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竹林奇遇
岐元四百餘年的一個八月,紛紛揚揚的大雪鋪天降落。這雪,下的甚是蹊蹺,將整個山河大地都披上一層銀裝。山巒起伏之間,風攪雪,雪裹風,掀起陣陣狂飆,此時皇宮傳來了岐國玄帝駕崩的消息。
玄帝駕崩前做了一個夢,他在奄奄一息時,努力讓自己醒過來,醒來時將此夢告訴了第五個兒子上官浩軒,當玄帝說罷此夢,便駕崩了。不久後上官浩軒登上皇位,此帝雖剛加完冠冕,但是玩性未過。
這不皇宮太悶,出來消遣了,上官浩軒帶著一幫富家的紈絝公子,來郊外比賽打獵,只要他們打得獵物加起來能超過上官浩軒大的獵物,上官浩軒就請他們吃飯,逛窯子的錢,都有上官浩軒一個人付。要是他們輸了,他們就管浩軒的飯錢,還有逛窯子的錢,以一炷香的時間為準。
上官浩軒叫李公公點燃一株香並讓他們在這裡候著,別擾了他的興趣。他騎上馬,手握弓箭,從背後拿出一根箭按與弦上,拉開弓,瞄準了一隻野兔,將手一放,直射心臟。那些紈絝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一連射下好幾隻野兔,這上官浩軒眼看自己才射了一隻野兔,心下想著,朕是天子,可不能輸。
見他又從背後拿出兩根弓箭,弓一放,兩隻兔子直直秒殺,動作很快。隨後他又拿出一根箭———百步穿楊,箭射了過去,三隻兔子一併射中。一箭射三兔,早就聽聞他是個射箭高手,但是從來沒有見識過他的箭術,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這讓那些富家子弟有點擔心,夫人管得緊,自己逛窯子都有些問題,還要給他付,雖然說他可是當朝皇帝,每個人都想巴結,但是家中的河東獅吼不是好惹的。上官浩軒覺得這裡的野兔極為少,林子深處一定多,馬鞭一揮,直奔林子中,李公公想跟上去,浩軒回頭一聲命令:
「誰也不許跟著,都給我退回去!」
李公公那裡放心的下,叫了幾個侍衛偷偷的跟在浩軒的身後。
良久。看著身邊的袋中鼓鼓的,心裡有一絲絲的興奮,心想著我上官浩軒乃是一朝為帝,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比下去。正想著歡,一隻狐狸從他眼中穿過,上官浩軒一驚一喜道:
「狐狸,打只狐狸回去也不錯哦。讓他們看看,我上官浩軒的厲害。」
說罷從身後拿出一根箭,拉開弓,小心瞄準,輕輕一放,中了!上官浩軒從馬上跳下來一臉的高興樣,從遠處去尋找那隻獵物,可是上官浩軒驚住了,剛剛明明射中了,狐狸呢?連箭都不見了,浩軒一路尋著,在遠處的竹林處有什麼東西,一定是那隻小狐狸,看我不逮住它。
可是那裡來的小狐狸,地上明明躺著一個人,心想著難道我射中了人?不對啊,見此人沒有任何箭傷?見一身粗布藍衣,蒙著面,蒼白的臉色,浩軒扶起她,發現她的身體是熱的,此人還有氣息。
「這位公子,你醒醒!」
上官浩軒搖了搖她的身體,上官浩軒突然對他蒙著的面感了興趣,想拿下她蒙面的步,剛剛伸手過去,一隻手阻止了他,那人睜開雙眼,一雙妖媚的眼神,竟然如此的冷,冷的讓上官浩軒不禁意打了個冷顫,她然後推開上官浩軒的手道:「不許碰我!」
此人便是郁塵。郁塵從地上爬起,然後又摔在地上,昏厥過去。上官浩軒見她昏了過去,他琢磨著,這個人一定長的很醜,不看就不看,可是將她在這裡,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於是將她抱起,放在馬背上,出了林子。
李公公見一株香已經燒盡,其他的富家公子都歸來了。這陛下還未回來,剛剛派去的兩個侍衛也回來了,上官浩軒知道有兩個跟屁蟲,於是早把他們甩了。李公公有些擔憂了,於是派出所有的士兵,一併去尋找陛下,剛剛要去,上官浩軒騎馬回來了,這馬背上還多了個人。
李公公終於鬆了口氣,迎上去道:「陛下,您怎麼去了那麼久,好讓老奴擔心死了!」
「李公公,朕都那麼大的人了,難不成還會出事!」浩軒坐在馬背上,都是他父皇,派了個李公公給他,還說讓李公公管著他,他乃天子,怎可一個太監管制呢!
