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大結局(下)
阮玉玲笑了笑,「那就好,你要是敢輸,我就扔回祭血聖宮去,讓他們好好調教調教。」
「知道知道。」楚南歌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沒別的事我和寧兒就先回屋了,這大太陽曬得,我都昏昏欲睡了。」
阮玉玲擺擺手,「去吧去吧,好好休息,明天看你表現。」
顏郜然一直站在阮玉玲的身旁,看到他們走了才悠然開口,「困了我們這麼久,他們定然是以為我們彈盡糧絕了,一旦我們先下戰書,就會將他們的想法坐實。」
「嗯,如此一來,不但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為我們的大軍爭取時間,而且還會讓他們輕敵,鬆懈防備。」阮玉玲打了個呵欠,「南歌說的沒錯,這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相公,抱我回去小睡一會兒如何?」她突然就對著顏郜然撒起了嬌。
「為夫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一絲寵溺爬上顏郜然的眉頭,他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夫人,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又清瘦了不少。」他心疼了起來。
「沒事,就當是減肥了。」阮玉玲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中。
第二天一大早,一支利箭突然從武陵郡的城樓直射向南詔的大軍,叮的一聲釘在大旗的旗杆之上,帶去的赫然正是阮玉玲所下的戰書。
「終於耗不住了,要開戰了。」南詔的統帥捏著戰書,嘿嘿冷笑起來,當即調兵遣將,出營迎敵。
楚南歌也依約去打頭陣,騎著高頭大馬扛著一柄劍就獨自出了城,在城門外與南詔的一位將領只過了數十招便將自己的劍擱在了他的肩上,成功的給了敵軍一個下馬威,使得他們軍心動搖,而自己這邊卻士氣大振。
而這一切,都是阮玉玲和顏郜然的預料之中,以楚南歌的武功,單打獨鬥的話南詔軍營又豈能有人是他的對手呢?
阮玉玲這邊每天都給南詔下戰書,每次都是大勝而歸,連一直心痒痒的琛寧都上過戰場,真真把南詔的統帥氣的半死。
如此過了四天,南詔的士兵已經萎靡不振,士氣極為低落,忍無可忍的他這才一聲令下,開始發起反攻。
阮玉玲聽到風聲,當即讓楚南歌帶著剩餘的人去了地道,自己則與顏郜然上了城樓,只待城門開了之後便策馬揚長而去。
「武陵郡既然要送給他們,你為何還要留下來?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楚南歌道。
「跟著你們多無聊我,我費了這麼大勁才導演了一出空城計,怎麼可以不看看他們破城之後的失望表情呢?好了好了,你們快點走吧,趕緊去跟你們的皇帝會合,早日拿下龍城,也好早日把喜事兒給辦了。」阮玉玲催促著,拉著顏郜然揚長而去。
楚南歌無奈的搖頭,不知道阮玉玲這又是想幹什麼,只得帶著琛寧從地道遁走了。
一切如阮玉玲所料,南詔輕而易舉的就攻破了武陵郡,可是當他們湧入城中卻只看到滿街的蕭瑟,連一個士兵都沒有之時,氣的直跳腳。
阮玉玲和顏郜然騎著馬直衝而來,一聲嬌笑響起,只聽一個聲音道,「遊戲結束了,我也玩膩了,這座城就給你玩吧。」
然後,一陣清風掠過,兩匹馬如離弦的箭一樣往城外衝去,惹得一路上人仰馬翻,但在這接二連三的驚呼聲中,他們卻很清晰的聽到了女子的笑聲,沒錯,就是阮玉玲小人得志的笑聲,不少人立刻追了上去。
兩人策馬揚鞭的,加快腳程出了武陵郡,繼續前行了很遠,看到追兵已經被甩下了,阮玉玲才長長的呼了口氣,「累死了,我屁股都快磨破了。」
「玲兒,你看上去很開心。」顏郜然嘴角噙著笑意,跟著放緩了步子。
「那當然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嗎?難道你不高興?」阮玉玲優哉游哉的晃悠在馬背上,突然歌性大發,「我來教你唱首歌,你可要認真學哦。」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在這種時候,她竟然很有心情的唱起了一首這麼老的歌,還逼著顏郜然也跟著唱,言聽計從妻管嚴的顏郜然拿她沒有辦法,在路上灑下了他帶著尷尬的歌聲。
日夜兼程,風餐露宿,他們終於在幾天之後追上了碧扶搖的大軍,而楚南歌姍姍來遲,早已被他們甩在了後面,這便是人少好行路的道理了。
武陵郡的南詔大軍得到了一座空城之後,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整頓大軍往龍城趕了回去,只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靖國大軍已先於駐紮在了龍城之外。
勤王之軍也想依樣畫葫蘆,像上次在廬州城那樣給靖國大軍來個前後夾擊,但是還沒得過他們部署好,靖國卻已經攻破了龍城,直搗皇宮。
皇宮之中一片混亂,顏成然的人就如一盤散沙,平日里那些對他鞍前馬後的人都只顧得上自己逃命,哪裡還會記得要護駕啊,好不容易有幾個忠心的侍衛,也被楚南歌三兩下就給解決了。
