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憐的苟二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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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蓉和**見他半天不發問,都覺得奇怪,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警察生涯第二天,這審疑犯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糟,也覺得好笑。
秦舒蓉掩飾性的咳了一下,習慣性的問道:「姓名?」
老鼠眼:「苟二旦。」
夏宇聽得一笑,「這典型的賤名嘛。」
秦舒蓉喝道:「閉嘴。」繼續問:「性別?」
「男。」
「民族」
「漢。」
「籍貫?」
「XX。」
「…」
「…」
前面一大堆廢話啰嗦完,秦舒蓉才進入正題:「苟二旦,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嗎?」
苟二旦眼珠轉了兩轉,「不知道啊警官,我也沒犯什麼事啊,就是剛才喊的聲音大了些。」
夏宇氣得「騰」得一聲從椅子上站進來,「還不說實話。」說著就要去揍他。
**一把拉住他,低聲說:「上面有攝像頭。」
夏宇抬頭一看,果然好幾個攝像頭在滴溜溜晃悠,忍住氣說:「看來你是不想抽煙了。」然後自己抽出一支軟中華放進嘴裡,秦舒蓉本想警告他工作人員不許抽煙,動了動嘴又忍住了。
「啪。」夏宇甩開他從美國帶回來的正品ZIPPO,點燃中華,美美的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
苟二旦喉嚨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只覺得喉嚨更癢了。
秦舒蓉趁此繼續問道:「你為什麼一再唆使人群衝進別墅小區,一再說旁邊是兩位警官是假冒的,你跟綁匪是不是一夥的。」
「什麼綁匪呀,警官,我只是要去找李胖子拿工資,真的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啊。」
「嘿嘿,拿工資。」秦舒蓉冷笑一聲,把手上的資料往苟二旦面前一扔,「你以為你以前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真的不知道嗎?」
然後又拿一起一份材料,念道:「苟二旦,漢族,XX籍人,27歲,中等身材,混跡在火車站和汽車站,單獨做案,沒有團伙……」
夏宇聽明白了,原來這丫就是一小偷,居然還敢說是去找李胖子要工資。
苟二旦臉色慘白:「原來你們都知道啊。」
秦舒蓉猛地一拍桌子,從椅上站了起來,大喝道:「說,你跟綁匪是不是一夥的。」
這一聲把苟二擔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忙叫道:「不是啊,警官,我不認識他們啊。」
秦舒蓉嘿嘿一笑,「你終於肯招了。」
苟二旦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露嘴了,但為時已晚,只好說:「我招,我招了。」
剛才秦舒蓉這一番連喝帶斥的花招,全是打得心理戰術,目的就是要擊潰疑犯的心理底線,讓他明白警方不是不知道,只是看你老不老實。
不過秦舒蓉也的確是個中老手,耍起這些花招來一氣呵成,不該說的絕對不說,該說一字不少,一點不拖泥帶水。老夏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用肩膀拱了拱**,低聲說:「秦隊挺厲害啊,真沒看出來,還以為就是一花瓶。」
哪知道聲音雖低卻還是被秦舒蓉給聽了個正著,**正要答話,秦舒蓉怒道:「夏宇你說誰是花瓶?」
「啊!」夏宇意識到被秦舒蓉給聽見了,忙陪著笑說:「沒有,沒有,我說我原以為秦隊長是花瓶,現在才悔誤過來,那是我的錯誤主義觀。今天見識了秦隊長審疑犯的本事,才明白我的見識是多麼的淺薄,就跟那井底的青蛙一樣,只看到了秦大隊長的一面。卻不知道秦隊長只是人長得像花瓶,胸中所學卻是包羅萬象,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上知五千年前,下曉五千年後,掐指之間斷生死,覆掌之際算人生,我對秦隊長的敬佩之情猶如那長江之水,淘淘不絕,又猶如……」
「閉嘴。」秦舒蓉開始聽倒還像是在認錯,哪知越說越離譜,但卻拿他沒法,只好把氣撒在苟二旦身上,對他喝道:「你還不快招。」
可憐的苟二旦,誰出氣都找他,他皺著那可憐巴巴的臉,說:「我招…我招。」又問:「能不能給根煙抽啊。」
夏宇見他都要招了,也不再難為他,抓起煙就要扔過去。苟二旦一見之下大喜,可卻被秦舒蓉喝道:「不行,招了才能抽。」
苟二旦心裡那個苦啊,膽汁都快苦出來了,但又拿三人沒辦法,只好一五一十的招了。
據他所說,昨天晚上,他在火車站找「肉雞」,突然有一個人找到他,讓他在今天挑動群眾製造一場混亂,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一萬塊錢。
秦舒蓉問:「那人長什麼樣子。」
「他頭上戴著絲襪,不知道,不過很高。」然後一指夏宇,說:「比這位警官還高一點。」夏宇身高一米八二,比夏宇還高一點,而且還被苟二旦一眼認出來,那這人至少也在一米八五以上。
秦舒蓉一拍桌子,「你就為了一萬塊錢,就答應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李先生已經被人綁架了,你雖然不知情,但是你的行為卻已經夠成了綁架幫凶的罪名。」
苟二旦此刻眼睛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身體也已經開始往地上滑,對秦舒蓉的喝斥根本充耳不聞,身上直打著哆嗦,顫抖著道:「煙…煙…」
秦舒蓉一看,知道他煙癮太大,拖久了。連忙吩咐夏宇把煙給他。夏宇不等她吩咐已抽出兩支中華一下從桌子上跳過去,把苟二旦從地上拉起來,把煙強塞進他嘴裡。
苟二旦嘴裡一有煙立刻察覺到了,精神似乎也為之一振,嘴裡叫道:「火…火。」
「當。」夏宇給他點上,他一手抓住一支,使勁的吸了一口,兩支煙立刻被他吸掉一小半。
「我*,你慢點啊。」
苟二旦吸了兩口煙,精神也回來了,長出一口氣:「中華的口感就是好啊。」
三人看著他那副德性,都不忍再看。夏宇一把抓起那兩包煙塞給苟二旦,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碰這玩意。
秦舒蓉說:「根據他所提供的線索,現在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幫人非常專業,這起綁架案是一起有預謀的案件,雖然暫時還不排除有農民工作案的可能,但我們要把目光放長遠。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做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