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寵物碧璽
「看你眼睛這麼亮,不如喊你碧璽吧!」包紮時也沒忘了給那青蛇起個名字,「怎麼樣?喜歡嗎?」輕撫了幾下。
「嗯,你也很喜歡吧!」
曹睦看著手中忙個不停還不停的對那條青蛇說話,也忍不住搭腔道,「你怎麼知道它會喜歡這個名字?」
「你沒看到它在沖我吐舌信嗎?」
「……」
「嗯哼~」幅度太大拉動傷口的宇文萱悶哼了一聲。
「你怎麼樣?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曹睦輕輕拉開宇文萱的上衣袖,入眼的是一片白亮肌膚上的淤青,中間部位還因為運動幅度太大,正往外滲出血絲。
「沒太大問題,用紗布包一下就行了,還是先幫青蛇吧。」輕輕撥開曹睦的手,安慰道。
「放下我來吧!」
不過此刻那條蛇卻開始不配合起來,扭動著身子不讓曹睦碰,慢悠悠的將頭伸到宇文萱的懷裡。
「呵,你倒是還認人!」看到那蛇一副死活不願讓他碰的樣子,此刻也沖著宇文萱對這蛇調笑了一下。
兩人相視一眼也是微微一笑,此時爬到宇文萱懷裡的青蛇竟舔起了她的傷口,傷口以人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這……這是……」兩人被驚得目瞪口呆。
轉眼看這蛇的身體籠罩在一片明亮的綠光當中,當這綠光慢慢淡去時,宇文萱懷裡出現了一位身著綠衫、黑髮如瀑的古裝男子。
「你……你是?」
「碧……碧璽!主人。」
「主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那條蛇有什麼關係?這裡是什麼地方?」曹睦看到由蛇變人這一幕,靠,大變活人嗎?立馬進入了備戰狀態。
那自稱碧璽的人聽到曹睦的話並不理會,只是在宇文萱的懷裡拱了拱,悶悶地說道:「主人這次不能再拋下碧璽了,分離數千年,碧璽好孤獨!」
「碧璽,聽著:我宇文萱博士出身,相信科學,是個無神論者,這是怎麼回事?你使了什麼魔術?你把那條蛇弄哪去了,它失血很多,現在很危險!」宇文萱聽到碧璽的話,不以為意,只急切地想知道那條蛇的下落。
主人現在沒有前世記憶,偏偏又不信鬼神,感覺自己在她心裡該是那麼重要,還是很開心的,不過不管怎樣,這次都要黏在她身上,碧璽在心中暗自做好打算。數千年前主人布下結節,為的就是今日能恢復當年的記憶,要想個辦法讓她知道她和睦將軍以夢的形式進入了蛇靈冢。
現在身體剛剛恢復自由,能量還受到壓制,還沒辦法自由變身,剛才也是因為飲了主人的血才得變身,怎麼才能讓他們相信呢?真是傷腦筋!嗯~對了!既然主人的血已經稍微起了作用,就說明她的靈力已經慢慢恢復了!
「主人,我就是那條蛇,你看」說著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上身,讓他們看自己身上的繃帶。
「這……」兩人相視一眼,滿眼的不可思議,厚厚的繃帶,上面還有一個俏皮的蝴蝶結,這是無疑宇文萱綁的!
雖有古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只是魔術當中移花接木的手法見的太多了,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碧璽看出了兩人還是一副「你別耍什麼把戲了,這種手法我們見多了」的表情,不由得撇了撇嘴,劍眉微皺,看來只能鋌而走險了!
