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我想給她洗澡

蕭哲一邊說著，一邊把婉玲的嘴巴堵住了。

夏美在門外，聽到了裡面的掙扎聲，心忍不住狂跳起來，而後敲門，「乒乒乓乓」的敲門聲，讓蕭哲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是誰？誰這麼晚會在這裡？

蕭哲看了看門，門口傳來夏美的哀求聲。

「蕭哲，你不要太衝動，不要做傻事，快給我開門。」

蕭哲愣了一下，向著門走去。

夏美的心綳得緊緊的，感覺到蕭哲向她走過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蕭哲一開門，夏美就闖了進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責問的語氣。

夏美趕緊向婉玲走過去，「蕭哲，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夏美，你今天，是來阻攔我的嗎？」

「不管她對你媽媽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你也不能那麼傻去殺人，蕭哲，殺人是要償命的。」夏美咬了咬唇。「如果她真的殺了你媽，那為什麼你不告她，為什麼不找證據……」

「如果能找得到證據，我還會用這一招嗎？」蕭哲有些憤怒地走向夏美，雙眼閉得緊緊的，滿是無奈。「她殺了我媽，做得滴水不漏，我也可以認為地殺了她，待會我們給她喝點酒，然後上高速，怎麼樣？」

蕭哲的話讓夏美好生心涼，夏美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贊成你這麼做，不要做出這種傻事，就算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殺人，你能過的了你心裡的那關嗎？」

「我現在就已經過不去了！」蕭哲大聲地說道。「這麼多年了，殺我媽的人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地活著，我怎麼能一忍再忍，不殺她難泄我心頭之恨。」蕭哲一邊說著，一邊向婉玲走去。

夏美看了一眼婉玲，婉玲正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夏美趕緊擋在蕭哲前面，說道：「蕭哲，求求你，不要做這種事，貝貝還這麼小，你怎麼能做一個殺人的爸爸？」

「沒關係，她的奶奶被殺了，今天，是時候讓爸爸為奶奶報仇。」

「原來，你之前說想要很多錢，就是為了報仇，是嗎？」夏美看了蕭哲一眼。

「是，這麼多年的運籌，就是為了看著他們家破人亡的那一天，夏美，這一刻，我等了好久，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應該成全我。」蕭哲把夏美推開。

夏美緊緊地拉著蕭哲，走得不穩，立刻跪在他面前，「阿哲，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你一定會後悔的。」

可是蕭哲甩開夏美，夏美髮誓一定要阻止他，立刻拉著他。

「恩……」婉玲支支吾吾地，眼巴巴地看著夏美，好像有話要說。

「夏美，你再這樣，我只能把你打暈了。」

夏美連忙叫道：「婉玲阿姨好像有話要說，就算是要死，也得讓她把話說完。」說著，跑去拿開塞著婉玲嘴裡的布條。

婉玲開口道：「蠢貨，你真以為你媽是煤氣中毒死的嗎？你媽是自殺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回我家，我把你媽的遺書拿出來。」

婉玲的話惹怒了蕭哲，蕭哲大叫：「你閉嘴！」

「你爸說為了不讓你傷心，所以，所以才騙你說你媽是自殺的！」婉玲繼續說。

「阿姨，這是真的嗎？」

「你要是不信，她的遺書還在我的衣櫃里，我早就知道你對你媽的死有疑惑，所以當年沒有把她的遺書扔掉，你爸雖然很生氣，但是也叫我把你媽的遺書保管好。」婉玲說話的表情千真萬確的樣子，讓蕭哲對她瞟了一眼。

「是嗎？那我媽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自殺？」蕭哲凌冽的眼神掃向了婉玲。

婉玲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哼，你媽可真是個人才，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把你爸的商業機密泄露了，所以你爸生氣，關鍵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原來利用了她，所以她才自己了斷的。」

「你閉嘴！」蕭哲大聲吼道。「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你問你爸就知道了，當時，你爸發現了她和別的男人好上了，真是好生氣，原來這麼多年，她帶你回來，就是為了呆在你爸身邊竊取商業機密。」婉玲說著這個讓蕭哲情何以堪的事實，蕭哲的拳頭忍不住握緊了。

夏美看到情況有些轉變，連忙握住蕭哲的手，說道：「阿哲，我們今天不適合下手，不知道阿姨的話是不是真的，首先我們去拿遺書比較好。明天早上一起床，我們就去像你爸爸要遺書，好不好？」夏美好聲好氣地哄著。

