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4
「不是一直要見我,怎麼見到了,反而這樣子了」封楠見到不是成沿,也沒看出這個背影是誰,只當是成沿的惡作劇,正打算離開了,哪知道眼前的人講話了,隨即是個熟悉的聲音,封楠當即就激動了。
溫錦緩緩的轉身看了一眼封楠,眼中的冷意,可以凍死人了。
「你,怎麼會」封楠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溫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怎麼不會,既然你都有辦法讓我跟梁昱霆之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我出現在這裡還有什麼好奇怪的。」溫錦極為的不喜,可是還是忍住了,總得有個了斷吧。
封楠無語了,那些事情,是他做的不錯,可是如果梁昱霆跟溫錦之間,真的是情比金堅的話,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空子讓自己鑽。
「我只是讓你看清楚一個事實,那個男人不值得你託付終生的」封楠自知有些理虧,可是還是覺得自己這麼做是為了溫錦好,為了將溫錦救出苦海。
「你可知有一句話叫做,情到深處無怨尤,你怎知他不是的良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之感,你也太自以為是了,而且,即便梁昱霆不是,那麼你覺得自己就是了么。人這一輩子是如此的短暫,但是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自以為是,弄得我現在的生活地覆天翻,封楠,你欠了一條命,你預備怎麼還」說到最後,這個才是重點。
溫錦絕對不能原諒的就在眼前的男人,打著以愛之名,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我」說到這個孩子,封楠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當時只想著怎麼叫溫錦跟梁昱霆決裂了,怎會想到別的,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入了魔障。
「無話可說么,你的好計策啊,我被你利用了個透徹,你讓梁昱霆誤以為我跟你有私情,你誤導梁昱霆以為我紅杏出牆,你讓梁昱霆以為我背叛了他,可是那些計劃書,都是被你偷看了去的,買通我們的人,卻將髒水潑在我的頭上。既然你覺得梁昱霆不是我的良人,而你自己呢,又做了什麼事情,說要救我,卻是在傷害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幫了我什麼,是幫我把生活都弄亂么」溫錦一字一句的控訴著封楠的所作所為。
「還有,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的自私,讓我失去了一個孩子,他是一個生命,可是卻在你的手中毀掉了。你讓梁昱霆誤以為是我跟你的孩子,你又去買通那個醫生,說我跟你有私情,要一起瞞著梁昱霆,把孩子拿掉,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真是毒啊,真正冷血無情的人是你,是你殺掉了我的孩子。難道你還企圖讓我感激你么,還是跟你走,或者感謝你一輩子,為了做了這麼多的好事」溫錦緩緩的說道,說到最後,竟然是嘴角含笑了,可是這笑,是絕望的笑,帶著恨的笑。
她有多麼的傷心難過怨恨,就笑的有多麼的燦爛,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是溫錦唯一學會的事情,那就是永遠不要讓別人看清楚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要露出自己的弱點,更不要將自己在乎的讓人知道,否者得到的就只是失去。
當溫錦一件一件的列了出來之後,封楠才恍然發覺,自己做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可是每一件,他都是為了溫錦而做的,可是每一件事情,好像都傷害到了溫錦。錯,錯了,錯的實在是離譜。
「對不起」封楠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一句對不起能挽回什麼,連溫錦的原諒都不能挽回。