「陛下恕罪,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多嘴了!」李公公跪地求饒,浩軒最不喜歡人動不動就跪,一臉無奈道:「起身,起身!」說罷解開馬背上鼓鼓的袋子。下馬,抱下馬背上的人,直奔馬車。
「陛下,此人是誰?」李公公看到浩軒手中的人好奇道。
「不知道,在竹林那邊發現的,別問了,趕緊回宮。」
上官浩軒進了馬車,然後探出頭來道:「清點一下打的獵物。」那些富家公子以為這一次能逃過此劫,哎!去籌備錢,吧!他們幾個加起來的獵物是遠遠比不上浩軒打的獵物。
剛剛看到他手中抱著的人,難道是將人射傷了,哎!有主意了,一個富家公子道:「這當朝陛下射獵傷人,非同小可哦!」
這些皇孫貴族的公子利用這件事到處宣揚,落得浩軒裡外不是人。無奈之下塞給他們一些銀子,堵住他們的嘴,浩軒將郁塵安置在了紫雲殿的偏殿中。
李公公覺得奇怪,道:「陛下,您這是何苦,為了救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背上這射箭傷人的誤會。」
而浩軒只是淡淡道:「難道你讓朕見死不救,御醫呢!怎麼還沒來!」話剛落下。
從外面進來了林御醫,跪與地上道:「參見陛下萬歲!」浩軒手一招道:「免了,免了!過來,給她把把脈!」
林御醫起身走到郁塵的身邊,剛要把下脈,郁塵敏感的很,睜開雙眼,一把抓住御醫的手道:「你對我做什麼?」情緒很是激動。
浩軒解釋道:「朕看你昏迷著,想讓御醫給你把把脈!」
「不許碰我,都給我滾出去!」
郁塵個怪癖,誰都不可以碰她,誰碰了她。她如同發瘋一般,在一旁的李公公大斥道:「大膽,竟然對當今天子口出狂言!」
「天子?哼!天子也是人,我才不管!」郁塵將眼睛斜到一邊,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
浩軒看著此人卻不生氣,此人也是性情中人,不似那些大臣奴才那般虛偽。
「你~。」李公公剛要說,浩軒做了個手勢讓李公公閉嘴,然後道:「你們都退下!」
李公公見浩軒這反應,有點意想不到,那林御醫也傻住了,當浩軒要走時郁塵道:「有沒有銀針!」
浩軒尋思著銀針?然後叫住林御醫道:「林御醫,可否有銀針。」林御醫拿出一捆銀針。
「給那位公子!」浩軒指了指郁塵。林御醫膽顫的走過去,在她眼中,郁塵好比一條瘋狗,放下銀針連忙收回。
全部都退下了,浩軒也退下,來到御書房,浩軒看似那個人臉色不怎麼好。於是傳令下去,讓御醫開一些溫補之葯,李公公覺得上官浩軒有點好人做過頭了,他可是從來都不會體恤百姓,從來都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是對的,動不動就格殺勿論,這樣一個天子,今天無緣無故救了一個人。
一開始上官浩軒以為郁塵射傷了,但發現不是,當郁塵對他說「不許碰我」之時,浩軒發現這人有點性格,於是好心將郁塵帶回宮中,讓御醫把脈,反應相當敏捷,又是那句話「不許碰我。」
這次不同,她居然將上官浩軒滾出去,如此大膽之人,浩軒覺得此人有點意思,那句「天子也是人。」讓浩軒久久在腦中回味著,不錯,天子也是人,但是浩軒是不同的,這麼一匹野驢,浩軒要好好的馴服她一下。
郁塵倚在床欄上,解開衣帶,敞開雪白的肌膚,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看四周無人,拿下蒙在臉上的步,取出一根銀針來,輕輕扎入自己的心口,白哲的額上冒著冷汗,連續扎入了兩根,取出
第三根時,手微微顫動了一下,用力一紮,立馬吐出一口血來。
心口隱隱作痛,見那血全部都是黑色。倚在床欄上,已經無力拔下銀針,舉起手,輕輕擦去嘴角的黑血,蒙上布,將臉遮住,無力的拔下一根根的銀針。穿好衣服,太累了,身體乏力,靜靜入睡過去。她以前的睡意很淺,只要聽到動靜聲,立馬會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