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情為何物(為1

118:情為何物(為1

【仇逆風動殺機;國師情字兩迷茫】

池塘中小紅魚在遊盪著,這諾大荷花池中一片綠葉,在綠葉中隱隱約約探出著含苞帶羞苞蕾,昨日下了雨,濛濛細雨滴落在嬌嫩花瓣上,使這花瓣更加顯得嬌滴滴一副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可看到這樣好景,原本平息許久的心突然一股傷心勁從內心涌了上來.池塘旁站立著一個女子,一身百褶衣裙顯得她獨立清秀.她便是碧瑤,她身後站了兩個丫鬟,她從盒中抓起一些魚食,撒向池中,那紅魚兒從遠處一波涌了過來,來覓魚食吃.

這清澈水中望著紅色魚兒,見這魚兒活潑自由,碧瑤不經意望這仇府,嘆了口氣,心中越加不是滋味.雖為宮中御醫,但也自由無比,治病救人,本就醫者所為,雖有時過分之累,但活的也是有滋有味.自是雙眼目瞎,喜歡一個不該愛的人.

他坦誠說夙凜死於他刀下,慕容御史失蹤與他無關.可慕容御史失蹤終究與他難辭其咎.他就想將陛下身邊所有人都殺了,所有親信都殺了,那下一個會是誰?

碧瑤心中一顫,手一抖,手中盒子落到水中,她搖搖頭,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他不會的,他口口聲聲喚師父為塵弟,還那般親熱,他不會的.

她雙手捂住頭,可憐她如今知道仇逆風所有的一切事,卻不能去告知.她已經被仇逆風給徹底軟禁了.仇逆風假傳謠言,說她得了傳染病,不宜接近人,浩軒容了碧瑤待病治癒再來御醫院當值.可是她壓根就無病,她是被逆風給軟禁了.

如今這仇府有多少人皆在盯著她,只要她向這荷花池塘走出半步,便會有人去告知逆風,她現在是越來越害怕逆風了,在碧瑤眼中,逆風就像是一個為達到目不擇手段的一個人.只能說他太過對理王忠心耿耿.

此時逆風從宮中回來,他披髮與肩,額上裹著藍玉抹額,身著一身深藍長袍,步伐很大,走起路來有些氣魄.逆風見碧瑤站在池塘邊捂著頭,就差一步便會掉入池塘中,於是加快了步伐走到碧瑤面前,拉過碧瑤抱入自己懷中,

碧瑤忙雙手用力推開他,退後了幾步,不料踩了個空,身體向後傾.逆風拉住碧瑤手,將她再次拉入自己懷中並指責身後兩個丫鬟道:「你們站在身後都是幹什麼的,夫人臨池邊那麼近,要是掉入了水中,你們一個都甭想活.」

丫鬟們皆跪與地求饒命,逆風咬了咬牙泛著一股殺氣,碧瑤冷笑了道:「怎麼你殺性又犯了,你殺了這府上多少丫鬟家丁,你如果要殺,怎麼我把我先殺了.」

逆風聞碧瑤這番話,心中微微一抽隨後向兩個丫鬟吼道:「滾.」

兩個丫鬟忙落荒而逃,碧瑤推開逆風的手仰天笑了笑道:「如何,陛下寧願自己握著兵權,也不交與你,即便夙將軍死了那麼久了,那陛下還是不給你兵權.

你手中只不過有著那區區三千兵,你就想救出理王,幫理王反岐國,我知道,你是旋風派閣主,手下也不少,但是仇逆風,你以為陛下傻嗎,你已經夠得他信任了,像我師父原本兵權在握,如今呢,那陛下將她手中兵權一點點挪了回去,你想為理王反岐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逆風走近碧瑤,在她耳旁喃喃道:「我殺了岐國皇帝,不就能反岐國了嗎.」

碧瑤猛的轉頭過去,望著逆風,轉了轉眼珠子,甩袖想跑,被不料別逆風抓住道:「你要去哪裡,告密,碧瑤你是我的人,你怎麼不幫我,反而幫別人呢,你休想逃出這個荷花池.」

說罷逆風將碧瑤橫抱起,碧瑤使勁掙扎,使勁推,逆風卻沒有反應,碧瑤張開嘴咬住逆風肩膀,使勁咬他,嘴裡一股血腥味,染紅了白齒.可逆風沒有絲毫反應.碧瑤無助淚嘩嘩而落.

***

白蘭趴在椅子欄杆上,郁塵為白蘭塗著葯,白蘭一副享受的樣子,臉上無線的幸福感,郁塵抬起頭看了一眼白蘭,見白蘭一身男裝,豎起了發束,挺有男子氣味的.雖男生女相,但若是在大街上走,不知會引來多少女子爭鋒相爭,又會引來多少風波.

