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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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一大清早的叫孩兒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李雲霖還沒進書房.就從外面極不耐煩地喊了出來.誰知道一進門看到李劍飛一臉陰沉的模樣.怔了怔.剎時脾氣少了大半.
李劍飛黑著一張臉.「你這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
李雲霖穩了穩情緒.小聲嘟囔道:「我又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嗎.」李劍飛一個揮袖.拍著桌子.憤怒地喝責著:「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夏芸、不要去招惹夏芸.為什麼你就是死性不改.外頭的女子多得是.你平日里亂搞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竟然還不心定.難道那個夏芸真的有那麼好.值得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李劍飛極少對李雲霖發這麼大的火.讓李雲霖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納悶.「爹.我也就奇了怪了.為什麼您就是不肯我和夏芸在一起呢.當初不是您一直叫我去跟著那夏芸的嗎.也不知道怎麼了后來就是不肯我去招惹她.現在好了.我不去找她.她反到來找我了.還主動投懷送抱.您說這免費的大餡餅.不吃白不吃.」
「你.你這個蠢材.」李劍飛雙拳緊握.差一點沒忍住打向李雲霖.
李雲霖忙雙手抱頭躲開.離了李劍飛一段距離后.殷勤地笑了笑.「爹.我知道您是擔心夏芸如今的身份.怕她拖累咱們.把整個夏侯府丟給我們.但是換個角度想.這不正好方便孩兒我嗎.要是爹不滿意.生米煮成熟飯了.咱們再不承認就是了……」
李雲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劍飛一個巴掌給打了臉.因為李劍飛的大力.李雲霖吃痛不已.還撞到了桌子.捂著臉倒吸著氣.卻只能咬著牙忍著.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流氓樣的兒子.你瞧瞧你自己.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哪裡像一個九道山莊的少莊主.活脫脫就是一個地痞.」李劍飛氣得直發抖.一隻手指指著李雲霖的臉.「如果你再不聽我的話.我就當作沒你這個兒子.給我滾出九道山莊的大門.
....下次補上....
「爹.有必要這樣嗎.」李雲霖捂著臉站起來.也是氣不過.從小到大李劍飛就一直對他嚴厲有加.從沒對他有過好臉色.不管他做什麼.都換不來幾句李劍飛的誇獎.
心中想起方才夏芸提到的母親.李雲霖不由心頭一酸.「別人自小就有雙親、有娘疼.我只有一個.可您還是一直罵我.不管我做什麼您都不滿意.現在還要趕我走.如果娘還在.她絕不會這樣對我的.」
一聽到李雲霖提起「娘親」這個詞.李劍飛再大的火氣也是一愣.皺著眉頭呵斥著:「好端端的提你娘做什麼.」
「難道不是嗎.」李雲霖咕噥著.「我自幼就缺失了母愛.自然比不得尋常人.喜歡逗留在女人堆里也是你們導致的.我更做不到像爹這樣.能為娘親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一個女人都不碰.」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李劍飛不耐煩地打斷了李雲霖的話.蹙著眉頭道:「我說過.不許你再提你娘的事.」
「我……」
李雲霖還想說什麼.就被李劍飛一個眼神遏制住.「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讓你收拾東西離開九道山莊.別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說到做到.」
明明知道自己的娘親是他爹的死穴.往日里李雲霖說什麼也不敢提起.今日只因李劍飛的無名火讓他氣不過.加上夏芸無緣無故地提起.這才讓他提起了娘親.
李雲霖吃癟似的點了點頭.
李劍飛這才緩了緩脾氣.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夏芸遠遠沒有她表面看上去的簡單.」
李劍飛愣了愣.一時也忘記了心中的不快.抬頭道:「她怎麼了.」
「所以我說你長點腦子長點心.別把心思都花在那方面上.」李劍飛指責著李雲霖.話中卻開始解釋著.「你忘記了你當日來我們這裡趾高氣昂地樣子了.家道中落.死了阿瑪.無論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一個人的天性大變.如果她萎靡.甚至是與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倒還有幾分可信.別忘了.她骨子裡的可是和那高高在上的皇者一樣.都是傲然不拘的.」
「可是她主動來找我們.還住了下來.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李劍飛輕哼一聲.「她若早願意對皇帝低聲下氣.安分守己地呆在長安.也不至於夏侯府成了這樣.一個連皇帝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的人.你覺得她會為了那一點錢就對我們如此嗎.我到覺得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雲霖動了動嘴皮子.沒有再說話.
