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顧森源最近怎麼了
從十二月地開始,基本上進入全年的促銷大季。
雙十一的餘溫為過,緊接著是雙十二,雙十二還未緩衝,又是聖誕,平安夜,元旦,春節……
現在的商家,甭管傳統的西洋的,但凡有個節日就要搞一回大促銷,大折扣,感恩回饋之類的。更有甚著,你就是沒有節日,他也能給他造出個個把節日來。
阿里巴巴的平台,在到打造商業帝國的同時,更是催生了一大批「剁手黨。」
EX做為W市第三方物流的翹楚,線上線下,更是業務不斷,忙碌不堪。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力資源部的壓力是很大的。所以經常能夠看到劉姐頭爛額的催招聘招聘專員,大量招聘業務員。
我們的業務員就是親民的快遞小哥。
進入年關,莫北也比平時更要忙碌一些。連最初的調休也沒有了。
對此,我已經習以為常。
有的時候甚至慶幸自己提前出來實習,每天忙碌不堪,沒有那麼多閑暇時間去感慨,去難過,去多想。我和莫北的感情,完全為中國移動做了貢獻。
莫北的話不多,尤其是關於工作上的更是不提一字。每次打電話,說的最多的無非是照顧好自己。偶爾也會講講部隊里戰友們發生的趣事。
更多的時候,是我在說,說工作,說心情,說學業,說宿舍。甚至說頋森源,說颯姐。可即便這樣,每天時間不長的通話依然讓我倍感期待。有的時候,明明雙方都沒有什麼想說的,可就是不願意掛電話。聽到對方輕輕的呼吸聲,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不得不說,自從頋森源上次毫不客氣的批評之後,我整個人如醍醐灌頂般,開始學會主動,學著去像李秘書他們請教工作。學著人際交往,學著怎樣既不得罪人有能夠推脫無法做到的事。
進入一月份以後,我開始正式以頋森源秘書的身份,陪同頋森源出席一系列的商業酒會,商業宴請。
我把這些當作是頋森源對我的刮目相看。
一月五日那天,吳騰再次出現在我們公司門口。當時,我和颯姐還有頋森源約好,要出去小聚一番。不談公事,純聊天。
正當我打開頋森源那輛黑色奧迪的前門時,吳騰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帶著一身的風塵僕僕。他很自覺的將我剛打開的車門關上。
他篤定的看著我:「紀寒陽,我想和你談談。」
我好笑的看著吳騰,他總是這般自大:「抱歉,我不認為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說著,我去拉車門,打算上車。
吳騰一把再次將車門關上,發出「嘭」的響聲。
頋森源皺著眉頭,坐在駕駛室里抱臂,看好戲。
我咬咬牙,暗自瞪著他。什麼人么,都不知道出來幫一下。
「紀寒陽,」吳騰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吳騰看著我滿眼誠懇。
「是你就只有一點點時間吧?」我看著吳騰輕笑。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是么?那讓我在來猜猜你這次又要找我和你談什麼?嗯,莫蕊?嗬,要是這樣的免談。你沒資格!」我看著吳騰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冷聲說。
「紀寒陽,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資格這麼說。」吳騰語氣平淡,眼睛里閃著陰冷的光。
「天真冷,」我瑟縮了下脖子,將自己大半張臉,埋在羽絨衣的毛絨領子里,「你要沒事的話,我不奉陪。」我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
「紀寒陽,我相見莫蕊。」吳騰死哈不理會我難看的表情,抓著我的手腕,自顧自得說。
「那你見啊,我攔著你了?」我冷笑著諷刺。
「她不願意見我。」吳騰乍然頹廢的放開抓著我的手,聲音里滿是低落。
「活該!」我看著這樣的吳騰,想起那天舞台上,我回眸時,他那孤獨哀慟的身影。
煥然有一絲的不忍。
「你曾經有一次機會挽回的你知道么?」我看著吳騰滿是無奈,實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吳騰錯愕的看著我。
「就是那天演唱會你在舞台上承認你有女朋友,可之後呢?」
「因莫蕊離開,所以你堅持不下去真的很想知道,當你被被莫蕊拋棄在身後時,是什麼感覺?看著心裡的人離去的背影究竟難不難過?」
「如果你有,你的感覺遠遠比不上莫蕊的強烈。莫蕊只是這一次的轉身,你就想要放棄,那你知道你每次轉身莫蕊得用多大的勇氣才能夠說服自己,回到你說你身邊,做好下一次你轉世離開的準備?」
「媒體問你你的女朋友是不是楊紫燁時,你怎麼回答的?」我看著吳騰因悔恨而緊皺的臉,不覺聲音提高,忍不住替莫蕊控訴。
