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挨打

放學后，知秋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經過教室門口，看見一個小女孩還坐在裡面。知秋走進教室說：「甜甜怎麼還沒有走，媽媽又沒來接你嗎？」

被叫作甜甜的女孩走過來拉著知秋的手：「孟老師，媽媽說最近有個案子很忙，每天可能都會晚點來接我。」

知秋問：「那要不老師送你回去吧，老師也好久沒去看沈辰叔叔了。」甜甜開心的點點頭。

甜甜媽媽和沈辰同一個律師事務所，甜甜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之所以來部隊的幼兒園讀書，也是沈辰找知秋幫的忙。知秋想著單親媽媽帶個孩子也不容易，所以每次甜甜媽媽很忙的時候，她都負責送孩子去律師事務所。

知秋和甜甜來到律師事務所，事務所里很多人都下班了，甜甜媽媽和沈辰負責一個棘手的案子，兩人專註的討論著，都沒有發現知秋來了。知秋怕打擾到他們，就帶著甜甜在會客廳玩，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才見他們出現在會客廳門口。甜甜媽媽看見知秋很抱歉的說：「孟老師，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我一忙起來就忘了去接孩子。」

知秋把書包踢給她：「沒關係，你要以後忙的話，我就負責幫你帶孩子吧！」

甜甜媽媽很感動的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已經麻煩你很多次了。」

「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提前說一聲。」沈辰接了杯水給知秋，「餓了吧，我們一塊兒去吃飯吧，小甜甜想吃什麼，沈辰叔叔請客。」

甜甜高興得跳下沙發：「我想吃牛排。」

沈辰抱起甜甜向空中拋了兩下，逗得小姑娘哈哈大笑：「好呢，吃牛排。」

甜甜媽媽接過甜甜，把她放到地上說：「今天不行啊，昨天不是和外婆說好了去她家吃飯嗎，外婆說不定還在家等我們呢。」甜甜露出一臉失望。

沈辰摸摸她的頭說；「沒關係，叔叔欠你一頓牛排，今天吃不了明天吃，明天吃不了後天吃，甜甜什麼時候想吃就給叔叔打電話，好嗎？」甜甜聽沈辰這麼說，才依依不捨的和他們道別。

甜甜走後，沈辰問知秋想吃什麼，知秋想了想說：「我也想吃牛排。」

知秋和沈辰來到一家西餐廳，餐廳的裝修非常不錯，而且有一個安靜的就餐環境。沈辰比顧一葉的品位高很多，他在任何場所都穿得很得體，吃飯也很講究，顧一葉每次聽知秋誇獎的沈辰的時候，總是會說：「我就是一粗人，讓沈辰來部隊生活今天，他比我還粗。」

他們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沈辰問：「表哥又走了。」

「嗯，要兩個西冷牛排。」知秋直接越過沈辰，幫他把菜點了，因為每次問沈辰要吃什麼，沈辰都說「你要什麼我就要什麼。」現在知秋已經掌控了他的習慣，索性不問他了，直接點。

沈辰看著知秋點完菜，繼續問：「不是說還有幾個月再上高原嗎，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他說是去給演習的部隊做後勤保障來著，去兩個星期就回。」

「有些人又要犯相思病咯。」沈辰調侃到。

知秋不理他的調侃，問他：「你女朋友呢？之前聽沈姨說你交女朋友了。」

沈辰搖了搖頭：「吹了，性格不合。」

知秋見怪不怪了，沈辰的女朋友多得不計其數，時間最長的半年，最短的一天。奇怪的是，都是女的提出分手，原因大致一樣：沈辰對她們太冷談。為這事知秋還懷疑過他是不是性冷淡，沈辰說要不知秋證實一下，知秋才再也不敢這麼懷疑了。

