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六：皇后露出真容

「可是.既然她寬厚.為何不封六宮.這可不是賢淑女人做得出來.」慕容曼容還是不甘心地喊了出來.「她一個醜女.讓皇上單獨寵幸.這是明明違背了賢惠得體.」

不過.她這麼一咸.眾人也是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司空楠中和吳錦霞.

「你們都錯了.」司空楠中冷冷道.「當初梓潼提過讓朕封你們幾個人.是朕拒絕了.」陰冷的聲音.一一打進在座的每個人心裡.

「為何.陛下.為何要如此.我們也對陛下不錯.」齊月薇和明芝彤都更加疑惑了.雖說慕容曼容有點不好.但是她們自問對皇上問心無愧.

「呵呵.」司空楠中的笑更加陰惻.讓人聽了直打冷顫.「對朕問心無愧.你們是如何對待梓潼的.如若不是你們聯合下毒.害梓潼.你們可以說是問心無愧.但是.正因為你們害了梓潼.所以.朕也不會放過你們.」

「陛下.」吳麗娟開口了.她也是帶著極不滿的語氣.「聽聞陛下是太子時.也曾經討厭過吳……皇後娘娘.可是從什麼時候.你竟被她吸引了.反而還寵溺她呢.」

「從何時.從她在寬宏大量.不讓丫鬟說出去幾個側妃說父皇、母后的壞話之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朕才知曉.自己差點誤會了小霞.也讓自己差點失策了.母后.想必.你是想以朕與自己妹妹親近為由.要朕退位吧.」說到最後.司空楠中問了慕容婕娜一句.

「沒想到.你也真是與你父皇一樣.也是疑心忡忡的.只是.你如何知曉這些事情的.」慕容婕娜疑惑.司空楠中一直躺在床上.如何知曉這些自己深藏許久之事.

「不是朕懷疑.朕以前從未懷疑過.如若不是這次朕中毒.而梓潼卻悄悄打探.或許朕永遠會被蒙在鼓裡的.」說到這時.司空楠中悠悠的說道.「這點.也得要多虧父皇.如若不是父皇當初的先見之明.朕還真是沒想到差點被人給算計了.」

「怎麼可能.明明當時母后都下令了.不讓人幫忙的.」慕容曼容開口了.一臉詫異.

吳錦霞笑了.隨即把目光轉向鄭嬤嬤還有琪兒.「鄭嬤嬤.還記得麗兒姑娘不.琪兒.還記得小鶴姑娘不.」

兩個人點頭.但是一付不理解的樣子.這兩個女孩與她何關係呢.

看到兩個人點頭.吳錦霞這才緩緩摘下面紗.頓時潔白的面頰出現在眾人面前.除了知曉她的人不吃驚.其他人都是大吃一驚.就連黃非啟也張大嘴的望著吳錦霞.

「黃公公.你很吃驚本宮的變化吧.」吳錦霞掃向黃非啟.

「是.當時我……我親眼看到過.你臉上那個黑色胎記……但是現在的你……被人換過了.」黃非啟不敢相信.

「對.一定是換人了.是你們吳府換人了.」慕容曼容立刻附和道.

「沒有換.小霞一直在朕這裡.而且你們沒留意母后嗎.」司空楠中笑道.

「沒想到.因為一時的心軟.竟然讓你得了利.」慕容婕娜笑了.笑中出了淚.

「其實.不是我得利.母后.」吳錦霞也笑了.隨即把目光轉向了慕容婕娜.「因為我是從未想過當皇后.只是考慮楠與您的關係.所以.我才處處讓您.但是.您的所作所為卻讓我感到了冷.為了您的女兒.您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得出來.還有.為了這個虛名的『皇后』.您又敢謀害自己的夫君.這又是什麼樣的人能做得到的.」

「也正因為您的貪婪.或者說您的貪心不足.讓您敗給了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手下.」

「怪不得當初你……你要問太后之事呢.」琪兒也明白過來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小丫鬟竟然會是皇后裝的.

「不過.也多虧母后.如若不是母后答應我讓我以丑面對眾人.也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

「娘娘.你既漂亮了.為何還要.」齊月薇疑惑了.

「齊側妃似乎沒聽清梓潼說的話.是母後為了逼梓潼不當皇后.特意要讓她丑面對眾人.但是梓潼還是答應了.而且當初.也是為了隱瞞父皇.為的就是讓父皇放心.只是.沒想到.父皇致死.也不知……」

「他知道.」不等司空楠中說完.司空勝文開口了.陰沉著臉.

「父皇知曉什麼.」

「父皇曾經說過他懷疑慕容曼容不是慕容宰相的孫女.而是母后與外人的女兒.」司空勝文緩緩說道.「所以.皇上才同意給她側妃封號但是不准她叫他父皇.更加不準叫母後為母后.」

「大哥.那是何時.」司空楠中問道.