「我知道你們不信,把匕首給我。」轉身又抓起了曹睦的胳膊捋起袖子,「不好意思,得罪了!」
「你想幹什麼?」宇文萱曹睦兩人見他,拿起匕首就要往曹睦手臂上划,不由得大吃一驚,異口同聲的呵斥道。
「放心我並無惡意!只是想向你們證明一下你是我主人的事實!」指了指宇文萱,繼續道:「主人是蛇靈界公主,她的血液有愈病驅毒的功效,現在你們進入蛇靈冢,主人的能力已經開始復甦,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感覺手中的手臂還是有外拉的力,又出言安慰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證實一下,傷了你們對於我沒有半點好處,我也出不去,還指望著主人呢,不會太過於防備我。」
兩人相視一眼並沒有做聲,其實他們二人心中已經有所懷疑,從莫名的Z市S市、奇怪的景物、詭異的墳塋、意外的蛇群、怪異的變身,只是多年的科學教育告訴他們要相信科學,從內心深處不願意相信鬼神等靈異世界。
默許了碧璽在曹睦的左臂上劃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大概市為了報復原先的一槍之仇吧,不過碧璽在心中是自我安慰道,傷口深點更便於對比。
「得罪了,主人!」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你恢復記憶后可千萬別怪我,閉上眼睛狠下心也在宇文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雖然也是鮮血直流,不過也可以看出傷口較曹睦的要淺的多。
將宇文萱的手臂輕移到曹睦手臂的上方,讓血滴到曹睦的傷口處,曹睦只感覺原先有些疼的手臂出現了酥麻感,有些痒痒的,莫不是血型不符吧!該死的!兩人竟還由這神經病胡來。
見曹睦要發怒,碧璽連忙制止道:「睦將軍,先別忙著動手,您把手臂上的血擦掉看看再說。」
「睦,先別忙著動怒,還是先把傷口包上吧!」宇文萱此刻也是有些懊悔,虧得自己還是博士,這些年的教育全都付之東流了,看了看手臂,唉!算個教訓以後也算是給自己提個醒!
接過宇文萱手中的手帕,「我不要緊,先給你包紮。」用手怕輕輕地將血擦掉,不由得暗罵道:「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擦去表面的血之後,正要那繃帶纏上,卻沒有看到傷口,只看到了一條新生的粉色嫩肉,兩人對看了一下,曹睦又用手怕將自己手臂上的血擦掉,已經不再流血了,還剩下一條小口正慢慢癒合。
兩人同時向碧璽遞去了疑惑的目光:「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
「我是碧璽。」
四目相對,無言於心!
「主人對碧璽沒有印象很正常,還沒有獲得記憶,身為蛇靈公主進入蛇靈冢靈力已經慢慢恢復了,您只要別忘記帶著我離開就行了,幾千年我都寂寞的石化了!」碧璽無比委屈!
「姑且如你所說,就憑這簡單的暗器設計,千年的時光怎麼看不到半點破壞的痕迹?」宇文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這是蛇靈冢,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進的來的,別說一般人了,就連聖國的王都進不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外邊的各種暗器是我布的,不過主人太厲害了,竟然沒有觸發任何暗器。」
曹睦兩人臉上出現了幾道黑線!那麼明顯,你還好意思叫暗器!
沒在意兩人的臉色,自顧自地說道,「內部是主人親自布的結界,現在主人靈力剛剛開始恢復,現在我們還進不去,剛才你們以肉體之軀強行進入,才會被彈出來!」
「也罷!不如我們在這歇息會兒吧。」曹睦對著宇文萱說道,順帶把碧璽從宇文萱的懷裡邊扔出來,看著他以男人之軀在她懷裡扭來扭去,早就不順眼了,我都還沒有這種待遇呢!
「啊!你幹嘛?」在主人懷裡的碧璽卸去了所有戒備,對曹睦的動作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扔到地上了,「主人,睦將軍他欺負我!」
看著兩人的互動,宇文萱此刻心中有種淡淡的寧靜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勾起了嘴角。
「剛剛你說「睦將軍」是怎麼回事?」從地上拉著碧璽的衣服問道。
轉了轉眼睛,從新變成了蛇,主人和睦將軍剛剛有些進展,自己不能破壞了,主人就要恢復記憶了!也就是又會有了對聖國國王虺昔詩的感情,真怕這蛇靈界公認的郎才女貌又會無疾而終了。
沒再理會曹睦,拖著碗口粗的身軀爬到宇文萱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兒盤好。抬頭沖宇文萱吐了吐蛇信,「主人願意在這段時間裡聽聽我們的前世今生嗎?」
反應了一下才會被看出原來是將頭趴在自己臂彎里的蛇說的,「洗耳恭聽!」又沖曹睦說道,「你還跟碧璽置氣嗎?他只是條愛黏人的蛇罷了!」
曹睦沒說什麼,只是坐在宇文萱的旁邊將她環在懷裡,用體溫給她溫暖!
