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彪悍葩的暮凝
雲璟正在偏廳來回徘徊,算起來,他與暮凝已經許久未見了吧,自那日以後…
他知道,她在王府過得很愜意;他知道,她前些日子被擄走,身中劇毒;他也知道,她因為雙腿失去知覺坐了好幾天的輪椅…一切他都知道,可是卻一直都沒來看她,不是不想見,只是怕見她受苦的樣子后更加不舍…
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雲璟回過頭看,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一如既往的打扮,好像更漂亮了吧,依然是薄粉敷面,淡掃蛾眉,粉妝玉琢,艷美絕俗。身著藍碟羅裙,靜若處子,淡雅脫俗,陽光的映照下,似仙女下凡。
「璟,好久不見,還是這麼帥啊!」暮凝放慢腳步,衣裙隨著身姿擺動,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平日里的雲璟總是一襲白袍,今日終於換了個顏色,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墨發束以鑲金的白色玉冠,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之感。
果然還是看臉的世界,鵝黃色這麼女性化的顏色,人家都能hold住,穿上以後還更顯風姿,這絕對就是臉蛋好,身材比例好的絕佳例子!
「凝兒才是,多日未見,出落得更美了!」雲璟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當然,這是因人而異的。
「璟,今天怎麼想著找我玩?」暮凝嬌俏道。
「風天居出了新菜式,找你去品嘗。」
「哇,璟,你可真是找對人了,以我縱橫美食界這麼多年的經驗,這都不是事兒!」暮凝洋洋得意道。
「恩,那咱們走吧。」南風辰一臉寵溺的看著暮凝。
「等等,咱們把小黑也帶上,它肯定也想你了!」暮凝開心道,不過隨即她便後悔了。
丫的,小黑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看見雲璟就緊緊扒著不放,也不讓自己抱了,這絕對是陰謀!暮凝咬牙切齒!
最後,在暮凝的威逼下,成功把小黑放在家了。哼,她才不要帶這貨出去玩兒!
「怪味桃仁、椒鹽腰果、琥珀杏仁、金絲蜜棠、浙東椰條、原汁板栗、芸豆卷、翡翠糕、和平糕、咖喱卷…」
「凝兒,可不能只吃甜品,點些其他的菜吧。」雲璟溫潤一笑。
「啊~那好吧,那就把剛才點的給我打包,我要帶回府慢慢吃,今天咱們就吃些別的,哈哈…」暮凝狡黠道。
「好,將方才點的甜品都包起來。」雲璟一臉無奈寵溺的吩咐。
「那咱們就吃…五絲黃瓜、薑汁魚片、蝴蝶蝦片、芥末鴨掌、蟲草醬鴨、琵琶大蝦、繡球乾貝,是不是太多了?」暮凝眨眨眼,這看著名字就都想吃的。
「不多。再要個一品鹿筋,陳皮兔肉,猴頭雙菜,再點個五籽哈蟆粥吧,是甜品。」雲璟利落道。
「停停停停停——璟,你你你,你剛才說什麼?鹿鹿鹿鹿筋?兔肉?猴頭?」暮凝結結巴巴道。
「恩,這些菜都很有名的。」雲璟點頭。
「這這這,不行,這也太殘忍了吧,潔白的小兔子,奔跑的小鹿,多可愛啊!還有猴子,猴子可是咱們的近親耶,你們竟然下得去手?」暮凝憑著想象力說了一大通,對面的雲璟目瞪口呆。
「呃…首先,這個兔子,是在山上打的野兔,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家養的小白兔,還有,這個猴頭雙菜,不是用猴子的頭做的,而是用一種狀似猴子頭的菌菇為原料做的,至於這個鹿筋,倒是真的鹿筋,那這道菜就不要了吧。」雲璟耐心的解釋。
「嗦嘎…原來如此,那那個兔肉也還是不要了吧…」暮凝余驚未了道。
「…好。」雲景哭笑不得道。
「你還笑,你說那明明是一種菌菇,非要叫一個這麼可怕的名字,真是有病!」暮凝不滿道。
「…」雲璟覺得,此時他還是閉嘴的好。
除去這個小插曲,一頓飯吃得到是挺嗨,許久未見,自然有很多話題要聊,這頓飯倒是吃了許久。
「咱們去臨河轉轉吧,你可是還沒教會我騎馬呢!」
「恩,我吩咐冬影準備馬車。」
「不用這麼麻煩,咱們剛才吃這麼多,就剛好走走路,助消化嘛!」
「也好。」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俊男美女並肩走著,吸睛十足。
身在話題中的兩人毫不在乎,相聊甚歡,突然,暮凝眼睛一眯,瞥見一條熟悉的小衚衕。
「丫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暮凝扯了一下雲璟的衣袖,轉身進了衚衕。
「凝兒,怎麼了?」雲璟狐疑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暮凝神神秘秘道。
