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我們離婚吧

211 我們離婚吧

本來一切眼見著都要成功了,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個喝醉了的安易竟然毀掉了這盤即將完美收官的棋局。凌掣帶著傅予航跑了,傅新月因為孩子的事情和卓聿衡鬧翻了,他們這盤棋在最緊要的關頭輸的一個子都不剩……

夏冉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卓聿衡已經換掉了原先那件帶血的襯衣,一身純黑的裝扮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暗夜裡降臨的黑色天使,帶著嗜血的本能和毀滅一切的煞氣。

夏冉來到他身邊站定抱著雙臂看著東方漸漸爬起來的太陽,深夜的寒冷似乎在太陽升起的那一瞬間被擊退,她不由得摩挲了幾下雙臂:「女人有時候是要靠哄的,耐著點性子多花點時間總歸會好起來的!」呆序每划。

卓聿衡嘆了口氣,雙手撐著窗檯:「你不了解她。別看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總是粗心大意的樣子,其實心裡小的比針尖還細,她重情不管我和傅予航哪一方受到傷害她都不會好過,正因為如此我才千方百計的想讓她置身其外,她輕易不會生氣,可一旦生起氣來一定是動真格的。」

夏冉有些過意不去:「沒幫上你的忙反而還給你惹了一身的腥,不好意思!」

「知道不好意思就離傅新月遠點。有你夏冉在哪次不是搞的雞飛狗跳的?」

夏冉嘶的一聲轉身,一臉不服氣的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出來的龍非池,湊上去二話不說伸手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也不管他叫的鬼哭狼嚎的直接就這麼拽著往外面走。

漸行漸遠間卓聿衡隱隱的還能聽見兩人鬥嘴的聲音。

「夏冉。你個潑婦給我鬆手聽見沒有!」

「龍非池,今個不給你洗洗那張嘴我夏冉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他不禁轉身看著兩人消失不見的背影,心想:現在能像他們這樣轟轟烈烈的吵上一架對他和傅新月來說也算是奢望了吧?

熙熙攘攘的吵嚷聲慢慢逝去之後,卓聿衡慢慢的走近病房,門沒有鎖他單手握著門把手透過縫隙朝病房裡看去,床上的新月背對著自己單薄的背脊不停一聳一聳的。

她在哭……他知道她在哭,以前她在他面前哭過無數次可眼下他卻是第一次手無足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向自認為無所不能的卓聿衡怕了,他甚至連踏進病房的勇氣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回到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樣子。

曾經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眼下一個在病房裡舔舐流血的傷口,另一個則是在走廊里孤獨的坐著,窗邊射進的陽光將他的側影拉的斜長斜長的。

因為照顧得當新月的槍傷好的很快,可這段日子她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比起身上的槍傷肚子里的那個似乎更加折騰,總是她吃什麼就吐什麼有時候連喝水都吐。

卓聿衡看著自己手裡端著的半杯牛奶,聽見洗手間里不停傳出來的嘔吐聲。他不禁蹙眉:今天這都已經是第五次了,吃什麼吐什麼,那樣子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吐空了才甘心。

龍非池正好查房來到他的身邊,一邊查看新月的病歷一邊開口:「傷口恢復的不錯,可以出院,當然如果不放心再多住兩天也沒關係!」

卓聿衡將杯子放回桌上:「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來查房,婦產科的醫生呢?新月吐成這個樣子她們就不管嗎?」

龍非池將病歷卡塞回床頭:「拜託,這裡是外科病房來查房的當然只有我一個人,另外至於孕吐的事情你已經問過我八百遍了,我再最後重複一遍,孕吐是正常早孕反應的一種,一般到第16周的時候這種情況就會自己痊癒的,既然都是正常的反應你要人家醫生來看什麼呢?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知道這段時間新月一直和你僵住,你心情不好壓力大也是情有可原的,別總是這麼綳著自己,話再說回來了,新月現在都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她現在只不過是在氣頭上而已,等她氣消了自然而然就會想明白的,就算是為了孩子也會原諒你的!」

