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嫦娥應悔偷靈藥
丁梅看著他們兩個,一言不發,很久才說話。
「你們兩個私自闖我雪蓮山莊,圖謀不軌,我不會饒了你們的,你們準備送死吧!」丁梅緩緩的說道。
「啊,你不講道理,我是你表哥打傷我娘后騙到這裡來的,我不該送死!」金巧兒說道。丁梅看著她,一言不發。
「你也是個騙子!」丁梅看著熊倜,眼光里無限的幽怨。
「我不是啊,我好好的,只是每日練功,我只是看到這裡有個山莊,就來走走,哪裡想遇到金巧兒姑娘,說她娘病重,我才幫她找那個千年雪蓮的,哪裡想到會遇到你,當時你那樣,我咋辦,我怕暴露了脫不了身不說,還連累金巧兒拿不到雪蓮救不了她的娘,你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你明白不,我看你當大小姐當久了,只知道個人感情,不知道別人的死活!」熊倜一股腦的說了這樣多。
其實不知道為何,他還是想和這個丁梅講道理,雖然他知道這姑娘很痴情,也很傻,遭遇變故可能會很偏激,可是他還是希望她能夠理智些。丁梅看著他,也看著金巧兒。
「只是一面之交,就願意幫忙,你也真夠義氣的!」丁梅嘴裡帶著譏諷的說。
「哪裡,哪裡!」熊倜臉一下子紅了,又木訥了。
丁梅看著他這個樣子,神色有些緩和,可是馬上,她又看到金巧兒好像很依戀熊倜的樣子。
她突然舉起了劍,「要不這樣,今晚你們只有一個能走,我得殺了一個,你們看誰走誰死吧!」
「你不能這樣,隨便殺人不好的!」熊倜著急了。
「我不管,我已經殺了一個了,不在乎還殺一個!」丁梅說到。
「要不大哥,你走吧,不用管我,我救不了我的娘,是我們的命苦,我娘死了,我也不用活了!」金巧兒一臉的凄楚。
「不,巧兒妹妹,要死也是我死,你走吧,回去另外想辦法,或者可以去偷那個千年何首烏試下,好好活著!」這時,熊倜想起了嵐的那句話。
「不,我不能讓你死!」金巧兒說道。
「你們商量夠了沒,我等不及了!」丁梅說道。
「你好壞,大哥,我們走,要殺要刮隨她!」這時,金巧兒一把拉住熊倜,就往窗外奔去。
熊倜這時也突然反應過來。他一把拉住了金巧兒。他們很快就躍出了窗戶。他們在黑暗中一直往懸崖那邊跑。因為前面是斷開的,山莊的護衛很多,驚動了不好,他們都在想,還是走懸崖吧。他們來到了後面的懸崖。熊倜知道,這不是自己來的那邊。
「這是我來的方向,大哥,你跟我走嗎?」金巧兒說到。
想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熊倜點點頭,「我送你出去!」
他們拉著手,沿著懸崖邊上,就開始往下走。熊倜發現金巧兒的輕功很不錯。在懸崖壁上她可以輕鬆自如的來去。只是為何那個丁梅沒有追來,熊倜有些奇怪了。
他們在懸崖上走了很久才到了下面的山坡。那裡已經可以看到前面一些人家的燈火了。
「這裡應該脫離危險了吧,那個姑娘不會追來了!」熊倜說到。
「嗯,我想也是,我沿著這裡下去,就可以上大路回去了,我只有去那個首烏山莊看能否拿到千年何首烏才行,我必須救我娘的!大哥,你願意幫我嗎?」金巧兒說道。
熊倜遲疑一會兒,「好吧,我去幫你,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熊倜說道。
「那好,大哥,我替我娘謝謝你了!」金巧兒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想走,這樣容易嗎?」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丁梅的聲音。熊倜和金巧兒全身一震。
「你不這樣嚇人不行嗎?」熊倜轉身過來就是一句。
這下,是那個丁梅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熊倜會這樣說她。她愣過了就哼了一句,不說話,不過突然丁梅的臉紅了。
熊倜看她臉紅了,臉上也一紅,然後他也不說話,神情複雜的看著她。這下倒是金巧兒不解的看著他們兩個。熊倜也不說她了,臉上有些氣呼呼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在黑暗中和這個丁梅肌膚之親后,其實他的心裡對這個姑娘產生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雖然她當時是把他當作表哥。丁梅也在看著他,好像也在想啥。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對丁梅來說,其實已經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可是,她一路跟隨,一直看著熊倜的背影,想著黑暗中兩個人的樣子,她的臉也一直紅著。只是畢竟表哥的陰影還在。她的心裡又很沉重。
這時,丁梅的手裡,拿出了那個雪蓮密丹。
