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藍園夢想音樂工作室
袁野坐在電腦前,穿著昨天去我家的衣服,眼睛和手不停歇正在錄製著什麼,聽到小康的喊聲才站起身。屋裡屋外還有幾個人正搗弄著器材,鋼琴音樂聲伴著人聲讓人有種朝氣蓬勃的感覺,我也不理袁野,走進去看了看裡面的設備跟大家打招呼,「嗨,你們好!」
裡面有幾個人我認識,都是袁野訓練團隊的兄弟,他們見到我都親熱地打招呼,「嫂子好!」
有一個女孩還給我倒了茶水過來,我感激地接過了,水還沒有喝上一口,袁野手臂一伸將我拉進他的辦公室,開口就問,「戒指呢?」
我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枚銀色的戒指,袁野從我手中接過,責備地問,「怎麼不戴上?」我抬頭看了他的手指一眼,也沒有戴!我沒好氣地問,「你的呢?」
他將我拉到他的身前,我的手指剛好觸到他堅硬的胸膛,仔細一看,衣服里嵌著一枚圓形戒指。袁野這才將它拉出來給我看,原來他早就用鏈子將銀戒穿綴好了。
我有點理屈詞窮,乾脆默不作聲了,袁野拿過我的手幫我戴上,還嚴肅地命令,「以後不許隨便取下來。」
「那我回了家呢?」我問。
「在家裡我不管,出來就要戴上,要是哪一天我看到你沒戴......」袁野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就怎樣?」我剛問出口,袁野突然附身湊近了我的脖子,張嘴就咬了一下,我痛得呲牙咧嘴差點叫出聲來,這人真是的!兩個月不見就變成了吸血鬼!
我在他懷裡用力掙扎了一下,他卻沒有放開我,頭埋在我頸間嘴唇輕輕觸碰著剛剛被咬的皮膚,一呼一吸間弄的我痒痒的。
「這兩個月的時間我一直在弄音樂工作室,所以......」袁野後面的話沒說,我卻懂了,他靠在我耳邊輕語,「你有想我嗎?」
門外傳來敲門聲,有人再叫袁野,「老大,外面的東西都弄好了,我們先回去了啊。」
袁野總算放開我,拉開了門,對外面忙碌的人說了幾句話。一會兒,辦公室的人就空空蕩蕩只剩了我和他。
我走到外面繼續喝那杯我沒喝完的茶,袁野靠近了我,一張臉神秘又拘謹,「你還沒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我厚著臉皮問。
袁野捏了一下拳頭,狂躁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這是在室外他不敢把我怎麼樣,我乾脆不說。過了一會兒,我問他,「你為什麼要說你離開了O市?」
袁野很乾脆地回答,「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弄這個工作室。」
「不對,還有別的原因。」我固執地問,袁野已經走開了去忙碌他的設備,我就跟著他的身影前行,跟個跟屁蟲一樣。
「沒有了。」他還是這句話,我卻不信,他明明借口故意躲著我。
「要不是昨天我親眼看見你跟倪浩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里,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我放下茶杯,有點不高興地問。
「你知道倪浩對我說什麼嗎?是他叫我去的。」袁野顧左而言它。
我沒心思想倪浩的事,聽到袁野的話我更加氣憤,「你都聯繫倪浩,都不聯繫我,你不是躲著我是什麼?」說完我轉過身,背對了他。
袁野手腕一帶,抱著我的腰讓我坐到他腿上,還沒坐穩,我就跳起來,「你想被別人看見嗎?」
「不怕。」袁野再一次將我攬在他胸前,這一次我面對著他,沒有坐。
「倪浩是個男的,男的你也吃醋?」袁野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右手捏我的下巴。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我彆扭地拿開他的手,感覺固執勁又上來了,「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我一時發恨,卻不知道後面的話要怎麼說了。
「你就什麼?」袁野好笑地問。
「我就咬你。」說完我不客氣地一口咬在袁野的肩膀上,二頭肌硬硬的感覺有點像牛肉。我咬得特別重,一點也不留情,我就是想讓他記住此時此刻的我。
袁野發出莫名地哀痛聲,卻並沒有阻止我,我打算放點血出來但最終不忍心,鬆了口。
袁野看著我,眼睛里含著說不出的味道,過了會兒才開口,「我說了,你別生氣。」
我想我肯定地生氣,但是我得聽他說完了我再生氣,於是我點點頭。
「那好,你搬張椅子坐到我旁邊。」袁野靜了靜,命令我。
我照著他的話做了,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他握著我的手說了好多,不止說了我跟他之間的誤會,還說了倪浩跟林雪琪的事情,還有他辦音樂工作室的構想。聽了之後,我又震驚又感嘆,也有憤怒,還有哀默,總之思緒混亂。
袁野滔滔不絕地說完,天色已經黑了,他突然叫了一聲,「完了。」
我站起身不解,「什麼完了?」
「我說晚了,這棟大廈7點就關門,現在都7點半了」袁野說完看著我,「我們被鎖在裡面了,你怕嗎?」
我搖了搖頭,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不怕。」
我是真的不怕,這一整棟大廈一個人都沒有,但有袁野在啊,所以我不怕。說歸說,袁野還是關了燈、拉著我出門。
沿著空蕩蕩的走廊轉了幾個圈,來到電梯出口處,果然斷電了,電梯下不去。袁野掉頭,又找到另一邊的貨梯,也不行。
「走樓梯吧。」我直接了當地開口。
我們走到樓梯口,還好這裡的燈是感應式的,能看得見。樓梯又高又陡,呈螺旋式向下,地上積了些灰塵,看來平時這樓梯就是閑置在這裡的。袁野牽著我的手,我們好不容易下到一樓,才發現門是從外面鎖住了的,而且裡面堆滿了貨物,我真擔心從裡面跳出一隻老鼠來。
「我們真的出不去了。」我有點灰心喪氣地,下15樓容易,再爬上去那就要命了。
袁野拉著我上樓,並沒有失去信心,「我有辦法,你敢爬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