「是你?!」當孤家寡人無人護的顏成然脖子上架上了阮玉玲那柄冰冷的靈犀劍之時,他不由得驚呼了起來,「你不是顏郜然那個早已死去的奴妃嗎?」
「姐姐我在下面帶的無聊,向閻王告了假特意上來找你下去陪我玩不行嗎?」阮玉玲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可是她的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滴汗。楚南歌他們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他們這九天神女變了,變得古靈精怪,誰也把握不了她。
「玲兒,不得如此詛咒自己。」顏郜然皺眉低喝。
「你們……」顏成然張大了嘴巴,似乎終於明白,九天神女就是顏郜然的曾經的妃子,而且他們現在依然在一起。
「我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連城,這個人就送給你了。」阮玉玲收起劍,拉著顏郜然便走了,她向來是不負責善後的,這些有墨家父子就可以。
況且,顏郜然雖然表面很冷漠,其實卻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顏成然怎麼說也是他的哥哥,懲治他之事,還是避開比較好。
莫水心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無間,心中甚為羨慕,若是顏郜然也能如此待她,哪怕僅僅是一次,她也心滿意足了,可惜,只這一次,她也沒有機會,這世上是沒有任何的女子可以取代阮玉玲的。
靖國攻陷皇宮之後,城外的大軍心知顏成然已經無望,便轉而去了廬州,準備推顏鶩然為帝,重整旗鼓之後再奪龍城,豈料顏鶩然答應了一統南詔,卻對奪回龍城之事置若罔聞,而且還按照之前的約定,歸還了靖國的所有城池,奉上自己三分之一的國土。
如此一來,阮玉玲總算是閑下來了,因為她已經完成了素玲阮心的預言,看著其他人忙忙碌碌的在收拾殘局,她也無動於衷,整天就與顏郜然膩在一起。
「別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我們卻在此遊手好閒,你不覺得有些不妥嗎?」被阮玉玲拖出去逛街的顏郜然不安的問道。
「不妥什麼啊?談情說愛也是我的正事好吧?怎麼,難道你不愛我了,不願與我在一起?」阮玉玲一臉懷疑的看著顏郜然。
「你想到哪裡去了?只是最近不知怎麼的,心裡老是有些慌,隱隱不安。」
「沒事了,素玲阮心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完了,她要敢玩我,我……我……」阮玉玲說不下去,素玲阮心若是真的玩她,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她壓根就找不到這個以神之名出現的人。
就在他們瀟洒的過著兩人世界之時,他們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衣,戴著斗笠的人,跟著他們亦步亦趨,而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靖國復國,定都龍城,碧扶搖為昭聖德,免去了顏成然的死罪,將他封王囚禁於碧落霞曾經幽居過十年之久的幽若宮,還帶去了他的幾位嬪妃。
隨後,舉國同慶,一場論功行賞在朝堂之上拉開,顏鶩然也帶著身懷六甲的燕天涯親自前來龍城道賀,蕭七辰和顏惜然隨行而來。
慶功大典上,阮玉玲身著那襲紅色輕紗,在人群中尤為顯眼,顏鶩然的雙目從始至終都圍著她轉,楚南歌則因為琛寧就在身旁,只敢偷偷的看上一眼,然後暗自羨慕著顏郜然,能夠獨得如此佳人。
燕天涯自然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夫君把整顆心都系在別的女人身上,可是她卻不會像琛寧一樣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警告,因為她知道,阮玉玲只屬於顏郜然,顏鶩然一直都一廂情願的。
莫水心今日也被打扮的尤為光彩照人,美麗而高貴,看的蕭七夜雙目發直,蕭七月忍不住悄悄對著墨驚鴻耳語笑自己的哥哥。
蕭七辰既然是靖國之人,是蕭家子孫,此次回來后便不會再回廬州了,只待國泰民安之後與顏惜然完婚,席間顏惜然一直是跟在他的身後,明眼人自是一眼便知他們的關係了。
慶功大典觥籌交錯,賓主盡歡,連顏郜然都雙目含笑,絲毫不計較自己曾在此被這些人逼宮,失去了皇位,因為這個皇位已經換回了心愛的女人,這比什麼都重要。
可就在大家都歡喜之時,有兩個人影卻突然閃現出來,正是之前跟蹤顏郜然和阮玉玲的兩人,卻是梅若晴和雷鳴。他們原本是混在太監和宮女之中,此時現身出來,手中的匕首已經不偏不倚分別往顏郜然和阮玉玲的胸膛刺去。
顏郜然大驚之下無暇顧及自己,而是伸手將身側的阮玉玲推了出去,堪堪避開來了梅若晴刺出的匕首,但是自己的胸前卻已經赫然插上了雷鳴的利刃,鮮血狂涌而出。
在場雖然有很多的高手,但是梅若晴和雷鳴就在阮玉玲和顏郜然的面前,他們大驚之下根本據救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雷鳴的利刃沒入了顏郜然的胸膛。
「顏郜然,你忘恩負義。」梅若晴的一刀落空,立刻就轉身朝顏郜然刺去。
