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無奈入贅馬家
第二天,隰沅清早練完劍就去書房讀書了,恰好教書先生也來了。他們上午的任務完成得很出色,隰沅半天就學完了他幾天要教的東西,堪稱他眼中的佼佼者。
而且他們根本不像老師和學生,簡直就是頑皮聰穎的同伴。文老爺很少在家,整個家都由文小姐為中心,什麼都是她安排打理的。她安排了上些工匠修建了一間大書房,地點就是在後山林,她想的是以後讀書能感受這裡的鳥語花香。另一間木屋就是供安公子休息的地方。
下午,隰沅一次性演示了很多他們神秘派的一般武功,試試他的資質怎麼樣。他全部記牢了那些招式,只不過還需勤加苦練,才可拙有小成,至少可敵十幾個一般打手了。隰沅在他練基本功時,就只稍微瞄他幾眼,剩下的就靠他自己發揮和領悟了。
而隰沅所練的逍遙神功正是陰陽結合之功,主要是以女子之柔性來達到剛勁有力的效果。她天生陰陽之氣皆有,練這門深奧的內功正是如虎添翼,在她手上很容易就達到淋漓盡致的功效了。但她只練到這門內功的第六層,剩下的四層,師傅說要她在江湖中領悟修練。
他們就這樣逍遙快活地過完了半年,文家後山林已成為他們舞文弄墨、比武過招的場所。文家上下沒一個人不知道他們的美事,不過外人卻無從所知。安庇顏面乃練武奇才,用了半年的時間全部學會了神秘派的一般功夫,但他一點內功也沒有,所以只能勝一般的小嘍嘍。
這半年來,馬小姐不斷來文府滋事,最終都是隰沅讓她慘敗而歸。她的父親馬老爺也憎恨文府,天天想方設法要為女兒報仇,一定要奪回馬家的尊嚴和女婿。於是暗地裡安排搗亂文府米店,派官府的人查文府米店,所以文府的生意越來越差。即使這樣,文老爺還是不告訴隰沅,因為他知道隰沅年輕氣盛,衝動好勝。
有一天,庇顏看著隰沅悶悶不樂,就說:「這兒有花有草,有美酒佳人,還有我這個臭屁徒弟,師傅怎麼不高興呢?」
隰沅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知己,很依賴他,甚至連自己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說:「我的逍遙神功仍然停留在第六層,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領悟不了進入經七層的決竅!」
「也許我這個外行人倒能知道呢,把內功心法講給我聽吧!」他說。
她毫不猶豫地說:「似柔非柔,似剛非剛;以柔形剛,以剛演柔;柔中帶剛,剛中見柔;剛柔月半,剛柔相濟;陰陽結合,玉女恰逢君子劍,卸仇降恨,逍遙神功天下無敵。我現在正練『剛柔月半』這一層,可我始終無法悟出其精髓。」
庇顏想了想,過一會兒說:「月半要合起來才是一個『胖』字,也就等同於半個月亮加半個月亮才是一個圓月。照這樣推敲下去的話,神秘派的此種神功有兩個要素—柔和剛,莫非是剛柔各占其一半,不多也不能少!你練不成,我猜想必有一要素佔了多數!」
「剛柔分割正好是二分之一,我多的必是其中的柔。我是女子,陰氣必會多於陽氣很多,所以我只有克服這個難題,才能練成逍遙神功的第七層咯!」隰沅終於領悟道。
庇顏笑著說:「你必有陰陽兩種特質,是練這種神功的最佳人選。一般女子陽氣少之又少,而你的陽氣起碼佔了十分有三吧,我相信你能練成的。不過,最後的心法,庇顏就費解了。」
隰沅悠悠地坐下,翹起二郎腿說:「反正你是我徒弟,我就告訴你也無妨。我們神秘派有三大神功,一輕功,名為飄飄欲仙,飛起來像神仙一樣逍遙神秘;一內功,名其為逍遙功;一劍法又分玉女劍法和君子劍法。三種神功結合在一起,才會威力無窮、驚天動地。我想最後的心法可能是說逍遙功跟劍招合修,君子和玉女劍配合,共同達到無欲無仇的境界才算大成吧!」
隰沅說得暢快無阻,而他也聽得十分入神。他不知不覺地已深深愛上她了,每天與她朝夕相處都還嫌少,晚上是依依不捨地離去,睡覺做的夢都是他們倆一起玩耍的場面。回想起這半年的快樂時光,庇顏真覺得像是一場夢,他開始害怕會有夢醒的那一天。
