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是你嗎?那修鍊千年的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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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孟府下人送來的金子后,會主非常重視,五十兩金子不是一筆小數目,會主估計這要殺的護衛是個高手,他特意挑出兩名最拔尖的兄弟來負責這次刺殺行動,並精心地策劃了一番。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就派人盯在鏢局門口,時刻不離,今日午時終於等到這個護衛出了鏢局的大門,只是這護衛身邊有很多同伴,兩個殺手一時找不到機會下手。
於是他們兩個一路跟著這群護衛來到順昌樓,鏢局護衛進了雅間,依然是十幾個人待在一起。兩名拔尖的殺手思索一番后想出了一個法子,他們看到這些護衛們大口的喝酒,那麼待會那個護衛肯定是要出來方便的,這裡只有一個茅房,兩人商量后就分出一人埋伏在茅坑裡,一人隱藏在外面接應,只要那個護衛進了茅房,茅坑裡的殺手出奇不意進行刺殺定能成功。
茅房雖然很臟,但是他們不在乎,他們是殺手,他們來自優秀的大和民族,他們的隱忍功夫舉世無雙,水塘,溝渠,這些地方都可以隱藏,甚至是馬桶、茅坑也不例外。只要是被殺的人可能出現的地方,他們都有辦法隱藏在那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出奇不意,才能保證他們每次都刺殺成功,才會讓他們在中原建立起良好的聲譽,正因為這樣兩年來他們刺殺行動從未失過手。
不過現在看來,會主還是高估了這個護衛,這護衛身形矯健,亦有幾份力氣,但是他對武藝格鬥還不夠熟練。以護衛這樣的身手,不值得會主派他們兩個最優秀的殺手過來刺殺,這讓他們有點被侮辱的感覺。
只要他們兩人中任何一人過來就能夠輕易地殺死這個護衛,不過現在兩人既然一起來了,也只能儘快的完成任務,砍下護衛的頭回去交差。
這護衛臨死前發起飆來,到也有點難對付,只是,要不了多久,這護衛還是要死在他們刀下,護衛已經中他們了五刀,雖沒傷到要害,卻也讓護衛流了不少血,如今這護衛也是筋疲力盡了。
中原人的錢實在太好掙了,只要殺掉這個武藝不精的護衛,他們立馬就掙到五十兩金子,這比做強盜好多了。中原人相互之間喜歡打打殺殺,卻又不願自己出面,於是就找到他們黑龍會,重金拼請黑龍會派殺手去刺殺敵方人員。這兩年黑龍會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兄弟們個個都分到很多金子,中原這裡應有盡有,美女還特別漂亮,現在他們這些兄弟都不想回倭國了。
阿牛可不知道這些內情,他現在被逼得心中叫苦不已,這兩個殺手心狠手辣,刀光連綿不絕,招招都取要害,不留任何餘地,顯然得到的指示是不要活口只要他的性命。
阿牛暗地思索對策,卻沒留意到腳下,堤岸被雨水淋了后,泥地非常濕滑,阿牛閃躲時右腳踩到一塊草皮,一個趔趄,體形有些站不穩。
身為黑龍會最拔尖的殺手,兩個蒙面人的反應當然非同尋常,他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其中一人,虛晃一刀,重重一腳踢到阿牛的後背。
阿牛感覺到一股大力從背後傳來,身子被踢得飛出兩丈重重地摔倒在西湖邊,一口鮮血隨口噴出,那妖艷的紅色在西湖水中,轉瞬已經消散,這一腳已經傷了阿牛的肺腑經脈。
兩個蒙面人一時沒有再攻,慢慢的走上前圍著阿牛,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阿牛,目光似刀,比這三月的春雨要冷多了。
煙雨朦朧中的西湖,已經看不清遠出的景物,堤岸上的三人沒有注意到有艘畫舫緩緩*了過來。
阿牛伸手抹了抹嘴上的血跡,望著這兩個蒙面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現在我要死了,你們可以告訴我是誰要殺我嗎?」其實他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些人是孟府派過來的,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才二個月,要說仇人也只有孟君安一人,這孟府勢力真是強悍,報復來得這麼快。他並指望這蒙面人會說出背後的主使人,他只是想找個人多說幾句話。
兩個蒙面人相互對望一眼,沒有說話,他們殺人的時候從不多嘴,那也是他們的規矩。其中那個稍微高一點的蒙面人慢慢走近阿牛,舉起了他手中地那把刀,動作很慢,好刀!刀身勝雪,刀光依然很冷,並不因為這陰沉的天氣而失色,淋漓的雨水沿著刀刃,一滴滴的落在阿牛頭上。
蒙面人似乎並不著急要殺掉阿牛,殺人是一種藝術,他們很喜歡看被殺的人臨死前痛苦求饒的可憐模樣,也很喜歡聽到那被殺之人臨死前的慘叫,他們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
刀已經舉到阿牛頭頂,阿牛身上中了五刀,又重重挨了蒙面人一腳,傷了心腑,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過多的失血已經讓他臉色有些慘白。望著那頭頂同樣慘白的刀光,阿牛不禁打了寒顫。
他此時的心情可為沮喪至極,這不來隋朝才剛二個月,剛剛進了鏢局的精英衛隊,前途正一片光明。
我要死了嗎,就這樣窩囊的死了嗎,就要死在這兩個名不經傳的殺手刀下嗎,蒼天啊,你是在玩我啊,既然前世不讓我死去,安排我穿越到這,你為何又要這麼快要奪去我的生命。
舉刀的蒙面人望著地上躺著的這個護衛,只見護衛臉色蒼白卻很平靜,沒有太多恐慌,護衛望著那陰沉的蒼穹,眼神空洞,卻又怨氣衝天,隱約間臉上似乎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蒙面人還是第一次看到被殺的人是這樣狀況,沒有求饒,沒有慘叫,亦沒有破口大罵。那個舉刀的蒙面人不知為何竟然打了寒顫,他不再猶豫,揮刀迅疾地朝護衛頭上砍去。
刀光勝雪,帶著一絲蕭殺的聲音,划著白弧劈向護衛的頸部。
護衛望著那綺麗的刀光,心中隱有一絲恐懼,卻沒有閉上眼睛,依然望著天空。死亡的滋味他並沒有經歷過,前世那次來得太快,這次確是這麼真實。
「當」的一聲,驚醒了恍惚中的阿牛。
一人從天而降,手中長劍盪開了蒙面人劈來的那一刀。
那人衣衫飄飄,白衣如雪,眼波如水,清艷脫俗,似那九天仙子下凡一般,持劍擋在阿牛身前,卻是一美麗女子。
是你嗎?修鍊千年的白蛇,見我落難,忍不住出手相救。
阿牛心頭一寬,眼皮再次沉重下來,終於抵不住身上的傷勢,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