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兩乞丐有錢大吃喝,宋老虎採花夜百合
「皮蛋,現在呢?我們手裡有大把的金子,你想去哪裡吃,餓不餓。」付錢一個勁的叫嚷嚷著。
還故意的拿出那錢財在無名眼前晃來晃去的,晃的無名飢腸轆轆,頭暈眼花的。想到了錢財就想到了吃喝,因為這是一個飢不裹腹之人,最本能的反應。所謂人窮志短,就是這個道理。
「早就餓了,肚子都唱歌了。」無名咽著口水,捧腹說道。
「那好,我們就去那五星級的飯店——龍樓酒樓,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一頓。怎麼樣,怎麼樣。」付錢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不由的那點小激動之心,花拳秀腿的落在了無名的身上。
「這主意好極了,就龍樓酒樓,哪裡摔倒哪裡爬起來。有錢了就是她媽的一個字「痛快」,別的地方還真不去了呢?」無名似乎揚眉吐氣的說道。
一時,他興奮的有些手舞足蹈,似乎從今以後就過上了人上人,皇帝般的生活。這樣在他的生活圈裡,又多了一件光榮的談資。
然後那些乞丐們圍著自己問長問,投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以及嘖嘖的稱讚聲。想到這裡那都心花怒放,目空一切起來。
說完,他倆就來到龍樓酒樓,店家的夥計看見倆個叫花子,走進來並且坐在桌子上。看樣子是吊爆了,嚇走了幾桌客人。
雖然說以前見一次打一次,不過這兩個好生面熟的。有記得的夥計指著無名道:「這傢伙來過,而且給他們惹了些是非,害得樓里損失了不少桌椅,還跑了好幾單客人。當初一個人都沒抓住他,今天又多帶了一個人,無非就是餓急餓瘋了。」
那店主叫小二給點剩的冷點心打發他們走,誰知道他倆不僅不走,還拿起菜譜有模有樣的點起菜來。
那店主輕蔑道:「小叫花子沒錢也來這裡白吃白喝呀!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滾吧,快滾吧。」
付錢不答應,他從口袋裡掏出四五綻金光燦燦的金子出來道:「小二,有好酒好菜儘管端上來,大爺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店主看了看這麼些大頭金子,也不問來路,先是放在嘴裡用牙齒使勁的咬了一口,痛的直喲喲叫。
試了一下貨真物實,然後陪笑道:「倆位爺,別生氣,剛才是笑話來著,請見諒。」
店主指著正在忙碌的二個人道:「快給這二位爺上好酒好菜,可要足量的上份兒。兩位也是千萬難得一回,吃的不僅是這菜,而是一份榮譽。」
「什麼意思,看不起人嘛!你這含沙射影的,是怕我少了你的菜就錢呢?不要狗眼看人低,你也不是上等貨色,誰瞧的起誰。少廢話,快點上菜。」
付錢拿了這幾鈿金子砸了過去道:「賞給你們的,勢力狗。」
乞兒一激動衝上前去搶回兩錠道:「喂喂喂,你這是生的哪齣戲,跟什麼過不去都可以,千萬不要跟錢過不去。看來付錢這個名字用在你這人身上在適合不過了,咱們要學會過日子,細水長流。」
付錢不高心的道:「你就這麼點出息。」
兩個店小兒見他們裝逼來著,挑釁道:「有種你就在拿錢來砸我呀,砸的我頭破血流我也不怪你,就怕你們沒這個種。」
