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無頭太歲(二)
「隨風,你怎麼了,」陳傑慌忙的去查看,石穿也被驚了一跳,他們連忙試圖將李隨風扶起,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李隨風也跟著拚命掙扎,可是他的雙腿好似失去了知覺一般,根本沒有了活動的能力,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啊,」李隨風一時間也驚得大呼小叫起來,可石穿卻拍著他的肩膀對他道:「冷靜點,冷靜點,回想一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到了石穿的聲音,李隨風強自平復了心神,蹙眉思考起了剛剛的情況,
陳傑聽了石穿的話也跟著安靜了起來,捏著李隨風的手,等待著他的回憶,
不可能無緣無故對身體失去了知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緩目掃過身周的泣血石像,忽然間想到了昨夜劉穎臨走前對他們說過的話:「我剛剛同時啟動了這裡的石像大陣,我想憑藉你們的力量早晚也能從裡面出去,不過要多費好大一點時間,對不起,我走了……」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石像大陣的作用,是這個所謂的大陣造成了李隨風現在的模樣,
陳傑暗暗發誓,若是李隨風因為這件事有個好歹的話,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劉穎給抓回來,可抓住劉穎之後怎麼辦,這個大美女一時間又有了些惘然,就在這時,旁邊的樹叢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嘩啦」聲響,
一時間,三人同時都驚得看了過去,然而他們看過去時,樹林中早已經沒有了聲響,放眼看去滿林瑟瑟連只鳥兒也無,難道剛剛晃動發出聲響的只是一道風,可什麼樣的風會只在一棵樹上肆虐,
李隨風和石穿同時低聲嘀咕道:「又是這樣,」
陳傑奇怪的問道:「又是……哪樣,你們都看到了些什麼,」石穿和李隨風都沒有急著回答,因為這種感覺很微妙,用語言很難準確的對陳傑形容出來,
就好像是有一個人一直都在看著他們一樣,可是偏偏他們又無法形容這個人的存在,似乎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虛無的集合,若即若離、若隱若現、若有若無、若遠若近……
石穿看了李隨風一眼,對他問道:「現在,先別管其他的,你仔細的回憶一下想一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隨風聞言點了點頭,也暫時將腦海中的其他思緒拋開,認真的想了想道:「剛剛我就是覺得這些石像流著血淚的模樣有些難看,下意識的就小聲的罵了一句,然後突然就……」
「無頭太歲,,」不等陳傑和李隨風再說什麼,石穿驚叫了一聲,驚得另外兩人都是一愣,
陳傑問道:「什麼東西,什麼是無頭太歲,」
石穿咽了口口水,對它們道:「這還是以前劉穎對我說過的,她說在貴州和四川南部一帶經常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說不出他是什麼物種,甚至有當地人說這是一種人,還有人說這是一種神,但總而言之,它們出現后就從來沒人看到過它們的真身,但是一旦當地有人對他們不敬的話,它們就會做法讓那人陷入痛苦當中,有時還會讓人因此而死,除非那人在他出現的地方跪地求饒,否則根本無從開解,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真的……我說從一進入這片林子之後我就覺得周圍的氣氛有點古怪,原來,還有這樣一種東西的存在啊……」
「這……這是怎麼一說啊,」受到了無妄之災的李隨風一臉的鬱悶,他拍著地面叫道:「老子也就是罵了一句石像,管它毛事,難道……」忽然,三人同時都似明白了什麼一樣,頓時閉上了嘴,若是真的如他們所想的話,那麼這些石像必然與那個所謂「無頭太歲」存在著一定的關聯,看起來,李隨風正是不小心觸碰了其中的什麼忌諱,
陳傑在身後捅了捅李隨風,對他小聲的道:「要不然,你對著這些石像磕幾個頭求個饒試試,」
李隨風哭喪著臉道:「還求饒,我現在整個下半身都沒有知覺了,怎麼跪下,」一旁,石穿卻豎起了食指,示意兩人不要說話,他先是撕開了李隨風左腿的褲管,一下子三人都發現李隨風的左腿已經變了顏色,看上去竟是青紫青紫的模樣,而後,石穿又用利劍割開了李隨風腿上的一點皮肉,從李隨風身上流出的鮮血居然也有些濃黑色,駭得兩人又是一陣驚愕,但看了石穿的表情,兩人還是閉上了嘴巴,等他的吩咐,
石穿用劍尖斬了一點黑色的血液,放在鼻尖前嗅了嗅,而後在有些濃黑的雪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靜靜的在四周嗅了嗅,好半響,他對兩人道:「沒有那麼邪乎,你的身上似乎是中了一種蠱,不是被什麼仙法神法制住了,」
聽了這番話,李隨風想要鬆一口氣,可是卻又怎麼也松不下來,
就算知道了這是一種蠱又能怎樣,陳傑還是石穿難道還會解蠱不成,
石穿忽然壓低了聲音對他們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兩個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回,記住我的話,,石穿現在在北京,你們可以通過千緣找到他,要快一點,否則他會有危險,」
陳傑和李隨風頓時面面相覷,什麼石穿在北京,他會有危險,
什麼危險,什麼石穿,若是石穿在北京的話,眼前的這個傢伙又是什麼,
沒有給他們留下思考的時間,就短短一個眨眼而已,石穿便突然沖著林中沖了過去,速度快於奔馬,而與此同時,從一旁石像上方的樹冠上也不斷有嘈雜的響動發出,一陣接著一陣飛快的遠去似乎正在逃離石穿的追趕,「嘩啦啦」的聲音不斷交織在耳畔伴著與石穿快速踏動地面的步伐一起恍如構成了一曲爵士,
突然,正在奔跑中的石穿如遭雷擊般一個驟停,而他手中的長劍也如一道閃電般倏爾沖入一道樹冠之中,片刻,一個渾身雪白卻好似沒有毛皮的肉球從樹冠上墜落了下來,「砰」的一聲與石穿一同摔落在了地上,
遠處,陳傑和李隨風還在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