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勇闖魔獸陣

由於楚門主的離世，但凡家中有些門路的弟子，大都轉投了其他門派，因此水月派的收入與日俱降，門派弟子的伙食都是定量的。如此一來，墨聰也只能撿一些別人吃剩下的殘羹冷炙。曾經有很多次，墨聰眼睜睜地看著莫奇雨等人把吃不了的肉包子扔到他眼前，一腳踩扁，然後對墨聰揮揮手，面帶嘲諷的笑意，瀟洒地走開。也只有楚瓷肯把自己省下來的一份給墨聰吃。

如今情況大不相同，馬小花會盡量滿足墨聰的口味，看著墨聰狼吞虎咽，她也覺得開心。因此，兩人一路走來，相處如同姐弟。

「小花，你可真別騙我呀！我的事你也都知道，三年以後，如果我不能去武神殿的話，那師妹就完了！」

「本小姐可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從來都不說謊!」說了這話，馬小花自己都覺得有點慚愧，眨了眨一雙精明水潤的大眼睛說道：「放心吧！我用人格向你保證，騙誰我也不會騙你的！」

「噢!」墨聰木訥地點了點頭。竟管馬小花對他很好，可他始終覺得這個姐姐有點古怪。

轉眼間跟著馬小花走了兩月有餘，墨聰發現，這個馬小花的確很不簡單，不僅身上穿的衣服十分講究，出手更是闊綽，一路跟著她好吃好喝，似乎她身上的錢永遠都花不完。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手上的一枚古老的銀戒，無論到了哪裡，都會有人把閃亮的金幣，像雪片一樣送到她的手中。不過對此墨聰也沒敢多問，因為他知道，馬小花聰明得過了頭，她不想說的事，問了也是白問。只是，兩個月過去了，距離馬小花要去的地方似乎還很遙遠......至於破廟裡的事，用馬小花自己的話說，那叫「馬有失蹄」

「小花，我怎麼沒弄明白呢？你去那個地方幹什麼呀？你又不練武！」

對於墨聰直呼自己的大名，馬小花心裡很不滿意，揮起拳頭，真想在墨聰的頭上狠狠敲上兩下，可每當看到墨聰閃動著清澈的眼瞳，用無邪的目光看著她時，她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不要總是叫我的名字，怎麼說我也比你大好幾歲呢，至少你應該叫我一聲小花姐姐才對，真是屢教不改！」很不痛快地叱了墨聰一句，馬小花神秘地笑了笑，看看左右無人，輕聲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那地方叫仙木山，山裡面有一顆神樹，吃了神樹上的果子就能讓人永遠年輕，長生不老，」說著，馬小花的眼神里便帶著無限的憧憬，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很不謙虛地說道：「你不覺得，像我這樣的美女，應該永葆青春嗎！」

「這樣啊!」墨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望著馬小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吃了神樹上的果子以後就永遠不會長大了嗎？」

「那當然，吃了以後你就長生不老了。」

「可是，可是我不想永遠做個小孩兒呀？」墨聰很認真地望著馬小花道。

「呃！這個，我想...」馬小花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敷衍墨聰，道：「哎呀！管他呢，總之你吃了以後就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了。」

「天下第一？」

「對呀！你想想！無論多高的高手他們總有老死的那一天，等他們都老死了，你不就成天下第一了？」

「什麼嗎，我才不做那樣的天下第一呢！」瞥了馬小花一眼，墨聰滿臉無奈，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馬小花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不過此時，墨聰對馬小花說的那個神秘之地倒是滿心嚮往，心裡合計著「要是楚瓷在就好了，那樣我們三個人就都永遠不死了...」

「你想什麼呢？看你一臉壞像，是不是打什麼鬼主意呢？告訴你噢，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許你亂講，聽到沒？」馬小花看著墨聰道。

「噢！」墨聰怔了一下，想了想又眼巴巴地看著馬小花，道：「小花，我能不能把那樹上的果子帶出來幾個呀？」

「想得倒美，我可不能和別人分享勝利的果實，哼！再說，你以為那地方誰都能去嗎？告訴你，那地方有封印之門，得需要咒語才能打開呢！」說完，馬小花得意地笑了笑，顯然她已經熟練記下了開啟法門的咒語。

兩人有說有笑，一路走來倒也不覺疲乏，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武林大陸的邊緣地帶。此時，他們所走的路上，滿目荒涼，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眼看著前面林深霧重，道路艱險。林子里不斷傳出野獸的陣陣哀鳴，那聲音在寂靜的樹林里發出詭異的迴音，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面對著如此恐怖的地方，墨聰和馬小花臉上卻是毫無懼色，大搖大擺走近了那片密林。