知秋想說他什麼，但又放棄了。沈辰這人她太了解了，除非自己想通，不然誰說都沒有用。沈辰把一盤切好的牛排放到知秋面前，叫來服務生點了兩杯紅酒。

「辰，你也在這裡吃飯。」一個穿著高跟鞋，身材修長的女人經過他們的餐桌，和沈辰打著招呼。

沈辰抬起頭看了看她，沒打算站起來，也沒打算回話。女的倒一點不見外，看了看知秋伸出一隻手說：「你是辰的女朋友吧，我叫魏娜，是辰的前女友。」知秋站起來，和她握了握手，什麼也沒說，心想：這女的也太自信了，對著現任女友說自己是前女友。

魏娜說完就對著沈辰說：「你們慢慢吃，我那邊還有朋友。」沈辰點點頭。

魏娜走後，知秋叉了一塊牛排放嘴裡；「嘖嘖，哎喲不錯嘛。」

沈辰瞪她一眼：「吃你自己的，吃東西都噻不住你的嘴。」

知秋把牛排使勁嚼了幾下說：「我說的是牛排，你以為呢？」

飯後知秋說要上個廁所，叫沈辰等她一下。知秋走進廁所就看見魏娜在鏡子前補妝，心想：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魏娜看見知秋進來裝作沒看見一樣，知秋也懶得理。上完廁所，知秋看見魏娜已經補好了妝，但沒有要走的樣子，顯然是在等她。

「新女朋友也不怎麼樣嘛，我就想看看，當初對我不冷不熱的，對你他熱到什麼程度。」

知秋不想惹事，裝作沒有聽到她說的話，魏娜看見冷漠的知秋，心裡更氣，繼續說到：「你知不知道他性冷淡啊，你倆肯定還沒睡過，不然你倆早分了。」

知秋聽見這話，緩緩的轉過身：「知道他為什麼對你沒性趣嗎？」

魏娜好奇的問：「為什麼？」

「因為你胸大無腦，你以為胸大屁股翹，是男人都喜歡嗎？辰可不喜歡這樣，你這樣的女人吸引的往往都是大街上粗俗的男人，你說辰怎麼會對你有性趣呢？」

魏娜沒想到知秋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擊了，只有指著知秋；「你你你」，然後一耳光給知秋打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小賤人一個。」

知秋不知道魏娜會打人，接住一耳光，臉上火火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她，家人把她當寶一樣，顧一葉更是捧到手裡怕碎了，含到嘴裡怕化了，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抓住魏娜的頭髮；「現在就讓你知道老娘算社么東西。」知秋兩個光給魏娜打過去，魏娜完全不知道知秋會反擊，臉上挨了幾耳光，頭髮被揪住，嘴裡只有發出求救的聲音。

沈辰等了好久也沒見知秋出來，卻聽見服務生說廁所有兩個女的在打架，沈辰心想「壞了」，趕緊跑去看。當沈辰往廁所走去，門口堆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他拋開人群，被裡面的情形驚呆了，魏娜捂著臉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哭，知秋也捂著半邊臉站在旁邊。沈辰小跑過去，問知秋怎麼了，知秋拿開手，沈辰看見知秋的左臉一個巴掌印，臉還紅紅的，略微有些腫了，可見這一巴掌不輕。

沈辰看見知秋的臉，火氣一下子就出來了，還好知秋拉著，不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魏娜掐死。回去的路上，知秋拿著一個冰袋敷著臉，沈辰一路都不說話。知秋看不下去了：『喂，你死人啊，我為了你挨打，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沈辰把她臉上冰袋拿下了，看了看臉有沒有消腫。知秋繼續說：「他說你性冷淡，你說可不可氣。」

沈辰把冰袋放回她臉上：「你以前不也說了嘛。」

「我可以這麼說，別人不行，別人說就不行。」知秋霸道的說。

沈辰心口深深一震。

晚上，知秋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了顧一葉，隨後，沈辰收到一條簡訊；「叫你那前女友把手看好，老子要卸了她的手，還有你，看好你那些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