一個弱小的身影突然插入了兩人之間,「噗」的一聲,梅若晴這一次終於沒有再落空,只是,她匕首上的血卻並非是來自顏郜然,而是……莫水心。
在這緊急的關頭,她不知道從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然先於阮玉玲奔到了顏郜然的面前,替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刀。
楚南歌和蕭七夜等人雖然在典禮之上不得帶兵器,但是在人數上他們佔了絕對的優勢,梅若晴和雷鳴原本就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來的,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們殺紅了眼一樣見人就刺,全場一片混亂。
碧扶搖早已被人護住,連想去看一眼自己的姐姐都不行,阮玉玲早已奔到了顏郜然的面前,將他摟在懷中,紅色的紗衣上染滿了他的鮮血,卻連看都看不出來。
蕭七夜也顧不上梅若晴和雷鳴了,緊緊的摟住了莫水心,一聲聲疾呼。
顏郜然看向莫水心,蠕動了一下嘴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是不是梅若晴,得不到便要毀掉……我要的……是你和玲玲能幸福……」莫水心氣若遊絲,掙扎著說道,「我祝福你們……」
阮玉玲久不流淚,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任何的人哭泣,可是這一刻,她卻忍不住淚如雨下,大喊了起來,「燕莫愁,你快點過來救人啊!」
偏偏燕莫愁剛剛又出去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此時現場只有挺著個大肚子的燕天涯在,可是又不方便蹲下去,看的旁人都揪心揪肺的。
「玲玲,別哭……這就是我的命……若非有你們在,我也沒有勇氣活到現在……那日在廬州城外就已經……」莫水心話語斷斷續續,蕭七夜聽得卻有些糊塗了,難道那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你不神嗎?那你一定能救她的,你快點救救她啊。」蕭七夜沖著阮玉玲語無倫次的大喊了起來。
「我若真是神,我定不會讓今日的事發生,可惜我也只是神的一顆棋子而已。」阮玉玲低頭看向懷中的人,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感覺生命正在迅速的剝離他的身體,心如死灰不復溫。
「七夜,你不要難過……此生,我與你無緣,但願下輩子,我們可以……從頭再來,我可以玲玲白白……的接受你。」莫水心說完,頭一歪,再無聲息。
「你說什麼?」蕭七夜徹底的迷惑了,莫水心最後一句話似有所指。
「那日在廬州城外,她已經……被人奪走了清白,所以,她不可能接受你。」阮玉玲抬眸,眼中滿是無奈和慚愧,「對不起,請恕我無能為力。」
顏郜然一把抓住阮玉玲的手,很勉強的笑了笑,「玲兒……別難過,我們欠她的,由我去還。」
「郜然……」阮玉玲再次低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簌簌而落,打在顏郜然的臉上。
「帶我去……相思崖。」他的氣息越來愈微弱,阮玉玲俯下身附耳在他唇邊才聽清這六個字,於是下一刻,她已然將他扶起,然後抱著他飛身而起往外奔去。
梅若晴和雷鳴已很快便死在了大殿之中,被侍衛拖了出去,姍姍來遲的燕莫愁黯然的看了看莫水心的屍體,環顧四周卻不見了阮玉玲和顏郜然的身影。
燕天涯告訴他,他們去了相思崖,然後眾人才如夢初醒,立刻分成了三撥,一撥處理現場,由墨驚鴻負責,一撥著手安排莫水心的後事,由蕭七夜負責,而另外的一小撥,則趕去了相思崖,由楚南歌負責。
相思崖上,阮玉玲坐在狂風的墓前,顏郜然則枕著她的腿,精神竟然變得很好,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了吧。
「狂風,你看我帶誰了看你了?」顏郜然儘力的扯起一抹微笑,冷不丁阮玉玲的一滴淚卻落在了他的眉間,讓他不由得皺眉。「玲兒,不要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回到你的世界去,開開心心的活著,忘了我,忘記這裡所有的一切。」
「我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阮玉玲卻孩子般的失聲痛哭了起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稀里嘩啦的。
「我也想一生一世陪著你,可惜我是個被詛咒的人,情與愛對我而言,都只是奢望罷了。今生有幸遇見你,讓我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我已心滿意足了。」
「可是我不滿足,我有遺憾,我不甘心!」阮玉玲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來,「素玲阮心,你給我出來,你趕快滾出來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玲兒……」迴光返照的時間是何其之短,顏郜然的精神只抖擻了那麼一會兒,氣息便再度弱了下去,聲音微弱的幾不可聞。