卓聿衡搖了搖頭:「如果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事情倒好辦了!」

龍非池拍了拍卓聿衡的肩離開之前再次叮囑他別綳的這麼緊,他們夫妻兩的事情龍非池自知幫不上什麼忙,傅新月性子太犟,這次這事除非她自己心裡想通了,不然這章絕不會輕易的就這麼翻過去,可他又不願意見著好兄弟難過,所以只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新月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卓聿衡立馬迎上去要去扶她,可她稍稍的變換了個角度就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安靜的上床繼續躺著。

卓聿衡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她對自己的冷漠,走近雙手撐著床邊和她說話:「早上吃的東西都吐光了,想不想吃點其它什麼東西?我去買?」

新月翻了個身看著桌上正在工作的加濕器:「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去忙的你的吧!」

自從她醒過來之後,卓聿衡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醫院裡,有時候她半夜醒過來就看見他趴在床頭上沉沉的睡著,一個曾經對日常生活挑剔到近乎龜毛的男人竟然也會累到趴著都能睡著,新月不禁想如果這要是換做以前她看見這樣的卓聿衡,一定會心疼感動的不得了,可現在她除了麻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說她冷血也好,說她殘忍也罷,總之和他她是真的不想再有什麼糾葛了,如果可以她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卓聿衡終是沒忍住,伸手強硬的板正她的身體,深邃的眸子彷彿要將她徹徹底底封印起來才罷休:「你說……究竟要怎樣,你才願意原諒我……」

新月不躲不閃的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卓聿衡,我們離婚吧,三年之期也差不多要到了,我們就遵守那個三年之約彼此放對方一條生路吧。」

卓聿衡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他伸手輕輕刮著她清瘦的臉頰:「傅新月你跟了我這麼久,不會不知道我的事情從來都由不得別人做主,我給了你這麼久的時間來平復所以你給我的答案還是離婚?你就沒有想過,像你這樣一個離了婚的懷著孩子的女人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這些話就像是重重的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新月的臉上,她幾乎沒有給自己任何考慮的機會徑直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漾在在安靜的病房裡。

卓聿衡沒想到新月會動手,臉上火辣辣的他甚至能感覺的出來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甩下的這一耳光,可儘管如此他卻依舊不介意,帶著淺淺的笑轉過臉,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看的新月心裡就跟絞著一把刀一樣的難受,她撐起身子慢慢的後退,他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步步逼近。

最後後背抵住了冰冷的牆壁直到退到無路可退,后腰被木質的床頭硌的生疼她不禁蜷縮起身體以一種近乎於防備的姿勢盯著卓聿衡。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而是伸手拉出了新月的手分開五指貼在自己剛剛被打的半邊臉上,聲音清淺的就像是在說情話一樣:「如果打我可以讓你消氣,那我願意奉陪到底,直到你打的氣消了為止,只有一點,我不想再聽見離婚這兩個字。」

新月試著抽回手可無奈他握的太緊,她只有放棄掙扎淺淺的出聲:「卓聿衡,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手?」

卓聿衡握著新月的手不禁用了用力:「不會放手更不願意放手,新月,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的,會乖乖的聽話做個好妻子的,現在你肚子里有了我們的孩子,我不允許你教壞他,所以你不可以食言不可以撒謊你明白了嗎?」

新月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已經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她根本就不是卓聿衡的對手,他要是想碾死她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輕鬆,除非他自願放手不然她無路可逃。

自從發覺新月離婚的想法是多麼的堅定之後,卓聿衡就不敢再讓她一個人待著了白天他去公司的時候家裡的管家金叔會看著新月,定時的告訴卓聿衡新月的情況,他就是故意找人看著她,他怕她會哪一天突然就從自己身邊消失了。

新月這個孩子懷的十分辛苦,每天吐的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掏空了,吃不下東西人的氣色和精神狀況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眼見著就這麼越來越清瘦下去。

為了讓她好好養胎,卓聿衡特地幫她辦了休學手續,她現在每天唯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卧室的陽台上面發獃,什麼都不幹什麼也不想整個人就像放空了一樣。

傅予航再一次失去消息了,這次不僅僅是他就連凌掣都不見了,前些日子傅氏的股東們的電話甚至打到了她這裡,說懷疑傅予航是不是卷著錢跑了,她只跟對方說了一句話:「對不起,你打錯了……」最後直接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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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愛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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