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哥先行
月夜，湖邊。
四周沒有一絲雜音，連風都變得十分乖巧，溫柔的將秦羽和姜立的長發托起，輕輕的撫摸，靜靜的。。。靜靜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羽和姜立二人就這樣依偎在湖邊草地上，彼此感受著對方。沒有語言，沒有眼淚。。。
靜靜的湖，細細的風，讓人覺得這夜是屬於愛情。
「立兒。」秦羽緩緩的扶起懷裡的姜立並將姜立的臉轉向自己，雙手輕輕的搭在姜立的肩上。
「羽哥，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也能理解。這就是你的生活。其實，當年我選擇了你就是選擇了奮鬥。我能理解，我真的能理解。。。」
「立兒，我。。。」
「羽哥，你聽我說。。。我雖然能理解，可這次不一樣，你是要去一個沒人去過的地方，陌生，危險。。。而且我不能隨你同去，你可知道我會有多擔心？這種擔心會持續多久？一萬年？一億年？還是十億年？。。。。。。沒有答案，沒人知道答案。。。」淚水瞬間在姜立的眼中奪眶而出，所有的壓抑瞬間爆發。然後，姜立一頭鑽進秦羽的懷裡，沒有節制的大哭起來。。。。。。
許久。。。姜立慢慢的抬起頭，深深的看著秦羽的眼睛，「羽哥，我沒事了，我只是想宣洩一下而已。。。」
說完，姜立便將頭轉向平得像鏡子般的湖面。
一陣微風刮過，樹上落下一片樹葉，孤零的，緩緩的飄向湖面，劃出它特有的優美弧線，緩緩的，緩緩的。落在了水面上，盪起層層漣漪。。。
夜，反而更靜了。。。
自始至終，秦羽沒有半句語言。。。
不是在掙扎，而是在回憶和姜立的點點滴滴。。。
從偶得流星淚開始，他們兩就被緊緊的聯繫在一起。有過分別，也有過誤解。。但彼此互相扶持艱難地走到了今天，卻又要面臨生離死別。。。。。。
「立兒，對不起。」秦羽終於開口了，表情卻無一絲變化。但稜角分明的面容上清晰的可以看出淚流的痕迹。
他哭了。
對，秦羽確實哭了。。。沒有傷心與難過，沒有掙扎與痛苦。有的，只是無法繼續表達的對姜立的愛。。
「不，羽哥，沒有什麼對不起，一切都是命運，這是你的使命，你應該去接受它，完成它。最終，我相信，你還會再回來。一萬年也好，一億年也好，哪怕是十億年，萬億年，我會等著，一直等著。。。」
「使命？是啊，是使命。立兒，你說得沒錯，我答應你，會完成這次的使命並且完完整整的回來見你。」
「恩，羽哥，你和二哥什麼時候出發？」
「大哥說明天是最佳時機，最遲也要在七天之內。。。」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等志兒大婚之後再走？我不想志兒的婚禮會有什麼遺憾，在他心裡你一直都是他最崇拜的人。」
「恩，」秦羽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絲猶豫。「我答應你，明天我去送二哥先出發。我還要跟小黑和猴子好好告別。」
「羽哥。。。」
「立兒。。。」
擁抱。
月亮慢慢沉落下去，天邊散發出淡淡的青色。。。
「羽哥，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恩。。。」
鴻蒙處。
「大哥，二哥，我和立兒商量過了，我要等到志兒大婚之後再離開，今天，我來送二哥。」
「三弟，你考慮清楚了？」
「恩，這是立兒最後的要求，我一定會答應她，哪怕會遇到再多的危險。。」
「好吧，三弟，那我今日先送二弟先出發。後天，我便送你出發。」
「謝謝大哥。」
「呵呵，不用，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和二弟，能幫我去完成這個使命。」鴻蒙輕輕踱到秦羽身旁並拍了拍秦羽的肩膀，然後轉身對林蒙道：「二弟，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送你出發。」