付錢欲要把那一袋金子全打過去,可是無名手裡撿回的金子應聲飛出,真箇砸的那店夥計頭破血流。
只聽到「哎呦」的幾聲那傢伙不僅不罵這兩個乞丐,還讚揚道:「手法真准,砸的好。」
夥計待拾了金子小聲嘰笑道:「錢在多,也還是乞丐的份,狗改不了吃屎的。」
而付錢與無名也議論道:「奴才的臉面說變就變。」雙方都是低下之職業,互看不爽。
俗話說「錢財不外露。」,這時有兩個人在一旁嘰咕起來,其中一個道;「這年頭兒乞丐也有這麼多金子花,我們切沒有這麼走運。難道說我們混的不如乞丐,還是他們有不易之財。」
這話聲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之間穿道他們的耳朵里。付錢氣憤不過,走上去用手一拍桌子,那兩個被嚇跑了。
店家見那兩個人經常性的溜帳就叫道:「你們還沒給錢呢?」
付錢見那二人還算識趣道:「不用了,他們的酒菜錢我一併付了。」於是從腰間取出一綻稍小的金子。
這店主可不論高低貴賤,也算是黃河裡的燕子——經歷過一些風浪。他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因為見的形形**的人多了,也就看的穿,懂得透徹。
正是有錢便是爺,有奶就是娘的道理,笑道:「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就說了嘛!咱們的丐幫兄弟有錢就是有錢,沒錢就是沒錢,毫不含糊來著。不像那些衣裳楚楚的閑人,其實兜里窮的叮噹響,切還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擺出一副故作富態的架子來。自己有幾斤幾兩,別人也清楚,自己卻要裝糊塗來著。」
付錢不想懂得那麼多人生大道理,過一種自由,平淡,安穩的日子就是他最大的理想。所以也不需要知道那麼的多,保持一份童真純潔的心靈還是很必要的,最起碼這樣過起來簡單充實。於是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而店長真箇是一點就通。
店長知道自己啰嗦了點,大道理其實誰都能說一蘿匡,但是不頂餓來著。於是向夥計呼叫道:「張三兒,李四把這倆位客官送到龍樓的總統套房裡去,今天我要為兩位打個五五折。」
他們倆隨著叫張三兒的人來的上面的靠窗戶的一桌。張三兒一副陰險的表情道:「客官請喝茶,您要的好酒好菜馬上就到了。不如,請您先欣賞一下這歌舞小調兒。」他領著兩人來到了那標準的雅閣之間,然後啪啪了手,就見一舞女進來了。那是虛無飄渺之中,有如蕊珠仙子。
只見那女子是先前在何水有縣衙後花園里那位害的黃漢老村長腦溢血大出,精盡氣絕的一名白衣女子楊雪白。她又在這裡跳起了香艷之舞,迷人眼球的。
你看他雖是一身蜀綢湘帛,不過穿的是鏤空透視,該露的就露,不該露的也多少遮掩了三分。讓人虛無飄渺,晃若夢中,遊離於醉生夢死之間。
又讓人浮想連篇,不知如何是好。那騷動的心早就不屬於自己,沉重的身體彷彿之剩下軀殼。
使得無名在那睜眼閉眼之間早已神魂顛倒!眉目傳情之時,已經是勾魂奪魄。再與之接觸,那真箇是腿軟骨酥以來。看的無名真箇是如痴如醉,似幻還夢的。
不想,就在無名隨心所欲之時,付錢一把推到那雪白姑娘叫道:「這龍樓老闆怎麼都拿這些貨色來騙人錢財的,你在這裡瞎蹦瞎跳的,還讓不讓人吃飯呀!
