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醉酒誤會
夏雨嫣扶著不清醒的陸雲霆從酒吧出來,直接打的去了陸園。
正巧陸奶奶和韓管家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南山拜佛,所以晚上不回家。
陸園就只有米小粒和其他保姆。
陸雲霆被酒精折磨的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從計程車上下來,差點坐在了地上。「雲霆!」夏雨嫣連忙抱住他的腰,扶住他向陸園走去。
他們回來的還不算遲,她敢斷定,米小粒絕對還沒有休息。
望了望燈火通明的陸園,夏雨嫣眯起了眼,她倒要讓那丫頭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一路上踉踉蹌蹌的把陸雲霆放在了沙發上。保姆看見是夏雨嫣很震驚,但因為嚴厲的陸家管制早已經把她們訓練成喜怒不顏於面了。第一次見少爺喝這麼多回來。擔心的過來幫忙「少爺怎麼喝這麼多?」
「今天同學聚會,喝多了。」
夏雨嫣一邊給陸雲霆換鞋一邊吩咐著。「去給霆煮點醒酒湯吧!」
米小粒聽著樓下有聲音,而且還有個女的。難道他又帶回女人了?猜測著走下樓。
到樓梯口,她怔住了。沙發上的陸雲霆竟然趴在夏雨嫣的肩膀上,從她這個角度上看,他們好像在說什麼話,陸雲霆什麼時候還會撒嬌了,還一晃一晃的,應該是在笑。
米小粒心裡頓時賭了一塊大石頭。他們?
保姆過來,看見了她。連忙招呼她過去幫忙。「小姐,少爺喝醉了,快過來幫忙把他抬到樓上。」
原來是喝醉了,走到跟前才發現,夏雨嫣正在幫他喂湯。
米小粒奪過碗,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來吧!」
米小粒把陸雲霆從夏雨嫣的臂彎里拖過來,然後氣氛的把湯往他嘴裡灌,陸雲霆嗆得咳嗽起來。
一下清醒不少。睜開朦朧的眼,看著生氣的米小粒笑了。孩子氣的說「米小粒,你不乖!」
又當著夏雨嫣說她,在他心裡她就那麼不如是處嗎?她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繼續讓他把碗里的湯喝掉。陸雲霆倒也聽話,眯縫著眼喝著她喂得湯。
夏雨嫣受不了這樣的場景,妒忌早已讓她變得不再是她。
「霆,我帶你去樓上休息好不好。」陸雲霆不答,就只看著米小粒。
夏雨嫣以為是同意,就自顧自的托起陸雲霆,帶他上樓。
米小粒拿著那碗湯,她看見了陸雲霆的眼神,彌蒙、柔軟,處處都是溺愛。這是第一次米小粒覺得兵荒馬亂,沒有注意到,夏雨嫣已經把他帶到了房間。
米小粒緩過神了,追過去。可是一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夏雨嫣的聲音。房門雖然掩著,但也能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這樣的畫面,彷彿又回到夏雨嫣第一次來他們家的那次。
「霆,你別急!先把衣服脫了。」夏雨嫣喘著粗氣。
陸雲霆抗議著。「不行!」
米小粒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她沒有要哭,她一點都不難過,可是衣服卻已經濕的不成樣子。
那次可以是她任性,可是這次她再也沒有理由去阻止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不能橫跨,也許,此生,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夏雨嫣聽著門外走動的聲音,嘴角微微上翹。米小粒,不要在妄想什麼了。
夏雨嫣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陸雲霆,看來是剛剛下車時給他吃的安眠藥藥效發作了。
剛剛那一出的自導自演,都只是夏雨嫣得到床上這個男人的第一步,讓他的心肝寶貝自行離開他。
下一步,就該是他了。脫下他的衣服,然後起浴袍走向了洗手間,裝飾好身上的痕迹,然後安靜的躺在他的身邊,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後熄燈,閉上了眼睛。明天早上起來,這就是真的。
「哥,你不要我了嗎?」夢裡,米小粒夢見了陸雲霆和夏雨嫣結婚了,他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第二天早晨,陸雲霆微微睜開眼,撫了撫發痛的頭,昨晚喝的太醉了,什麼也記不清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枕邊的人。
夏雨嫣已經醒過來,漏出脖子上的吻痕,嬌羞的說「霆,你醒了。」
陸雲霆瞬間清醒過來,轉頭看自己臂彎里的女人。「雨嫣?」
夏雨嫣起身吻了吻他的唇。「早!」
陸雲霆看了看周圍竟然是自己的房間,他試圖這不是那種情況,本來對雨嫣就沒有感情,更何況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誰,他只是在等一個機會罷了,怎麼會這樣。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們昨晚?」
夏雨嫣知道他想說什麼,委屈的低下頭。「霆,昨晚我是自願的。真的,你不需要對我負責。」然後小鳥依人的躺在他的懷裡。
陸雲霆瞭然,起身,躲開她的碰觸。當著她的面穿衣服,也沒有要遮蓋的意思。但這卻是夏雨嫣第一次見他的身材,不禁的臉紅。陸雲霆看也沒有看她就下樓了。
從樓上下來,第一眼便看見眼腫的如核桃大小的米小粒。這個傻丫頭,昨晚怎麼不組織啊。明明他是不清醒的,竟然放心的把他交給另一個女人,然後自己偷著自己去一邊哭。
陸雲霆坐在米小粒對面吃著早點,「昨晚,我喝多了,什麼也不記得了。」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隨後夏雨嫣就從樓上下來了。
「米米早!」她坐到陸雲霆的身邊,米小粒眼尖,一眼便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其實他們沒有仔細看,夏雨嫣只有脖子上有吻痕。
米小粒瞪著雙眼,不讓眼淚落下來,硬是給活活憋回去。
「我吃飽了,我先去學校了。」放下碗筷,背起書包就走了。
什麼都不用解釋,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還是愛她的,不然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以為和他一起長大,就可以了解他。以為他是愛她的,可是卻錯了。
她終究只是夏雨嫣的替代品,如今她回來了,那麼她就該回自己的位置了。權當那五年的關心照顧只是她是妹妹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