暮凝輕聲輕腳往前走,只聽見前方一個乖巧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卻求救無門,一名猥瑣的男子不停追著女子,步步逼近。
「阿祥哥哥~」暮凝故作媚態,發出的聲音讓身後的雲璟和冬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誰啊!」阿祥不滿的回頭,卻看見一個貌似天仙的小娘子,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阿祥哥哥,不記得人家了嗎!」暮凝扭著身子,將袖口中的手帕拿出來,嬌羞的遮住臉。
「小娘子,記得,我當然記得!」阿祥眼看一個如此絕色妖媚的女子送上門,早就不顧一切了,連忙迎上去。
「喲,原來你還記得奴家啊~」暮凝走到阿祥身側,揮著手帕的手撫上阿祥的肩膀,香氣沁人心脾,阿祥使勁吸了兩口。
暮凝趁此機會使眼色,讓那個被欺負的女子連忙離開。
那個女子一臉感激,胡亂抹了一把眼淚,便跑出去了。
「阿祥哥哥,那個女的既然走了,咱們就單獨聊聊吧~」暮凝繞到阿祥眼前。
「好啊好啊,你想聊多久都行!」阿祥連連點頭。
「我讓你聊!我讓你聊!我讓你欺負弱女子!我讓你天天胡亂勾搭!你個色胚!你個變態!…」暮凝又開啟揍人模式,先來個防狼之終極招式,踢中命根。
阿祥哀嚎著躺在地上,暮凝便開始一腳一腳往身上踩。
雲璟眼睜睜的看著暮凝前一秒還婀娜多姿,盡顯媚態,下一秒就彷彿鬼上身似的霸氣逼人。
身後的冬影嘴張的大大的,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看過的最彪悍的女人,看來這以後做壞事,可不能被她撞見了…
「怎麼?不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嗎?記起我了嗎?啊?上次還沒受到教訓嗎?非讓我把你命根剪了你才老實嗎!你丫的死變態!」打到最後,暮凝直接往阿祥臉上踹。
「姑奶奶,我錯了,我還要傳宗接代呢啊姑奶奶,饒命啊姑奶奶!再也不敢了…」阿祥捂著臉求饒。
「凝兒……」雲璟弱弱的開口,這時候打擾她會不會一起被揍呢…
「哼,看在璟的份上,饒你一回,下次再給我看到你調戲良家婦女,看我不切了你丫的!」暮凝手叉著腰,怒氣沖沖道。
「謝謝姑奶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趕快滾吧!」
「好好好…「阿祥站起身子,打算跑走。
「站-住-!」暮凝緩聲道。
阿祥渾身抖得厲害,這凶婆娘不會這麼快就後悔了吧!
「我讓你滾著離開,不明白什麼意思嗎?」暮凝雙手環胸,睥睨道。
「明白明白,我滾,我滾…」
阿祥雙手抱頭,滾著衝出衚衕,剛到衚衕口,便站起身來,麻利兒的溜了。
暮凝:「……」這是男的嗎?我難道就這麼可怕嗎?
「好了,璟,咱們走吧。」暮凝拍拍手,露出明朗的笑容。
雲璟和冬影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半晌沒緩過來,終於明白,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女人這句話的真諦。
「咦,你倆被點穴了?」暮凝一臉無辜的眨眨眼,彷彿剛才彪悍的行為與她無關。
「沒有沒有,剛才那人是誰?」雲璟怔怔道,顯然沒有從方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他啊,就是一個無敵變態色魔,不過現在已經被我解決了,木事木事!」暮凝風輕雲淡道。
冬影回過神來,暗忖,你這麼瘋狂的行為竟然只用『解決』兩個字一筆帶過,太狠了…
臨河這兒基本沒有什麼人。在古代,女子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會像現代,沒事找爸媽要個錢旅個小游神馬的;男子呢,大都有錢人呢忙著花天酒地,尋歡作樂,風花雪月,誰也不會閑著出來逛,窮人更不用說了,每天從早忙到黑都還吃不飽飯呢,更別說看風景了。
入了深秋,遍地的野花不復存在,岸邊的松樹依舊傲然挺立,柳樹的枝條卻早已光禿禿的,冬影早已命人把雲璟的專屬馬匹清風帶過來。
「清風,這麼久沒見,想了我吧?」暮凝摸摸清風的背,清風乖順的閉上眼睛享受。
「哇塞,璟,你看看,它的睫毛可真長,太漂亮了!」暮凝由衷的感嘆。
「凝兒,它…它是公的…」雲璟滿頭黑線。
「公的啊…恩,好,我重來一遍啊。」暮凝一本正經,「清風啊,你長得好帥哦~看在我長的這麼美的份兒上,你今天也要保持乖巧聽話的品質,好讓我學會騎馬哦!」
「…」雲璟發覺,只要跟暮凝在一起,他就『驚喜』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