無名花痴般的道:「跳的很好呀,好好的你要推人家幹嘛!一個弱女流之輩受不了你這麼驚嚇的。她不跟我們一樣嗎?都是為了生活,迫不得已。」
楊雪白在那裡假裝抽抽泣泣的哀怨自己命苦,訴說命運多舛,生活多艱。因為家貧,又無生存之本領。只是從小吹拉唱歌,歌舞鶯喉,唱唱腔腔的都會點。因此來這個有錢地主的地方討點活命的錢財,說著又拿身體去勾搭付錢,那是使出全身的解術來,就不相信這樣的一女人站在他的跟前不動心,那真是油煙不進,水火不侵的玻璃男,說道:「大哥,你不覺得我也秀色可餐么。但凡來此見過小妹的,無不哀憐小妹一場,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去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支摸索著那付錢衣袋裡的金綻子。就是想讓人在舒服享受的時候不知不覺的丟失了錢財之物。
誰知道付錢劈頭蓋臉毫不留臉子的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堂堂男子漢豈容你想摸哪就摸哪裡的嗎?作為一個婦道人家,但要有一顆廉恥之人。雖然我們窮,但是要有志氣。不要勾勾搭搭的,這樣出賣色形,又出賣肉體,還把自己的靈魂賣了。像你這麼種風情萬種,這事兒你老媽知道嗎?」
無名晃然若夢道:「哦,原來你是藝妓呀!」
那楊雪白被這個付錢嗆白的顏面無存,不由的惱羞成怒甩袖走人道:「我見過不好色的男人,沒見過你這麼不好色的男人。真不是男人的男人,我很懷疑你還是不是男的。」
付錢隨便的打點道:「看你這麼辛苦,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總要意思意思一下嘛!」他拿出一文錢來表了表心意。
然後見楊雪白瞪著眼看了付錢一下,摔門而出。
付錢也不忘記呼喊道:「怎麼這個飯菜還有來,你即然過去那就叫他們快點。」
乞兒看了看這周邊的環境。這裡門前窗外來往之人,大多衣裝艷麗,腰體肥胖。不過一會兒乞兒對著付錢道:「大哥啊,這環境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所以心中有點小小的緊張。」他小聲道。
付錢切大膽的道:「緊張什麼,怕個鳥,什麼環境沒經歷過,反而在這舒服的環境里會緊張。」他扯著喉嚨道。
乞兒拉著他道:「小聲點,你怎麼跟吵架一樣的。」
付錢拍桌道:「你怕什麼,難道這兒有人吃你不成。」
這時夥計把好酒好菜端上來了,付錢捲起袖子大手大腳的吃著也喝了幾口米酒。而乞兒側是一旁靜靜的注視著他,似乎有什麼顧及的。這不像乞兒本來的樣子,可能還沒適應過來。突然的一個天一個地的轉變,讓人一時難以接受的。
付錢見他獃獃的樣子好氣又好笑的問道:「皮蛋你看什麼,難道我還會把你吃了。吃吧,爛命一條,還怕別人在酒菜里下毒呀!就我們身上的那幾個錢財還不夠消遺一下那個姑娘家。剛才那個謀圖我們錢財的女人被我哄走了,你還擔心的什麼。」
他又看了看,這才把手中的食物敲了敲的腦袋道:「皮蛋你是餓了,還發什麼呆呀!吃,大口大口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酒。」付錢崔促的說道。
這時乞兒才反應過來回過神道:「哦,好的,我是在想我的皮膚這麼黃,而你的皮膚這麼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保養的密絕呢?還有你的胸部那麼大,肌肉那麼的厚實,而我的這麼平,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這時付錢才覺得自己太暴露了一點兒,把袖子撫了下來又抓起那燒鴨腿打了過去道:「叫你吃你不吃,到處亂看。看就看吧,還胡思亂想的。快點給我低著頭吃,吃飽了好出去乞討,干正經的事情,想著下一頓如何處理吧,在看我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
付錢嘀咕說道:「走了女人,你看男人,真是見人你都不放過了,看來春心蕩漾起來了吧。」
乞兒一邊吃著,一邊回應道:「漂亮的姑娘,誰不想要,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成為一個大俠的話,哪時候會有多少漂亮的妹子圍著我的身邊轉悠呢?」
付錢見這個人做起了春心夢來,不由的把那溫湯往他臉上一潑道:「喝湯,吃飽了,咱們去要飯去。」
果然把那無名剛剛泛起來的,一絲絲美好的憧憬澆滅了。於是埋頭猛吃,填飽了這一頓在說。