「事到如今,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對不起就能還回我的孩子么,對不起就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么,還真是抱歉,我沒有辦法接受你的道歉,你就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好了,我會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這個人」溫錦已經不打算去恨了,恨只會讓自己更傷心難過而已,而對封楠最好的懲罰就是,忘記。
封楠為了溫錦入了魔,溫錦決定忘記,她這麼做,就是要封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懺悔愧疚,活在悔恨之中,前提是他還有良心。不過這些事情不是溫錦想要關心的,跟封楠的事情,就這麼做了一個了結,只是事情還並沒有結束。
解決了一個封楠,還剩下一個梁昱霆。
跟封楠之間的事情就這麼了斷了,溫錦是再也不想記得這個人,也不想看到這個人了,從此在她的生命裡面再也沒有封楠二字了,如果封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知道,他不在適合在溫錦的面前出現了。
了斷了這樁事情,接下來溫錦要了結的自然就是自己跟梁昱霆之間的事情了。不過,在梁昱霆的安排下,在他安排的地方,溫錦就不信,梁昱霆什麼都沒有聽到,以梁昱霆這番對自己的態度,溫錦便知道,這個男人始終不會那麼放心放任自己跟封楠兩人見面,共處一室的。
事實的確也是這樣,梁昱霆最終同意溫錦跟封楠見面,那也是採用了溫錦說的方法,不放心的他,安排了一個特殊的地方,也就是溫錦跟封楠見面的整個過程,都被他一直看著的,所以自然而然,兩個人所說的那些話,全數都被梁昱霆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而溫錦跟封楠說的那些話,總結成為一句話,就是梁昱霆誤會溫錦了,溫錦從來沒有出一軌,更沒有跟封楠又私情,而且孩子也的的確確是溫錦的,更重要的是,梁昱霆也被蒙蔽了,溫錦哪裡有什麼病啊,全是被封楠弄出來的,而梁昱霆,卻做了封楠的儈子手,親自將溫錦,將孩子給推向了懸崖。
怎麼會這樣,梁昱霆驚慌失措,竟然是這樣,他就像是一個傻瓜,被人玩得團團轉了。難怪溫錦會那麼說,說封楠謀害孩子的真兇,而他是幫凶,封楠是傷害孩子的主謀,而他做了他的儈子手,而事實就真是這般,梁昱霆做了儈子手,親手傷害了溫錦,將他們之間弄成了這般。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是封楠,梁昱霆此刻,恨不得肢解了這個男人,只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溫錦。他做了那麼多傷害溫錦的事情,此刻,溫錦必然對自己寒心了,他再也沒有辦法這樣子了,必須去求得溫錦的原諒。
而溫錦呢,跟封楠說完了之後,就開門走出了房間,走到外面之後,也不管梁昱霆是什麼樣子的安排,直接讓司機開車載自己回去了,此時她沒什麼經歷再去回憶一遍這段時間來,自己所受的苦與罪,跟梁昱霆之間的了結,也並非跟封楠這般簡單,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跟封楠的關係複雜多了。
所以,溫錦需要休息,需要養精蓄銳,再迎接這下一場戰役。所以梁昱霆急沖沖的跑去找溫錦的時候,屋子裡面只剩下封楠了,剛才的時候,梁昱霆被兩人對證后的事實驚呆了,竟然都沒有發覺溫錦是什麼時候走的。
可是,即便心裡恨封楠恨的再怎麼咬牙切齒,梁昱霆也忍住了,因為跟司機呆在一起的保鏢之一,趕了過來,通知了溫錦已經離開的事情,並且說了溫錦臨走時說的話,要梁昱霆不要忘記了自己的保證。
說道這個保證,想當時,梁昱霆可是心裡氣了好久的,因為在跟封楠見面之前,溫錦被接到了梁昱霆處,溫錦要梁昱霆答應自己,接下來不管自己跟封楠說了什麼事情,都要讓梁昱霆放手讓封楠離開,不能動他。
此舉被梁昱霆認為是溫錦在維護封楠所以很不高興,可是卻並不知道溫錦這麼做的用意,溫錦這麼做,也是為了再不跟封楠又什麼拖欠,這算是報答了封楠在過去的幾年,對自己的幫助吧。
