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離家出走
望著那決裂的背影,夏以沫眼角落下晶瑩的淚花。
身體好似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直到,聽不到浴室里傳來的水聲。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浴室沒有了任何的聲音,這間屋子,變得冰冷寂寞起來。
他走了,他就那樣離開了。
拖著狼狽至極的身體,一步步挪至浴室里,沖刷掉那些不美好的東西。
她確實是為了報復顧忘川才和他結婚,可是那樣的想法不到一秒就改變了。因為她的心,徹底的被完美的南宮澤俘虜。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但是她足以確定,她的心,已經給了南宮澤。
至於顧忘川那個人渣,早在她走出酒店房間的那一刻,就徹底的被自己遺忘了。
可是,南宮澤卻這樣對待她,連最起碼的解釋都不容許她說完,就用這樣禽獸的方法懲罰了她。
從浴室里出來,望著這冷冰冰的別墅,她毅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甚至,帶走了自己的那一把神器,離開了這間別墅。
哼,南宮澤,讓你欺負我,這一次,我要你再也找不到我。
大惡魔,收不到三百頁的誠懇道歉書,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此時,所謂的大惡魔南宮澤正處於市中心的一間酒吧里,微眯著深邃的眼眸,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身旁的上官浩饒有興趣的看著南宮澤一杯杯酒下肚,很少見他這幅模樣。
憑藉上官浩敏銳的觀察力,南宮澤這是為情所困的節奏。
「澤少,這又是在為那一家的姑娘傷心欲絕呢?」
上官浩支著腦袋,微眯著眼睛笑著看著此時的南宮澤,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南宮澤白了上官浩一眼,一杯烈酒再度灌了下去。
「即使你不說,你的臉上都已經寫出答案了。」上官浩坐直身子,拿起身旁的酒淺抿一口,「不過,我很好奇,除了雪兒,還有誰能夠讓你如此的為情所困呢?」
南宮澤瞬間眸光發冷,十分狠戾的一個飛腳踢過去,上官浩便跌倒在了地上,周圍的靚女見此狀況不僅抿唇偷笑。
上官浩憤憤的白了一眼南宮澤,「喂,這麼多美女,給點面子行不?」
「馬上離開我的視線。」
南宮澤越發的寒烈起來,怒視逼視著上官浩。
上官浩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他又提起了那個名字呢。
也好,周圍還有那麼多的單身妙齡女需要解救,他還真沒時間和情聖在這裡鬥氣。
響亮的口哨吹起來,猥瑣的笑容很快掛在了那張俊俏的臉頰上面。
南宮澤的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心情煩悶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不知道小白兔此刻在做些什麼?
會不會還在生著悶氣?
想到昨夜身下女人那張可憐楚楚的臉頰,南宮澤不禁心疼起來。
尤其是感受到她的緊緻,那一刻,他的心碎成殤。
想必,在她的心裡,一定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越想越覺得煩悶起來,仰頭將杯中的紅酒灌了下去。
「帥哥,一個人?」
倏然,一雙如藤蔓般的手臂纏在了他的脖頸處,那濃烈的劣質香水味令他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沒有得到一絲反應,女人便使出了大招,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唇角的媚笑透著一股濃濃的誘惑氣息。
若是個常人,絕對忍不了一分鐘,只是,三分鐘過去了,身下的男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美女有些疑惑了,這,是正常男人不?
不過,就算是彎的,她也能讓他變直了。
「帥哥,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沒關係,娜娜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讓男人開心了。」
說著,只見她扭動著肥臀,欲要坐在南宮澤的大腿上。
終於,身下的南宮澤終於有了一點點反應,一個抬腿轉身,身旁的女人華麗麗的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那一刻,南宮澤甚至能夠聽到地板顫動的聲音。
拿起瓶中最後的一點酒,仰頭一飲而盡,隨後低頭凝視著地上一臉詫異的女人,「不想死的話,以後看到我就離我遠一點,你身上的狐臊味我很不喜歡。」
說罷,只見他將手中的酒瓶丟在地上,憤憤的轉身離去。
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被那冷冽的氣場嚇的一抖。
尤其是還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又詫異又憤怒。
回到別墅,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白兔哪去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她早就應該下班了,可是,為什麼沒有看到她?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南宮澤來到卧室里,發現屬於她的東西都沒有了。
難道?小白兔離家出走了?
