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等待歸來
廚房正燉著香噴噴的烏雞湯,孟然打開鍋蓋,立馬飄香的氣味就撲鼻而來。
「真香啊」
「太太手藝真好。」
何媽一點都不誇張的說著。只是,有人領情嗎?
「何媽,你又笑話我了」,香噴噴的氣息,也讓她柔美的面容更顯嬌媚,何媽看著孟然甜美的面容,心裡默嘆一聲。都說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這太太的手藝那麼好,而且長得又漂亮,少爺怎麼就是不願意多往家裡走呢。
而另一邊,酒吧里,江浩低聲打了個酒嗝,引來好友的陣陣歡笑聲。江浩白了他們一眼,竟會拿別人的出醜看笑話。
「回去了」
蕭以正拿了外套就要走了,江浩一把拉住他。
「怎麼那麼快就走了,我們還沒有比出勝負呢。」
陸柯拍拍江浩的手:「別喝了,傷身的很。」
江浩沒好氣的看著陸柯,怎麼變得那麼扭捏了。蕭以正沒理會他們,就走出酒吧。
「你說阿正板著一張臉幹嘛。」
「你沒發現他晚上喝了很多酒嗎?」
「那又怎麼樣」
「估計現在胃裡難受。」
「也對啊,家裡還有一個賢妻,該是回去需要好好被照顧了。」
提到孟然,兩個人倒是很有默契的默嘆口氣。這個孟然,嫁給蕭以正也三年了,但每次他們把蕭以正叫出來喝酒,她都不聞不問的,每次蕭以正帶著一聲酒氣回去,她也是從來不會發牢騷。真是好奇了,她到底嫁給蕭以正,是為了什麼。還是根本,就是無所謂,兩人只是各自過自己的生活。
「算了,我也回去了。」,陸柯也是拿起外套和江浩告了別,江浩看好友都走了,自己一個人待著也覺得沒樂趣了,算了,喝完杯子里的最後一口酒,也走出了酒吧。
王府公寓,時鐘滴答滴答的指在十點鐘的時候,孟然終於決定又一次放棄等待蕭以正回來吃晚飯。拿出手機看了下,沒有來電,也沒有簡訊。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抿著嘴,從沙發上坐起。何媽走到她身後,「太太,你去吃點東西吧。」,太太晚上吃的很少,她看著心疼。
搖搖頭,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何媽,早點睡覺吧。」
說完,終是收拾下碗筷上樓了。何媽看著太太那消瘦的身影,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這少爺晚歸從來都不會和太太說的。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只是個下人,而且太太和少爺相處的模式,哪像一對夫妻啊。她也只是心疼太太而已。
孟然回到床下,躺在床上難以入眠。她的睡眠很淺,所以每天都想在困意來的時候就去睡,稍晚一點,就會睡不著的。躺床上躺了很久,就在半睡半醒間掙扎。
迷迷糊糊中感覺床的一角陷進去,她醒了過來。偌大的雙人床,蕭以正似乎是離她很遠。她在黑夜中看清了蕭以正的輪廓。擋在眼前的一個高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山堵在了她面前。果然還是背對著她,用他依舊疏離的後腦勺對著孟然,孟然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蕭以正,但還沒有接觸到他,感覺蕭以正在黑夜中動了動,孟然嚇了一跳,趕忙收回手,緊張的盯著蕭以正,好在他似乎之後沒什麼動靜了,孟然才放下心來。苦澀的一笑后,終於不敢再有動作,閉上眼睛去睡覺了。
早上尋著生物鐘,六點半孟然就醒過來了,她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蕭以正,只有這個時候他的面容是平靜的,給人的感覺和訊春風的。孟然有時候就在想,為什麼本該給人感覺如此溫柔的蕭以正,睜開眼睛后,卻能在他眼裡看到陣陣寒光。
洗漱完畢后的孟然趕忙來到廚房,將新鮮的豆子打成豆漿,蒸一些自己親手做的小麵糰。煎蛋煎成8分熟。將早餐擺上餐桌后,正好看到蕭以正從樓上走下來,已經洗漱完畢后的蕭以正精神不錯,孟然看到蕭以正,剛好陽光灑在他臉上,有點像<情書>里的柏源崇低頭看書的場景。卻是多了幾分冷酷。孟然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吃飯了」。
她拉開凳子入坐。兩人默默的吃著早餐。沒有一句言語交流,而兩個人似乎對這種情況都習慣了。
早餐后,蕭以正開著車出去了,孟然在陽台上就看到車尾絕塵而去,然後轉身回客廳。
他23歲便出國深造,在計算機領域取得了很大成功。一年後回國,接著花了五年時間創立了自己的王國。他非常努力,所以會常常晚歸甚至不歸,每一次她都是這麼安慰自己的,而不是為了避著她。而她,在21歲與他訂婚,22歲與他結婚。結婚三年,她始終努力的扮演著一個好妻子的角色,不去干涉他的任何事。只是她明白,她不能去干涉,因為只會換來他更深的厭惡。只能心裡默默期盼,他能回頭看看她,但是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每次都是苦澀的一笑后,繼續給自己加油打氣。
今天是星期六,孟然不用去學校。她在學校裡面上班,工作很輕鬆,就是在實驗室里整理器材的事。每逢周六,她會讓何媽回家。孟然想著反正自己周末也沒事情做,乾脆讓何媽回去看看孫子。而她則選擇做個大掃除。做完一切的時候,她終於笑了,這個家雖然沒有給她太多的溫暖,可她卻在認真的經營著。
午餐簡單的下了一碗面,她是知道蕭以正是不會回來的。還記得剛結婚那會兒,周末的時候她會忐忑的打電話問蕭以正他什麼時候回來,得到的卻是冷冷的不關你的事。久了之後,孟然就懂得了,他能離她遠一點當然會離得遠遠的。泡了杯熱茶,她愛極了喝茶,許是茶能提神。然後就坐在筆記本前,準備看一會的美食節目,也許晚上能為他煲個湯,敲代碼是很費神的事情,她知道的,常常因為一些細小的錯誤就要費上很多時間。而她只知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