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我是不是該慶幸該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221 我是不是該慶幸該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深沉的男聲慢慢的在空氣里漾開:「蘇,麻煩你送杯開水進來,謝謝!」

前台小姐聲音清脆的應了一聲而後娉婷離開。

新月看著對方慢慢的走向自己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剛巧後面是沙發她小腿碰到了沙發邊沿眼見著就要摔下去,對方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穩穩的扶住,啞沉的聲音里透著股子性感之風:「都快要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是一副粗心大意的樣子!」

剛剛去倒水的前台小姐很快就折回來了,站在門口看見兩人親密的樣子不禁有點目瞪口呆:「總監你們?」

聞聲新月連忙從掙脫出對方的手站在了一個自以為還算安全距離的地方。

只聽見他清澈的聲音:「傅小姐剛剛差點摔倒,我扶了她一把,蘇,水放下可以出去了!」

前台一副恍然的樣子,連忙將水放在了桌邊而後出了門,關上門的時候她不禁拍了拍受了驚的胸口,想想也對,人家是個孕婦嗎萬一摔了後果確實挺嚴重的。總監伸手扶一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么。

新月定了定神很快拿起沙發上的包:「對不起,打擾了!」說完拔腳就要走。

對方眼疾手快幾步跟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傅新月,你究竟在怕什麼?還是說你見到我心虛?」

新月蹙眉掙扎了兩下。盯著對方有稜有角的五官出聲:「沐梓霖……你知道是我所以今天讓我來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

沐梓霖長長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卓太太?」

卓太太這三個字從沐梓霖的嘴裡說出來多多少少透著股子嘲諷的意味,新月故意想視作不見可根本容不下她躲開,他就緊隨其後咄咄逼人:「身家上億的卓氏總裁竟然讓自己老婆挺著個大肚子出來找工作?」

終於新月掙開沐梓霖的手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話,拉開門就要走,可卻聽見他輕快的聲音:「傅小姐不是來面試的嗎?我想像你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至臻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家公司會錄用你吧?當然。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離開。」

新月握著門把手的手不禁用力,手背上泛出淡藍色的筋絡,在原地遲疑了很久想到自己的近況和家裡的文嫂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最終還是不得不鬆開了手。

看見新月再次折回來,已經落座的沐梓霖不禁譏笑了兩聲。

她坐下面對他卻如芒在刺,她微微垂著頭看見被推到手邊的水杯,聽見他清淺的聲音:「傅小姐剛剛畢業?」

「是……」

「可你的簡歷上寫的你讀研究生的時間是三年前,三年來讀個研究生我是不是該有理由懷疑傅小姐你的專業水準呢?」

新月攥緊了裙擺:「是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所以才導致延後畢業!」

沐梓霖揚眉看了她一眼,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一緊張就會不自覺的攥東西。

「方便告知嗎?」

「不方便……」

沐梓霖點了點頭:「N大在建的新教學樓是採用的你的設計?」

新月點了點頭。

「最近我們承接了一家開發商的設計委託,位於城北的一個高檔小區,我們需要專業的設計人員來畫出各種房型的設計圖,不需要坐班,定時交稿,月結三千,傅小姐可以嗎?」

新月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沐梓霖再一次開口向她確認的時候,她才恍然開口:「你這是錄用我了嗎?」

沐梓霖慢慢的靠近椅背里。聲音深沉:「算是吧……可是如果你畫的不好一樣會被解僱的!」

新月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畫到最好的!」

「現在正值午餐時間,我能請傅小姐吃頓飯嗎?不是上司而是以老同學的名義!」

沐梓霖抓新月七寸抓的狠准。一句以老同學的名義讓她由不得拒絕。

沐梓霖帶著新月去了上次她和夏冉去的那家老字號,菜上來的是后他率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新月:「整個市就屬他們這的糖醋排骨做的最地道,比我們學校的食堂強多了!」

新月看著自己碗里醬紅色的排骨輕輕的說了句謝謝。

沐梓霖低頭喝了口水:「剛剛我無意冒犯,對不起!」

「沒關係……」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的簡歷里婚姻狀況那一欄里寫的是未婚,你和卓聿衡你們?」