行到密林深處，馬小花在一塊大石頭上麵攤開她那張破舊發黃的古老地圖，仔細查看了一翻，突然一臉興奮，喊道：「哈！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穿過前面的山谷我們就到了！」

「真的！讓我看看！」看過馬小花的地圖，墨聰也大為興奮，「太好了，終於要到了！」

兩個天真幼稚的傢伙猶如發現新大陸一般大喊大叫，在森林中一路狂奔，直到黃昏時分才走到密林的勁頭，不想，卻被兩座大山攔住了去路。

眼前的兩座大山，峰高萬仞、絕巘橫生，山崖上虯枝還會，怪柏倒懸，谷口處赫然立著一座高大牌樓，由於年深日久不見人跡，牌樓上面爬滿藤蘿。雜亂的枝葉間，一條白底黑字的巨幅橫匾倒是清晰可見，上鏨著「法門絕境」四個大字，匾額兩側震著太極陰陽圖。兩端石柱上又有一副對聯。

「一縷清氣震妖邪，兩道仙符壓鬼魅」墨聰大聲念著，抬頭看了看馬小花，道：「小花，我覺得這裡有不祥之氣！」

此刻正是夕陽殘照，密林之中陽氣下降，陰氣上騰，墨聰向山谷里看時，一條幽深小徑蜿蜒曲折直入谷中，兩架大山之間濃霧繚繞，又似有幻象飄動，渺茫難測，山谷中不時傳出詭異響動，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別疑神疑鬼的，做大事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馬小花皺著眉努力想了半天，忽然看看墨聰，問道：「知道最怕什麼嗎？」

「不知道！」

「最怕沒有毅力！」

「有道理！」

墨聰點了點頭，突然發現那座古老的石牌樓前還立著兩座石碑，其上蹲伏著兩尊不知名的石獸，那獸張牙舞爪，形象逼真，似有躍然而起，凌雲駕霧之意。

墨聰向山谷中望了望，走上前去細細觀看一側石碑上的小字，膽戰心驚道：「小花，這裡陰森森的好像有點不太對呀！」

「怕什麼？膽小鬼！」對於墨聰的警告，滿腦子幻想的馬小花毫不在意，高聲讀出了另一石碑上的大字，「試-煉-谷...」讀完了這三個字，馬小花愣了片刻，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卻是臉色慘白、兩條腿不停顫抖，慌忙摟住墨聰，聲音顫抖道：「咱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剛才你還說沒事呢！」墨聰穩了穩心神，看著馬小花，道：「要不，咱們回去吧！」

「不行，來都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那，咱們換條路走吧！」

「笨蛋，根本就沒有別的路可走！」望著萬仞高山，馬小花咬著牙道。

「呃！」墨聰聞言，苦著臉瞪大了眼睛看著馬小花，道：「那怎麼辦？這裡好像不是咱們該來的地方啊！」望著試煉谷中陰森森的黑霧，墨聰就覺得渾身都在冒著涼氣。

「不用怕，車到山前必有路。」馬小花轉動著一雙精明的大眼睛，重又振奮起精神，踱著大步在石牌樓前走來走去，腦子飛速運轉。突然停住腳步，擺弄著石牌上的枝葉，看著墨聰問道：「墨聰，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以前好像聽師父說過...」墨聰苦想了半晌，腦海中雖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卻又有些模糊不清。

見墨聰一時無語，馬小花滿臉得意，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剛出山門，呵！告訴你吧！這武林大陸可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知道咱們相遇時的那座城市叫什麼名嗎？」

「不知道！」墨聰連連搖頭，滿眼好奇地看著馬小花，此刻，馬小花在他眼裡顯得異常高大。

馬小花拿出隨身帶來的食物，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擺好了，招呼墨聰道：「過來，咱們邊吃邊說。」

「噢！」

兩人席地而坐，一邊吃著，馬小花笑眯眯地看著墨聰道：「你剛出山門，對這個世界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還真得給你好好上一課，這麼跟你說吧，咱們這個世界叫地球！」

「地球？」墨聰驚愕不已，他有生以來還第一次知道，被他踩在腳下的世界叫地球。

「對呀！你連這都不知道？」馬小花滿臉詫異，搖了搖頭道：「唉！看來你除了練武什麼都不懂，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好幾萬年以前吧，地球上也有和我們一樣的人...」

「啊？好幾萬年，那他們也練武嗎？」墨聰越發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馬小花。

「嗯...」望著天邊的一抹雲霞，馬小花想了想道：「聽父親說，他們不練武，不過他們會造武器，那可是很厲害的武器...」

「哇！」一聽說是很厲害的武器，墨聰連忙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小花，我師父有一桿大槍，據說很厲害，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些古人造的。」