「是,你是沒有承認,但是,你也沒有否認啊!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想讓莫蕊誤會,吃醋來在意你,還是說,壓根你也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怎麼想的。」
「你不用再來找我,你們之間的事,我無能為力。莫蕊見不見你,我無權干涉。」
說完,我不帶這位大明星反應,打開車門,做進去。
頋森源很配合的將車快速開走。
「好戲看的可還爽?」我冷笑著刺激頋森源。
「一般一般,沒想象中的激烈,連個肉末兒都沒有。」頋森源面無表情的打著哈哈。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以為是個純情的老大叔呢。沒想到竟然是個老流氓。
「不過,看不出來啊,紀寒陽,你長這麼畢加索怎麼還就有這麼多人和你糾纏不清呢?」頋森源冷然的語氣,開著這樣的玩笑,這感覺還裝呢不是一般的詭異。
「還是說,這年頭的人都比較喜歡抽象藝術,不,抽象魔術?」不等我回話,頋森源欠扁的聲音再次響起。
氣的我牙根子痒痒。
「頋森源,你一定沒有過女朋友吧?」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某顧,諷刺道。
「不,正好相反,我從來不缺女人,嗯,而且都是寫實派的美女。」頋森源說著,只用一隻手扶著方向盤,用另一隻手得瑟的捋頭髮。
切。
我瞪著眼睛,做了張怪臉,不在願意搭理他。
周曌盟終於將公司總部遷回A市,而且開始做起文化產業。
朴一就是周曌盟公司投拍第一部微電影《愛上那段時光》的女主角。我們刻意把他理解成,這是周曌盟看在李涵冉的面子上,給朴一的一次機會。但,周曌盟本人卻說朴一很適合這個故事的形象。
確實,除去朴一偶爾的小腐女思想外,朴一的單純,善良,孝順,簡直就是電影里女主人公夭夭的原型。
微電影播出后,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應,可以說,朴一是一夜成名。
成名后的朴一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就是有錢了。
朴一終於完成了本年度初給自己定的目標:給弟弟買一個好一點的手機。回家的時候,用自己掙得的錢給父母,弟弟,買身新衣服,帶些禮物。
朴一不光完成,而且是大滿貫啊。
朴一高興了,李涵冉卻不開心了。原因很簡單,李涵冉覺得自從朴一走上這條「不歸路」之後,陪伴李涵冉的時間大大縮水,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從接觸了這一行后,朴一接觸的男性,而且是優秀男性數量成直線上升趨勢。這極大的催生了李涵冉的防範意識,免得好不容易搶到手的女朋友被別人給騙了去。
「這男人,都大男子主義。」說這話時,朴一正撇著嘴巴,滿臉不屑的刷著她的呢質短靴。
額,不得不說朴一這丫頭還真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呢。
微電影上映那天,莫北終於調休出一天的時間來參加首映禮。可那天我不在。
那天我和頋森源出差去H市。一早定好的計劃,卻錯過和莫北相會。本來是要請假的,可誰知道一向很好說話的頋森源這次卻是怎麼也不同意。
「顧總,您認為我真的適合出席這次會議么?」我看著充當司機的頋森源,皺著一張臉,蠻不情願的勸著。
「不是合不合適,而是必須。」頋森源面無表情回了句。
我默默的。總覺得最近的頋森源不是很好相處啊。
到達H市的當天晚上我就感冒發燒,不僅沒有盡到我一個小秘書的職責,反倒讓一個大老闆來照顧我。真是滿心愧疚啊。
海天酒店。
「喂,你好。這是515客房,這裡有人感冒,請麻煩送些感冒藥過來。」
躺在床上的我迷迷糊糊的就聽到頋森源在影音室踱著腳步走來走去。
「咳咳……。」我剛準備開口就止不住開始咳嗽。
「來,寒陽喝點水。」顧森源聽到后快步走進來,坐到我床邊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把我扶起來拿了杯水遞給我。
「謝謝…顧森源。」我嗓音略帶沙啞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來喂你吧。」大概是顧森源看到我的手在顫抖,於是接過我手中的杯子。「小心燙。」
都說人在感冒的時候是心裡是最脆弱的,我看著顧森源溫柔的眼不禁想起莫北,莫北莫北為什麼每次我難受的時候你都不在,為什麼每次都是顧森源,越想越難過越想越難過,我一下就哇的一聲哭出來,嘴裡還罵著「莫北你個混蛋,你怎麼總是不在。」顧森源在一旁手無足措的看著我,想要安慰我又不知道說什麼,想要抱著我又不好意思,我看著他的滑稽樣倏的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了半天說「顧森源,我想吃包子。」他驚愕的看著我,抱了抱我說「那你乖乖等著我,我一會就來。」
「嗯……」我撇著嘴巴點點頭。