這也怪了,白蘭身上居然還有體香,這藥味摻和著體香,倒是一股獨特香味啊.郁塵用嘴輕輕的吹了吹白蘭的背,見白蘭身上傷已經好差不多了,心中有些悅.

可白蘭卻愁了,想來自己的傷勢好,便也是離開的時候,他不想離開郁塵.「渃,我將情絲閣白蘭花遷移了過來,在書房中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這些天你老是呆在暗門中,也不出去活動活動.」

白蘭趴在椅欄上喃喃道:「郁塵,我傷好了,是不是該離開岐洲城了.」

郁塵將藥瓶理了理道:「是啊,渃,傷勢好了,我便想法子送你出岐國.」

白蘭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郁塵身後.雙手抱住郁塵細腰,帶著顫抖的聲音道:「我想走,郁塵,你讓我留在岐洲城好不好,哪怕住在這不見天日暗門中一輩子,一生,我都願意,只要不要離開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郁塵用手掰開了白蘭抱在自己腰間之手,白蘭無解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郁塵,抖了抖嘴角對郁塵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拒絕他,之前郁塵拒絕長樂公主的美意,他不解,發現郁塵本為女子身,這才大徹大悟,原來郁塵純屬為了長樂好,不想毀她終身.

但如今他水白蘭向她試好,為何又被拒絕,這一次又是何苦衷.郁塵不語,只是整理著那些藥瓶,白蘭心中有些觸動,他今日便要吐出他真情,白蘭拉過郁塵的手,又一次在郁塵額上輕輕一吻.郁塵退後幾步,撞在了架子邊,架子上藥瓶子打翻了幾個,她忙轉身過去,幸好打翻的不是毒藥瓶子.

白蘭覺得郁塵在逃避什麼,拉過她的手,將她抱入自己懷中,嘴貼到她嘴上,溫柔吻著,郁塵眉黛一緊,白蘭靠著這麼近,他身上一股體香越發聞的清晰,隨著淡淡香味,與他那軟軟唇,他吻的是如此溫柔,不似陛下那般霸道,眼前男子柔情似水,無論是長相與性子皆是無可挑剔,他那麼迷人,喚了哪個女子都會醉入他柔情鄉.

郁塵突然回過神來,舉起雙手將白蘭推開了,忙整理自己的衣領道:「渃,知道你在做什麼嘛,我,你,是朋友,是知己.」

白蘭咽了咽口水,心中的燥熱沒退去,站在原地道:「知己,知己?可我不願,我不願當這知己,我雖然長相女子,但我是一個完完全全正常男子,而你也是一個正常女子,為何,你就是不願接受我?你是不懂情還是討厭我.

「我~!」郁塵從未討厭過白蘭,是自己不懂情嗎!白蘭頓了頓見郁塵眼神彷彿知道了什麼;「我明白了,你嫌棄我娘娘腔樣子,你是嫌棄我沒有男子氣概.

為何我爹嫌棄我,白府所有人嫌棄我,就連你也嫌棄我,我原本以為在這個世上除了大哥,便唯有你一人是最最明白我的.可是不是,你對我,只不過是可憐我,可憐我被人唾棄,那木修與金鳩不也是嘛.試問大哥當初不也是憫我可憐,才如此關懷我.這世人皆如此,皆是一個樣.可我不需要你們同情,不需要你們可憐」

說罷白蘭轉身走向暗門,郁塵忙跑過去拉住白蘭的手道:「你幹嘛去,陛下要抓你,你還往外面跑.」

白蘭甩開郁塵的手對她說,自己寧願被抓,死了也便了結了,從此就不會被世人嫌棄.

郁塵閉了閉雙眼,原以為白蘭從自己陰影中走了出來,卻不曾想沒有.白蘭還是一往如既要走,郁塵心中一陣觸動,不由自主從身後抱住白蘭腰道:「渃,你以為我是木頭腦袋嗎,我是人,我也有感情,自那一日得知我女子身後,你言行中充滿了對我曖意,你以為我真不知嗎.

渃你真的很好,溫柔若水,雅蘭四溢,我曾不也說過你身上有男子氣息,我從未騙你過,我也不是憐你可憐,更不是同情於你.當時的話語,乃我真心之言,可我如今都不知,我到底喜歡什麼,你給我時間,容我好好想想.」

白蘭感覺郁塵抱著他的腰好緊,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握住郁塵手,背對著郁塵道:「我是不是為難與你了,我不該如此逼你的,方才言行我~我~對不起.」

儘管白蘭如何說,手中的手卻從沒放鬆過,她其實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情,可當白蘭說出那些話時,她心中是莫大的難過,白蘭誤解了她,她從可憐過白蘭,她倒是覺得與白蘭在一起的日子,她也很快樂,與白蘭在一起她很輕鬆,當白蘭要走時,她心懷忐忑,彷彿要失去什麼,手卻再也控制不住了,當自己抱住白蘭腰時,心中一陣莫大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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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本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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