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蛇鱗鱗片
曹睦能去的地方不多.無非就是他的容戒.容戒被煉化后一般沒有主人允許很難讓外人隨意進入的.曹睦的容戒對宇文萱並沒有設防.宇文萱能夠很隨意的進去.
容戒的界域很大.宇文萱不是第一次來.上次來是為了安胎.住過一段時間.對著界域內的環境還是比較熟悉的.
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靈力凝聚的奇珍.儼然是個茂密的森林.離開時這裡已經是荒蕪一片了.即使過了這麼長時間這裡也只是長滿了低矮的雜草.
容戒是蛇靈最珍貴的東西了.是蛇靈修鍊的最佳場地.為了自己和罌可以說他連自己最後的憑藉都毀了.
這是她的丈夫.有什麼事情總是喜歡一個人默默的擔當起來.從不抱怨也不願假借他人之手.即使是傷的遍體鱗傷也只是在一個人的時候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這樣的曹睦讓宇文萱心疼.閉上眼睛.放出精神念力在曹睦容戒界域中探尋一番.發現了一個特殊結界和一座宮殿.
看到宮殿的布置格局的時候.宇文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她已經在這樣的宮殿里生活了千年之久.他竟照樣搬到了這裡.
熟悉大床的帷帳上印著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雙臂枕在頭下.即使隔著厚厚的帷帳.宇文萱依然能夠感覺的到男人微皺的眉頭.
「我說過.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曹睦感覺到周圍有氣息的波動.儘管神識沒有看到誘人.但的確有人進來並打擾到了他.
宇文萱看到男人慢慢的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她知道這是男人要發起攻擊了.看來他現在的心情還不是太好.顯然剛剛肯定又是罌惹到他了.現在自己的出現打擾到了他.
「我吵到你了嗎.」宇文萱知道即使自己不來找他.他也會在氣消了之後乖乖的回去.可是這次宇文萱並不想這麼做.
總是感覺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並不像是夫妻.反而像是兄妹雖然他們之間的確是相敬如賓.
多了份默契與和諧.卻缺失了夫妻間本該存在的信任與親密.這種相敬如賓給人一種隔閡很大的陌生感.這種感覺讓宇文萱有些不大舒服.
現在學校的事情已經穩定.研究院的工作可以暫時交給哥哥.也是時候打破這種格局了.
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曹睦在床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於宇文萱的出現.曹睦並沒有掩飾他的吃驚.
雖然兩個人心中有對方.可是這千餘年以來兩個人真正面對面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就像是兩個熟悉的陌生人突然生活在一起.生活中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磕磕碰碰.
他們處理問題的方式也總是出奇的一致.每當出現矛盾的時候他們總會各自冷靜一段時間.期間從不相互打擾.
現在曹睦的氣還沒消.看到宇文萱主動求和示好.只是收了手指.也沒吭聲.兀自生著悶氣.
看到曹睦這種態度.宇文萱只覺得好笑.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本來還想再來勸勸你的.現在你都已經不見我了.看來你是想通了.正好聽說墨珏(jue)正滿世界的找我這個青蛇蛇靈靈王提親呢.總不能讓青鳶姐姐等太久.」
看到曹睦已經僵直了身子.宇文萱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碧璽已經在墨鈺(yu)那住了不少日子了.不能讓他老在別人家住.再說墨靈靈界他也不一定待的慣.」
可惡.她想那條寵物蛇的時間都比想我的時間多.曹睦已經氣得握拳了.
見曹睦還是不吭聲.宇文萱翻了翻白眼接著說道.「罌現在都能穩定的化形了.也是時候教她系統的修鍊方法了.我準備帶她……」
沒等宇文萱說完.曹睦就已經化拳為掌將宇文拉到身邊帶到懷裡了.
雖然不知道罌和睦之間的明爭暗鬥的原因是什麼.不過宇文萱知道睦好像從來不喜歡讓自己一個人獨自帶罌的.
雖然這招似乎卑鄙了些.不過宇文萱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那墨珏雖然變好了.但他以前沒少給青靈惹麻煩.晾涼他也是好的.至於你義姐青鳶公主.我想她會理解的.」
「碧璽已經上千歲了.你也不能老慣著他.給墨鈺一個機會.墨鈺是我們看著成長起來的.我們應當對他有信心.」
「至於.至於罌兒.她現在根基未穩.還不適合修鍊……」
罌.碧璽還有那個可惡的墨珏.她心裡惦記的還真不少.曹睦緊緊的從背後環住宇文萱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悶悶地說道.