碧璽看到這和諧的一幕,吐了吐蛇信,微嘆了口氣,眼睛猛地一閉一睜,兩道綠光從雙眼中射出,在前上方的空中形成一個畫面:
兩千多年以前,陡立的懸崖處一條半米長大拇指粗細通體碧綠的蛇,在一個青色的果子前守候著。
當時的碧璽有十幾歲(以蛇的壽命來說),是蛇界一條及其普通的蛇,外出覓食時發現了快成熟的蛇果,吃了它可以讓它提前擁有可以修為蛇靈的資格,在那裡不吃不喝苦苦等候了半個多月,終於,蛇果要變紅了!
張開嘴正準備吞了它,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裡撲出一條墨蛇,兩蛇同時下嘴,果子一分為二一蛇一半,同時不幸的是,因為那條墨蛇用力過大將自己的嘴唇撞破了,在蛇界墨蛇是眾所周知的毒性最強的蛇。
青蛇蛇靈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自己雖是青蛇,卻不是蛇靈,中了它的毒,還是會必死無疑的!
那條墨蛇已經有小孩手臂粗了,莫說自己受傷了,就算是好好的,也是絕對不敢招惹的,也沒有再追究什麼,以卵擊石,也不想弄得最後屍骨不全,走吧!青蛇靈界是去不了了,還是找個好點的墓地吧!調頭就準備爬走……
只是纖細的小還沒扭幾下,意識已經渙散了,臨暈之前腦海中還閃現著:不愧是墨蛇,毒性真強!
後方的墨蛇靈本來搶人家青蛇的蛇果已經感覺不好了,現在又把他咬傷了,他連反抗都不敢,蛇又長的這麼好看,死了太可惜了!算了,看在蛇果的面子上把你送到青蛇靈界吧!我也看看青蛇靈界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那墨蛇帶著暈厥的青蛇強行闖入青蛇靈界,一入結界就被蛇靈衛兵發覺,一般情況下,蛇靈界總會遇到來自其他蛇靈界的蛇靈或其附屬蛇,他們都會私下裡給予幫助,至於墨蛇一族還是第一次求助,墨蛇蛇靈毒性最強一直視青蛇為敵,從不與之來往,現在墨蛇前來求助,就把這件事上報到了靈王青昊那裡。
青昊看到同類受傷自是讓蛇帶到內廳先給醫治,他則是在外廳審視那條墨蛇,呵呵,墨蛇一族一向視我族為敵,竟也會為一條青蛇來求我蛇靈,其勇氣實屬可嘉!
「睦,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對待這條墨蛇呢?」對著他的將軍玩味的一笑。
青蛇蛇靈界的將軍喚曰青睦,也就是現世的曹睦,不過看畫面的兩人不知,碧璽也沒解釋,只是如此想像的兩人同時出現,他們自己心中也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殺!」冰冷的聲音從墨蛇的前方傳來,都不敢直視此人,什麼人其氣場竟如此之強,較之靈王更為厲害。
微嘆了口氣,果然是秉性難移,從小到大都沒有第二個表情,向來是惜字如金,「要不要聽聽萱兒怎麼說?」
青睦抬頭疑惑的望了望昊王,雖說自己氣場強大,但靈力畢竟是有限的,轉而想也是!王已到達到了化為龍的境界了,只因胞妹才遲遲不進一步修行飛於九天之外,雖沒有突破,但其精神力也是遍布整個結界的,內部的波動自然是先行察覺的。
青昊笑了笑,「一、二、三,出來吧,別躲了!」
只見一道青色的光從眼前一閃飛向青昊,再看時,青昊身上就多了個青衣女子,只聽得那青衣女子悶在他懷裡撒嬌,「哥哥好討厭呀!怎麼又知道是我過來了?」
將懷中女子的臉從懷中捧出,墓室中曹睦一直盯著宇文萱的臉瞧。
「你……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她是她,我是我。」被盯的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在很親的熟人面前她可以比這更嬌柔,在一般人面前她會自動離你三丈遠,人生在世總會那麼短暫,而她只在乎在乎的,旁人只能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