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生(1)

第二章 求生(1)

到了縣衙,梨花才發現縣衙門口圍了好多人。

「就是她,就是她施的妖法。」一看到梨花,門口立馬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起來。

「妖女,你還我相公命來。」梨花剛走進衙內,堂下跪著的一個錦衣女子,女子臉上妝容早以花掉,「我可憐的相公啊,前兩天還好好的,就是這個狐狸精迷了你的心智,讓你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走了啊,你可讓我們怎麼活啊。」女子邊哭邊撲倒放在旁邊的白布邊。梨花這才注意到在大堂內,放了一個白布蒙著的屍體。

「堂下何人,還不快快跪下。」驚堂木一拍,縣太爺發話了。

「小女子梨花酒坊掌柜梨花。」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小女子不知。」

「范劉氏告你通過在酒里下蠱毒引誘她相公,導致她相公沒出三日就精氣盡失而亡。」

「精氣盡失?」饒是一向淡定的梨花也抬起頭來,看著縣太爺。

在梨花抬起頭的一霎那,縣太爺倒吸了口氣,這娘們,怪不得讓范大精氣盡失,長的讓人真想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一把呢。

「縣太爺,縣太爺。」梨花忍著縣太爺那色迷迷的眼神,開口提醒道。

「哦,哦。」縣太爺恍惚的回答了兩聲,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說到哪裡了。」

「老爺,你說到精氣盡失了。」師爺也在縣太爺回過神來的同時清醒了過來。

「對,精氣盡失,你可知罪。」

「小女子剛到來元鎮,靠販賣酒為生,也不知為何這種事情落在我的頭上。」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將白布打開。」

「是,大人。」只見兩個衙役走了上來,拉開范劉氏,拉開白布,露出裡面的屍體。

梨花看了看眼前的屍體,臉頰已經凹了進去,眼圈周圍黑的嚇人,嘴張的大大的,果然是精氣盡失啊,難不成這裡有妖魅橫行?可是最近除了今天看到的那個霞雲,沒有感覺到其他的異象啊。

「小女子相信大人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定小女子的罪吧。」

「那是當然,來人,帶人證上來。」

「威-武-。」

「縣老爺。」一個青年男子畏畏縮縮的被衙役帶了上來,一看見大堂內肅穆的情形,雙腿一發軟,立馬跪了下來。

「堂下所跪何人?」

「小的乃是范大貼身伺候小廝王二。」

「王二,你看那具屍體可是你主人的?」

王二小心的看了過去,儘管看過一次,可是再看到眼前的這具屍體,心裡還是有點害怕,只是瞟了一眼,立馬轉過頭去,「回大人的話,這是我家老爺的屍體。」

「你把你所知道的細細的給本官報來。」

「大人,我家老爺自從三日前喝了梨花酒坊的酒以後,就成日成日的鬧著要喝那裡的酒,跟上了癮一樣,夫人怎麼勸都不聽,直到昨天下午。」王二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梨花,恰好碰見了梨花探視過來的目光,打了一個激靈。

「有本老爺為你做主,說,直到昨天下午怎麼了?」

「昨天下午老爺從梨花酒坊回家后,跟小的們炫耀,說梨花酒坊老闆娘約他晚上去她家,還說什麼,什麼,對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說的小的們都羨慕完了,可是沒有想到,一晚上,老爺子都沒有回來,連跟著老爺去的柳子都沒回來,今天早上他們才說找到了老爺的屍體。」

「梨花,你可還有什麼話可說?」

梨花微微垂下頭,這個縣太爺也太糊塗了吧,一個小廝說的話就問她罪,「縣老爺,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毀小女子清譽的事情,王二所說,他家老爺說我約他,可也只是聽他老爺說的而已,可有人證明?再說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約過他,可誰見他赴約,難到不可能是他在路上遇的害?」

「你,你,難怪聖人都說,唯小人跟女子難養也,你還是乖乖的招了吧,免的用刑傷了你那美貌的臉蛋。」

「看來,縣太爺想要對小女子屈打成招了啊,唉,不過我相信縣太爺是青天大老爺再世,不會為難一個小女子吧。」

聽到梨花這麼說,縣太爺倒有些不好說話了,這麼大頂高帽子一戴,可是,他又收了范家的東西,今天這事,是她乾的她得認,不是她幹得她也得認。梨花到也不至於相信縣太爺會秉公辦理,只是拖得一會兒算一會兒,就等梨枝她們將小桃找來。

「你個狐狸精,如果不是你,為何我家相公喝完你的酒以後就痴痴的,一會不喝就渾身難受,難道不是你的酒的問題?」

「不知道你家的梨花釀是否還剩下的有?」

「當然剩的有,我家老爺每天都要喝,每次都買好幾壇,在我家裡現在還剩下一壇。」

「來人,去范家取那罈子酒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何話可以狡辯的。」

時間就這樣靜靜得流失著。

「喲,三哥,看來今天運氣不錯,能有場小戲看了。」一個嬉笑得聲音傳了進來,在肅穆得審案現場還真是那麼得突兀啊。

擁有得異能讓梨花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來了兩個男子,說話得男子年紀稍輕,秀麗得面孔,如果不是那兩條濃濃得劍眉向上一挑,雌雄莫辯的面孔雖比小桃要差點,放人間也是一妖孽那,而他看著說話的那個男子,跟他有五成相似,但是更多的是那股子英氣,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肅靜,堂下肅靜。」驚堂木一拍,可是反而還招來了相反的效果,下面的百姓對那兩個男子到來議論紛紛,真好看,這兩個人,最近來元鎮真是風水異常旺盛啊,來了好幾個優秀的男子呢,惹得很多未出嫁的小姑娘都朝他們拋媚眼,希望能得到二人得垂青,這秋波亂飛得倒惹得剛來得那個說話得男子撲哧一下,樂了。

「肅靜,聽到沒有,肅靜,再不肅靜休怪本縣太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在重棒之下總算清凈了不少。

正當縣太爺滿意自己得威武時,出去取梨花釀的衙役回來了,手裡抱著正是有梨花酒坊標誌的酒罈,將酒罈打開后,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酒香中又摻雜著淡淡的梨花香氣,讓人不飲自醉,果真是好酒,那兩個男子中未說話的男子眼裡流出一股讚賞,但是轉瞬即逝,快的沒有第二個人發現。

「范劉氏,你看看可否是這種酒。」

「是,大人。」范劉氏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這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動作讓梨花總覺得有種刻意的成分在裡面,之前她一直撲在她相公身上,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好像並沒有對自己相公的死感覺到悲傷。

「回大人的話,就是這個酒害的我家相公神魂顛倒。」范劉氏一口咬定。

其實在衙役將酒抬過來的時候,梨花也聞了聞酒的味道,是她的酒沒錯,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別人灌注了一絲絲妖氣在裡面,就算是一般的除魔衛道之人都聞不出來,梨花在心底暗暗的嘆了口氣,看來,這場官司她註定要牽涉進去了。

「梨花,你還有何話可說,來人那,將梨花押入大牢,後日午時菜市口斬首示眾。」根本不給梨花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想草草定案,反正他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且這個梨花,長的是漂亮,可沒有眼力見的。

眾人都知道,起元縣縣太爺天高皇帝遠,正給自己告老還鄉之前撈上最後一筆呢,大家心知肚明罷了,上告?還沒出縣城估計就被人給滅口了。

所以,在起元鎮,縣太爺就是天,縣太爺就是王法,這梨花酒坊的老闆娘可惜了啊,剛來就被人給盯上了,估計是做了替死鬼吧,縣老爺審案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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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梨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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