若是真放手讓她去做這些事.那指不定自己隔多長時間還見不到她呢.千年之久的鋪墊才造就今日的重逢.眼看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曹睦才不會放手呢.
聽到用曹睦那帶有委屈和不忿的語氣講話.宇文萱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此時的曹睦也才反應過來原來宇文萱是故意這麼說的.羞怒從中生.一把拉開了宇文萱的上衣.在那已經恢復光潔細膩的肩膀上.「啊嗚~」一口咬了上去.
「啊.疼~」宇文萱感覺到肩膀處的疼痛.不由得輕呼了出來.宇文萱會認為蛇鱗會讓曹睦退化是有一定事實依據的.比如他最近經常咬她.
看到宇文萱因吃痛而微蹙的柳眉.曹睦的怒氣才有些消退.也不忍她疼痛.當即又在啃咬處用舌頭輕輕的舔舐起來.
感覺到肩胛處的濕軟.他這便是不惱了吧.溫熱的鼻息中還帶有些微酒氣.宇文萱趕緊扭動身子躲藏起來.「睦.癢.」
面色微紅.眼眸微眯.嘴角含笑.露出淡淡的酒窩.因躲避而顯露的略微紊亂的氣息.一襲青衣清雅洒脫.超凡脫俗的神態中帶著一絲靈動.一如初見她時的清麗動人.卻又帶著不一樣的嫵媚.這樣的宇文萱.任是如何.曹睦也是氣不起來的.
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在看著自己跑神.宇文萱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曹睦輕吻她臉上的酒窩單.
「虺國么.說來我們也好久都沒去過了.」
不.是蛇靈祭司神殿.曹睦笑笑攏了攏她耳邊的亂髮.沒有做聲.
宇文萱拉住耳邊的手.原本正常的手面上馬上顯現出了蛇鱗鱗片.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鱗片不能根除.」
曹睦愣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他對我的生活沒什麼影響.」他絕不會告訴她.當他還是虺希施的時候一個人擁有著這身蛇鱗即將灰飛煙滅的不甘和牽挂.
不過那些都過去了.正想著曹睦又苦笑了一下.「只要你不嫌棄就好.」
「我一直認為它會慢慢控制你的思維.不斷的退化成沒有思維的蛇.」
想了多種可能.曹睦根本就沒想到宇文萱竟能想到這上面去.「你怎麼會這麼想.」
「還不是你總喜歡咬我.每次都分不清是什麼狀況動不動就興奮.還都那麼暴戾.」宇文萱小聲的控訴道.
「我是不會道歉的.誰讓你每次都惹我.」說著曹睦又在宇文萱的肩膀上咬了一下.
他還有理了.
宇文萱剛一愣神.曹睦竟又抱著她啃咬起來.男人總會在不知狀況下會突然興奮起來.宇文萱無奈的推開他.
「如果不是我主動問你.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瞞到什麼時候.這些已經過去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重要的以後.曹睦的潛意識裡直接將它封存了.
「是李東潤.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宇文萱搖了搖頭.「他碰到了我.然後身上又出現了鱗片.我才知道這蛇鱗根本就沒有辦法根除.睦.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大概是想到了宇文萱會盤根問底.可是那些記憶當曹睦自己去想到的時候.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還讓他心悸不已.那些可怕的過去曹睦根本不想宇文萱再跟著痛苦.再說.自己也準備將之塵封.
將宇文萱抱在懷裡.安慰道.「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現在我們不也是一點事情也沒有了嗎.」
越是聽到男人說這樣的話.宇文萱心中越是沒有著落.男人的經歷可能遠比自己想到的要可怕的多.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宇文萱以前也問過男人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青龍鐲中.為什麼可以從人類進化為龍神.當日他回到虺國后又經歷了什麼.
可是男人總是以他和李東潤是同靈異體.自然和一般的人類不同.完全可以跨越生死和種族進行修鍊.
宇文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可每次涉及到這些問題的時候男人都不願意多說.
關於他的經歷和生活.宇文萱總是知道的最少的那一個.儘管經歷千年.可總覺得看不透男人.每當感覺離男人接近些的時候.兩人卻總會離得越遠.
這個自己枕邊與自己有些肌膚之親的男人有時真讓人感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