他想呢.怎麼好端端地夏芸對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可是夏芸如果真的是目的不純.來到的九道山莊.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忽然想起夏芸一直有意無意提起自己的母親.李雲霖怔了怔.低眉沉思起來.
「怎麼了.」李劍飛整了整衣袖.撇眼就看到李雲霖深思的樣子.
「啊.沒什麼……」李雲霖可不敢讓李劍飛知道.自己在背後和夏芸聊起生母.否則讓李劍飛知道了.可不得又要對他破口大罵了.
他想了想.覺著還是自己去問問夏芸比較好.如果她真的是假裝對自己諂媚的.他一定會讓她說實話.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夏芸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隔窗之外.一個隨從站在門外.心頭有些莫名其妙.
方才他進去送水時.郡主一人坐在桌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另外兩個隨從站著.反而看起來氣定神閑.不過二人的目光.卻一直在郡主身上.
不等他多看幾眼.其中一個隨從女子就讓他出來.她的話不知怎的.總是會讓人信服.不知不覺地聽她的話.
而郡主也竟出奇的沒有出聲.似乎默認了那個女隨從的安排.
奇怪.真是奇怪.
房間內.三個人誰也沒有先出聲.如此了一柱香的功夫.直到門外再也沒有人的氣息傳來.司徒爾嵐和熊倜方微微鬆了松.
夏芸的性子憋不住話.尤其是她向來不會推卸責任.如此的氣氛讓她實在很難受.斟酌再三.她忍不住抬頭.對著二人說道:「這次是我魯莽.我不該擅自做主.抱歉.」
司徒爾嵐與熊倜相視.皆不由地淡笑起來.
這一次輪到夏芸愣怔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堂堂一個夏侯府的郡主.三年前斷是不會如此輕易和人說出抱歉的.」司徒爾嵐莞爾一笑.換來的是夏芸驟紅的臉頰.
熊倜收住笑.接過司徒爾嵐的話.「其實這更讓我們知道了李氏父子對我們的態度.」
「可是我看李雲霖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他的戒心也明顯比李劍飛來得少.雖然我沒有從他那裡得知任何有關李夫人的事.但至少知道了他與李劍飛.並非那樣的默契.」
對於夏芸的話.司徒爾嵐沒有說什麼.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這是我從禮屋拿的禮單.你先看看哪裡有不妥.」
夏芸接過來.從頭看到下.卻沒有覺得不對勁.在司徒爾嵐和熊倜鼓舞的目光下.夏芸又看了一遍.這才詫異地嬌呼著.「是他..」
李峯.
這個名字.在江湖上的名氣一般.但是他們卻知道.李峯的真名.也就是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前一任的武林盟主李毅.
既然送給李劍飛扳指的人是李毅.那麼送給司徒長扳指的人.也一定是李毅.
可是李毅送李劍飛尚是情有可原.他為什麼送司徒長呢.
這個問題.讓夏芸迷茫地看向司徒爾嵐.
她不明白為什麼在談李氏父子時.司徒爾嵐要拿出這個禮單.更不明白李毅和司徒長會有什麼關係.
司徒爾嵐淡笑著.毫不吝惜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夏芸.「在我們去管事之前.我們就碰見了李雲霖帶著一堆人過去.如此鄭重其事.不是在意存放在管事那裡的東西還有什麼.而後.又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告訴你李夫人的事.不是李劍飛的交代又是什麼.從這些地方看.我篤定李雲霖不比李劍飛來得好對付.」
踱步走著.接過夏芸手裡的禮單.「能讓李劍飛收禮並又如此怕被認出來.江湖上也只有李毅了.而爹之所以會收李毅的東西.我的猜測有三種.第一是李毅偷偷放的.目的是嫁禍給司徒府;第二種就是李毅曾有求於爹.但是以李毅和爹的性子.或許李毅要爹做的事.爹不見得會答應.所以這個可能性很小;最後一種……」
司徒爾嵐抿了抿唇.心頭莫名有些堵塞.所想的是第一次不想說不來.甚至說為自己心中所想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