新月知道瞞不住於是便老實大方的承認了:「我們離婚了……」

沐梓霖揚了揚眉:「你大著肚子他竟然同意和你離婚?」

「他不同意,是我堅持要離的!」貞討來圾。

沐梓霖微微眯了眯眼睛:「為什麼?我到現在都記得當年你拒絕我時的那樣決絕,你不是說過你會和他好好過一輩子的嗎?」

新月抬頭盯著沐梓霖聲音有些顫:「過去的事情能不能不再提了?」

見新月有點激動沐梓霖攤了攤手:「好……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之後一頓飯吃的也算平和,飯後沐梓霖開車送新月回家正值午時她坐著坐著頭靠著窗戶就睡著了。

他慢慢的停下了車,側身靠過去伸手輕輕的觸著她的臉蛋,或許因為懷孕的關係她原本細長的瓜子臉現在已經變成了名符其實的娃娃臉,圓圓的臉上皮膚很好很透亮,記憶里少女的青澀已然褪去,如今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

他不禁輕聲自言自語:「不是說會生活的很好的嗎?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新月,你是嬌弱的花朵應該被仔細的呵護在花房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外面任由風吹雨打。」

新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剛想找水喝就看見文嫂端著水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小姐醒啦?」

她接過水喝了一口嗯了一聲,下床準備去洗手間一路上就聽見文嫂絮絮叨叨的聲音:「下午送小姐回來的那個小夥子是誰啊?以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么?」

她步子不由得停下來轉身問文嫂:「下午有人送我回來的?」

文嫂擦了擦手:「睡傻了?你這不是人送回來的難道還是自己跑回來的啊?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小夥子挺細心的,從車裡一直抱著小姐回的房呢,小姐老實交代是不是新認識的男朋友啊?」

新月一聽不禁笑出聲:「文嫂學壞了啊,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誰還敢要我啊?」

文嫂一聽不樂意了,伸手不停的摸著新月的肚子:「怎麼就沒人敢要了?我們這可是買一送一……」

新月一聽臉色更菜了,孩子這種事情恐怕沒有幾個男人願意接受買一送一的吧?

卓聿衡今天脾氣很不好,是的,袁畫發現了自從中午吃過飯開始他就黑面不說一句話。

所以為了不殃及魚池,她很有自知自明一個下午都沒去打擾他。

臨下班的時候眼見著辦公室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想了想還是敲門進去了。

卓聿衡靠在椅子里睡著了身上什麼東西都沒蓋,辦公室里窗戶開著,風汩汩的吹著她連忙走上去關好了窗戶,還好現在是夏天不然這樣吹豈不會感冒?

去休息室拿了毛毯幫卓聿衡蓋好之後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桌上一個文件夾下面壓著幾張照片,她輕輕的抽出來看了一眼,不禁目清心明,她想她大概能明白為什麼他一個下午都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自己老婆挺著個肚子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正常男人心情會好才怪……

臨走前袁畫特地關掉了辦公室的燈,只點了一盞小檯燈。

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幾個合作案進行的不太順利,而他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撲在了工作上面,這會能睡著也是極難得的。

卓聿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滿目的耀彩,高處下的城市就像是披上了五彩霞衣的仙女一樣在如墨的幕布下舞動著,優美動人……

身子似乎睡的有些僵硬他動了動身上的毛毯順勢掉落,他怔了怔神思回巢,這個應該是袁畫幫他蓋上的吧?

他不禁笑了兩聲,現在他的身邊除了秘書之外還有誰會擔心他是不是會著涼?是不是會生病?

他慢慢的轉身慢慢的抽出文件夾下壓著的照片,隨即從抽屜里拿出了打火機,吧嗒一聲淡藍色的火光很快卷席了照片上的兩個人,手一松照片落進煙灰缸里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隨後拿起手機:「出來喝一杯,老地方……」

燈光迷離的絕色vip酒台,啪嗒一聲子彈杯落入裝滿混著啤酒和伏特加的深水炸彈里。

就這樣不停的幾個回合,卓聿衡仰頭一口乾掉了几子彈杯,眼見著他有伸手將空杯子遞給酒保示意繼續,一旁的龍非池連忙伸手拒絕:「別理他,你忙你的!」說完他推了推卓聿衡:「你瘋了吧,想喝死啊?」

卓聿衡伸手揪了揪領帶,解開了衣服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白凈的胸肌:「有時候我真巴不得能喝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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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愛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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