蕭哲的眼眸子一沉，說道：「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我怎麼知道她不是在騙我的呢？」

「她是不是被騙的，我們一去問就知道了。」

「可是，如果我明天去問，那別人不就知道她在我手上了嗎？到時候，我就無法下手了，與其到時候難下手，不如我現在就了結了她。」

「蕭哲……」夏美的雙眼微微泛著淚光。「不要這麼強硬，你一直是很溫柔的人，不要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夏美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蕭哲。

可是蕭哲卻掙脫了她的懷抱。

「如果你要殺了她，那你先殺了我吧！」夏美擋在婉玲面前，說道：「我見不得這麼慘烈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當著我的面殺了她，不如先殺了我，否則我的良心不安，夜夜自責。」

「夏美！」蕭哲有些生氣，可是這時候，已經關好了的門，「砰」的一聲，狠狠被打開了！

三個人同時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微光中透露出來兩個聲音，是凌華和凌熠辰。

蕭哲看了夏美一眼，夏美避開他的目光。

「你……」蕭哲意味深長地看了夏美一眼。

夏美得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對不起，我沒法控制我自己。我知道，這會讓你生氣。」

凌華和凌熠辰兩個人疾步走過來，蕭哲站直了身子對著他們。

凌華立刻衝上去，對著蕭哲就是一巴掌。

「這麼多年，我自問也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居然這麼能幹有出息，做出了殺人放火這種大事。」

蕭哲挨了一巴掌，說道：「爸，我再怎麼能幹，也沒有你能幹，娶了這麼厲害的老婆，把我媽殺了。」

凌華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婉玲阿姨說得對，她沒有殺你媽，你媽真的是自殺的。」

蕭哲還是不敢相信，肩頭微微震了一下。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找出她的遺書給你。」凌華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騙我的？」蕭哲心中的世界有些搖搖欲墜。

「如果你心存疑惑，我們可以找出你媽死時警察的檔案，阿哲，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媽真的是自殺的。當時，你媽死了，如果你知道她死的真相，一定會崩潰，所以，我和婉玲決定，告訴你她死於意外，可我偏偏沒有想到，居然會造成了今天的結局，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凌華很是生氣，但是更多的，是自責。

凌熠辰趁機把婉玲給解開了。

「為了讓你確認，我決定現在就回去開保險箱，把遺書拿給你看。」凌華說道。

蕭哲心中還是有很多的不可思議，腦海里有很多的聲音在迴響，怎麼可能，他的母親，不是死於非命嗎？不是死於煤氣中毒嗎？怎麼可能，居然是自殺的？

夏美看著蕭哲失魂落魄的樣子，牽著他的手，說道：「蕭哲，既然你心裡的苦持續了這麼多年，你真的應該去看一下，他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蕭哲癱倒在了原地，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你給我去呀！去呀！」夏美拉著蕭哲的手，兩個人跌跌撞撞坐上車，夏美跟著凌華的車，她非要看個究竟來不可。

蕭哲還是一臉沉鬱，他的母親，不是因為煤氣中毒而死，而是自殺的嗎？這麼多年，他一直籌劃的復仇，原來只是為了爸爸的善意謊言？

車子很快在凌熠辰家裡停下，婉玲迫不及待地向保險箱走去，當著蕭哲的門打開了保險箱，「為了我這條性命，這個事實的真相，我決定把它交給你。」婉玲把遺書放在了蕭哲的手上。

蕭哲有些遲疑，沒有打開，這一切，都不像是準備好了欺騙他的。

夏美一把奪過蕭哲手中的信紙，這個信紙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打開，裡面寫滿的是對凌華的愧疚，然後，囑咐凌華好好對待蕭哲，不要告訴他這個真相……

「蕭哲，你媽媽真的是自殺的……」夏美一邊說著這個事實，心裡也在流血，這麼久以來，他努力忙活的這一切，原來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就好像大家都在開玩笑那樣，就他一個人當真了。