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在這裡也有了一個了結。梁昱霆開著車追溫錦去了,臨走時,看了封楠一眼。心裡有計較,不管溫錦要自己做那個保證是為了什麼,但是梁昱霆答應這一次不動封楠,可是並不大表以後不會從封楠的身上討回一些東西。
梁昱霆急沖沖的又趕回了別墅,要見溫錦,要道歉,也是要把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全部解除,可是卻。。
「她說了不想見你,我想,你還是先不要去找她了,等到她想見你了,一定會見你的」阿綉攔在了梁昱霆的面前,雖然相對而言,梁昱霆更像一堵牆,比較高大么。但是受人所託,阿綉也是要竭盡全力的去做到的。
「讓開」梁昱霆冷著臉,整個人跟冰山一樣,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氣勢,那氣場很是震懾人,阿綉被懾住了,可是並未退縮。其實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梁昱霆外表這個樣子,讓人有一種生人勿接近,熟人也勿接近的感覺,可是他心裡的那根弦兒,可是緊繃著的。
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也不是一捧鮮花,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就可以解決的,說重一些,可是涉及了一條人命,而且這個孩子,溫錦是無比的在乎,因此這件事情,不會是那麼好輕易的就能解決的。
「恕難從命了」阿綉仰著脖子說道,一臉的堅持,那意思,就跟梁昱霆要是真想過去,就從她身上才過去一般。而梁昱霆呢,還真不知道怎麼對付阿綉,正在計劃,要不要一把提著阿綉放到一邊兒去,免得礙著自己了,可是貌似他不會親自動手解決女人的,而這阿繡的身份又有點兒特殊,可是她明明拿著自己給的俸祿,可是卻跟溫錦一個鼻子出氣。
「你若再不讓,信不信,我扣你工資」梁昱霆想來想去,這阿綉恐怕就一個弱點了,小女人愛財,那麼他就投其所好了,就看看她還會不會繼續下去了。
你你你,阿綉急的牙痒痒,頓時有點兒小激動了,想著這段時間,自己可是一直立功來著,小金庫也是越來越豐滿了,可是梁昱霆一說扣工資,阿綉就好緊張,雖然擁有的也不少了,可是傻瓜才會嫌棄錢多,而且,這錢是她應得的。
「讓開,你這個月的給你發獎金」隨後,梁昱霆繼續說道,然後提到獎金了,那阿繡的眼珠子,頓時咕嚕嚕的轉著了,果然錢是她的弱點。梁昱霆這個先打擊一下,后獎勵一下,的確是個高招,素來財迷的阿綉,真是難以抉擇了,兩者相比之下,自然是拿獎金舒服了啊。
可是,她答應溫錦的,這件事情也得做好的,否者也對不起溫錦的託付了。
看到阿綉這個面色猶豫的樣子,梁昱霆知道,自己再多煽風點火一下,阿綉基本上就能解決掉了。
「等我跟她的事情解決掉了之後,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旅遊,費用我全包了」這個無疑是天上掉下的一個大餡餅兒,還是帶著阿綉最喜歡的味道。
不可以不可以,阿綉在心裡念叨著,這梁昱霆不是存心讓她為難么,之前的那個,還可以忽視一下,可是這個,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啊,她要如何拒絕得了。
正當阿綉在猶豫,正當梁昱霆沉浸在一股子喜悅裡面的時候,溫錦卻從阿繡的身後漸漸的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冷。
「你不必為難阿綉,這是我的意思,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現在我不想跟你談,我很累,等我休息好了,我自然會跟你好好的算一算的」溫錦讓阿綉攔著梁昱霆,其實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怎麼現實,只要梁昱霆想,阿綉還會攔得住了。即便是銅牆鐵壁,只要梁昱霆的固執上來了,也必然會殺出一條血路來的,所以冷靜了之後,溫錦走了出來,面對了梁昱霆。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了,跟以前不一樣,梁昱霆愧對溫錦,可是溫錦卻反映的很平靜。這樣子的溫錦,跟梁昱霆認識的溫錦很不一樣,任何一個人,遭遇了這些事情,都應該沒有辦法這樣子來面對一個傷害了自己多次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