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受傷
「怎麼辦,我是A型血。」米小粒一時著急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不要失去陸雲霆,不要。
「我是,我來吧。」穆晨宇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去輸血了。
「謝謝,穆學長。」穆晨宇低落的一笑,他知道,如果陸雲霆不在了,米小粒肯定會傷心,他不願看到這樣的景象。「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我只希望你幸福。」說完這些,他便隨著護士走了,那落寞的背影米小粒豈會不懂。
可是人只有一顆心啊,那唯一的一顆早已在她九歲那年就已經給了陸雲霆,這輩子,她對他的虧欠恐怕今生都無法補償了吧。
陸雲霆他們走後,警方就來了,夏雨嫣被銬住帶走了。
陸雲霆很萬幸,夏雨嫣總是不懂槍支的,她的那一槍沒有給陸雲霆造成生命危險,但是心臟的確已經透支,受過一次傷,恐怕以後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如果想減輕心臟的運動型,就必須稍加照顧。
米小粒知道陸雲霆曾是特種部隊出生,怎麼會甘於平淡。「不,怎麼會這樣。」如果那一槍他沒有去躲,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她自責,她愧疚。
「米米,能夠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有了生命,不是什麼都有可能嗎?」安怡過來勸解她。
「安怡,你不懂,他那麼要強,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平淡的生活。」他們不清楚陸雲霆的另一個身份,可是米小粒知道。
就在這時,陸雲霆清醒過來。「別哭。」他的聲音很脆弱,但是看著米小粒傷心,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抱她。
「你別動,傷口還沒好呢?」她驕怪,還沒好呢,就開始動手動腳了,怎麼這麼禁不住。
「想抱抱你和寶寶。」他也害怕,如果自己晚一步,是不是她和寶寶就危險了呢?米小粒有些害羞的拍在他的身旁,特意的躲開他的傷口,心裡波濤洶湧,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他們剛剛的談話。恐怕以後再也不能出去打打殺殺了,一匹野馬被圈養起來,還會開心嗎?
安怡和唐楓等到陸雲霆醒來后,也不好意思在留下當電燈泡了。輕輕的關上門,安怡嘆了口氣。「好羨慕他們,發生在大的事,只要倆個人在一起,就都不是事了吧。」
唐楓走在她的一側,自從上次分開之後,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在一起這麼平靜的說話。
「我也羨慕他。」即擁有我的妹妹,又擁有她的愛。
安怡很好奇,「什麼時候瀟洒風流的唐少也羨慕起他人來了?」
這話不仔細聽還真聽不說來吃吃味的意思,唐楓抿著唇瞧她。安怡有些惱羞成怒。不禁上前自己走去。
「我早就不風流了,不信你去問一問溫毅。」溫毅是唐楓的好夥伴和助手,這個安怡最清楚。
自從有了你,我的身邊容不下其他女人。唐楓幾步如風的追上她,和她並肩而行。
安怡半信半疑的瞟了他一眼。「是嗎?我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你……」竟然說他是狗?這女人可真會說話。不氣死他都不行。「話說,這狗也只吃那一抔對口的吧。」他抿唇笑。
他的言外之意,安怡豈會不明。不想理他,兀自出了住院部。「
唐楓站在那裡想了半天。這個丫頭真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嗎?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安怡……」
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追她,安怡聽見后,會心的一笑,故意放慢了腳步……
穆晨宇給陸雲霆輸完血就離開了醫院。穆念平在辦公室早已等候他多時。「回來了。」
「嗯。」他看了看一旁的華笙,知道他又多嘴了。
「晨宇啊,你媽媽走了這麼多年,舅舅看著你現在這樣,心裡著實難受。去醫院看看吧。」他老了,力不從心了,總覺得對不住妹妹,沒有照顧好他的孩子。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病,媽媽的確就在,今天早上她才回法國,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這麼多年穆念平一直都說穆念慈不在了,可是穆晨宇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華笙知道穆晨宇得了精神分裂症,只是他願意接受罷了。
夜晚的醫院裡,他們相互擁在一起,「今天穆晨宇給你輸血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