「噫！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了你再說話！」馬小花瞪了墨聰一眼，冷笑道：「你說的根本就不相干，我說的武器，砰！」馬小花雙手一揚，「武林大陸就沒了！」

「一，一下子就沒了？」墨聰咧著嘴，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對呀！厲害吧？」

「厲害！」可是，墨聰越想越是不對，問道：「既然那麼厲害，那，那些人呢？」

「都炸死了！」馬小花攤開雙手，不以為然道。

「人都死光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呀！」墨聰無奈地看著馬小花。

「嗤！說你什麼都不懂吧！他們不死哪還有我們呢？不過，聽父親說，那些人應該叫...」馬小花想了好半天，說道：「對了！應該叫祖先！」

「祖先？」

「對！哎呀！算了！算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是跟你說說現在吧。」

「我看也是，你說的那些什麼祖先什麼的我根本就聽不懂。」想了想，墨聰突然問道：「小花，我是從水月山出來的，你還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是從哪出來的呢！」

「嘿嘿！」馬小花臉上的酒窩飛快閃過，旋又一臉嚴肅，說道：「墨聰，其實現在地球上除了武林大陸之外，還有一個魔法國和幾個蠻族部落，不過他們的地盤兒都只有不丁點的地方。還有，咱們遇到的那個城市是武林大陸最南方的邊陲重鎮，所以應皇上的命令，各大門派都派人在那裡駐守，邊界上有水月山隔著，而且那些蠻族也都不堪一擊，所以如今那裡已經成為各大門派炫耀實力的聚集地了。」

「噢！怪不得那地方那麼熱鬧呢！」墨聰好像略懂了一些，點了點頭道：「師父常說，武林大陸是個神奇的世界，看來還真是不假呢！」

「那還用說！」看著眼前這個大眼睛的男孩兒，馬小花心中暗自得意，「嘻嘻，總算是叉過去了！」

「小花，我聽說藥王是醫仙門的第一代掌門人，早就退隱江湖了，你是在哪見到他的？」墨聰突然問道。

馬小花猝不及防，直愣愣地看了墨聰好半晌，說道：「你怎麼又問起藥王來了？現在咱們說的是這條山谷。」

「不是你把話題岔開的嗎？」墨聰翻著白眼，小聲說道。

「嘻嘻！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知道的更透徹一些。」馬小花訕訕地笑了笑，又道：「據我所知，幾百年前這地方是個古戰場，好像是幾大武林世家的互斗，其中一個什麼什麼門的，打開了什麼法門，召喚魔獸，在這裡布下了魔獸陣，不過，那都幾百年過去了，估計那些魔獸早就被人們殺光了，現如今這裡面無非就是幾隻普通野獸而已，沒那麼可怕，」馬小花滿口胡謅了一陣，指著山谷又道：「不信你看看，咱們在里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一隻魔獸跑出來呀？」

「咦！你說也對！」墨聰回頭看了看，那谷中雖然霧氣繚繞，卻也沒見什麼異獸出沒，想了想，回過頭看著馬小花，道：「可我剛剛看了石碑下面的小字，那上面說，這山谷只有武功修為達到『御魂』級別的人才能進去呢！所以我想...」看著馬小花的眼神，墨聰緩緩閉上嘴，低頭不語。

身為習武之人，那「御魂」級別代表著什麼，墨聰心裡十分清楚。在武林大陸中，經過了數萬載的傳承，武功修為已臻化境，基本可分為體修、御魂、度靈三大階段。其中體修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三個階段，每一階段都有十層，而每提升一層都十分不易，能達到體修的最高級別就已經十分了得。至於「御魂」級別的武師，故名思議，便是擺脫了體力，駕馭魂力，魂力的殺傷力超乎人的想象。「御魂」分為斗魂、戰魂、破魂三個階段，三種魂力合一才能叫做叫「御魂」。在整個武林大陸中能達到「御魂」級別的武師屈指可數...既然那石碑上清楚寫明只有「御魂」階段的人才能涉足此山谷，想必其中定有緣故。

沉默了片刻之後，墨聰怯怯地看著馬小花，笑道：「小花，你先帶我去找藥王，等我練好了武功再陪你來，反正也是長生不死，多等個幾年也無所謂嗎！」

聞言，馬小花立時沉下臉，滿心不悅，瞪著墨聰道：「這就是你對女孩子的態度嗎？」

「可是，那裡面應該很危險呀！」為了避免和馬小花一同去送死，墨聰翻了翻白眼，小心地說道：「小花，你這張地圖是不是有問題呀？」

「那怎麼可能，這張地圖可是我父親發現的，我父親最喜歡研究古時候的東西了。」一提起父親，馬小花的俏臉上異常得意，眼中也放出異彩。

「但願你父親沒弄錯！」墨聰隨手掐了一根草葉，叼在嘴裡來回翻動著。

「你少啰嗦，讓想想！」

陷入沉思的馬小花面色沉靜，一雙大大的眼睛宛若幽靜的深潭，絲一般的長發被風吹起，綉著金色絲線的潔白衣衫襯托著少女豐滿的胸部。在夕陽金色的光影中，少女的絕美身材熠熠生輝，顯得更加曼妙，遠遠望去彷彿是森林中閃現的精靈。