這時候街上好像熱鬧了起來。他倆看見一個粗皮厚肉的大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旁邊的看客們道:「這回又是哪裡的女子倒霉了,被宋老虎糾纏住了,那非脫皮掉肉不可。」
付錢與乞兒就在這個大街上遊盪著,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的,他們也把頭伸出外面看著。只見著一群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在看猴耍戲一樣,熱鬧非凡的。
「小妹妹,大哥哥幫你拿這花花藍子。這花好美麗喲,猶如你那紅嫩嫩的臉蛋兒一樣。「這宋阿寶人送外號大蟲,為害一方也。他這麼調戲那買花女子說道。
那買花女看見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她的臉蛋早就羞赧的通紅。她抵防道:「這麼官人我這花不買了,我只不過是個買花為生的貧窮賤女子,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那宋老虎繼續糾纏著這買花女子道:「我有不吃了你,我是來買你的花花的,你先讓我親一口你臉上的那朵鮮花,我就買你的。」
原來宋阿寶和那浪蕩公子都看上了那個買花姑娘,然而浪蕩公子帶的兩個書童不頂事被宋老虎的七八個打手打跑了。原來這個買花姑娘也是故意招惹這些富家子弟,因為這樣的人向來就是揮金如土。闊綽的時候千金不惜,吝嗇的時候那也是一毛不拔。群以宋老虎自己設計了一出英雄救美之計,原本買姑娘也故意摸黑自己以防招惹是非。不料,在路邊偶遇万俟煙雲的后,被他誇獎了兩句道:「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把自己深藏起來了。」因此心血來潮,就簡單裝束的打扮一下,不想就惹出這冤孽的事端來。
付錢與乞兒一口氣就跑到那樓上看著,樓上的乞兒已是怒不可遏,就想縱身跳下去給那宋老虎幾棍。
可是被付錢壓住了,她說道:「小弟你別衝動,人家人多熱眾,況且我們還在被官兵及幫中之中通輯。如果你這麼鹵莽不僅幫不了人,反而還會害他。不如這樣,你在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乞兒繼續按捺住自己那一顆不平的心情,因為以前自己也是這麼經常性的被人欺付,所以看到那些欺付別人的人,就有點兒見到仇人一樣的。而且自己現在有那麼一點點能耐了,就想著打抱不平起來。不過他也相信付錢的能力,於由就聽了他的勸說,看著這事情的發展。不過一會兒,那付錢就打扮的乾乾淨淨一副公子樣。緩緩的走了過來,推開了眾人,來到了那位正在調戲良家女子的人的旁邊。
乞兒拿著木棒忽然看見付錢變了一個模樣笑道:「大哥,看不出來你一表人才呀!」
付錢只是不說話,沒有理睬乞兒,而是拿著一把逍遙扇子款款而行,走到倆個茶客的身邊坐下。隔了一會兒他向那兩人客氣的道:「敢問倆位仁兄,街上那位兇巴巴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的人是……。」
其中一個看客朝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說這位公子哥,這事件你最好不要管這閑事,你還不知道吧,這就是剛從濟南回來的惡少本地的土霸王。他是宋家莊宋穹的的唯一的兒子,他們父母百般依就疼愛他,呵護著他為非作歹。並且和這衙門老爺何水有知縣老爺,還有周邊的魏勇魏知縣,別外尚書大人是他的娘舅,只說那個朝庭的大監經常性的往他們庄兒跑的,好似走自己家裡一樣的,有一個大後台在後面撐著腰兒。別外那些捕頭就跟他是鐵哥們一樣,不管不問的,都是摯交來著。所以這樣一來,那宋家莊的這兒子就整天在這裡尋歡作樂,把長安小縣城當成自己的後花園,可是害苦這裡的百姓了。」
「敢問那宋家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宋阿寶。」另一個看客也看不順。
「哦,這名字倒是好聽。」
「是啊,名字是好名,但是這人大概都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的綽號。他惡狠無比,可以和大蟲相比,所以人們就叫他宋大蟲。」
「哦,原來如此,我看也是的,真是多謝謝二位仁兄了提醒,向碰到這種人以後惹不起就要躲起來了。」付錢就這樣搭訕的走開了。
然後他反過身來朝乞兒使了個眼色,乞兒等他走到樓下這才明白,也就糊亂的吃了幾口,懷裡藏著那從何知縣那裡拿來的半隻燒鵝,就往樓下跑了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