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你在我心裡最後一絲回憶
雲蘿感覺到暴君接下來要做什麼,哀求著他!
暴君一抬眼,冷笑:「你是朕的妃子,服侍朕是你的義務!妻子就應該有一個妻子的樣子!」
衝動的暴君,今晚要徹底的征服這個不聽話的、赤果果的小妻子……
「你……你……的眼睛!」
雲蘿驚恐的發現,暴君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火焰一樣的紅色,射出暴戾兇殘之色。
當初小白髮作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他走火入魔了!
雲蘿記得,暴君那一次為他擋毒器中毒,引致體內魔氣亂竄,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也曾經走火入魔過一次。
上一次他曾經走火入魔。
難道,今天他也是走火入魔了嗎?
看到他這詭異的火紅的眸子,雲蘿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身不由己。
「不……不要!你會後悔的!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你在我心裡最後一絲回憶,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
雲蘿幾乎是哭求著說這些話。
她不知道自己發自內心的這些話,對此刻走火入魔失去了人性的暴君來說,究竟有沒有作用。
只是……
她實在不希望自己和這個男人,這個深愛過的男人,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為何老天爺要這麼折磨她啊?
她只是想要好好的去愛一個人。
她已經不想去爭什麼了。
不屬於她的,她已經瀟洒的放手。
可是。
為什麼?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殘忍?
偏偏要讓她最深愛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難道真的要她徹底的恨透這個男人嗎?
雲蘿內心悲痛,情到深處,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已經放棄了反抗。
反正,她已經沒有能力反抗。
在這個史上最年輕宗師級高手,性格最殘暴冷酷的男人面前……
失去內力的她,任何反抗都是多餘的。
她閉上了眼睛。
默默的等待著……凌遲般的痛苦!
不!
比凌遲更加的痛苦一萬倍!
傷害她的,是她最深愛的男人啊!
可是,當她閉上眼睛之後,卻發現,她的身體的壓迫感停住了。
她睜開了眼睛。
看到暴君一臉驚疑複雜的表情,很認真的看著雲蘿的臉。
「你……你剛說什麼?」
暴君似乎很吃力的問出這個問題。
「我……懷孕了。你忘記了嗎?」
雲蘿有些委屈的說。
雖然這樣說讓她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可是,至少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
不管她有沒有懷孕,現在先度過了難關再說。
「懷孕?」
暴君的眼眸總突然閃過一絲祥和之色。
一閃而過。
很快就恢復了兇殘。
「嘿!賤人!你想欺騙朕?」
暴君的嘴角,泛起最是冷漠的笑容……
雲蘿大驚。
糟糕。
就連他最關心的腹中龍種此刻也沒有作用了!
連最後一張保命符都失效了。
該怎麼辦?
暴君身子用力的壓迫著雲蘿的嬌軀,雄性的氣息散發出狂躁而兇猛的預示……
不行!
不能屈服!
就算沒有任何希望也不能坐以待斃!
雲蘿突然伸出手掌,直襲暴君!
「哼!賤人!」
暴君用力一掌,將雲蘿打暈。
早已經筋疲力盡驚嚇過度的雲蘿,哪裡受得起暴君的掌力?
馬上昏倒了過去,再也不省人事。
再醒過來的時候。
雲蘿渾身都疼的要命。
卻感覺到身上已經穿上了衣服。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躺在之前那種簡陋的床榻上,還是在那個奇怪的密室裡面……
「你!」
雲蘿看到了坐在床前的男人!
暴君見到雲蘿醒過來,緊張的問:「女人,你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你何必這麼關心我?假惺惺做什麼?」
雲蘿很奇怪。
卻看到暴君的眼中,詭異的紅色已經消退了,恢復了正常。
臉色依然的冷漠,可是眼中卻已經有了溫柔和關心。
看來他在關鍵時刻還是懸崖勒馬了!