「小花，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精靈一樣美麗耶！」

一路走來馬小花喜動不喜靜，如今見此情形，墨聰大為震驚，脫口而出。

「是嗎？還有什麼？快說說！」聞得墨聰的讚美，馬小花嬌俏的臉上立即神采飛揚，埋藏在少女血液中的冒險精神重又煥發生機，那永葆青春的夢豈能讓一條小小的山谷隔絕......「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有主意了！」眼瞳中精芒一閃，馬小花的臉上揚起一抹奇怪的笑容。

見狀，墨聰暗自叫苦，咧著嘴，懨懨說道：「不會又是馬有失蹄吧！」

聞言，馬小花立即豎起柳眉，瞪著墨聰，問道：「想不想繼續修鍊？」

「想」

「想不想再見到楚瓷？」

「想」

「想就閉嘴！」惡狠狠地叱了墨聰一句，馬小花大踏步邁向試煉谷。

「小花，你到底想到什麼辦法了？」墨聰追上前去，與馬小花並肩而行，滿眼疑惑地問道。

「我的辦法很簡單！」

「什麼？」

停下腳步，馬小花手指著前面的山谷，對墨聰神秘一笑，說道：「從這條山谷走過去。」

「你瘋了吧！不要命了！」墨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美麗少女，低頭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跟你去。」

「不去拉倒！膽小鬼，以後別說你是我朋友！」馬小花一臉不悅，甩開墨聰，大踏步邁進了山谷......

「這傢伙真是瘋了！」

眼睜睜地看著少女迷人的身影，漸漸地被濃重的霧氣湮沒，墨聰喃喃自語。就在馬小花穿過黑霧的一瞬間，籠罩在谷口的黑霧開始翻騰，猶如無數的鬼影往來穿梭，上下紛飛，冥冥之中，墨聰的耳中似乎聽到了魔鬼猙獰的笑聲。

「小花，快回來！那裡太危險了...」

任由墨聰喊破了喉嚨，馬小花始終也沒從山谷中走出來......

「不行，我得把她拉回來，絕不能看著我的朋友去送死。」

墨聰正合計著，突然間，馬小花從山谷中跑了出來，臉上很是興奮，搖晃著手臂大聲招呼道：「墨聰，快來呀！」

「啊！出什麼事了！」墨聰急忙跑到馬小花近前，上下打量，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墨聰，我跟你說，那裡面根本沒有那麼可怕！」

墨聰還沒來得急反應，卻身不由己早被馬小花拽進了山谷。

穿過濃重駭人的黑霧，初入山谷，只見兩側崖壁如若刀斧削成，險峻異常，其上浮雲繚繞，老樹虯枝時隱時現。行不多遠，眼前景色卻是豁然開朗，極為寬闊。原來那兩座大山卻只是天然屏障，竟將一片桃源仙境環繞期間。山谷中地域十分廣闊，大小山崗不計其數，山間草色瀰漫，清水悠悠，又幾道飛瀑穿雲度霧，傾瀉而下，潑翠撒玉，彙集成潭。隱約間似有縷縷樂聲從遙遠的天空中飄揚直下，更是讓人意醉神迷。回望谷口，那濃濃的黑霧卻突兀地變作了潔白的霧氣。

「哇！這裡比水月山還美麗得多呢！」見此美景，墨聰激動不已，此時，他早把「試煉谷」那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字忘在了腦後。

「你看！我說吧！吉人自有天相，估計那些異獸晚上才會出沒，咱們快點走，天黑之前就應該能穿過去了！」望著夕陽中的一抹雲霞，馬小花臉上洋洋自喜。

「嗯！還是小心點好！」墨聰小心說道。眼看重新習武的夢想即將變為現實，少年心裡也尤為暢快。

「知道！」

馬小花高出了墨聰一頭，她那身俏麗的裝扮與她完美的身材搭配得天衣無縫，極具個性又不張揚。雖然那雙充滿魅惑的大眼睛里總是閃著不尋常的異彩，此時，墨聰的眼中馬小花近乎完美。

微風輕拂著悠悠古道，送來陣陣花香，前面的景色越來越絢麗，有如夢境，帶著一種奇幻的色彩。兩名意氣風發的少年並不知曉，就在他們所走的這條路上，不知送走了多少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