「既然是自殺的，為什麼當初就不告訴我？」蕭哲的手顫抖著，連遺書都拿不穩了。

「為什麼，就是為了不讓你知道你有個間諜的母親。」婉玲又補上了一刀，蕭哲不敢相信地跑了出去。

夏美看著蕭哲跑出去，心中擔心得不得了，也跟著跑了出去。

「蕭哲……」夏美追著他跑得氣喘吁吁的。「你等等我……」

蕭哲沖了出去，已經是凌晨的時候，天氣有些微涼，蕭哲跑到江邊，靜靜地站著。

夏美氣喘吁吁地，「你還好嗎？」

蕭哲望著茫茫的江面，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生活在痛苦不堪里，可是沒想到，製造你一切痛苦源頭的，最後不過是個善意的謊言。」夏美站到了蕭哲身旁。「一直以來，原來只是個玩笑，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蕭哲沉默了一會兒，夏美有些害怕他會做傻事，一刻也沒有離開他，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為什麼我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她為什麼要背叛我爸爸呢？」蕭哲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媽是很愛我爸的，但是我爸卻辜負了我媽……」

「蕭哲……」夏美嘴唇微微啟動，手放在了蕭哲的肩頭上。「從一開始，你爸就已經背叛了你媽媽，即使你媽媽再喜歡你爸，也經不起另一個女人的折騰，所以你媽才會上了別人的當，這麼說來，她也很不容易。」

蕭哲望著江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或許吧，你說得也有道理。」

「雖然我們誤解了很多事情，但是，現在那些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從今往後，你就能活得瀟洒自在，不用每天都在痛苦裡掙扎，這也是好事。」夏美只能盡她最大的能力去安慰蕭哲。「婉玲阿姨應該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你，對了，你之前為了拿到那麼大筆錢，就是為了復仇嗎？」

蕭哲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就是為了讓他們家破人亡，可是沒想到，輸的最慘的，原來是我自己……」

「蕭哲，你不要灰心喪氣，雖然這場復仇搞錯了因果，但是，你在我爸爸那兒可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個應該也是值得高興的吧！」

「你總是能說一些話來讓我欣慰。」蕭哲摸了摸夏美的腦袋。「一直以來，都覺得你是我最好的知己。」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難過。」夏美定了定睛，「看著你難過，我活得也不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你的喜怒哀樂，總是和我息息相關。」夏美小聲地嘀咕著，心裡卻在痛著，可惜我的喜怒哀樂卻不能影響你的任何舉動。蕭哲，你很好，但是，對於我……

夏美深深吸了一口氣。

「夜深了，我們回去好嗎？貝貝要有我在身邊，不然醒來會哭的。」夏美看了蕭哲一眼，拉著他往回走。

蕭哲很想一個人在這裡安靜地呆著，但是想到女兒還在家，他才猛然想起他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就算有再多的痛苦，也得撐下來，為他的女兒開拓一片天地。

心裡莫名的踏實感，從未有過的踏實感。這一刻，夏美在身邊，勝於一切。

蕭哲放過了SKY集團的收購，也放過了婉玲的股市。葉明遠和葉夫人都很高興，一家人終於能夠和和睦睦地在一起。

這次的教訓對於凌熠辰來說是痛到骨子裡，蘇傾走了，他不能丟下自己公司不管，也不能丟下父母的事業，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凌熠辰決定盡量用瘋狂工作，不讓自己有思考的機會，忘掉這一切的悲傷。只要忙著，就不那麼容易想起憂傷的事情。

夏天已然來臨，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

已經一年了。想起去年的時候，夏美才剛畢業，可是才畢業一年，她已經身為人母。夏美只顧著帶孩子，蕭哲回家還是和以前一樣稀疏，不知道他心裡的傷好了沒有，夏美沒有去關注他太多。

懷孕的時候，這個家裡只有她和李嫂，感覺到整個家庭都是空空蕩蕩的，現在多了個孩子，夏美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她在心裡默默做了一個決定。有些事，是該放手了。

蕭哲今天回家的時間有點早，夏美哄著貝貝睡著的沒多久，蕭哲就回來了。

回到房間里只看到貝貝睡著了，不知道夏美到底在哪兒，推開衛生間的門，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夏美正在站在鏡子前，衣服敞開，擠著自己胸前柔軟的地方，不時有汁水流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

夏美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說過話了，沒想到一來就是這樣的畫面，有些尷尬。

「奶水太多了，很漲，所以要擠出來。」夏美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只能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怎麼了，今天怎麼那麼早下班了？」