心不由的一緊,掏出手機撥通了小白兔的電話。
一聲,兩聲,三聲。
電話那頭明明通著,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南宮澤煩悶的掛掉電話,抓了抓頭髮。
看來,小白兔這是生氣了的節奏。
此刻,夏以沫帶著耳機,哼唱著歌曲,完全沒有理會身旁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門口,夏少將倚在門框上,看著此時嗨到不正常的夏以沫,不禁搖頭。
這才新婚幾天,就離家出走了?
一定是南宮澤那小子欺負了她,該死的,他就不應該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只是,想到夏以沫肚子里的孩子,他這做父親的,哪裡狠得下心?
「夏以沫。」
五分鐘過去了,屋內的夏以沫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夏少將不禁搖頭,看來需要動大招了。
轉身來到客廳,在抽屜里翻出許久沒有用過的神器,這才得意的來到夏以沫的房間。
只聽響亮的哨聲一響,躺在床上哼著歌曲的夏以沫騰的坐了起來。
「到,夏少將,請指示。」
夏少將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即恢復臉上的嚴肅。
「為什麼突然回來?」
聞言,夏以沫低下了頭,不停的扣著手指。
她怎麼能告訴夏少將,昨夜她被南宮澤那個傢伙欺負了呢?
不行,夏少將一定會拎著菜刀去找南宮澤拚命的。
想了想,夏以沫仰頭回答,「報告,因為思念夏少將,想到夜不能寐,所以回來了。」
哈哈,夏以沫,你簡直是個天才,這樣的回答,不信夏少將不感動的熱淚盈眶。
夏少將,千萬別哭哦。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離婚,回來好好陪著夏少將好不好?」
「好......」
只是下一秒,那好字的尾音便被夏以沫吞進了肚子里了。
媽媽咪啊,雖說南宮澤是個大惡魔,可是,這婚都已經結了,怎麼著葉就湊合過了。
再說,其實南宮澤也不是那麼壞的,他只是因為顧忘川的事情心裡不爽而已。
可是眼下,夏少將提到離婚,夏以沫不禁搖了搖頭。
「不好。」
夏少將眸底一冷,眼裡滿是凜冽,「為什麼不好?」
「因為,因為......」
夏以沫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因為以沫捨不得我,因為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爹。岳父大人,我知道以沫從小在您身邊長大,這突然一走,您肯定會不習慣,所以讓以沫回來陪陪你。」
門外,傳來南宮澤的聲音。
夏以沫不禁心口一緊,嗖的鑽到床底下去了。
「以沫......」
夏少將正要問,一轉頭,卻找不到夏以沫的身影了。
此時,南宮澤亦走了進來,觸到床底下那露出來的半塊屁股,便走過去一把拽了出來。
「唔,人家的屁屁。」
該死的,這個大惡魔,竟然敢在夏少將的眼皮底下吃她的豆腐。
「親愛的,你要是想岳父,以後我白天隨時都可以送你回來的。不過,晚上就回去吧,不然,我也會想你的。」
說著,南宮澤微眯著黑眸,眼底的笑意卻令夏以沫不由的縮了縮身子。
想我?是想虐死我吧?哼,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不回去,不回去,打死都不回去。
夏少將看著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自然也有些不忍心拆散了,「好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留得住一時,也不能留一輩子的。回去吧,跟著南宮澤回家去。」
夏少將落寞的轉身,心底卻苦澀極了。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婚。
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夏少將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屋內,夏以沫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少將離開的背影。
媽媽咪呀,這是不是親爹啊?居然要把自己送回到這惡魔的手中?
「老婆,走吧,咱爸都答應了。」
只見南宮澤的眼底眯起了一條細線,唇角揚起的笑容令夏以沫再度縮了縮身子。
一秒鐘之後,夏以沫感覺自己腳下一輕。
咦,怎麼飄出來了?
正在疑惑間,便看到了夏少將。
「岳父,那我們就回去了,有空我和以沫再來看您。」
夏少將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察覺到夏以沫眼中的求救信號。
唔,直到飛進了車子里,夏以沫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被南宮澤拎出來的吖?
嗚嗚,夏少將,我還是不是你親閨女了?
眼睜睜看著我被惡魔拎出來,你怎麼沒有拿著菜刀追出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