「等會服務人員會有人送葯過來,你先不要吃。」顧森源幫我蓋好被子「不要亂動,不要踢被子。」
顧森源囑咐完我之後就匆匆穿上衣服出門了。
我看著顧森源匆匆跑出去的樣子笑了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要是和顧森源發生一段愛情,那是不是就是現實版的霸道總裁愛上你?我躺在床上異想天開起來。
哎呀哎呀,紀寒陽,你不能亂想啊。你可是還有莫北呢。我捶捶腦袋,不讓自己快燒暈的腦袋胡思亂想。
此時,顧森源正站在海天酒店五十米開外拿著手機不停地打著電話讓其他助理查查附近哪有包子店。
我想吃包子,想吃包子。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說。倏的想起來那個時候查行程的時候發現這周圍沒有包子店,不僅沒有包子店,連小吃店沒有,天吶,顧森源……他回來不會打死我吧。如果他要打死我……那我現在是不是就該寫份遺囑。我在腦袋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顧森源的恐怖已經讓我沒有了吃包子的慾望,不僅如此,還讓我忘了病魔的痛楚,這樣下去還用吃什麼葯,顧森源就是一味良藥啊。
我躺在床上,將整個身子舒展成大字型。看著天花板上那些奇怪怪的紋路,像死魚一樣。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顧森源怎麼還沒回來啊。我只是想吃個包子而已啊,怎麼就那麼難呢?
天,她不會是迷路了吧?或者,捉著是直接被綁架了?我想我的腦袋可能真的是燒壞了。
我摸摸索索的起身,給自己續了杯熱水。
摸摸燙的頭暈的腦袋,莫摸索著手機,打顧森源的電話。
該死,竟然被掛斷了。該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我摸索著出房間的門,想要去外面看看等等。
「你真的不要我了么?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最好的年華都在一起。你怎麼忍心。」女生含糊而悲慟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熟悉。
我疑惑的轉頭,看向我右側的房間處。
之間兩具死死糾纏的身子緊貼牆壁。
女人似乎用盡畢生力氣,將男人壓倒在牆上,整個身子死死的與男人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男人由最初的抗拒很快變被動為主動。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狠狠揉進懷裡。
他們沒命的親吻,那感覺,瘋狂的好像就要燃燒。
可是,莫名的,我覺得悲傷。
是了,他們吻得悲傷而絕望,好像是此生訣別。
我好奇的看著他們。
反正顧森源現在也沒有回來,也看不到我不在房間。嗯,免費的吻戲不看白不看啦。
我看著那對行為越來越誇張的男女,很是咂舌,哎,拜託,這裡是樓道誒,樓道除了監控器,還有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好么?怎麼這就脫上了?
男人女人就連開門時也不忘緊緊糾纏,親吻,進門時,女人的已經香肩半露。
隨之,「砰」的一聲,門北關上。
我努努嘴吧,偷偷笑了一下,一牆之隔的他們一定是乾柴烈火燃燒正旺盛吧。
我走到樓下大廳,坐在一抬眼睛就可以看見門口的位置,問服務生要了杯摩卡,慢慢等待。
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杯子里的摩卡,續了又續,珂顧森源還是沒有出現在大門裡。
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這三個小時里我不斷的撥打者顧森源的手機,可是,從最初的北掛斷,到無人接聽,再到現在直接關機。
我甚至想要報警,可是公安局那邊怎麼說都得要24小時才能立案啊。
這個時候我忽然明白人脈的重要性。
也許是因為感冒的原因,也許是是因為,真的太晚了。我只是覺得自己頭好暈啊。
我掏出手機,打給李秘書,我想李秘書肯定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該怎麼辦。
我在手機里一片忙音中越來越迷糊。
最終,電話那頭的「紀秘書,紀秘書,」的喊聲變成「紀寒陽,紀寒陽,」再變成,「寒陽。」
那聲音似乎就在耳邊想起,我卻聽不清楚屬於誰。
等我再次清醒時,我已經在房間的床上。
窗外的明晃晃的白,告訴我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白天了。
「紀小姐,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一個穿著經理服的年輕看著我和煦微笑。