聽到他的輕喚,阮玉玲不敢再鬧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聽著顏郜然最後的話。
「玲兒……ILOVEYOU!」顏郜然吃力的說出了之前在穿越之谷阮玉玲教了他很久,可是他明明學會了卻遲遲不肯說的三個字,而且還是英文的。
「METOO,ILOVEYOUFOREVER!」阮玉玲低頭吻上了他的唇,聞到的卻是一股腥甜的味道,那是……血。
殷紅的血從顏郜然的嘴中湧出,落在了他的衣襟之上,也一點都帶走了他的呼吸,他的生命,他的愛。
阮玉玲放聲大哭了起來,悲嚎一聲震九霄,「郜然——」
「當初自己要死的時候那麼的鎮定,軒轅薤露死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傷心,現在只不過死了個把你傷得千瘡百孔的男人而已,你卻如此的傷心,值得嗎?」
阮玉玲的面前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個人影,她雖然是面對著這阮玉玲,但是阮玉玲卻無法看清她的面容,正是被她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素玲阮心。
「你是神,所以你一定能救他是不是?我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啊。」阮玉玲如遇救星,連聲求救。
「對,我是神,的確可以救他。但是如果救了他,你就再也回不到現代了,難道你都不曾想過你的父母家人嗎?你確定要為了他,放棄回去的機會,從此再不與你的家人見面?」
「我還能回去?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阮玉玲愕然,穿越的這些日子,誰說她不曾想過自己的父母家人?只是,她卻從來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還有機會能回去。而現在,機會卻突然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誰說你死了?現代的那個你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只有你徹底回不去了,她才會咽下最後一口氣,把你父母的心中僅存的那縷希望通通帶走。」
父母心中僅存的希望?難道她的父母還在期待著她能回去重新活過來嗎?那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父母面對著一個植物人般的她,又是怎樣熬過來的?恐怕心都要碎成一片片了吧/
看到她的猶豫,素玲阮心抿唇笑了起來,「怎麼樣,現在你還要救他嗎?」
阮玉玲不禁糾結了起來,一邊是自己在異界的愛人,一邊卻是自己在現代的生身父母,到底孰輕孰重,她要如何抉擇?
她是素玲阮心的試驗品,軒轅薤露也是,但軒轅薤露卻為完顏康樂留了下來,那麼自己……也可以如此選擇吧,畢竟父母那邊只是相思之情,就算自己回去了,最終也還是要嫁人的,不可能一輩子伴他們左右。但眼前這個不但是自己心愛的男子,還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低頭細思,就在素玲阮心以為她會選擇回到現代之時,她卻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救他!」
素玲阮心愣了一下,一掌向她拍了過去,她只感到一陣強風席捲而來,身不由己的往崖邊墜去,然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楚南歌等人趕到相思崖的時候,崖上已經沒有人了,他們猜測阮玉玲是帶著顏郜然去了崖底的穿越之谷,但是他們依舊想不到辦法下去,低頭看去,相思崖底是雲遮霧繞看不見底的,他們也只能盼望著阮玉玲有朝一日能自己回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阮玉玲終於醒來了,但她卻發現自己躺在穿越之谷的小屋裡面,而她的身側,還有一個人睜大了眼睛正瞧著她。
「玲兒……這一覺,你睡了七天。」他說。
「那你呢?」她問。
「我不知道,最後的記憶,我在你的懷裡,被你吻住了雙唇。」他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知道我睡了七天?」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一個白衣女子告訴我的,她說你會在七天後醒來,然後……永遠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素玲阮心!」阮玉玲驚呼了起來,突然間卻感覺自己的胸口有陣陣刺痛傳來,低下頭,她看到自己的胸口血跡,那似乎是……一個傷口。
再看顏郜然,他卻好端端的,竟是一點受傷的痕迹都沒有,難道……她像是恍然大悟,抿唇笑了起來。
把顏郜然身上的傷轉移到她的身上,最後他們都平安無事,因為她是集合了阮玉玲和軒轅薤露兩條生命的新生體!
「郜然……」她低眉淺笑,投入了他的懷中。
「玲兒……」他輕聲喚她,低頭朝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