「金姑娘,我表哥打傷了你,很對不起,這個密丹,我給你九顆,估計一般正常的傷,早中晚服三顆,練吃三天,就能復原,如果不能復原,再多的雪蓮丹也沒用了,不過他目的不是取你娘性命,估計下手不會非常重,你試下,別著急,應該能行的!「丁梅說道。
「那好,謝謝丁姑娘了!」金巧巧說到。熊倜也大喜,沒想到這個丁梅竟然這樣的懂事。
「那好,你走吧!趕緊救你娘去!」丁梅對金巧巧說道,
「謝過丁姑娘!」金巧巧說到,轉身就要走。她轉身時看了熊倜一眼,熊倜就要跟去。
「人家是救她的娘,你去幹嘛,現在不需要你去首烏山莊了,你別去了!」丁梅這時不咸不淡的說到。
金巧巧看著這兩個人樣子,她心裡嘆息一聲。熊倜也在想,是呀,巧巧不需要去首烏山莊了,自己也不需要去了。想著金巧巧和自己在衣櫃里的迷糊,熊倜偷偷看了金巧巧一眼。
「山高路遠,熊大哥保重!」金巧巧好像知道了丁梅的意思了。畢竟人家給了自己雪蓮丹,還放自己走,這已經很給面子了,其餘的事情,隨緣吧,金巧巧心裡想。
看著金巧巧的離開,熊倜有些悵然,他轉身過來,看著丁梅,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不過反正他知道,丁梅這回不是要自己的性命了。
「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麼,還有你真的是來山莊玩的?」丁梅說道。
「嗯,是的,我叫熊倜,真的是來玩的!」熊倜說。
「你叫做熊倜?你是誰,住在那裡?」丁梅板著臉問道。
「我!」熊倜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的住處。可是看著丁梅的神情,他還是說話了。
「我是叫熊倜,我住的地方不方便說吧,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是每日練劍!」熊倜說到。
「我看到你的劍了,劍是一把好劍!其實我知道你住在哪裡,你一說我就知道!」丁梅哼了一聲。
「你如何知道?」熊倜奇怪了。
「不說了,你跟我走!」丁梅說道。
說完她轉身就上了懸崖,熊倜只好跟著她,他看著她在山崖上身輕如燕,身姿優美,熊倜有些傾慕了,突然他嘆息一聲。這時,丁梅轉身過來。
「你嘆息啥?」丁梅臉上蒙了一層冰霜。
「沒啥,我是很傾慕姑娘的身手!你知道,我是剛剛學武,對於武功好的人,我都很佩服,對於姑娘這樣的才貌雙全,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熊倜說道。
「哼,假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你嘆息啥!你是嫌棄我是吧!」丁梅突然說道。
這下輪到熊倜鬱悶了,丁梅突然這樣一說,是啥意思呢。
「沒有,沒有,我沒有嫌棄的意思,丁姑娘敢愛敢恨,大義滅親,是人間的奇女子!」餘下的,熊倜就不知道如何說了。
看著他的樣子,丁梅覺得還是有些真誠。她轉過身去。
「我可不是朝秦暮楚之人,你假冒我表哥,那是我不知道,現在放了金姑娘,是念在她孝心,可不是我對你有意思!」丁梅說道。
「是,是!」熊倜的心裡好像有一點失落,可是他努力剋制,讓自己正常一些。
這時,丁梅也不說話了,當他們來到了熊倜上來的那面懸崖時,丁梅對他說道。「好了,你去吧,要是你回去晚了,你師父會著急了!」
「啊,你知道我師父是誰?」熊倜問道。
「哼,只有你那個花心浪子大師父,才有你這個花心小徒弟,不用說了,你去吧!好好練劍,江湖風險,只有劍練好才行!」丁梅說到。
熊倜好像聽出丁梅是在關心自己,最後兩句話,好像是在囑咐自己一樣。感覺有點像囑咐自己親人的意思。可是丁梅的臉上又沒有任何的表情。
「是,是,我去了啊!」熊倜說到。
「嗯,去吧!」丁梅說道。
熊倜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躍下了那面懸崖。熊倜沿著懸崖,慢慢的一步步向下,明月在頭上升起。一切是如夢如幻。
熊倜借著月光,很快的下到了谷底。他看到了自己師父的茅屋,充滿了一種歸家的感覺,不知道為何,他已經把這個地方當做自己的家了。
熊倜知道,有家的感覺總是很溫暖的,他可以忘記了那些艱難的日子,那些奴隸的歲月,好像一去不煩了。不過他時常也在夢裡想起,想起當奴隸的日子,想了嵐,想起了嵐臨死前的眼睛。當他從那些夢裡醒來,哪怕是半夜,他都會拿起劍,在明月下刺著天空。一劍劍,他的日子就這樣度過。
當他從雪蓮山莊回來后,熊倜時常在練武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看著他。可是熊倜能感覺她的是誰,慢慢的,他也習慣了她。
這天晚上,是初一,熊倜正練完了劍,準備睡覺,可是他剛躺下,他就感覺到了一個人走了進來。熊倜知道是誰,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