在庇顏看來,隰沅似乎只是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而且是毫無兒女私情的那種異性朋友。雖然是這樣,他仍然覺得很滿足了。其實愛一個有的想法就是很簡單,要所愛之人開心、快樂,每天幸福地生活著,他也就會知足啦。愛所愛之人,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承諾,甚至不明白他愛著她也行,只要她生活得愉快就行。
正在此時,隰沅的貼身丫鬟小美出現了,悄悄地在她耳朵旁說了幾句。隰沅馬上氣急敗壞地拿起寶劍,準備出門。
庇顏看出不對勁,於是詢問小美到底怎麼回事。小美看過隰沅的眼色,才對庇顏如實相告。原來是文府最近米店遭人搗亂,又有官府的人經常到訪,所以生意越來越差。文老爺一直隱瞞著小姐,結果自己一個人急火攻心,剛才病倒了。
隰沅趕緊說:「如今這杭州城只有馬家莊的人才有膽量對付我們文家,也只有他們才能請得動官府的人來插手我們的米店。所以,我得去找他們算賬。」
庇顏耐心規勸隰沅,說現在先看看文老爺的病情,一切等文老爺好了再去討論。隰沅覺得有理,於是兩人一起去看了文老爺。其實文老爺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心力交瘁,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吃點葯就會沒事。所以隰沅他們倆才放心了不少,只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就在庇顏要告辭離開文府的時候,官府的人突然闖進來,硬要逮捕文志國歸案,說文家米店涉嫌賣以次充好,有百姓狀告文府米店。
庇顏說文老爺生病了,求那些官差先不要抓他,等文老爺好了,再審理此案,看可不可以。
官差當然不肯,於是隰沅派人給了他們一點銀子,但是他們還是不依不饒,說今天奉他們大人之命,一定要抓他坐牢。
隰沅生氣地頂撞這分明是他們大人收了馬家莊的錢,替他們辦事,他們米店從來沒有買過次品,都是規規矩矩地經營。
文老爺自己也拖著虛弱的身體說自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還請他們明察。可是官差是鐵了心,叫隰沅不要亂說,要不然連她一起抓進牢房。
隰沅想用武功阻攔他們,可是庇顏不肯,怕這件事會越來越嚴重,所以叫隰沅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再想辦法救文老爺。所以可憐的文老爺就這樣病怏怏地被抓走了,留下了一臉懊惱的隰沅。
隰沅憤懣不已,準備找馬家莊的人算賬。沒想到,馬家莊倒派人過來傳話:只要文小姐願意跟馬小姐當面道歉,並且勸說安公子娶他們小姐,他們馬老爺願意親自到官府求情,救出文老爺。這不是**裸的威逼利誘嗎?
這等事情隰沅當然是不不願意,可是庇顏勸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這樣能就文老爺,他就願意娶那個醜陋又心腸壞的馬小姐。一切都是他惹的禍,應該他自己來承擔,不能再連累文老爺和隰沅了。
隰沅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就這樣答應了庇顏。於是庇顏一個人到了馬家莊,說自己願意入贅他們馬家,隰沅他們不要再對付文老爺和文小姐了。
馬小姐聽了庇顏的答覆,自然很滿意,也就不在意隰沅來不來道歉了,於是勸說馬老爺。馬老爺說要等馬如花和安庇顏成親那天,他才會讓官府放了文志國,要不然是想都別想。
庇顏希望快點救出文老爺,於是說儘快成親。馬小姐他們也怕有變故,所以說不如後天成親,讓庇顏回自己家裡準備準備。成親那天,他們馬家會用八抬大轎來迎娶他進門。
庇顏答應著回了自己家的綢緞莊,告訴了安母這件事情。安母不想兒子入贅馬家,可是也不能不管對他們有恩的文老爺,所以很糾結。
庇顏心情十分不好,自己堂堂男子漢居然入贅別人家,而且妻子還很醜很壞。可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他又不得不這樣做。只希望隰沅他們能好好的,他就當自己倒霉。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節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