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結拜兄弟

「呃，莫大哥，我來自……」

凡川把自己的身世和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莫乾，等說完了這些，凡川的眼睛又莫名的濕潤了，但他的掩飾比較好，並沒有讓坐在對面的莫乾發現一點點自己情緒的波動。

莫乾聽完凡川的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拿著手裡的酒杯，卻沒有喝。

靜靜的等待了一會莫乾還是沒有說話，凡川不禁的問道「莫大哥，你怎麼了？」

「噢，我沒事，沒事，來喝酒」被驚醒的莫乾感覺到了自己的一時囧樣，仰頭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莫大哥，不用為我傷心，我以後要修真，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凡川似乎發現莫乾的異樣是在聽完自己的故事之後，以為莫乾在為自己的身世可憐感到同情，於是出言說道。

「嗯，老莫我相信你，看凡川小兄弟一定不會是個凡人」莫乾整理了下滿臉的胡茬說道「來，我們喝酒」

凡川不知道的是莫乾其實是個孤兒，早些年來到木季城，混進了馬商隊，主要來往夜月大陸和紫金大陸各個城池運送貨物。混了些年月，現在自己帶領了一隊馬商，生意做的還算可觀。

酒過三巡，倆人臉上都紅彤彤的，凡川本就不會飲酒，記憶中只有見著自己的鏡爺爺喝著燒酒禦寒，而自己從未嘗過酒的滋味，因為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鏡爺爺喜歡的燒酒，自己是不會去喝的，即使鏡爺爺讓自己喝，自己也不會去喝。

凡川又一次的陷在了回憶之中。

「凡川小兄弟，如果你能看得起我這個無作為的老莫的話，我想和小兄弟結拜為真兄弟，以後由大哥來照顧你」莫乾透著紅彤彤的臉頰對著凡川說道。

「啊，莫大哥願意收我為弟弟，我凡川求之不得」趁著暈晃晃的腦袋，凡川喊道。

「好，太好了，我老莫沒曾想人到中年還能交的到如此的賢弟，我老莫死而無憾啊！啊哈哈哈」莫乾高興的叫喊道。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凡川一拜」說著凡川在莫乾跟前跪了下去。

「好好好，川弟請起，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不必如此拘於小結」說話間莫乾揮手去扶起面前還在跪著的凡川。

「來來來，我們再喝上幾杯，一醉方休」莫乾高興的叫道。

「好，小弟就陪大哥喝，喝多少都願意」凡川也端起酒杯忘乎所以的喝著酒。

深夜，門外。

「看來這酒以後還是少喝些比較好，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了」只見凡川扶著門邊的木樁乾嘔著。

凡川不知道為什麼，吃的東西喝的酒水全被吐了出來，而且這次明顯的感覺到體內有一種東西在不停的躥動，似乎是很排斥這種烈酒的味道。凡川也沒有多想，轉身回到屋裡睡下。

天還沒亮透，莫乾就已起床去收拾馬商隊，又過了大概幾個時辰，凡川才起身出來，喝酒使頭暈的狀況讓他很不自在，在心裡默念著以後如果不是像莫大哥這般的友情強求，自己是不會再喝酒了。

「川弟，你起來了？身體怎麼樣？沒有不舒服吧，看你昨天喝的酒似乎不是太適應啊」遠遠的莫大哥向自己走來問道。

聽著莫乾的話，凡川心裡很是感動，這個剛認的大哥對自己就是這般的照顧，讓自己又重溫了一遍類似親情般的友情。

「我沒事，多謝大哥照顧，小弟感激不盡」

「停，停住，感謝個鳥啊，你要記住我們是兄弟，別這般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莫乾粗魯的話語卻讓凡川心裡又一陣的感動。

凡川心裡想到自己以後也要做莫大哥這樣的人，樂觀開朗重情義。要暫時的拋棄那些悲傷，要重新做一個樂觀的自己。

其實凡川自己沒有感覺到，他自己已經在漸漸的適應了如今的生活。

「川弟，我今天有個貨物要送到未央城，路途不遠，一個月就能回來，我知道你急於去修真，但大哥卻要去送貨物」莫乾繼續說道「主要是大哥想陪你去找修真門派，但這趟貨物是大哥的一個老客戶要求送的，也不好做推辭。」莫乾發愁的撓著頭髮說道。

「我知道大哥對小弟的心意，這樣吧，大哥，小弟願陪著大哥一起去送這趟貨物，我也是什麼都不懂，還是給大哥添麻煩了」凡川似乎猜到莫乾的心思一樣說道。

「哈哈，那是再好不過了，大哥本就想讓你陪大哥一起去，然後送完貨大哥陪你去找修真門派，關鍵你自己孤身一人大哥不放心啊」莫乾高興的說道。

「那好，對了，大哥你知道關於紫金大陸上的修真門派嗎？」凡川認真的問道。

「嗯……我知道的也不多，有些修真門派我也是在跑貨的路上聽別人講起的，這樣吧，咱們在路上大哥再慢慢的給你聊」莫乾也同樣認真的說道。

又見到了商隊的那匹主馬，這次主馬彷彿是認識了凡川一樣，沒有做大的激烈動作，反倒是那些拉車的馬群忽然的焦躁不安，但礙於車上的貨物重和韁繩的錯綜複雜，馬群只是出現了一陣的混亂。

「別亂動，你們這群該死的畜生，昨晚不是餵了你們足夠量的草料了嗎？再他媽亂動老子宰了你們吃馬肉宴了」莫乾粗狂的聲音對著馬群吼去，不過這一嗓子過後果真起了一點效果，馬群倒也安靜了點。凡川不禁對這位大哥又敬仰了幾分。

「好，我們上路」

隨著莫乾的一聲令下，前面幾位莫乾的夥計摔動了馬鞭，在主馬的帶領下馬群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