看那服飾的標誌,這個女人應該是這家賓館的經理。
「嗯,我醒了,你,那個,顧森源顧總呢?」我想,能讓她在這裡照顧我的除了顧森源應該在別了吧。
「顧總說,他今天有個會議要,要先去參會,您醒來以後先吃些早飯,然後把葯吃上。」女經理一邊將按鈴,讓服務生將早飯端上,一邊笑著和我解釋。
「顧總真是個細心的人呢。您看您的早餐,都是他早走時特意分配的。」
我看著桌子上的包子,紅豆粥,有一瞬間的暖心。
大叔就是大叔啊,會照顧人的。
「那個,能告訴我一下現在幾點了么?」我先開被子,穿上拖鞋,準備去洗漱。
「已經11點了。」女經理用她悅耳的聲音回答。
「謝謝。」我對她輕輕一笑。
「顧總說了,您今天珂已不用去上班的。」女經理看著我一身工作裝扮,驚訝的說道。
「嗯,」我笑笑,「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我這裡有些東西要拿給顧總。」
「可是,顧總。」女經理猶豫著,卻最終沒有將她想要說的話說出。
「沒關係顧總哪裡我來說,不會為難啊你的。」我輕笑著,知道女經理在為難什麼。
「好,那吃上藥,把衣服穿厚點吧。」女經理釋然道。
我微微笑著點點頭。
出門時,我右邊房間里也有人出來。因為昨天的事情,我特意瞥了一眼。
這一眼,讓我驚呆了。
那人竟然是白芷。
我看著白芷的時候,她也正好在看我。
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瞬間的尷尬。
她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剛才哭過。她的衣服還是昨天晚上那件。
敞開的鵝黃色羽絨衣里是白色針織長裙。
「你,你也在啊,好巧。」白芷虛弱的笑著對著我打招呼。
我再次錯愕。
我和她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原來昨天晚上那個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啊。」我輕輕扯開嘴角,邪惡的笑笑。
「你,說的那個女人?」白芷尷尬的不確定問。
「當然是那個差點吻的海枯石爛的女人啊。」我看著白芷,一副你能不能不要明知故問的表情。
「那個,你看到了。」白芷,面不改色,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也應該看到那男人是姜程涼了吧?」白芷看著我大有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樣。東司坑技。
「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啊。」我諷刺的想,姜程涼還真是狗不了吃屎,一輩子糾結在前任和現任之間。
「他要結婚了。」白芷略帶憂鬱的看著我。
想想也真是諷刺。當年爭的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現在竟然站在賓館這種地方,討論這個問題。
而白芷,似乎是把我當作傾訴對象了。
我可以這麼理解么?
「可惜新娘卻不是你是么?」我好笑的看著白芷。
「你知道?」白芷有些啞然,「看來,你還是在關心著他啊。」
「不好意思,你想多了,這個還真沒有,我只是知道,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女人拿他當戰利品。抱歉,我還有事,就不聊了。」我毫不留情的對白芷說完就走。
「我,我沒有……」白芷,雙唇微微張合,滿含悲傷。
但已經與我無關。
當真很聽顧森源的話,沒有去公司。
當然,我越是那麼容易閑下來的人啊。
聽說H城一月份冰雕獨好,既然來了,那必須得去看看啊。整個伊塔扶廣場皆是一片晶瑩剔透。
那些用堅冰塊雕刻出來的人物,動物,建築,都是惟妙惟肖。我在這樣的天地里玩兒的不亦樂乎,一不小心就忘記回去的時間。
等我我反應過來時,天已經黑了。手機里二十個未接全是顧森源。
我瞬間呆了,覺得完了完了。
我連電話都不敢回。快速打車回到賓館,想要偷偷淺回房間。我可真是個不稱職的秘書哈。
開會感冒,不能為上司分憂解難,反倒是需要上司衣不解帶的照顧。燒剛剛退,有坐不住的想要跑出來看什麼冰雕。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顧森源不要殃及到那個女經理。
人家很無辜的,當然我也很無辜。
想想顧森源那種黑成煤塊兒的臉,我就忍不住的冷戰。
我火急火燎的跑回賓館,剛一進門,便看見顧森源坐正坐在我昨天等他的位置,看著報紙,喝著咖啡,貌似很愜意。
切,一點都不擔心人家嘛。我撇撇嘴,這個認知讓我有些不舒服。
話雖如此,我依然是輕手輕腳,將衣領上拉,扮作毫無存在乾的樣子,往電梯口走去。
「紀寒陽,你跑的快啊。」正當我離剛剛降下來的電梯只有一步之遙時,某人陰沉的可以滴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