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大隋公主(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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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定睛望去,只見那走在中間的少年將軍身形高瘦,鼻樑挺拔,眼神深邃莫測,到有幾分混血帥哥的模樣,只是王玄應嘴角微翹,神情冷漠,身上遠遠散發出一股凜人傲氣,讓人感覺不舒服。

王玄應一干人等瞬間就已來到月笙幾人面前,王玄應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語氣不善發問道:「你們可是餘杭孟家的護衛,誰是主事,宇文姑娘現在何處,可有受到驚嚇?」

孟大見他態度倨傲,心中不喜,正要答話,卻被沈如晦上前搶先說道:「玄應兄,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沈如晦。」沈如晦面帶微笑望著王玄應,他以前似乎見過王玄應。

王玄應剛才見沈如晦一身護衛裝扮,沒有留意,直到沈如晦發聲總算認出他來,於是臉色緩和下來,面帶疑色,訝道:「如晦兄,你為何會在此地?」

月笙心中暗贊,這沈如晦真是相交滿天下,連江都的隋軍將領都認識,這樣的人到哪都能吃得開,自己今後要跟他多多親近。

沈如晦面帶慘然之色,拱了拱手說道:「我這次隨鏢局護衛餘杭商家遠行長安,沒想到在這江面遇到江鯊幫盜賊,要不是玄應兄今日來援,我等必定難以全身而退,沈某這裡多謝玄應兄援手之恩。」說完朝王玄應躬身一禮。

王玄應連忙讓開,上前托起沈如晦,面帶笑容說道:「剿滅盜賊乃是我等職責所在,如晦兄不必言謝,到是江都境內今日竟然出現如此大規模盜匪,實在讓我感到奇怪,不知如晦兄可否知道他們身份?」

沈如晦說道:「玄應兄難道不知道嗎?剛才那些盜匪均是張起緒餘孽。」

王玄應眉頭一皺,面露不解,奇道:「張起緒餘孽所剩不多,他又怎敢來搶劫你沈家貨物?」

沈如晦淡然道:「玄應兄難道沒留意先前那艘賊船桅杆上的『楚』字大旗?」

王玄應面色大變,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投*李子通了」?

月笙聽到這忍不住脫口說道:「張起緒不但投*李子通了,今日就是李子通本人親自帶隊過來打劫我們,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死傷慘重。」

周圍軍士聞到此言均是悚然動容,王玄應目光微帶訝色,緩緩掃過月笙,轉向沈如晦詢問道:「如晦兄,今日來的真是李子通?」

沈如晦微微點頭,正色道:「今日確實是李子通本人帶隊,他本領高強,殺了孟家不少護衛官軍。」

王玄應得到肯定回答后,果斷喚過一名軍士,吩咐道:「王運,你速回揚州,將此地情形報與父帥,請他定奪。」

「偌」。那軍士得令后匆匆朝五牙大戰船跑去。

王玄應又對另外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吩咐道:「駱離,你過去安排一百人到此船上,你帶其餘人馬乘坐五牙大戰船速去接應黃龍船,今日若能擒殺李子通,我保你官升三級」。

「偌」。叫王離的軍官面帶興奮之色,亦轉身向五牙大戰船跑去。

王玄應眼見他們按著自己的吩咐去忙碌后才轉身對沈如晦說道:「我江都軍與江淮盜匪目前正在高郵對峙,沒想到李子通竟然如此大膽,敢來江都軍眼皮地下打劫,今日絕不能放過他。」

沈如晦問道:「江淮盜匪不是以杜伏威為首嗎?為何玄應兄對李子通這麼重視。」

王玄應搖頭嘆道:「如晦兄有所不知,這江淮盜匪原是杜伏威為首,可是李子通率軍與他會合后,兩人之間起了齷齪,前段時間不知李子通耍了什麼陰謀詭計,偷襲重傷杜伏威,如今李子通自封為『楚王』,已經控制住江淮盜匪。杜伏威目前生死不知,他的親信也只剩下幾千殘兵敗將據守在**縣,如今反倒不足為懼。李子通此人陰險狡詐,比杜伏威更難對付,父帥為此傷透了腦筋,沒想到他今日竟然以身犯險來江都城打劫,這等機會不可錯過,要是今日能擒殺李子通,那可是大功一件。」說完后臉上露出興奮激動之色,似乎李子通信手擒來不在話下。

沈如晦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月笙心底暗自鄙視,既然大功一件,你小子為何不親自帶隊去追擊李子通,想是怯於李子通的威名吧。

這時已有百來名士兵來到孟家船上,王玄應吩咐他們趕緊協助孟大救助傷員,處理船上的屍體,五牙大戰船則戰鼓齊鳴,拉滿風帆向先前盜賊逃走的方向全力追去。

王玄應吩咐完這些事情后,摟著沈如晦的肩膀向船艙走去,低聲說道:「如晦兄比我先到,不知你可否見到宇文姑娘,船上戰鬥慘烈,她沒有受傷吧。」

沈如晦聳聳肩笑道:「玄應兄見笑了,我也就比你先到一會,這不還沒見著她們,她們有高人護著,想必不會有問題。」他想起那個白衣女子來,能跟李子通打個平手自然是個高人。

「高人?」王玄應皺眉道,他不解其意,有高人還死傷這麼慘重?只是他也懶得去問仔細,他現在只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想起她那美麗的容顏,王玄應的腳步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蕭牧傷得較重,隨沈如晦過來的鏢局護衛正在給他上藥,他便沒有跟過來,月笙卻跟在沈如晦的後面,三人一起走進船艙。

這一陣,房內的丫鬟已經醒了過來,忙上忙下地伺候幾位主子。孟君愉坐在桌邊臉色蒼白,用手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驚魂未定,宇文娉婷正陪著她說話,安慰她。那白衣女子卻是安然的坐於桌邊,悠然地喝著茶,見到幾人進來猶如渾然未覺,身形不動分毫。

王玄應在門口遠遠望見宇文娉婷,臉上瞬間湧出激動之色,兩眼放光,完全忽視艙內的其他人,腳步加快,衝到宇文娉婷面前,痴痴地說道:「宇文妹妹,你沒受傷吧?」這完全是句廢話,人家衣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怎麼會受傷。

宇文娉婷掃了王玄應一眼,冷冷道:「我沒事,多謝王公子關心。」她也和那白衣女子一樣有輕紗遮面,看不清表情,但那銀鈴般的聲音卻是動聽、悅耳。貌似她對這位年少有為的王公子沒什麼好感。

王玄應一點不以為意,討好地說道:「小兄護衛來遲,讓賊子驚了宇文妹妹,這是我的罪過,這次宇文妹妹路經江都,一定要多留幾天,讓小兄有機會儘儘地主之誼。」

月笙在後面望見王玄應豬哥的模樣,暗地偷笑,原先以為這小子是怕了李子通才不去追擊,現在看來他是有比立功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是這小夥子泡妞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啊。

宇文娉婷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卻是轉臉望向那白衣女子,似乎去留要由她來決定。那白衣女子身形不動,淡淡說道:「留二天也無妨,正好可以看看揚州的瓊花。」

王玄應這才注意到白衣女子的存在,他細細打量一番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突然臉色大變,躬身伏地,驚聲道:「江都校尉王玄應參見公主殿下,卑職救駕來遲,還請公主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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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業青年的隋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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