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狐媚子的臉

「二姐姐……」鳳傾城如水的美眸立刻染上氤氳，「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呸！」鳳傾雪冷笑一聲，「要不是你那個狐狸精娘勾*引爹，你以為你憑什麼留在城主府？再說，你可別忘了你娘背夫偷漢被捉姦在床，算她自己還要臉知道投湖自盡。嘖嘖……也就是爹心軟才會留你一命，依我看你還指不定是誰在你娘肚子里種下的野種呢！」

「傾雪，說話注意分寸。」鳳傾心輕咳一聲，畢竟她們是大家閨秀，鳳傾雪剛剛的話著實有些粗鄙。

「大姐，怕什麼？」鳳傾心挑眉道，「你以為爹真的還會管她？你看她回來了那麼久，爹壓根兒連見都不想見她，依我看八成就是怕見到她就想起她娘的勾當，實在是給咱們城主府丟人現眼！」

「不是的。」鳳傾城聲音有些哽咽，緊緊地拽著一旁婢女的胳膊，「我娘不是這樣的人！」

「你還敢頂嘴！」鳳傾雪滿肚子的怨氣正沒地方撒，抬手對著院內唯一的一間屋子，「轟隆」一聲，屋門斷開，木屑四散而飛。

「啊——」鳳傾城低呼一聲躲在婢女身後，婢女也瑟縮著發抖，二人都不敢正眼瞧鳳傾雪，此刻鳳傾心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嘴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

「你不是要住得通風么？我成全你！」鳳傾雪並未就此罷手，獰笑著環顧四周，再度凝聚靈力，她周身漸漸泛起淺橙色的光。

「轟隆——」

「砰——」

……

煙塵四起，就連鳳傾心都忍不住以手掩面皺了皺眉。

這東風苑原本已經夠殘破，眼下給鳳傾雪這麼一鬧，就連涼亭的頂都拆了，屋子的窗戶也都七零八落，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扇也都半吊著在窗框上晃悠，隨時都有可能掉落，整個院子唯一還倖存的只剩下屋側一株百年古樹，若不是樹榦粗壯怕是早就被鳳傾雪連根拔起了。

「怎麼樣，現在夠敞亮了？」鳳傾雪回身看著縮在一旁的鳳傾城，眼底儘是鄙夷，「瞧你那點出息，除了跟你娘一樣長了張狐媚子的臉，簡直就一無是處，琉璃哥哥怎麼可能會看上你？一定是爹搞錯了！」

「傾雪，別胡說了。」鳳傾心這才開口，「爹都將她從清心樓接了回來，怎麼可能有假？怕是過不了幾日琉璃哥哥就要來正式提親下聘了。」

「哼！」鳳傾雪咬牙切齒，鳳傾心的話儼然激起了她的怒火，她的忍耐也到了極點，「提親？她一個廢柴居然還妄想嫁入平家，我倒想看看如果打花她的臉，琉璃哥哥還會不會娶她！」鳳傾雪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一步步朝著藏在婢女身後的鳳傾城走來。

「不要，」鳳傾城連連擺手，嚇得倒退幾步，「大姐姐……救我……」一旁的鳳傾心卻只是靜靜地站著，似乎眼前發生的事與自己無關。

此時，唯一沒被鳳傾雪破壞的古樹頂上正倚靠著一個人，漫不經心地看著東風苑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