「請大哥稍等，我有些話要交待給我幾個徒弟。。」林蒙說完，飄羽天尊、雷罰天尊、逍遙天尊和新的天尊車侯轅四人便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新的雷罰天尊便是那名名叫周青的少年。
「見過老師和師叔師伯。。。」四人齊聲道。
「恩，好。」林蒙點了點頭，「今天叫你們來是要告訴你們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一段時間，我會將我的宇宙中的所有生命釋放到大哥的宇宙中。你們也暫且在大哥的宇宙中修鍊吧。」
「是，師尊。。」
「師尊。」雷罰天尊周青向前一步。
「恩？什麼事情？」
「有人想見您。」
「周鞍？」
「是的，他現在業已是神王境界，而且痛改前非，一心修鍊。不知師尊。。。。」
「讓他來吧，好歹也算是跟我有些師徒情分。。。」
「是，師尊。」雷罰天尊說完便將那周鞍帶到眾人面前。
「師。。。參見各位。」周鞍見到鴻蒙等人，便拜倒在地，畢恭畢敬道。
「周鞍，你先起來吧，念你和我還有過些師徒情分，你還是叫我師尊吧。」林蒙淡淡道。
「謝謝師尊。這次厚顏相求只是想送送師尊，另外也想懇求恩師和秦羽大人原諒我以前的過錯。」
「周鞍，念你改過自新，一心向善，我這倒沒什麼。要真想得到原諒還得看三弟的了。呵呵。。。」林蒙淡笑道。
「秦羽大人，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願受大人責罰。」
「算了吧，責罰就免了，這一萬年你也經歷了不少，就當是我的責罰吧。而且，在短短一萬年的時間裡你能有現在的成就也算是不可多得，只要你以後一心向善。一切都過去了。。。」秦羽也淡淡道。
是啊，都過去萬年了，一切也都淡了。況且，以秦羽現在的成就也不會在乎周鞍這個小人物了。現在唯能讓秦羽挂念的也只有親情和友情，姜立，小黑，猴子，瀾叔。。。
「感謝秦羽大人。」周鞍再次拜倒在地。
「起來吧。。。」秦羽抬了抬手。
「好了好了，」鴻蒙道，「時候也不早了，該到的也都到齊了。我這就打算送二弟出發。」
說完，鴻蒙原地坐下，身上金光四起，甚是耀眼。只見鴻蒙雙手緩緩抬起，身前半米左右距離處便出現一道橢圓型光圈。中間是薄薄的一層霧狀不透明物體。
「二弟，去吧，進入這光圈即可。」鴻蒙雙眼緊閉。
「二哥，保重。。」秦羽走到林蒙身邊。
「師尊，請多保重。。。」四位天尊和周鞍齊聲道。
「大家放心吧，我，林蒙，不是一般的存在。」林蒙目光掃過眾人。
「三弟，二哥我先行出發，希望在西方天系，你我有重逢的日子。。。」
「恩，二哥，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
「二弟，進入光圈后的一切便看你的造化了，多保重。。。」鴻蒙也道，但雙眼卻一直緊閉，「去吧。。。」
「恩。」
林蒙應完，便踏進金色光圈，之後便無一絲氣息。鴻蒙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透出一絲擔心。秦羽等人也流露出一絲不舍。
「大哥，二哥現在身在何處？」
「他現在天系亂流中，具體情況我也不可知。不過以你們的修為和天分絕對可以安全到達西方天系。。。」
「恩，希望二哥一切安好。。」
「林蒙已經順利出發，大家都散了吧。。」鴻蒙道。
「是，大師伯。」說完，四位天尊及周鞍便消失在桂樹下。
「三弟。後天，便是你出發的日子，好好跟你的親人們告別告別吧，明天你孫兒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我要休息休息恢復元氣，最安全的送你離開。」鴻蒙將一隻手放在了秦羽的肩上。
「恩，知道了大哥。我這便去了。」
「好。。。」
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桂樹，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