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沒說錯,我就是要誘惑你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修行之人,那位給你看吉凶的大師是我大師兄。」官笙平靜的答道。
「大師兄?」秦悠然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後將眼神移向丁薴,「薴薴,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丁薴也不好說得太多,畢竟很多事情秦悠然不知道比較好,於是打了個哈哈,敷衍道:「我上次不是去參加旅遊團旅遊嗎?我們是一個團的,他在火車上幫了我,就這麼認識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大師是他師兄的。」
官笙淡淡地掃了丁薴一眼,右手輕抬,食指再度點上秦悠然的額頭,低喝道:「解。」
秦悠然渾身一松,險些跌倒,這才發現自己又能活動自如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很明白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雖然不知道這個叫官笙的收沒收丁薴的錢,但絕對不會那麼好心替他化解劫難,一定是有所圖謀。
官笙答道:「被我遇到了,我自然得管。」
「呵呵,你那師兄替人看一次吉凶要價二十萬,你是他師弟,說吧,想要多少?」秦悠然帶著嘲諷說道。
丁薴一聽這話頓時來氣了,推了他一記,不善的說道:「悠然哥,你說什麼呢?官笙才不是他師兄那種人呢!」
「薴薴,現在人都現實得很,沒有好處誰會幫忙?雖然我不知道化解這個什麼血光之災要他付出多少,但這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有個價,既然他有這本事,我也不是出不起價的人,這筆買賣很合理。」
「悠然哥!你做生意掉進錢眼了去了是吧?官笙絕對不是那種什麼都認錢的人!」
誰知道官笙卻突然開口道:「那麼不知道秦先生準備出多少?」
丁薴瞬間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官笙,你……」
秦悠然瞭然一笑,眼裡的嘲諷更甚,雙手抱胸,道:「既然你跟大師是同門師兄弟,那就給你一樣的價碼好了,二十萬,怎麼樣?」
「現金還是支票?」
「都可以,不過現金的話得等兩天,支票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開給你。」
「那麻煩你開支票吧。」官笙說完便重新坐回了沙發那,不再說話。
丁薴氣得眼睛都紅了,怎麼會這樣?官笙明明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漫天要價?
秦悠然卻冷笑了一聲,看了丁薴一眼,眼裡明明白白寫著「看清楚了嗎?這才是他的真面目」,然後從西裝內袋裡掏出支票本,寫了張二十萬的支票,撕下后遞給了官笙。
官笙接過支票,看了一眼后,放進口袋裡,說道:「我替川中省希望小學的孩子謝謝秦先生的慷慨解囊。」
川中省?希望小學?這意思是這是筆要捐獻出去的善款?丁薴詫異地看向他。
官笙沒有看她,而是將視線移向秦悠然,面無表情道:「我從師門帶出來的錢足夠我安安穩穩過完一生,所以這筆錢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好了,我想秦先生也不會介意的,對吧?」
秦悠然頓時有種被人將了一軍的感覺,但礙於丁薴在場不好顯露出惱怒來,只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能幫助有需要的人我很樂意,只是你確定這錢不會被你中飽私囊?」
「秦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銀行轉賬。」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悠然還能說什麼?難道他真的跟他一起去銀行看著他轉賬?那丁薴絕對會覺得他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事做不得。
「不必了,我相信官先生你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官笙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然後看向丁薴,道:「我先回去準備些東西,後天上午你帶著你朋友一起來我家。」
丁薴立刻點頭,「嗯,沒問題。」
官笙再度看向秦悠然,走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那麼秦先生,我們後天見。」
秦悠然不情不願的跟他握了下手,敷衍的點點頭。
官笙一走,秦悠然便對丁薴說道:「薴薴,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方才丁薴一直袒護著官笙,而且視線一直都黏在官笙身上,特別是他離開時,那眼裡分明閃過一絲不舍,被秦悠然敏銳的捕捉到了。
丁薴聞言一愣,臉頰處染上一抹羞紅,尷尬地移開視線,說道:「悠然哥你說什麼呢?對了,我還沒吃晚飯的,你也應該沒吃吧?我們出去吃東西吧,餓死我了。」
說完,便立刻轉身回卧室拿包和手機了。
秦悠然站在原地,看著她那略帶倉皇失措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陰冷,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俊臉上布滿陰霾。
看來他的感覺沒錯,丁薴是喜歡上官笙了,不過不是說修行之人必須擯棄紅塵嗎?那豈不是一段還沒開始便註定要夭折的戀情?而且看官笙的樣子,冷情冷麵的,怎麼看都不像對丁薴有意思。
不過即便這樣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凡事沒有絕對,對付情敵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苗頭初起時便狠狠地將它扼殺掉。
看來得找時間給丁薴的父母去個電話了,他們一直對他很滿意,只要他表明心跡,丁父和丁母一定會支持他的,有了他們的支持,丁薴哪怕現在不接受,以後也會接受他的,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做她的丈夫。
想到這裡,秦悠然鬱悶的心情稍微紓解了一些,正好丁薴拿好東西走了出來,他便帶著微笑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包,帶著她去外面吃晚飯了。
入夜,官笙家。
幻不贊同的看著官笙,說道:「以你現在的功力,如果勉強替人化解災劫,搞不好災劫便會轉移到你身上,你想清楚了嗎?」
寂也搖頭道:「官笙,雖然你這麼做讓小爺很感動,但她根本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而且搞不好還會便宜別人,不划算啊。」
官笙冷冷地掃了它一眼,說道:「你想太多了,修行之人本就該普度蒼生,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接著又看向幻,「有什麼災劫比得上我兩年後的災劫嗎?債多不壓身,我不會有事的。」
兩獸見勸服不了他,只得無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