定宋靜妍出了事。
怨嬰此時仰天大笑,「我殺她?我為什麼要殺她,她只不過是一位小小的道士,今天她主動送上門來找我,我放過她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只是沒想到她根本沒有放棄來找我的目的,既然她想來找我,那我就跟她好好玩玩兒。」說完,她看向了衛生間的大門。
「咚咚咚」,門邊傳來了陣陣有力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你一個小毛孩居然還敢戲弄宋大師,我看你是真心不想活了。」
齊政煥聽出了,那正是宋靜妍這個笨丫頭的聲音,他的臉上溢出一點微笑。
怨嬰也輕笑一聲,「你看,她根本沒有放棄要找我的念頭,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坐等她來找我,只有讓她消失才不會阻礙我的計劃。」
說著,她縱聲一起,她的背部緊緊的貼在天花板上,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齊政煥還想勸說想她乖乖去投胎,話已到喉間,卻沒有來得及。
門打開了,宋靜妍撲了一個空,徑自鑽到了齊政煥的懷裡。
咦,這種感覺怎麼如此熟悉,還有月勾月幾,還而是溫溫的感覺。
不用擔心,齊政煥一身的狼毛早在宋靜妍敲門的時候,悄然退去。
所以宋靜妍摸到的只是他的月勾月幾。
「抱夠沒有,色女。」他壞壞一笑,帶著一絲捉弄。
宋靜妍一聽,怎麼那麼熟悉,她猛然推開了那個懷抱,仰起頭,借著月光,她看清了他的梭顏。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來這裡做什麼?」她驚恐萬分。
齊政煥嘴角一揚,掛著的微笑似乎已經可以融化周圍冷卻的空氣。
「還好意思問我,剛才我和郭俊賢讓你回去的時候,你到底去了哪裡,我去你家找,根本沒人,說,你到底去了哪裡?」他擔心她會去找其他的男人,話里也不加隱藏的流露出一股濃郁的醋味。
「我去了哪裡,我還想問了,明明上的公交車,卻還是停在這醫院門口,我看我八成是被鬼遮了眼。」
「你一個堂堂茅山弟子,居然也會被鬼迷了眼。」
「怎麼,我就不可以了嗎?還不是怨你們,你說你剛才跟郭俊賢爭什麼爭,他送我,你送我,不都是送我,非要爭個臉紅脖子粗,還好,還好我現在沒事,若是有事,就算我是鬼也不會放過你。」她永遠都有著義正言辭的理由。
齊政煥聽后,拉下了臉。
「郭俊賢也配跟我相提並論嗎?我已經跟你說過N遍了,你宋靜妍是我的女人,其他的男人都不管碰,連看也不行,知道了嗎?」
說完,他又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只是宋靜妍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跟他爭辯。
她從他身邊走過,伸長了脖子看向最後一個衛生間。
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解的皺眉。
就當她陷於沉思之際,怨嬰眼急手快的跳到了她的身後,她居然附在了宋靜妍的身上。
宋靜妍怪異的拌動著身子。
這可急壞了齊政煥,他大步上前,扶著她的雙肩,命令道,「你給我出來,這個女人你不準碰。」
突然,一道白影從宋靜妍的身體鑽了出來。
她並不是聽了齊政煥的話才出來。
她用手按著自己的月勾口,疲倦的說,「這女人是什麼東西,我居然被她打傷了。」
說著,宋靜妍月勾前的佛像發出了耀眼奪目的佛光。
慢慢的它升至半空,一個蓮花台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宋靜妍由於剛才的附體,此時竟昏迷過去。
一道猶如白晝的亮光從蓮花台里四射而出,慢慢的蓮花被打開了,站在蓮花台上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宋靜妍認識的閻羅王。
他手持法杖,「怨精,你還不束手就擒嗎?」
怨嬰捂著自己的月勾口,擺著一張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你是誰呀,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我乃地府閻羅王,人死後的鬼魂全都歸我管,現在由我親自出面找你,你還不快乖乖隨我回去。」
「你說你是閻羅王我就信了嗎?」
「那好。」話落,他法杖一舉,黑白無常立即跳了出來。
一個手持枷鎖,一個披著鎖鏈,兩人的舌頭都長長的伸出來,掉在月勾口前。
「他們是誰?」
「他們是黑白無常,專門來捉你們這些孤魂野鬼的,由於你是一個怨嬰轉化的怨精,現在他們要鎖上你,帶去你十八地獄受苦,你就等著慢慢受罪吧。」
「不,我不甘心,我的大仇為報,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說完,她把頭一縮,四支也縮了回去,她變成衛個圓球,就像剛剛被受了精的卵子。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閻羅王不屑一笑。
黑白無常早已有所準備,他們拿出了一張網——法網。
只見他們扔出法網,不偏不移的套在了怨嬰身上。
怨嬰被套住了,她又伸出了頭和四支,「求求你,放過我吧,讓我見見我的親生母親,只要見上一面,問她為何要殺我,我就安心的去投胎。」
「你以為你還可以投股輪迴嗎?」
「你說什麼?」
「好,你頑固不化,現在我就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閻羅王將蓮花台飄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