「就是在你納她為側妃之時.父皇是在一次酒醉中說的.也是被我無意聽見的.」司空勝文嘆息了一聲.「當時我以為父皇在說醉話.所以……沒當真.卻沒想到.這一切是真實的.」

「原來他早就知曉了.」慕容婕娜更加明白自己此時是真正的敗了.隨即把目光轉向吳錦霞.「吳錦霞.我想再問你一句.如若……我當時真的要處死你.甚至不聽他們五個兄弟的話.你會認罪嗎.」

「不會.」吳錦霞緩緩說道.「母后.似乎忘記了.當初您聽信了慕容曼容之語.而讓我去冰屋裡.被冰凍著.而在當時我就沒認過罪.記得當時螢兒還要帶我出門.我拒絕了.因為我本無罪.不會帶罪出門.所以.我寧死不屈.」

「我們也不會讓母后當時做出更加後悔之事.就算讓我們出手.也得要救下皇嫂.」司空河達緩緩道.「因為在父皇臨終前.她的細心照顧.都讓我們這些做兒子的汗顏.還有她的機智.甚至為皇兄付出危險.都讓人敬重的.」

「的確是.不僅如此.皇後娘娘從未考慮過自身的安全.她的心眼就是『救人』為緊要的事情.而自己的事情卻遠遠拋在身後.這樣的皇后如若就被人處死.那可是國家失去一個棟樑.所以.就算太後娘娘當時真的要下手.臣也會下手阻攔.哪怕為皇後娘娘去死.」芩太醫、黃太醫、方太醫也說道.極為深情.

「楠兒.母后不求別的.只求看在母后懷你十月之久.給母后一個痛快.不要讓母后再看到這種情況了.更加不要讓母后再傷感下去了.因為母后自知罪孽沉重.只有以死……」慕容婕娜話說到半截.就被司空楠中打斷了.

「母后.你死了.難道就對得起父皇嗎.對得起皇祖嗎.你的事情.恐怕處死一次不僅不夠.恐怕處死數次也讓朕覺得可恥.甚至讓朕臉上無光.你讓朕成為了別人的笑柄.你讓朕如何笑對天下.納自己的妹妹……」司空楠中極為憤慨.沒想到一時的心軟.竟然讓自己納了所謂的「妹妹」為妃.

吳錦霞緩緩走到司空楠中跟前.輕輕地碰了下手.說道.「楠.想開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有.我也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會把這皇宮之事說給外人聽吧.畢竟.這事.關係到在座人每個人的身家性命.」

「陛下.請放心.臣等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向外說任何一句話.如若說出來天打五雷轟.」眾人一一下跪.併發下了毒誓.

「楠.還有.兒子殺母親.也是不好……那叫不孝……所以.楠.還得要考慮好對策才好.否則.也是遭到雷劈的.我……不想讓你再次離我而去.」吳錦霞說到這時.眼淚涌了出來.

「小霞.我不會的.放心……我……」司空楠中不知說什麼好.其實.他也很為難.他也明白.如若自己這個兒子真的殺了慕容婕娜得到的並不是諒解而是責問.畢竟自己是由這個女人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也讓他成為了一國之主.可是.如若不重重的處罰.又如何懲戒.會說他徇私枉情的.而這事.對於他一個新任的皇帝是真正的兩難.

「罷了.我也不求你們處罰我了.我自己……」慕容婕娜看到司空楠中尷尬的神色.還有哭泣的吳錦霞.頓時心頭一軟.隨即趁人不備.抽出旁邊一個侍衛的劍.就在要刺向自己之時.一道銀光閃來.緊接著.「哐鐺」一聲.她手裡的劍掉落在地上.

當她定睛看時.竟然是胥寧達.他陰沉著臉.「太後娘娘.你這樣才是置皇上於死地.」可惡的女人.如若她不是皇上的母親.他真想一刀劈死她.可是正因為是.所以.才不能如此簡單處理.還有其他人.像慕容曼容.齊月薇、明芝彤等人也要一一處理掉.

「會兒.」吳錦霞突然記了起來.轉身盯著會兒.「我自問對每個丫鬟都是很好的.包括你.為何要背叛我.反而投靠了太后和容側妃呢.」

會兒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她明白此時再後悔也遲了.本以為自己上升為夫人.卻不料自己把自己放進了監獄里.甚至自己的一生幸福真的是……

「會兒姐姐.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你曾經說過要終生照顧皇後娘娘的.但是從何時.你成為了他們的幫凶呢.」雪兒也疑惑道.

「雪兒.對不起……其實.我……」

「雪兒.別逼她了.是我把她的家人殺了推卸給皇後娘娘了.為了讓她得到我的支持.」慕容婕娜緩緩開口了.語氣也沒有高傲.而是一種失落.也帶著一種笑意.

會兒抬起頭看了一眼慕容婕娜.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她沒想到實情會是如此.明明以為是皇后殺了自己家人.反而殺死自己家人的人竟然是自己認為的好人.這消息讓她一時無法接受.沒想到自己被人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