蕭哲走到夏美的身邊，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胸前。那裡，好像長大了不少。

「是不是懷孕后，大了不少？」

夏美看著蕭哲的眼神，連忙說道：「那是肯定的了，你要上廁所嗎？那我出去好了。」話還沒說完，已經臉紅一片了，心裡莫名地跳動著。趕緊挪動著腳步。

「我不用，你在這裡吧！」下意識地去抓住夏美，阻止她離開的腳步，低頭一看，那裡起伏連綿，蕭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腦袋一熱，握著夏美剛才握過的地方，「我來幫你。」

「啊？」夏美還沒反應過來，ru尖已經傳來一股溫熱，有種異樣的感覺。

脹痛感慢慢地消失掉了，可是他們這樣得姿勢站著，無限的曖/昧，夏美忍不住咬緊了唇，免得自己發出什麼聲音。

「夠了，不要再吸了，我好了。」手指撫上了蕭哲的臉龐，兩個人在洗手盤面前站著，夏美看著鏡中敞開衣服的自己，臉越來越紅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空氣中有一股詭異在流動。

他們，好像好久都沒有這麼親、昵過了，夏美胸口莫名地起伏著。

蕭哲的目光落在了夏美的雙眼上，柔軟的唇輕輕動了動……

夏美對上了他的雙眼，裡面柔情似水，讓夏美想起了在荷蘭的夜晚，似乎也是這樣的眼神。

她很像主動去抱他，可是想到辦公室的那一幕，夏美尷尬地別過臉去。

蕭哲的手莫名地攀上夏美的柔軟，可是貝貝突然哭了。

夏美很感激貝貝的哭聲化解了這一切的尷尬，忙不迭地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蕭哲的額頭上已經出汗了，剛剛的那一刻，他沒有把她當做是普通朋友那樣看，而是……他在她面前，發現自己也有正常男人的那種欲/望，對一個女人的征服和佔有。

夏美趕緊跑出去，心裡一陣撲通亂跳，抱起了貝貝，小聲地哄著，「貝貝，你怎麼了？別哭啊，有媽媽在呢。是不是要換尿布，媽媽現在就給你換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把貝貝放下去，做著一些讓心情平靜的事情。

「李嫂已經煮好飯了，你要不要先去吃？」

「一起吧！」蕭哲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可是，貝貝還要洗澡，我想先給她洗澡，你要是餓了就先去吧！」

蕭哲很少呆在家裡陪他們母女，一來是因為工作忙，二來，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太多了，顧不上，第三個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還不知道怎樣去對夏美和這個家庭。直到現在，他有點後知後覺……他覺得這個家庭對於他，很重要，也很溫暖。他應該花多點心思在這個家裡。多陪陪他們。

「沒事啊，等你一起，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幫過貝貝洗澡，也讓我看看吧！」

「也對，反正你也不會洗，那你就站在這裡看著我給她洗澡，你就順便幫我拿東西吧！」夏美看了蕭哲一眼，她發現蕭哲也在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她。

他在想什麼？夏美竟有點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但是不管怎樣，有件事，她憋在心底久了，今晚，是應該要跟他好好說了。

「好。」蕭哲看著夏美，「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把她的浴巾鋪好，然後，把她那件有鴨子的衣服拿出來。」夏美說道，又對貝貝說，「貝貝，今晚我們穿有鴨子的衣服，好不好啊？」

蕭哲看著夏美給貝貝洗澡，已經也俯身下來幫忙。小小的身體在浴盆里是那樣的柔軟，蕭哲抱著這個珍寶，說道：「看久了，好像也有點像你。」

「我帶得多，當然得像我。」夏美無力地一笑。

兩個人忙到了好一會，終於把小公主伺候得舒舒服服，才一起去吃飯。吃完晚飯後，夏美去洗澡了。蕭哲就在房間里，像觀賞一個珍寶那樣，細心地觀察著他的小公主。

離婚協議書就在抽屜里，夏美已經簽好了。洗完澡換上睡衣后，夏美從抽屜里把這份協議書拿了出來。

「蕭哲……」夏美看到貝貝已經睡著了，打開了抽屜，「我們，去書房裡說話，好不好？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

「怎麼了？在這裡不能好好說嗎？」

「我怕吵著貝貝。」夏美看了蕭哲一眼。她要說的話有很多，怕一說話，吵著貝貝就說不出來了。

蕭哲很少看得到這樣神情的夏美，陽光開朗是她的個性，但是這樣的沉鬱，還是頭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