「嗯……」陸雲霆閉著眼假裝不在意。米小粒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所以他們一直處在尷尬的地位。自是有些愧疚,但又因為這件事,對穆晨宇感激不盡,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那麼此時此刻她也不會還能躺在他的懷裡,享受這份安逸。
陸雲霆撫弄著米小粒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米小粒感覺到后吃驚的抬起頭。「這是什麼?」
陸雲霆給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套牢你一輩子的證據。」
「陸雲霆我不是那種隨意的女人。」她癟著嘴看著那枚戒指,自我感覺很委屈。
「我也沒說你是隨意的女人啊?」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抬著手給他看那枚戒指,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什麼都沒有,就打算這樣把我糊弄了嗎?」
「啊?你去哪?」這個丫頭是怎麼了,平常都很好說話啊,他以為不就是結個婚嗎,再者說兩個人都在一起睡也睡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也算老夫老妻了,也就不需要那些繁瑣禮節了吧。誰知,這小東西還鬧氣了脾氣。
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這還哭個沒完沒了。
陸雲霆實在看不下去,就要下床,一下牽動了傷口。「嘶……」
米小粒聽著他痛苦的呻吟,擦擦眼淚,趕緊扶著他,叱責著。「你幹嘛啊,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懂照顧自己啊。」
陸雲霆握著自己的胸口,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很委屈的說。「那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米小粒沒有忍住,一下子就衝進了他的懷裡,放生大哭。
陸雲霆壞笑著,就知道這招管用。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她沒說不同意,也沒說同意。
反正陸雲霆已經想好了,等出院后,就去民政局把證扯了再說,管她呢。
第二天。
米小粒出去打熱水回來,看見病房的門開著,自己走時明明帶上的。她走上前便看見穆念平的背影。
「陸少,有件事想拜託你,看在他是你親人的份上,能不能幫幫他?」曾經呼風喚雨的穆念平現在也不過是個垂暮老人。
「哦?穆總這倒是說笑了。」陸雲霆躺在床上,手裡把玩著那枚和米小粒一模一樣的鑽戒。
突然,穆念平低下腰給陸雲霆鞠了一躬,陸雲霆吃驚的看他,「陸少,我為我妹妹當年犯下的錯給你道歉,也為我的無知給你道歉。但是現在晨宇的病已經到極致了,其實他的媽媽早就去世了,可是這孩子精神分裂,一直都活在她媽媽還在的陰影里,現在只能請米小姐去勸一勸晨宇,興許只有她的話他能聽了。」
「夠了,穆念平。我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弟弟的,我的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請你出去!」陸雲霆聽到這就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憤怒的指著穆念平。
米小粒在門口聽了那麼久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著陸雲霆在扯動傷口,趕緊上前扶住他,對著穆念平說。「穆先生,你先出去吧。」米小粒安撫下陸雲霆走出去,看著穆念平並沒有離去。
「穆先生。」
穆念平對著米小粒悲痛的一笑。「不好意思米小姐,是我給你帶來了打擾。」
她趕緊扶起穆念平,「你別,穆先生,我會想辦法去看學長。」
穆念平一聽心裡特別高興,「謝謝你了,晨宇有救了。」
送走了穆念平,米小粒坐在床前。「我不知道穆晨宇是你弟弟,不過這樣也好,說明世界上還有一個和你留著同樣血的親人,這是一件多麼慶幸的事啊,不像我……」說起這些,米小粒就傷心起來。
陸雲霆的頭從另一邊轉過來,其實他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他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許,只是剛剛想起自己父親的背叛,就為母親感到不公。
「不像我爸爸媽媽都沒了。」
「不是還有我嗎?」陸雲霆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昵的吻著。
米小粒吸了吸鼻子,幸福著摸著自己的肚子。「是啊,我還有你,還有我們的寶寶。」
話鋒一轉,「所以我們去幫幫他吧,我不想讓你日後後悔。」
「唉……」陸雲霆輕輕的嘆了口氣,吻著她的頭頂,什麼也不說。米小粒知道他是同意了,特意往他的懷裡拱了拱。「你真好……」
陸雲霆嗤的一聲笑了,這個小妮子,就會使用美人計讓他上當。不過即使上了當也是不亦樂乎。
「嗚嗚,你討厭,幹嘛咬我臉。」米小粒捂著自己的臉,白白嫩嫩的就被某人咬了一個牙印。
「誰叫你為了別人騙我?」米小粒盯著他看,瞧的陸雲霆有些臉紅,他這是在幹什麼?
米小粒大笑。「陸雲霆我可以說你是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