雲蘿總算鬆了口氣。
對他的恨意,也減少了許多。
暴君自責的道:「女人!對不起!朕……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鬼迷心竅,做了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對不起!這是朕第一次跟人道歉,也會是最後一次!」
雲蘿道:「算了!那個畜生不如的人不是你!你走火入魔了!對了,你怎麼會走火入魔?你的功力已經很強,而且也沒有受傷的跡象。」
「走火入魔?」
「原來朕是周火入魔了嗎?」
「難怪心裡頭好像有一種鬼迷心竅的感覺呢!」
「好像明明心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明知道不應該這麼做,但是卻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暴君臉上似乎有些疑惑。
看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雲蘿見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暴君自己的衣服也穿的好好的,看來他是真的在侵犯她的最後一刻恢復正常了。
這麼尷尬的事情,雲蘿也不想再提。
正好可以借著這個話題避免尷尬。
雲蘿便很認真的說道:「上一次你走火入魔的時候,好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你明明很清醒呢!可是……可是……」
暴君問:「可是什麼?」
雲蘿道:「上一次你是失去了理性!但是這一次,你明明很清醒,理性還在,可是卻失去了人性!」
暴君也不生氣,冷淡的回想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淡然的道:「朕……好像心裡頭被鬼迷了一樣,驅使朕去做一些朕心裡很想做,但是卻不會去做的事情。你不要生氣,這就是朕心裡的想法。」
暴君很坦然的承認,他就是想強姦雲蘿!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恥和不要臉的極品!
雲蘿蒼白的臉色,淡然一笑:「不要緊!這才是真實的你!要是你會虛偽作秀卑鄙,那就不是你了!你會不擇手段,但是你絕對不會齷齪下流!」
暴君冷冷的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朕當你這是在誇獎。」
雲蘿收斂神色,很認真的問道:「你究竟練的什麼武功?為何你這一次走火入魔,和上一次走火入魔差別這麼明顯?」
暴君臉上鋪上一層寒涼。
雲蘿又問:「而且……走火入魔是練功的過程中出現了偏差或者真氣逆行,你已經突破了體能極限,衝破了第八層桎梏,達到宗師級別的高手境界,怎麼可能還會出現走火入魔的現象?」
暴君冷道:「朕修鍊的是一種特殊魔功!」
雲蘿道:「天下武功殊途同歸,正也好,魔也好,武功練到了極致就已經不分門派類別了。以魔入道也是一種途徑而已!宗師級別的高手,爺爺說過體內真氣早已經隨心所欲,是不應該走火入魔的!」
暴君的臉色,突然一變!
「難道……」
「難道是???」
暴君的眼睛裡面,現出很驚恐的神色!
雲蘿問道:「難道什麼?是不是你知道了什麼?」
暴君突然一掌朝牆壁打去。
「砰!」
雄厚的內力一掌便震碎了牆壁,露出一個大窟窿……
一束明亮的星光照射下來……
暴君臉色驚變:「糟糕!快子時了!難道是師父已經開始……」
雲蘿見他神情古怪,嘴裡又念叨著師父什麼的。
心裡覺得很好奇。
她從來沒見過暴君如此緊張而慌亂的神色。
就算他中毒快要死的那一次,她也在他的臉上見不到任何一絲的慌亂……
此刻。
他只是看了一眼夜色……
就已經慌亂緊張成這個樣子?
子時?
快到子時了?
又會發生什麼?
「糟糕!」
「子時!」
雲蘿大急!
「我昏迷了多久?」她很著急的問。
「哪一次?你可昏迷了兩次!」
「全部加起來!」
「約兩三個時辰吧!」
「兩三個時辰?這麼說起來,今天還是十五?」
「是啊!要不然月亮怎麼會這麼明亮?」
「糟了糟了!」
「你這個笨蛋!」
「耽誤了我的大事!」
「小白啊!」
雲蘿很著急的想要出去。
卻被暴君攔住了!
雲蘿氣道:「你攔著我幹什麼?」
暴君道:「不準走!」
雲蘿道:「你又幹什麼?你又發病了?還是又走火入魔了?」
暴君道:「你沒聽到朕的話嗎?不準走!」
雲蘿急道:「不管這一次你是發病還是走火入魔,總之我一定要走!就算死,我也要走!」
暴君眼睛里射出冷酷的光芒:「朕說不準走就是不準走!」
雲蘿罵道:「笨蛋!我要去……」
暴君搶道:「不管你要去哪裡!總之,今晚你就是不準走!乖乖的留在這裡!」
他的語氣,冷漠疏離之中帶著一種蠻橫無理的霸道!
就好像一個殘暴的君王!
他本來也就是一個殘暴的君王!
雲蘿急死了!
如果這會兒她內力沒有消失的話,肯定狠狠的揍這笨蛋一頓!
雲蘿知道自己的身手再好,也絕對不是這個宗師級冷酷高手的對手!
武力是絕對解決不了問題的!
可是……
時間馬上就要來不及了!
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她就永遠都回不去21世紀了!
雲蘿怒火燃燒起來:「你聽著!我一定要走!如果你要留我,那就留下我的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